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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轩嗤笑出声:“如何怪异?”
“不清楚,但是真的不一样。有些……有些……恩……”钟毓不知怎么形容。皱着眉苦想。
鹤轩点了点他的额头,无奈的说道:“你就先将着算法记牢再说。”鹤轩心里为自己的大哥捏了一把汗,感觉自家的大哥将人放上床吃了离现在还远的很。瞧小阿爹更是没有那个意思。
钟毓低囔几声,垂眸盯着账本上绕来绕去的数字。虽然上面都是简化后的数字,但还是稍微让钟毓犯了一下困。
进三千七百银出九百八十五两收入两千七百一十五白银。三千一百去两百一十九收入两千八百八十一白银…………
钟毓心里算这,笔下写着,一会没有看向钟毓这边的鹤轩,再一看,面色有些怪异。也没打扰他。又看了半晌,鹤轩惊讶尽是一点都没有差错。而钟毓从头至尾都没有碰触算盘。
“毓儿。”
“恩?”钟毓抬头:“怎么了?”
“毓儿之前不是不会用算盘吗?”
“对呀,算盘太难,我不用了。”
鹤轩面色更加怪异:“你会心算?”
钟毓想了想,点头应道:“兴许吧,我也不知道。心里想着他便出来了。”说着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学不会算盘。”
鹤轩深呼吸一口,免得心里那口闷火,给自己憋死。敢情自己教了几天的算盘都是多余的。心算道精准这个地步,还学什么算盘。之前还以为钟毓许是学的慢了些,加以耐心,总会学会。现下……鹤轩再次深呼吸。
“鹤轩”
对上钟毓干净的澄澈的双眸鹤轩,笑着回道:“没事。”
钟毓笑着说道:“我一定会吧算盘学好的,鹤轩你放心。”
“钟毓以后不需要学算盘了。”
“为何?”
修长的身影向他靠近,流着血泪的双眸,满是哀怨,幽怨的声响,不断的冲刺耳膜:“煜祺,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救我。”
“我好想你啊,你来陪我可好?地下好冷,他们都欺负我。煜祺来陪我吧。”
“煜祺,为什么不看我,看我啊,你不是最喜欢我这张脸吗?你看呀。我很好看的是吧,你说呀,煜祺你说呀。”声音变得凄厉无比:“不为什么不看我。你看呀。”
“不要过来。不要找我。滚开,滚开,”
扭曲的面容还在靠近,流着血泪的铜仁与针尖般大小。身上满是血雾,穿着他最喜爱的一件衣裳,不是煜祺最喜欢的一件衣裳。
“煜祺,你在还害怕我吗?为什么?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慢悠悠的靠近,地上拖着长长的一条血痕。
“滚开,你死了,杜若死了。”煜祺缩在床脚,不管如何谩骂,那可怖的身影还在离自己越来越近。
可怖的身影闻言,沾满血迹的污浊黑发,愤怒的像蛇一样扭曲起来。尖锐怨毒的声音响起:“煜祺,你好薄情。好冷的一颗心啊。”说着那长长的污发缠上周煜祺的身体,与他对视,几乎没有铜仁的眼珠子,慢慢的从里面掉出,竟像是从里面被人挤出。
“陪我吧。”咯咯刺耳的声音诡异的响起。
“啊……”
挣开眼睛,明晃晃的光线映入眼帘,受惊急促的呼吸。胸膛上不断的起伏。是梦。
周煜祺瞳孔微缩,不敢再闭上眼,便这样一夜到天明。那梦境太可怕。跟真的一样。若是在这样下去,周煜祺心里已然预见自己崩溃的模样。
☆、第56章
五十六章
潮汐城内哪一家酒楼最好,酒份最久,酒质最纯。便是斜炀酒楼,但同样,里面的用费也不是寻常百姓说进便可进。若说富家公子,小爷,最喜欢在哪品酒,除了斜炀便无二家。
青子呼哧呼哧从二楼上下来“小掌柜,楼上雅阁那位爷,说要与您结个缘,请您上去小聚片刻。”青子面上有些不自在。片刻迎上小掌柜略微失措的眼神,说道:“小掌柜,还是叫上让二少爷,楼上那位爷似乎……似乎与少爷有些过节。”何止是有过节呀。青子看来那更本就是有仇。
钟毓愣了愣,倒不是青子对自己的称呼,而是青子的话,楼上那位客人,与鹤轩有过节,却偏偏让自己上去。这是何意?难不成是存心闹事?
