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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事情给霍将军重新报告一次吧。”武帝指那士卒。
“是,万岁。”那人抬起头,转向霍去病,道:“起禀将军,仆为大行令李息派来送信的。这匈奴内部起乱,休屠王和浑邪王因为屡次为将军所败,故匈奴单于与左贤王之于前两者皆新有所怨。今次单于欲诛二王,二王自分死矣,不若归顺于大汉。大行令筑城于河岸,见浑邪王使者,命仆急归,告于万岁。”
霍去病点头。
“霍将军,这事生得有些怪异。朕怕这中有诈降的可能。若这匈奴因此乘机进攻我边疆,岂不是祸患无穷。”武帝道。
“万岁,臣愿领兵去迎浑邪王。”
“倒是正和朕的心意,霍将军去是在适合不过了。只是这一路恐有阴谋,将军要多多小心。”武帝嘱咐。
“卑臣谢万岁错爱!但请万岁允臣带今夏原班人马出行。”
“准了。”武帝道,脸上溢出一个长辈般的关爱神情,“去吧。那叫晓寒的安夷护军似乎也是个可用之才。”
话中有话。霍去病想,低着头不知所措。
“哈哈,你姨夫是明理之人,放心吧。”武帝见霍去病的样子,不禁哑然。
“谢姨夫!哦不……谢万岁!”霍去病抬头,容光焕发,激动地连君臣关系都忘了,“臣先告退了!”
“去吧。这安夷护军只怕也是等急了。”
霍去病听到了也只装做没听到,往回走。
话说这应晓寒,虽是满脑子的问题,但终究这似乎不关自己什么事,见这霍去病久久未归,也就躺在霍去病的床上睡着了。
霍去病到家,本想告诉应晓寒今天晚上的趣事,回到家发觉他早已入梦。这秋凉衾寒,霍去病命下人加了床被子,自己给应晓寒盖上。
独个点了盏油灯,研究这浑邪王到底该怎么个迎法。
早上起床,应晓寒发觉趴在桌子上霍去病,摇醒他,道:“你不用早朝么?”
“不用……晓寒,你说的没错,又该出征了。”
“是吧……呵呵。”一切都在按照史实前进,那应该也包括霍去病的死吧。应晓寒打着哈哈。
“还有,我姨父知道我们的事情了。”霍去病没醒透,随便地说着。
“哦……你姨父?无所谓……”继续打哈哈,可一想不对,“什么?你姨父?那不就是圣上么?”
“是啊。怎么。他也没说什么。”
应晓寒叹口气,只觉得事情越闹越大了,有点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
第廿六章 平乱(上)
“霍将军,这次是去哪里接浑邪王?”
“这回你倒是要问我了。这事情你怎么又不知道了?”
“……我忘记了,或者是史书上没写清楚。”应晓寒挠了挠头。
“哈哈,我们直接向西北上,到了黄河遍是那浑邪王所在。”霍去病放慢了马速,好让自己的马和应晓寒的平行。
“要开战么?”
“不知道,若是这浑邪王中间使诈,战斗自然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既然在李息管辖境内,他自然是会相帮于我的。”
应晓寒也不再多问。只是霍去病还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应晓寒,使得他周身都不太自在。
“霍将军,你在看什么?”
