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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絮(穿越时空)----阿忧-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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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墨迹未干。床很小,被推到了角落里。旁边是衣柜和盆架。 
“怎么看都是个穷酸书生的房间……”霍去病皱眉,“这里就不破陋了?” 
“当然不破陋啊,你看,这么多书。”晓寒指指书架子,“这些都是我拿俸禄买的。” 
“你不是对我们古人事都如数家珍么?怎么如今还是要当个书中蠹虫?”霍去病不解。 
“历史是后人写的。再说难免以讹传讹,一个人在家总不见得天天睡觉吧,无聊的很。再说,就算这安夷护军是闲差,难道我可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不会做就定定心心做这个官?”应晓寒据理力争。 
“好好好,贤弟说的都在理。”霍去病叹口气,懒得和他斗嘴,撇了眼桌上的字迹,“你写的?” 
“是啊,自幼习书法,只是后来顽皮,便偏废了。” 
“不错不错,”霍去病啧啧,“今次来是给你送添置衣物的,看你自己也不会去买,我叫下人随便去买了些,你看看合身不合身吧。” 
应晓寒接过衣服,展开比量了下,道“合身,合身,劳霍将军费心了。” 
“合身就好。”霍去病笑着看看他,“近来可好?” 
“不过就过了近两个月,无甚新事。” 
“晓寒,你还记得那个公孙敖么?” 
应晓寒一惊:“可是那个圣上说要处死的将军公孙敖?” 
“正是。你知道他后来怎样了么。” 
“怎样?” 
“似乎有人在圣上面前力保他,没有被杀,交了点钱就被贬为庶民,放走了。” 
“哦……”晓寒舒了口气,“没死就好。” 
“只是,这事情未免有些奇怪……到底是谁说动了圣上呢,如果是舅舅,应该会和我说的。可我问他,他只道圣上严辞拒绝,可第二天却有莫名其妙下了新的圣旨,放了公孙敖。” 
“你舅舅?大将军卫……哦不,革詹青?” 
“正是他,不过在我第一次出兵打仗那年,我舅舅已经是大司马了。” 
“这样……无所谓,反正不是我们的事情。没死人就是了。”应晓寒有点混乱,隐隐觉得这事情和什么有些联系,但是一时没想到。 
“也对。”此时,霍去病的眼睛四处看着,最终落在了房间的角落里,“晓寒,衣服真的合适?” 
“合适啊,刚刚不是试过了么。”应晓寒奇怪。 
霍去病的眼睛有点迷离,道:“我来帮你试衣吧……”走过去想除去晓寒的罗衫。 
应晓寒觉得气氛有些异样,道:“……霍将军,你没事吧?” 
霍去病笑:“贤弟过来。” 
应晓寒走上前去,不料被霍去病倏地抱起,一时间重心不稳,死死抓住了霍去病的衣领。可这衣领怎能载着一个人的重量,只是被应晓寒扒了下来。觉得身子还是在往下掉,只能牢牢环住霍去病的脖子,整个脸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又要做什么……”感觉着霍去病的体温,晓寒说得无力。 
霍去病把他放在床上,压在身下,笑道:“你自当明了的。不是你领我进这厢房的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晓寒百口莫辩,但也懒得作没有用的挣扎。 
“晓寒,你把我当成你的什么?”没有进一不的动作,忽然提问。 
该怎么回答呢,保护神?利用的人? 
不是的……其实现在已经不是这样的……但是…… 
但是霍去病会死!史书上说他二十四岁就死了!爱上一个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人,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晓寒,回答我!”思考被打断。 
“是将军啊……”怎么办…… 
“只是将军?你和所有将军都可以这样?”语气变的严肃。 
“不是……是兄长……”怎么办……到底怎么回答…… 
“只是兄长?” 
“不要逼我啊…… 霍去病你知道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你在逼我上绝路啊。 
“我知道。说。我只要真实回答。”越发强势的语气,让他喘不过气。 
“别这样……好难受……”到底选择什么,无法回避。 
“那我知道了。”霍去病站起身来,整了整衣领,“贤弟好好休息,霍某先告辞了。”他在笑,那笑和以前的应晓寒一样,虚假,无奈。 
……回到过去那样了?又没有人照顾自己了?又成了这个世界的异类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这些根本不重要! 
“不要走。”他出声,很轻。 
“什么?” 