心下有些忐忑,本就对这掌柜这职务战战兢兢:“我想去看看,鹤轩在账房,你去叫他过来。”
青子欸了一声,便往账房里跑去。
钟毓抬眼看了一下,二楼雅阁的位置,有种不安。
钟毓敲了敲门:“在下斜炀掌柜。”
“请进。”低哑带着慵懒的声音起,钟毓心里一顿,心里更加不安。往里推了推。钟毓显示低头鞠了一躬,在抬头整个人僵住了。
那人的视线落在钟毓身上,狭长的眸子泛着钟毓看不懂的笑意,直觉背后隐藏钟毓不知道的危险。
“小、毓、儿。”那人一字一顿,缓慢带着暧昧的声调叫出,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的扬起:“不,现下应该称呼你为钟掌柜。”
钟毓见到他竟是有些语气不稳的说道:“为什么?”你会在此。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为什么自己这个掌柜竟是一点都不自知。
男人抬手将离自己最近的白玉通透的小杯蓄满酒。招呼了一下:“怎么见到我跟见了鬼似得。好歹也是认识,过来一起喝一杯。也算是聚聚旧。”
钟毓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缓步上前,他不信柴邱会在这里做出什么,黝黑墨色的眸子,看向那剔透的白玉杯子,抿了抿嘴角,那不是酒楼里的杯子。尽管钟毓不懂的玉,但也看得出那玉杯的玉质是极好的。
钟毓在离柴邱几米远的地方将离他最近的椅子拉了过来,坐下:“柴当家,此话倒是有些岔了,钟毓记得不久前才刚刚见过,何来叙旧。在说,我与柴当家不过寥寥几面,顶多也就是点头之交。叙旧,实在不妥。”
许是被柴邱的目光盯的有些发毛,不自觉的挪动身子。
柴邱不知怎么了,偏偏对眼前面容毁了的男人过分执着。他在邱顺州财力并不比周家差到哪里去,要何种美人,少年不是炙手可得。更有一些有门有户的女子少年费尽心思往自己床上爬,张开大腿求着自己上。
他也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就是对这个不小心抓错的男子上了心。想要他,收入自己的房中。更可恨的是,这个男子对周鹤轩另眼相看,对自己处处戒备。凭什么,他柴邱有哪一点比不上周鹤轩,容貌家世哪一点都不必周鹤轩差,他看上的人怎么可能这般交给周鹤轩。
那夜也是,差一点就成功。要不是周鹤轩突然回来,又怎么白白错过机会。但现下他并未现在就将钟毓掳走,明目张胆之事他不会干。
“毓儿这般说,未免过于无情,我这番可是专门来见你。”将钟毓要说话。柴邱又道:“再说,先不看我俩之前认识的情分,现下我也好歹是这家酒楼里的顾客,掌柜的莫不是将我赶出去?”
钟毓自是不会赶,赶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现下之盼着鹤轩快点到,他对眼前之人心里是害怕的,折磨人的方法还是对自己做的事,他都觉得背后犹如有人用淬了毒的匕首抵住肌肤,随时都可能将自己扼杀。
暗地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柴当家,为何三番五次找上钟毓。钟毓实在不解。”
柴邱,把玩这他十分修长好看的手指,说的漫不经心:“我也不解,为何小毓儿偏要跟着姓周的不可。他给你的,我可以给你百倍千倍,只要你高兴。我打听过,之前几年你在周家过得并不舒心。周鹤轩也并没有过在意你,我不同,我会将你奉上天,那些敢欺你辱你之人,我断会一一处之为你报复。钟毓,离开周鹤轩跟我柴邱可好?”最后的话越加的不平静,更有几分急不可耐。
“不必,钟毓的事不由柴当家操心。”熟稔的声音传来让钟毓不悦紧蹙的眉心稍缓。但看着柴邱的面色并不多加好看。
不用看,钟毓也知晓后面是谁。
柴邱倒也不叫怪,他早就知晓周鹤轩不会离钟毓太远,被人打断也是不出乎意料。
“我家毓儿不是物品,可以让人评头论足。更不是什么人看上了,便可以随意出价。毓儿要什么,还不需要他人来给予。”
柴邱眯着眼睛小,狭长的眸子暗色闪过。那张俊美的面容带着三分笑:“周二少,在下不过相与新来的掌柜聊几句,周二少不必这般大的反应吧。”
鹤轩拍了拍钟毓的肩膀:“这里我在,毓儿下去吧。”
钟毓巴不得,他是在不怎么喜与柴邱独处。
