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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几个了。
又是咚的一声,由纪连忙趴在地上,炮弹再次的再附近爆炸,感觉身上疼痛无比,由纪似乎都闻到了从自己身体里蔓延出来的血的腥味。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顾不得□□肉里的弹片,爬起来就向回移动。她还没死,真是谢天谢地,如果她没死,这回回去,一定要去找玲奈了,那个家伙带着急行军,不知道有没有遇到敌人,真是个令人操心的家伙。这么想着的同时手中的□□也没有停下扣动的次数,一边移动一边射击,还能如此精准的只有西路普的柏木由纪,那个曾经的半吊子,拖油瓶。
噗呲,侧身滑进战壕,把被埋的只剩下一小节头的□□拨出来挂在腰间,这颗雷已经被她定义为自己的光荣弹了。手里的□□刚才用来掩护自己了,里面的子弹全部打光了,扔掉□□,由纪将衬衣的一角撕下来,然后扎住流血不止的右臂。她回望了一眼战壕,她的这片战壕里已经只剩下她和另外两个战士了。在这绝望的气氛里,由纪仰着头抵着战壕的土坯上,望着蔚蓝的天空,“这还真是不趁景的天气,呵呵,松井玲奈,你个死家伙,要是敢先我死了,你就等着我到天上好好的教训你。”扯了扯脖颈处的衣领,将它扯松,她在反身看了看后面大批跟进的敌人,“呵呵”心里不停的冷笑着,手里已经攥住了□□,等他们一来,她就拉掉拉环,送那帮人渣一起上天。
心理默数着步数,手指已经扣在了拉环里,就在即将要拉响时,远处一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了黑色的夜幕中,那个修长如同暗夜中的豹子般的身影,由纪一眼就认出来了。不由的切了一声,由纪改变了意向,她将手中的拉环拉掉,然后转身利落的将它扔出去,听着它在远处爆炸的声音,那个黑影已经越到了离自己还有五米的地方“柏木由纪,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死在这里,我一定会踢烂你的屁股”玲奈的声音不大却急剧穿透力,“谁要被你踢烂屁股”由纪笑着,可是身体里的血却不受控制的外溢着。
说话的空隙里,玲奈已经出现在了身侧,由纪眼皮有些沉重的望着那个风尘仆仆的人,想说话,却说不出口,她又被她救了。
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占地的医院里,白色的被单被盖在了胸口上,带着口罩的护士正在一旁抽着针管,由纪一惊连忙的坐起身来,“别起来啊,你还有伤呢”由纪一起身才知道明白了护士的话,那全身都疼的感觉真不是什么好滋味。“她呢?她呢?”
护士对由纪的话思考了片刻才理解,“哦你说的那个送你来的女军官啊,她送你来了后就走了”
“走了?她去哪里了”
“没说”
由纪听了这话有些失落的躺回床上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心理有一股子的憋屈发不出来,她将目光移到窗外,就仿佛在医院的玻璃上看见了那个身影一般。她不得不承认她想她了,非常非常,她们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面了,昨天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真是丢死人了。
☆、第三章
等伤好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由纪身上的弹片只取出来了一部分,还有些因为手术条件的原因而没有进行,由纪也不当一回事,那时候年轻的身体总是能抵挡住那些不可预知的创伤,这恐怕是她成为传奇之一的重要因素。强劲的恢复能力奠定了她能很快继续参战的基础,现在想起来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能晚一点好的话,说不定就能遇见玲奈了,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由纪拿着送过来的一套军装,这是玲奈之后拜托别人寄送给自己的。
站在病床前收拾行李的时候,从包裹里拿出那套洗干净的军装,将她铺在洁白的床单上,仿佛就能看见那个和自己个头相仿却比自己瘦弱一些的女孩,由纪认真的折好那套衣服然后将它小心翼翼的放进背包里,临走的时候给医院的护士留了句话,如果玲奈回来,一定叫她七月二十七号回一趟驻军的城市。
