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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没关系,我可以等。来吧,看看我们的大船,我把所有部分都加固了,乘风破浪不是问题。等你做好圣衣,我们出去兜风,带你见识亚特兰蒂斯的环形岛。”
☆、万物的花园(下)
他说完,几下起落,跃上了驾驶台。在阿伽门农的世界里,永远没有倦怠的概念,穆多多少少,被他无拘无束的放纵感染,蹑手蹑脚走上了船头。船长拔锚启帆,大船载着两人,摇摇晃晃向海洋深处驶去。
穆受不了颠簸,坐在地上,抓住了桅杆。
“别开太远,我不会游泳。”
船长闻声,哈哈大笑。
“时间多的是,我教你好了。”
蔚蓝的天幕下,他们的木船在海上随波起伏。海鸥降落在桅杆上,鸣叫着,追追打打,梳理羽毛,此处成了它们休憩的绿洲。
“知道什么叫入乡随俗吗?”
穆坐在船板上,摇了摇头。
“跟我在一起,没人会识破你的身份,那些不开心的过往,全都忘了吧。”
他回过头,注视着穆脸上的疤痕。
“别担心,我不会嫌弃。”
“……”
“你一定不知道。。。”
他故作神秘,吸引穆的好奇心。
“我认为地球人表达爱情的方式更直接,很激烈的,不想试试吗?”
他作出一个屁股前后摆动的姿势,内容庸俗,不言而喻。穆并非完全不懂,以他的涵养,插不上嘴,被调戏也只能忍气吞声。船长欢乐过度,他确信自己找到了理想的伴侣,只要胆大心细脸皮厚,再矜持的美人也有被攻克的一天。他越想越开心,不由得唱起了小调……酒馆学来的淫词艳曲。船上空间狭小,穆只得耐着性子听他嚎叫。
阿伽门农是个性情中人,想到什么便做,不加掩饰。那份豪情壮志,无形中影响了穆的思维,市井情歌仿佛不那么刺耳了。从他嘴里叫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爱恋,唱到动情处,海鸥吓得四散奔逃。
“忘了你是谁,我是谁,忘了那些烦心的往事,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心爱的人。”
如果没有这段际遇,穆会和伊斯塔布一样,抱着母星的荣耀,高傲的死去。他紧绷的面部舒展开来,从内心深处流露出欣喜,一个崭新的人生,就在不远处向他招手。可他心里明白,只有现在,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看着阿伽门农的背影,感受他的快乐。
“谢谢你,出现在这里,伴我走完最后的旅程。”
难以启齿的话语,只能在心底,默默倾诉。爱情像一张网,深陷其中的人再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或者说此刻,他不想逃开。
“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他们兄弟不睦,未婚妻不忠,将来形单影只,要去哪里安身呢?也许自己想多了,人类是一种善于遗忘的生物,本能的趋吉避凶。时间一久,思念淡化,就能重新开始,爱上别人。地球人的爱情条件,比伊利西亚宽松许多,情不投意不合,也能结婚生子。
海风轻轻的,吹起了他们的头发,船只吃了浪涛,发出吱吱的声响。穆暂时性的抛开烦恼,和阿伽门农一起,哼起小调。没有甜言蜜语,没有亲吻拥抱,海天之间,两个来自不同星系,不同种族的恋人,享受着昙花一现的幸福。
“对不起,我也一直爱着你。”
喁喁细语,被涛声掩盖,阿伽门农掌控船舵的肩膀,微微起伏,什么也没有听到。他驾驶木船,在海上漫无边际的飘荡,满心期盼和船上另一个人,共度余生。
他很久没有体验做船长的滋味了,更因为载着心上人,直到太阳西落,才缓缓靠岸。
圣衣的炼制进度很快,一切顺利,设计图上一副副战甲,从火山熔炉中诞生,获得实体。新出炉的圣衣不逊于奥林匹斯山主神的护甲,后来在漫长岁月中,随着地球磁场的衰退,逐渐变化。在某些特殊条件下,受到激发,仍然可以短暂恢复为最初无坚不摧的形态。
第一批锻造师,追随穆,直到他离世,依从他的遗愿,继续服侍战争女神。穆大陆沉没之前,受女神庇护,炼金师遁入深山,避世隐居。他们沿袭旧时的传统,保存了相对纯净的血脉,守护圣衣,代代相传,演化为今天的嘉米尔一族。
除了88具圣衣,相对的,还有同样数量的黑暗圣衣,处于锻造师的监控下,封锁于熔炉之中。阿伽门农问过穆,为什么要造两套,锻造师笑而不答。也许是制作过程中无法弃置的副产物,也许是储存负能量的容器,光与暗,善于恶,管理者需维持微妙的平衡,才能使万物和谐,生发自如。
十二个黄道星座之外,还有一具隐秘的蛇夫座,地位与力量位于88个星座的顶端,诞生之初,便置于封印之中。也许是锻造师的私心,期盼某一天,曾经的朋友,某位邪恶的羽蛇,能够改邪归正再次与他并肩作战。这些都只是猜测了,锻造师早已作古,他的回忆,细枝末节处不甚清晰。