柴邱将人走的那般干脆,神情举止没有一点点迟疑。狭长的眸子,不悦的眯了一下。
鹤轩一屁股坐在钟毓做过的椅子上,上面还残留钟毓留下的温度。薄薄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柴当家,那晚身手不错。”
“比不上,周二少,还是差了一点。”
鹤轩那双深幽变得深沉,带着冷笑:“差一点?要是不差一点,不就是如了柴当家的意。”顿住,十分挑衅的说道:“看来,我要将某些东西看的紧了。不然,我真没把握,再次抢回。”
柴邱面容有些僵住,两人目光对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这两人自是不会在明面上乱来。不然柴邱也不会那夜半夜来袭。相安无事中时时刻刻寻找对方的松懈。
半晌柴邱说道:“二少,钟毓你就不松手吗?听说你很不待见钟毓,既然这样为何不做个人情,将钟毓给我。”
鹤轩犀利的目光迸发出骇人的光线,阴狠的说道:“我说过钟毓是不是物件。柴当家,说的不过是道听途说,竟事当了真,这未免有些滑稽。”最后一句带着嘲笑,鹤轩成功看到柴邱面上的土色。
柴邱冷笑:“这般说来,二少,是要霸这钟毓?”
“不,我与钟毓本就是情投意合,柴当家有何必插上一脚。毁人姻缘。”
最后一句,令一向从容的柴邱黑了脸色。
鹤轩见了,语气带着嘲讽:“柴当家在潮汐逗留的时日可不是一般的长,想必柴当家并不像传言一般有大量的事务等着处理。
柴邱的面色更黑。邱顺主家来了三封催回的信件。若不是催的急了,又怎会有掳走钟毓的念头。
“二少,还是看好自己为好,以免到时候又丢了什么,又寻上柴某。”说着便走出雅楼。
鹤轩抿着嘴角,柴邱这是还没有打算放弃钟毓。心下一定,必须让钟毓在时时刻刻在自己视线之内。
“三百一十八两。谢谢。”钟毓毫无感情说出口。
柴邱将五百银票放在柜台之上,狭长的凤眼,盯着他的样貌看,半晌,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寻常至极,为何会这样。”寻常至极的一个人,为何自己会执着于此。
钟毓不解狐疑的看着他,但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知道人向外走去,钟毓抬眼看了一下二楼,楼上鹤轩长衫而立,修长健壮的身形定定立在哪里,原本犀利的眸光看向钟毓之时变的温和,浅浅的一笑。
第五十六章,账目有异
钟毓修长的眉形松开,眉眼间竟是两人之间的浅浅柔情。
柴邱狠自己没忍住往回看了一眼,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夜,念毓轩内。
钟毓盯着眼前的账本发苦愁思,眉宇间是散不开的愁苦。
一边整理几本以前的账目,目光没有一刻离开钟毓,钟毓这幅苦思的样子好一段时间,此时也忍不住问道:“毓儿?今天的账目有问题?”
钟毓缓缓抬头,看了一眼鹤轩又摇摇头。
“那是为何?”
钟毓半晌才有些有些犹豫的说道:“不是,我看了一下以往的账目,觉得有些奇怪。”
两人是坐在一张案桌之上,案桌很大足以几人同坐,所以两人此时在一起处理事务,并未觉得拥挤。
“哪里?”鹤轩凑近看了一下,发像钟毓看的并不是这几日的账目而知再次之前。若说有些不对,倒也说的上去,之前的肥胖吴掌柜,的确克扣一些账目资金:“许是之前姓吴的做了手脚,如今资金回归,并无损失太多。”
钟毓却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姓吴挪用的那部分。”姓吴并没有这个胆子挪动这么大一笔资金。更何况这账目上的记录要是不仔细查看,根本发觉不了什么。
“账本被做了手脚?”这不是疑问,鹤轩很是肯定的说出这句话。
钟毓确实不敢做太多肯定,他看的不过是今年的一部分,其他的还没查看,不敢说着账本有问题:“我不知晓,但是我看着不对。”
鹤轩早就知晓,斜炀在周煜祺手上没有猫腻是不可能的,现下钟毓看出了问题,一并将近两年的账目递给钟毓。他本就打算在其中找出写不对头的问题出来,可惜自己对数字的确是有些不在行。偏偏钟毓对数字一类特别敏锐。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