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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想到那个变态了!季涥的心又开始烦躁,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季濛回来,会带给他如此大的影响。往年回家过年时,每每看到季濛形单影只的样子,他的心中就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可是今年,这种感觉却荡然无存了。
一定是因为谭青,这个男人一见面就将他压得死死的,就算自己想扑上前将他碎尸万段,他也不得不忍着,因为他是他老板。
对,就是因为谭青,自己今年才会如此憋屈与窝囊,没有谭青,季濛还不是什么也没有,什么都不是?
他努力地告诉自己,季濛还是以前那个季濛,就算他傍了个有钱的主,他也还是以前的那个被所有人孤立的季濛。
然而心中却始终有一个声音在说,不,不一样了,季濛已经不是以前的季濛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季涥烦躁地抽着烟,不知不觉间,他竟然走到了季奶奶的大门前。
季奶奶家只有祖孙俩相依为命,日子本已经清贫如洗,早已再无其他的钱修缮院子了。这村里的好多人家都建了高高的院墙和厚重的大铁门,只有季奶奶家,仍是以前的那种矮院墙,门也是以前的那种小铁门,只要贼有心,轻轻松松就能跃进院中。
虽然季濛挣钱早,但毕竟挣得不多,她们生活仍是有些拮据,修院子的事情只能先搁下。而等季濛毕业后参加了工作,祖孙俩的日子终于不紧巴了的时候,季奶奶却不愿意再修了。
季奶奶一个人住在这个充满回忆的院落里,她不想让这份回忆遭到破坏,便怎么也不答应季濛重修院墙的事。季濛虽然对奶奶千依百顺,但他总是在外地,对此十分的不放心,无奈季奶奶的态度很坚决,季濛无法,只好拜托小叔季东海多加照顾。
索性石头村的人都相互认识,真有什么陌生人进村,他们都能认得出来,对有贼这一事倒不怎么担心,况且季奶奶家也没什么可偷的,于是季奶奶便更不愿意换了。
总之一句话,季奶奶家的院墙低矮好攀爬,顺着院墙走到屋外,是轻而易举的事。
季涥看着那低矮的墙头,烟一根接着一根地被他抽掉,在烟盒空了的时候,他也终于下了决定,起身利落地翻进了墙头。
似乎鬼使神差一般,季涥身不由己地径直地走到了季濛的屋子外头,开始听墙角!
只是他一蹲下就有些后悔,因为现在从屋子里,正传出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他一怔,心脏不由猛烈地狂跳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他很想站起来立刻走掉,但脚却仿佛被定在了地上,动不得分毫。
他听到季濛发着颤的声音低低地传来:“谭哥,不行,被奶奶听到了怎么办……”
谭青的声音则有些迷糊不清,似乎嘴里正含着什么东西:“不会的,奶奶已经睡着了。再说,这么多天了,我都快憋死了。”
季涥暗暗啐了一口,季濛都说不要了,他还恬不知耻地硬来,可是下一秒,他却被吓了一跳。
长这么大,他从来不知道季濛的声音是这么的好听,那软软糯糯的撒娇声,夹杂着包含着欲火的呻/吟,像是一把细细长长的钩子,通过他的耳朵,只钻进他的心里,仿佛要把他的魂儿给勾出来。他的心越跳越厉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季涥从里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听人墙角的一天,更没有想过,会听着一个男人的呻/吟起了欲望,更没有想过,他会对季濛的声音这般敏感。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向下伸去,在触及那片火热的坚硬时的那一刻,他彻底清醒了过来——他他/妈/的到底在做什么?!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已然顾不上屋内的二人会不会发现他的踪迹。他一口气跑回家,失魂落魄地倒在了床上。
他的父母还没有回来,不然发现他的异状定要询问他去了哪里。他看着腿/间不容忽视的火热和坚硬,季涥闭着眼睛,将手伸到了身下。
耳边突然响起季濛那黏腻的撒娇声,他猛然一惊,下一刻却发现手中的东西更加坚硬了起来。