“我叫你不要走啊!当初的誓约呢!‘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我们的誓约啊!我真的喜欢你的啊!只是……”吼叫后,声音又渐渐转轻,“我怕……我真的怕……太多事情……放不下锦怀怎么办……你离开我了又怎么办……” 
没有哭,只是眼睛好疼。又忽然赶到被强烈的暖意包围住。 
“我来约束你。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谁都动你不得。我说了,不用你担心的,有我在,我不会离开。”这些话语给了晓寒格外的希望。 
“霍将军,你今年几岁。”应晓寒有些答非所问。 
“年方弱冠。” 
还有四年……应晓寒此刻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管怎样,和这个人一起走下去。 
※※f※※r※※e※※e※※
第 廿 章 又见 
离上次霍去病来这里,又是两周了。 
房里的空气被关了一天,觉着污浊。晓寒立起,打开了房门,一阵凉风拂面,不禁瑟瑟。 
“这一阵秋雨一阵凉了。”应晓寒在自己的书房里,听着雨声,学郁达夫的口气叹道。束紧了自己的衣服,好让自己暖和些。 
正在感叹那霍去病的衣物送的及时,又响起了叩门声。 
应晓寒心里道定是那霍去病又来了,满身欢喜的跑去开门,伞都没打。 
“晓寒。”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但并非霍去病。 
“锦怀?怎么是你?”应晓寒道。 
“是我。听说你发达了,特来拜访。”徐锦怀的语气冷若冰霜。 
“怎敢怎敢,锦怀兄的事情办的如何了?”晓寒见锦怀口气不对,自己也无心多客套。 
“你进宫时候可曾听到有人提起过韩嫣?” 
“倒是没有。”应晓寒如实回答。 
“那霍将军可曾和你提起过?” 
“也没有。” 
“这就对了。” 
“怎么?” 
“韩嫣早死了。” 
“什么?!” 
“呵呵,是被王太后赐死的,自杀。” 
“那现在怎么办?岂不是死无对证?” 
“他弟弟——韩说尚在,我到了韩府,说明来由,韩说便来见我,留我在府中住下。我想这事情多少可以靠他查出点眉目,但有件事情只有你能帮忙。” 
“什么事情?” 
“从霍去病口中套出革詹家的底细,越多越好。” 
应晓寒大吃一惊:“这事怎么还和革詹家有关系?” 
“我查到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徐锦怀此时言语中多出一丝情欲的味道,手伸向应晓寒的胯下,“若晓寒兄肯帮小生一忙,小生可为晓寒兄效……” 
“放手!”应晓寒打掉他的手,不让他继续那淫亵的动作,“你不是我认识的徐锦怀。” 
“呵呵,怎地不是,”徐锦怀笑得刺耳,“晓寒兄不喜欢这样?韩公子可不象你。” 
“你……就是这样让那个什么韩说提供你情报的?”应晓寒心里渐渐烧起了怒火,“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 
“我家已经被尽诛了——成都传来的消息,连已经改嫁的母亲都未能幸免,”锦怀的声音不再如先前般令人作呕,但依旧尖锐,“是你,你会不想尽一切办法生存下来去寻找仇人吗!” 
“……”无法感同身受,沉默了阵,道:“但也不能放弃自己的自尊!” 
“尽是说教!”锦怀喝道,“我从小就念圣贤书长大,学的是孔孟之道,做人讲究仁义。可如今落的个什么下场!若光是感叹‘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就可以让家人复活的话,我必日念至口不能出声!圣人,圣人之言又怎么样!圣人都是家破人亡的么!我不是圣人,我看不透!杀人者偿命,古来法之!何况是我徐氏整整一家的人命!” 