阿伽门农欣赏着神迹般的杰作,星星从天而降,在他面前活了过来,流光四溢,金碧辉煌。他私自离开雅典,肯定已被除名了,想到不会有自己的一件,好战男子心里酸溜溜的。
他选了一件武器最多的,打算偷试一下,还没有付诸实施,炼金师带来了雅典的使者,又是俄里翁。老朋友脸色铁青,满面风尘,两人一见面,二话不说的大打出手。
阿伽门农被打肿了嘴巴,俄里翁青了眼眶,一场缺乏水准的私斗,被前来劝架的炼金师们拉开。一泄胸中的恶气,两人碰了碰拳头,又恢复到亲密无间的损友状态。雅典娜不仅没有斥责阿伽门农,相反,还晋升了他。智慧女神当然懂得曲折进退,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外交利益,比一个使团还要大。
除了正常的亲善访问,雅典特使还带来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伊斯塔布复活了,在南美洲的特奥蒂瓦坎。他自称羽蛇神,已经与波塞冬开战,海斗士死伤惨重,战火很快就会蔓延到世界上其它地方。
诸神皆知,伊斯塔布怨愤难平,他们逃回各自的领域,闭门不出。自从阿瑞斯战败,没人愿意与这个暴虐的战神正面交锋。雅典娜从宙斯手中接过了大地的统治权,烫手山芋最终滚到一介女流手上,既是灾难,也是机会。
圣衣出炉后,女神对时局充满信心,她拥有世界上最强的勇士,最新式的战甲,讨伐邪恶志在必得。最想不通的人是阿伽门农,他莫名其妙被推举为远征军统帅,因为流浪的身世,清白的背景,符合各方势力的需求。接受职位的时刻,他的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4。
“这是什么?”
“一件礼物,保证你能够与伊斯塔布对等的作战。”
紫发的青年双手捧着一段金属剑柄,线条粗犷,纹饰简约。
“没有锋刃?”
他笑着摇了摇头。
“不需要,伊斯塔布不惧任何利刃,你的灵魂就是最好的武器。”
他伸手接过,蓝色的眼眸倒映在金属光泽的表面上,无尽力量在体内沸腾,正当碧蓝的火焰要冲出剑柄的时候,眼前画面变得模糊,人物变得扭曲,逐渐抽离不见。
加隆想不通,为何每次他想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总会被不明真相的路人打扰。他偷偷放开面具,退离了回忆,嘴巴嘟成猪嘴的形状,往穆唇上凑,打算继续清晨没有深入的亲吻。
还没碰上,就被悉悉索索的响声惊动,有人来了!听动静不像卡萨,他搂过穆的肩头,闪到石墩后,探出脑袋向外张望,灌木丛中挤出一个金色的身影。男人留着爆炸式倒竖短发,脸上罩着八个爪子,看上去像只螃蟹。
这不是迪斯马斯克吗?他从小到大,跟在撒加屁股后面,怎么会有闲心到小岛上闲逛?加隆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几个念头,他身穿黄金圣衣,八成是在执行任务,说不定是教皇派他清剿卡门普斯一家,真要那样,他会死得很难看。
加隆低头看看穆,他已经清醒过来,正好也看着自己,澄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惘。加隆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动力,他以最快的速度的把衣服扒了个光,从身旁捡起几片盛放食物用的棕榈叶。他把宽大的树叶,横七竖八挂在身上,遮住胸口和屁股,朝一脸茫然的穆眨了眨眼睛,转身站了起来。
穆相信他制造麻烦的能力,一旦起了玩心,螃蟹在劫难逃。他把剑柄和面具收进口袋,靠在石墩上,摆好了欣赏的姿势。迪斯马斯克在复活岛发现了战斗的痕迹,一路搜索过来,却在此处,失去了阿布罗狄的踪迹。那个爱玩玫瑰的男人去哪了?他不至于遇上霸王花了吧…
迪斯马斯克抹掉额角的汗水,他在林子里打转,心急如焚。正在毛焦火辣的时候,一个身型健硕的裸男“刷”一声竖立在他面前,他一双不大的眼睛顿时瞪成了鸡蛋。
有几片树叶遮羞,算不上□□。迪斯马斯克看清暴露男的五官后,大惊失色,行动不能,更多汗珠冒出来,顺着他的鼻梁一直滴进嘴巴。
□□男双手叉腰,分足而立,撒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加隆对模仿哥哥心得颇多,他使劲把两条眉毛拧到一处,咬紧牙关,斜睨迪斯,挂出一副爹死娘嫁人的表情。
迪斯马斯克的第一反应是下跪,随后觉得哪里不对,这个撒加太奇怪了,别说圣衣,连秋裤都没剩一条,无法想象法座大人在敌人手上遭受了怎样的摧残。
“大人…您怎么会亲自来到这里,这不是我和双鱼座的任务吗?”