他慌忙赶走脑中的声音,努力地幻想哪一个漂亮又性感的女明星,想象着她们迷人的身体和令人销/魂的呻/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欲望没有发泄出来,脑中那个他努力想要赶走的人的身影和声音却是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啊——”季涥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在夜深人静时,只因为听了次墙角就对一个男人有了欲望?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他的堂哥,是那个从小就压他一头、令他深恶痛绝的季濛!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季涥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他知道有些事已经不一样了,从他决定去看季濛的笑话的时候,事情就已经不一样了。
他闭上眼睛,那个熟悉的脸庞再次出现,这一次他没有躲避,而是贪婪地、近乎邪恶地想象着这张脸在他身下所呈现出的风情,想象着这张脸的主人微张着红唇,因为他而发出的令他发狂的声音。
时间似乎只是过了一瞬,却又好像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季涥愣愣地看着手上的白浊,心中的一个想法慢慢浮出水面,一时间面如死灰。
☆、第 30 章
那边的谭青和季濛并不知道季涥此刻的心情,这会儿已是午夜,季濛意识朦胧地靠在谭青的怀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闭着眼睛喃喃道:“谭哥,刚才我好像听到院里有什么人……”
谭青亲了亲他的嘴角柔声道:“大概是谁家的猫吧,没事。”
“哦。”季濛又嘟囔了一句什么,才沉沉地睡了过去。谭青微微扶起他的头,将自己充当枕头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仔细替季濛掖好了被角,谭青才穿好睡衣走到了窗前。
撩起窗帘看了眼窗外,谭青的眼神闪了闪。连季濛都听到了窗外的动静,他又怎会不知道?听那慌乱沉重的脚步声,怎么会是步履轻盈的猫?谭青看了眼熟睡的季濛,当时季濛正被自己挑逗得起了兴,大概是分辨不出来的吧?谭青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实情了,免得他无谓地担心。
不知为何,听到那串慌乱的脚步声仓皇离去时,谭青脑中闪过的,竟然是季涥的身影。难道是季涥给他的感觉太过奇怪,才让他有了这样毫无根据的联想?
村里的人们因为这几晚的放纵,早上起得都比较晚。季濛仍是睡到了日上三竿,季奶奶拿着鸡毛掸子进屋要将他提溜起来,幸好被谭青好说歹说给拦住了。
季濛起来的时候,谭青正蹲在门口喂毛毛。毛毛这狗也真是,明明以前特别黏糊季濛,可谭青来后,喂了它几次好吃的,便彻底投向谭青的怀抱了。这让季濛的心里感到酸酸的,觉得自己一手带大的小狗在一夕之间叛变了,这让他很是受伤。谭青在床上哄了他好久,才让他的心情好了些。
看着那道挺直的背影,季濛一时兴起,悄悄地起跑了两步,一下子便跳到了谭青的背上。饶是谭青身体好,被一个快一米七几的大男人这么突如其来地来一下子,还是禁不住被他撞了个踉跄。
见谭青狼狈地稳下了身形,季濛趴在他的背上笑得很是嚣张,他搂着谭青的脖子,凑到谭青的耳朵边低声道:“谭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行了呀?这你就受不住了?”
谭青不由眯了眯眼睛,任哪个男人被自己的爱人说不行,心里都不会乐意。他扭头看着季濛笑得眯起来的眼睛和快要咧到耳朵后面的嘴巴,很是下/流地在季濛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昨天不是刚验过吗?你说呢?”
季濛吓了一大跳,若不是在谭青的背上,他大概真的就要跳起来了。慌忙朝周围看了看,季濛拍了一把谭青的肩膀道:“干嘛呢你!家里院墙这么低,被人看到怎么办?”
谭青对他这种嗔怪中带着撒娇的语气很是受用,托着他的屁股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才毫不在乎地道:“怕什么,我们在自己家里,做什么别人他也管不着。”
季濛着实被谭青的厚脸皮给惊呆了,他红着脸,努力想找个话题结束这场无底线的对话。正思索间,忽然看到了低矮的院墙,他眉心一跳,像想到什么似得,微微皱着眉道:“说起院墙低,谭哥,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院中有什么声音啊?”