“几个月来晓寒你强壮了不少。”
的确,这数月来应晓寒勤劳习武,况且得了霍将军的真传,身板虽然还离剽悍差了诸多档次,但身子骨已经撑的起那笨重的甲胄了。
“鄙官是也想建公立业,光宗耀祖。这娶妻生子也好让他们有福享呀。”
霍去病先一脸凝重,既而一阵大笑。
“你?你的父母又不在现世,你立了功绩他们也只当你是吹牛吧。”
是啊,我的父母不在这里。他们找不到我会不会着急呢……也许不会找不到我吧,如果我回到了过去,说不定那个所谓未来就无限期停滞了吧……
想不明白,他再次提醒自己不去考虑不可抗力。
“霍将军,鄙官若白手起家,得了皇上赏识,说不定他日不亚于你们霍家呢。”应晓寒正色道。
霍去病不答他,依旧是忍笑看着他。
气煞我也!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应晓寒此刻其实真想跳到霍去病的马上拿那霍去病的将军盔卸下猛敲他脑袋。但身边这么多将士,不好发作。
“姓霍的……你给我走着瞧……”应晓寒低低地自言自语。
“哦?瞧什么?安夷将军?”霍去病还是听到了。吓得应晓寒在马上小跳了一下。
“啊?霍将军说什么?鄙官什么都没说啊。”装傻充愣。
“晓寒啊,不要忘记虽然你我结义金兰,但你终究还是我的人,你答应了的。”霍去病的马此刻离晓寒很近,这声音大概也只有两人听得见。说完,霍去病手中一扬,驶到了应晓寒的前面。
这个男人……
次日上午,霍去病见到了李息。李息说了目前的大概情况,与当晚所述无异,倒是应晓寒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达成共识后,大家都认为着匈奴几万军队留在黄河岸边是个不确定因素,危险性太大。于是决定马上出发,接纳浑邪王。
霍去病和李息,带着将士若干,下午就渡过了黄河。
浑邪王的军队就在半里之内,领头的衣服和士兵的不一样,估计就是浑邪王了。
霍去病驾马,慢慢行了过去。
“霍将军!”晓寒叫住他。
“怎么?”他回头。
“没什么……小心啊……”虽然知道最后霍去病应该是没事,但还是叮咛了句。
霍去病扬起手,叫他不要担心。转过头去,继续向前。
对方似乎是认出了他是谁,叫出声来:“霍去病?怎么是你?!”
没想到就是这句话坏了事。原本安静的匈奴队伍里瞬间沸腾了。
“什么?是霍去病来了?”“怎么办,来杀我们吗?”“快逃啊!再不逃就没命了!”…………
所有匈奴人都畏惧的名字。如今这个名字的主人就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求和?投降?别开玩笑了!他们这样想着,勇敢的开始拿起兵器,懦弱策马向回狂奔。
“一个都不准走!听到没有!”霍去病吼道。可是没有人听得见他的声音。
第廿七章 平乱(中)
哭叫和疯狂象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浑邪王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你没有和他们说要归顺于大汉?”
“我……我说了啊……但是……没想到是你来……”浑邪王讲话有些口吃,毕竟这内乱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先随我来!快点!”霍去病对浑邪王道。
一阵马蹄疾。
“李大人!麻烦你先照看下浑邪王!”霍去病把他领到李息面前,没等回答马上又冲向了那已经大乱的匈奴队伍。
“谁有军号?李大人你有吗?”
“应护军,他们那里都彻底乱了,再怎么叫也没用了。霍将军也真是,看着就可以了,管着档子事做什么。”李息在旁边道,“若一不小心给人砍到了,这该如何是好。”
“……那你为何不去帮他?”应晓寒斜着眼睛望他,十分不屑他的态度。
“应护军终究也是个热血少年啊——和霍将军一样。你想想,凭着霍将军的武工若是应付不了的话,我们去又有何用?再说了,这那么多人要逃,霍将军他一个人守的住么。不过是做做样子,回去好邀功吧。带来这么多兵做什么用的?摆设用的?”
“李大人……你……”应晓寒恚怒,一拍马股,追着霍去病就过去。身后是李息不冷不热的劝阻:“应护军啊!你一个护军去那里做什么?唉!”应晓寒不理他,料定他不会追来。
“霍将军!”应晓寒高呼。
前方的霍去病听到,可没有停马,只是大声道:“应晓寒你给我回去!”
“我来帮你!”
“……你那点功夫只能帮倒忙!”霍去病还是没有停马,继续向前,“回去!再不回去当你违背军令处置!”
“等此乱平定,悉凭将军惩罚!”应晓寒还是不管。加快了马速,离霍去病越来越前。
“好……你说的……且放你几个时辰。”霍去病扭不过应晓寒,“跟我来!”
“小霍,要怎样?”应晓寒问
“杀掉哗变的士兵,能杀多少是多少。”
“什么?”应晓寒以为自己听错,“杀掉他们?”
“有违军令者即斩,兵家常理。”
“……”应晓寒不说话了。
“这里离匈奴的部落很远,若是他们逃走,则定是一路上烧杀抢掠才得以为生。先不说汉人和匈奴人孰贵孰贱,一条人命重要,还是好几条人命重要?”霍去病的声音还是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平稳而沉静,“那兵冢,我带你见过,你应该记得。”
“我知道了。”应晓寒抽出了剑。
“还有,”霍去病看着那如蚂蚁样的人潮离他们越来越近,“在这里,你只是一个工具,不要把对方当人看,更不要把自己当人看。”
应晓寒点头,算是自己明了。
铁剑。和对方的叫不出名字的兵器相互碰状,发出火花,既而溅出血液。此课的应晓寒知道什么叫腥风血雨什么叫神灵涂炭什么叫草木皆兵什么叫你死我活。
杀掉他们。我是一个工具。我不是人。毋须自责。要活下来,答应过霍去病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我们约定过的。
没错,不能比他早死,一定要活下来,要活下来!