然而七月二十七号那天由纪却没有等到玲奈,心理一直告诉自己,肯定是因为战地医院撤离了,所以没有把口信捎到,可是事实却是,那边根本没有再次发生什么大的战役,没有必须撤离的条件。心里的不安一直伴随着她直到战争的结束,松井玲奈这个名字就像在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一般,不曾提起,她到底到哪里去了,就算已经牺牲也应该有消息,毕竟她是拥有上校军衔的人。
心情被这伤感的回忆给弄的有些不好,将笔记本合上然后闭目养神起来,但是那不自觉皱紧的眉头却再也没有松下来过。竟然因为摇晃的车厢而慢慢的睡着了,微微偏过的头使得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一条骇人的疤痕,从右耳根一直蔓延到咽喉处,坐在对面的小伙子显然也看见了那道疤痕,不由的内心一颤动,那条经过了动脉的伤痕,是要经历什么才能活下来,一般人受了那样的伤没有几个能活下来。小伙子的眼光对面前这个经历了风霜的女人起了不少的敬意。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能看着她还活着,心里竟然有了一种欣慰的感觉。
由纪的梦里混乱不堪,她梦见了战火纷飞的场景里,枪炮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是她却无法移动半步,因为她看见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她苍白的脸面对着天空,鲜血顺着她的嘴角不停的流,不停的流,流的让她看着心惊心痛,但是无论她怎么的努力就是无法移动脚步半分,跪倒在地面,她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她的名字,但是仿佛都隔离了一般,声音传不出去。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慢慢的没有了生机,她还是什么都做不到,连抱起她的能力都没有。一阵心脏裂开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激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眼泪从闭着的眼中流出,滴落在衬衣的衣领上。
松井玲奈,没有你的世界我该怎么活下去?思绪一直陷在那个梦魇中不能自拔,心中的疼越来越清晰,疼渗进了每个毛孔。极度悲伤的气氛从她的身体里一点点的渗透出来。这样的气场令旁边的小伙子慌了起来,他思考了片刻,就决定推醒她,这种症状在每个经历了残酷战争的人身上都有体现。
由纪被大力的摇晃至醒,她的额角渗着汗水,脸色惨白,如同的了一场大病一般,眼神有些涣散,意识到刚才是梦,由纪抿了抿了唇,然后起身向洗手间走去。面对着镜中的自己,由纪竟然觉得有些厌恶,压制住自己的内心莫名其妙起来的愤怒,又洗了一把脸,确定自己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才又重新回到车厢里。抬起手腕看着手表上的时针,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自己的家乡了,虽然那里最早解放,辗转在各个的战线的由纪却一直没有机会回去。
拖着军用的皮箱走出火车站,由纪仰着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我回来了”心理沉静的吐出这句,向着最近的一家花店走去,她打算买一束花来祭奠那些为了这片土地而牺牲的人们。走进花店里面的人并不多,战后的鲜花并不多,有的也只有的那么几种,由纪选了几株百合,付钱的时候,店员问要不要写些什么上去,由纪想了一会,从随身大衣的衣袋里掏出笔记本,然后用笔在笔记本上写了几行字给店员看,并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店员马上便明白了,她的眼神中带着委婉的可惜,但是由纪却看得真切,嘴角微微的上扬,接过写了祝福语的花束鞠了一躬走了出去。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了一朵乌云,刚才还蔚蓝的天空此时竟然变的灰暗起来。看来必须快点过去了,这样的天气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大雨,拿着花束一路的疾走。脚步停在了承载着自己童年的村子,此时战后的从建似乎并不是很顺利,依然有被轰炸机渣成了木渣的房屋残骸。由纪的脚边踩着一个木制的牌子,上面剥落的红漆都快看不清写的什么了,但是由纪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自己家乡的名字,蹲下身,将那块牌子从废墟中剥离出来,抚掉上面散落的浮土,由纪将牌子立在了村口的一根柱子上,然后将手中那束鲜花放在了牌子的前面,然后起身良久的凝视着那块牌子,天空此时星星点点的雨滴滴落下来,雨丝打在白色百合的花瓣上显得格外的瞩目,在这片灰色的背景里,唯有这束百合花破开了浓重的灰色探出了圣洁的光芒。