谭青自然知道他指得是什么,便一脸坏笑地示意季濛把耳朵凑过来。陷入自己的猜想的季濛没有发现谭青面皮下竭力隐藏的坏笑,乖乖地将头凑到了谭青的嘴边。
谭青托着季濛的屁股,嘴唇摩挲着季濛的耳朵,用沙哑的声音道:“看来昨天我还不够卖力,竟然还让你有精力和心思去操心别的。要不我今天晚上再加把劲?”
季濛满脸通红地将脑袋撤了回来,他算是彻底领略了谭青的流氓本性,想起他有时在床上流露出的鬼畜的一面,季濛在心底毫不客气地在心底给谭青打了个“伪君子,真鬼畜”的标签。
不过这隐隐升起的诡异满足感又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对!季濛如是想。
将季濛调戏成猴屁股一样的大红脸,谭青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巴,眼睛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院墙外的一个拐角处,只见那里一个人的身影在他看过去的同时,迅速地隐藏在了拐角的另一边。
谭青挑起了眉,若无其事地背着季濛走进了屋子。
不远处的季涥慢慢地从拐角处走出来,看着那座小小的院落,眼神闪烁不定。
他几乎一夜没睡,唯一在天亮时睡着的那一小段时间里,梦到的,也全是季濛……和季濛的裸/体。
他再也无法逃避了,他喜欢季濛,一直都喜欢。
在凌晨做了那个荒唐的梦时,季涥突然记起,在他第一次梦遗时,那个梦里的对象,也是季濛。
他一直不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对季濛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年少时不断地注意着季濛,不断地给他制造麻烦,原来不是因为嫉恨,而是因为喜欢吗?
因为喜欢,所以他才想用那样的傻缺方法来引起季濛的注意。
因为喜欢,所以只有在看着季濛形单影只的时候他才是最快乐的,因为在那个时候,在季濛的身边就没有那么多干扰他看季濛的视线,而且也只有他自己,能毫无顾忌地注视着季濛。
因为喜欢,所以在听说季濛和李云时在一起时才会那么愤怒,才会在毫无理智的情况下答应李云时的条件,才会那么残忍地陷害季濛。那时他是怎么想的?哦,似乎是想等季濛在一无所有时,主动来向他妥协吧?那时他想,若是季濛什么都没了,会不会向自己这个堂弟求救呢?
所以他在听说季濛在B市时,便毫不犹豫地也去了B市,听说季濛已经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他也努力地让自己找到了一份更好的。他一直以为他只是因为记恨季濛,才想着处处压季濛一头,却没有想过,他之所以这样的拼命,内心里只是想让季濛在最绝望的时候想到自己,想让自己成为季濛唯一的依靠。
所以在看见他带着谭青回来时,他才会那么着急,看见他和谭青那么相爱时,他才会那么害怕。这一次,他真的失去季濛了,不,不是失去,能失去的,都是曾经得到过的,而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季濛!
他真的是傻透了!他那么爱季濛,却因为自己的蠢,用错了方法。不论有没有兄弟这一层枷锁的存在,不论季濛有没有和谭青在一起,季濛和他,也永远不会有可能了。
想到谭青在刚才递过来的、意味深长的那一眼,季涥苦笑,谭青对季濛是在乎的,那他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绝望?
扔掉手中的烟头,季涥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他得想想他的以后,该怎么办。
过年的喜庆氛围在农村尤其强烈,这几天季濛和谭青一直窝在家里,因为没碰上什么人,所以也就没遇上什么烦心事。
倒不是因为季濛心虚有意躲避,而是他觉得,过年难得这么开心,对于那些不开心的,能躲开为什么不躲呢?他又不傻。
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转眼已经初六了,村里的很多年轻人已经开始返回城市准备上班了。季濛和谭青所在的B市离得较近,又有自己的车,倒也不着急。
季奶奶在村子里有一个感情很好的老姐妹,姓宋,季濛喊她宋奶奶。两人在年轻的时候就是很好的闺蜜,现在岁数大了,宋奶奶的儿女们又常年在外地,宋奶奶和季奶奶的感情倒越发深厚了。
季濛常回来陪季奶奶,把宋奶奶羡慕的不行,连带着对季濛也十分的喜爱,并没有因为季濛喜欢男人的事和他有什么隔阂。这次回来,季濛本想随着奶奶去看望宋奶奶的,但听宋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