但是,应晓寒终究是应晓寒,他习武只有数月而已。
那锐利的兵器不知什么时候直直地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喝马停下来不及。
时间停顿。
不能死!不能死!应晓寒的脑子拼命对自己喊着,但身体不听使唤,僵在那里。
二尺。一尺。
快停下来啊!停啊!
十寸。七寸。
停下来!
五寸。三存。
停下来……
停不下来了吧……应晓寒闭上眼睛。
“哐!”有什么东西被击飞了。应晓寒睁眼,霍去病气喘吁吁地站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是一具匈奴尸首,手上没了兵器。
“我说了,你是来帮倒忙的……呼……不过武艺比先前倒真是长进不少……是可造之材……呼……”霍去病勉强地笑着,大汗淋漓。
“还有谁要逃的!就是这个下场!”霍去病一手用剑指着刚才那具尸骸,另一手向周围空画了个圈,遍地的红色,残肢断臂密密麻麻地卧在地上。
没人再敢做声。
“四十人一排,速速排开!”
地上新血未干,队伍已经整顿完毕。
霍去病走上前,一排排地审视。
走到第六十七排,霍去病突然停下。
“公孙将军,好久不见。”
队伍里站着个穿着匈奴兵服的汉人。
那人便是原先应被处死,却又轻判成贬为庶民的公孙敖。
公孙敖看着霍去病,一脸阴沉。
第廿八章 平乱(下)
这人就是公孙敖?不过也三十多岁的光景,左耳下有道不深不浅的疤,很一般的样子——但一个汉人再一般,在一堆匈奴人中还是很乍眼的。
“哼,霍将军……”他没有看霍去病一眼,望着远方。
“公孙将军……不,公孙先生,你还是自己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霍去病自顾自的讲,也不搭理他。
“我?我一介庶民的行动难道还要惊动将军您么?”语言里满是嘲讽,“小的成了平民,妻儿都走了。没有饭吃,想着自己什么都不会只会打仗,便来投靠匈奴,有何不可?我不是霍将军,好生威风,知道我的兵给人杀了也不来通报我一声……”
“闭嘴!霍将军又不知道你的军队在哪里,你少口出恶言!”应晓寒听不下去。
公孙敖此时头一扭,上下打量应晓寒一番:“你就是那皇上钦点的那安夷护军?不错不错,一下就官拜五品,我公孙敖的位置以后就后继有人了啊。哈哈!”
“你——”应晓寒刚想暴粗口,霍去病吼道:“应护军,这里没你的事!”
应晓寒瞪着他,愤愤地闭嘴。
“哟,别介呀。惹得护军大人和霍大将军闹了不开心,小的可担当不起。”公孙敖笑了,“骠骑将军,您就别管这事情了。若是你带我回去,这大司马革詹青晓得了,还不得放了我?我和你舅舅革詹青认识的时候,只怕是还没有你呢。再说了,你凭什么抓我?效劳匈奴犯法吗?你别忘了这次我们是来归于大汉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煽动匈奴兵情绪的始作俑者就是你。”霍去病象刚才的话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这也是死罪吧。”
公孙敖先是一木,后复笑,道:“抓贼抓脏,口说无凭。”
“公孙敖,你以为就你会玩阴的?”霍去病嘴角上扬,忽然就进抓住一个匈奴兵的衣领,用匈奴语道:“说,这人是不是刚刚煽动你们逃跑的?”
“这……”匈奴兵不敢言语。
“不想和那些死人一样就说。”霍去病的的那把宝剑又架了上来。语气和剑气都冷得逼人。
“……我说!我说!是他煽动的!”那匈奴兵吓得忙道。
“好。”霍去病满意地放手,再抓住另外一个,道,“你呢?”
“是他煽动的!是他煽动的!”
不一会,周围的一片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公孙敖。
“好你个霍去病,到了长安待我告诉了你舅舅,有你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