他惊魂难定,说话直打筛子。
原来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同伙,加隆思考着如何应对。
“混账!在我面前怎么说话的!”
迪斯马斯克二话不说,立刻朝屁股缠棕榈叶的男人跪了下去。
“大人,属下办事不力,您受累了…”
“哼,我叫你们二人在此等候,怎么现在才到,双鱼呢?”
“大人,您只吩咐我们杀死白羊座,没说要在这里汇合啊?”
他低声为自己分辩,充满委屈。加隆偷偷瞧了穆一样,对方神色如常,玩着自己的手指。想不到撒加如此狭隘,把对付羽蛇神的大事撂在一旁,先拿自己人开刀。想一想,心头发碜,看来自己对那个鸡婆的哥哥还了解不够。迪斯马斯克就跪在脚下,他捏紧拳头,起了杀心。
穆虽然诧异,好歹有些准备,不似加隆的反应剧烈,于是碰了碰他的手,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可动手。加隆憋着一口恶气,狠狠盯着迪斯马斯克。
“怎么没有说,你他妈的耳朵聋啦?我说的,去凤凰群岛等我,收拾卡门普斯一家,你记忆体长疮了吧!”
迪斯马斯克拼命叫屈,又不敢直接顶撞,一颗头垂到了泥土里。
“你们一直不来,老子被卡门普斯家的娘们拔了个精光,屁股都没保住,我不找你们算账找谁?”
穆听见他污蔑撒加,正中下怀,不住的偷笑。
“大大大人,属下这就给您报仇去…”
迪斯马斯克想不到撒加如此悲惨,冤屈之心消了一半,毒枭家族的手段着实可怕。
“大人…您没事吧…”
他无法想象,撒加的屁股究竟受了何种创伤,以至于言辞冷酷,行为失常。
“住口!法座的屁股也是你好问的?看见我赤身裸体,干嘛不把自己的脱了奉上?”
“我,我…大人,我脱!我这就脱…”
忠诚的属下,迅速把自己脱光,然后将圣衣裸穿回去。
“等等,你把圣衣穿了,我用什么防身?”
“大人…您…”
迪斯马斯克不懂法座的暗示。
“把你的衣服和圣衣都留下,然后速速离去吧。”
“我回去了,您怎么办?”
“老子的事不用你管。”
他指了指头顶上的棕榈,你不知道先穿这个吗?”
法座大人已经以身作则。
“是是是…”
迪斯马斯克初次遇到这样的难题,他不敢反抗撒加的指令,磨磨唧唧脱掉内裤,感觉自己像马戏团的猴子。加隆不断大声催促,慢则慢矣,他到底完成了命令。
“大人,那您的圣衣怎么办呢?”
迪斯马斯克仍不死心,惴惴发问。
“被那娘们的傻瓜儿子穿回去了,怎么,你不服吗?”
“属下该死,属下一定替您夺回!”
他排骨一样的身材,失去了圣衣保护,看上去穷困潦倒。加隆若无其事的收走了他的衣物,然后飞起一脚踢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
“还不快滚?”
迪斯马斯克不不明白,今天犯了什么忌讳,这位大人的举止一反常态。可是那张脸,那个声音,那种霸气,明摆着是他崇拜的撒加。他被搞得一头雾水,赤身裸体,也学加隆的模样,取树叶遮羞。他向法座大人道别,之后飞一样逃离了岛屿。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