应晓寒无言以对,只是愣愣地道:“锦怀,你变了。” 
“是,我是变了,为了生存和复仇不惜出卖掉自己的一切。我不是那个被你亲一下就会害怕到哭的徐锦怀了——可是你呢,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呢。应晓寒,你不过是霍去病养的一条狗。” 
应晓寒愤怒,想反驳。可却发觉徐锦怀讲的似乎又句句在理,无从辩驳。 
“我走了,不帮忙就算了,我俩从此路人。”丢下一句话,徐锦怀走了。 
许久,等浑身冷到不能动弹时,应晓寒才发现自己一直杵在雨中,从未打伞。 
  
第廿一章 金人 
狗,一条狗。 
这句话想当年那把匕首一样深深扎进了应晓寒的心脏,而无力拔出。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会哭了。眼眶再疼,眼泪始终流不下来。 
第二天,应晓寒发烧了,模模糊糊地躺在床上,脑子很乱。过去的事情想胃里的酸水不断地往上泛。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全都被自己一股脑地吐了出来,带着陈年的酸臭。 
他又见到了当年那个匈奴男子,带着猥琐的笑容,将他的全身绑得都是丝丝血痕。他挣扎,但却让痛苦更加清晰,绳子深深地陷在自己的肤肉内。 
要想办法逃走啊……不能给将军添麻烦…… 
“你就是那霍去病身边的小信吧,长的还真不错。”有些生硬的汉语,从这个匈奴人的口中道出。应晓寒想吐。 
“哈哈……我不是小信……你们抓错人了……何况霍将军必然以国为重……如昔之乐羊……匈奴人必定是打不倒我大汉的,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妈的,小兔崽子嘴还真贱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老子随时都可以要你的命!” 
马鞭,狠狠地落在应晓寒身上。衣服被抽开了,身上火辣辣的,但却感不到疼痛。没有喊叫,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关。 
“不喊疼?老子叫你再逞强!”鞭子横里一甩,衣服在胸前破了一条大口子,应晓寒觉得心头一热,之前的伤口估计是又裂开了。 
“叫你再逞强!”右是纵上一拉,右边的袖子整个都耷拉了下来。 
“哈哈哈哈!抽死你也不碍事!我们从来就没打算把你还给那帮汉人!”那匈奴人的眼神逐渐转为暴虐,力度也渐渐加大。 
衣服几乎全碎了,应晓寒还是不吭一声。 
“狗日的,连个反应都没有……”施暴的人也累了,在一帮休息。看着这个接近破碎的男子。 
要逃……到底怎么逃……颠簸的马车,没有告诉他答案。 
“这小子倒是生的挺白净,脸也标志……”这时候,抓应晓寒来的另外几个人中一个突然发话。 
“是啊,这要是女子的话,倒可以好好享用了……哎,可惜是一男的。”另一个符合。 
“呵呵,谁说男人就不可以?我听说这中原地区这男人和男人玩的多了去了,连那皇帝老儿都好这口。”最先说话的那个道。 
“啊?男人和男人怎么玩?” 
“啧,还不都一样,见洞就插呗。” 
“倒是新鲜了,哥你先上吧。” 
那人看了看手拿鞭子的主,挥了挥手,算是默许。 
“嘿嘿……谢谢大人……”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么……造物主创造人类的时候为什么要加情欲这样东西……男人和男人就是这样么……怪不得锦怀会害怕了……应晓寒闭上眼睛。 
很久以后,马车上的每个人都心满意足地看着应晓寒,以为应晓寒昏过去了。 
“大人,我们有了金人,为什么还要把汉人手里的假金人要回来?不是多此一举么?”觉得无聊,车里开始闲扯。 
“啪”的一声,刚才说话的人左脸血肉模糊。 
“谁允许你说这事情的!” 
“大……大人……小的错了……” 
什么?原先抢来的金人是假的?一定要告诉霍将军去……这里有一定阴谋…… 
应晓寒费劲全身的力气向马车外蠕动。可这疾驶的马车,到底怎么下去呢? 
顾不了这么多了……要逃……一定要逃…… 
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大人,那人逃跑了!” 
“啧,算了,他没用了,也活不长,随他去吧。” 
继续向前行。应晓寒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醒来以后,马车早就没了踪影,天上下起了大雨。 
这里是哪里…… 


“晓寒?你发烧了?” 
是谁…… 
“晓寒你给我说话!” 
霍将军……? 
好凉,是额头上的湿巾。霍去病坐在床沿,看着他:“你发烧了,最好别动。” 
“霍将军,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来了?” 
“你们上次缴获的那个祭天金人是假的。” 
“什么?何出此言?” 
“上次……在匈奴人那里听到的。”应晓寒省略了其中的过程。 

第廿二章 取名 
“晓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霍去病的表情有些扭曲,他始终无法相信这是个事实——自己在今年春天辛苦拼命拿回来的休屠王的金人,竟然是假的? 
应晓寒若不是亲耳听到,也不会想去相信这样一个荒诞的事情。但是,他听到了,于是这就是事实。当时他们没有必要演戏给应晓寒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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