雨势渐渐的大起来。由纪又回到车站,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家,应该去哪里,成为了一个疑问,她坐在车站的长椅上,想等着雨势再小些,可是身上的旧伤在抗议着,果然身体不如以前了,这是由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岁月不饶人,心理感叹了一句,去值班室接了一杯热水,无意间看见了列车表,上面有去名古屋的列车,由纪赶忙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还有一个小时才发车,真是太好了。
一个小时候由纪登上了去往名古屋的列车。如果玲奈还活着,那么她一定会回去的。由纪甚至开始瞎想在火车站看见玲奈的身影,她是不是又瘦了?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不好好吃饭,如果能看见她真的好想对她说出那句自己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词,只是现在。。。。。由纪的手指不由的抚上了脖颈处的那道伤疤,那道险些要了她的命,并让她再无法开口讲话的伤疤。玲奈,可能今生欠你一句我爱你。。。。。。。
坐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幕,由纪又翻开了那本记录着她和玲奈点点滴滴的笔记本,翻开第二页,上面写着入学第二周,玲奈被别人表白了,我很不开心,和她吵架了。由纪看着那句话,疑迟了一下,将后面半截用钢笔杠掉了,然后在末尾添了一句,我原谅了她。
列车慢慢的向着名古屋开去,天空阴霾的下着雨,还刮着微凉的风。在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人等着她的回归?
☆、第四章
“松井玲奈,你站住,那个男的是谁?”由纪一脸吃醋的表情站在她俩每天放学后都会走的路上,一直在前面走着的玲奈转过身,看着那一脸不甘和嫉妒的表情就好笑。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玲奈摇摇头,无奈的又走回来拉起由纪的手,结果被由纪狠狠的甩掉了。
“你都没有拒绝他!你为什么不拒绝他?”由纪生气的吼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玲奈微微改变的脸色。由纪依然不依不饶的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玲奈咬了咬唇,抬起头严厉的表情让由纪一下就住口了,她还真没看见过这样的玲奈。“柏木由纪,请不要说出这样的话”都用上敬语了,这一句差点让由纪气炸,“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由纪撅着嘴,非常不爽的拎着书包就往回走,她要去找那个男生,她要告诉他离玲奈远点。
“你干什么,别去”玲奈早就猜到了由纪的下一步动作,一把拉住了由纪的手臂硬生生的把她给拽回来了,“松井玲奈,你!!!”由纪此时已经接近气急败坏的边缘,这算什么跟什么啊!“你要他就永远不要跟我在一起!”由纪放出这句狠话后,一转头跑掉了,留着站在小道上的玲奈,玲奈纤细的眉头不由得皱成了一个疙瘩,并且心理有种刺疼的感觉。
“松井玲奈,你就是个坏蛋,大坏蛋!!!!”回到家的由纪非常不爽的奔回自己的屋子里又是扔东西,又是折腾过来折腾过去。把屋子里弄的一团糟,关着房门听见了门口关门的声音就一肚子气,所幸把脸罩在枕头里,决定今天要和她冷战到底。
晚上吃饭,俩人都没有说话,由纪板着脸吃着碗里饭,玲奈却并没有因为由纪这样冷淡的对待而改变了什么,她依然习惯的从面前的盘子里夹出肉然后再把它夹道由纪的碗里,这回她依然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但是却没有以往那个慌忙接上来的碗,眼神微微的变换了一下,将肉放在了盘子的边缘,仿佛是在告诉由纪,你自己夹吧,果然由纪就像心有灵犀一般,架起了边缘的那块肉,虽然俩人都不说话,但是有时候在不知觉中就会默契。
由纪刚才瞟见了玲奈那一瞬落寂的表情,心理竟然开始动摇自己冷战的决心,她是不是该原谅她?不,不行,她都没有拒绝那个男生,这就代表她对他有感情。由纪陷入了自己认为的理所当然里,她狠下心来将碗筷放在桌上,然后阴沉着脸回屋去了。
转过头看着由纪回屋,玲奈也无心吃饭了,一小碗的米饭只动了几口,胃里感觉一点也不饿。收拾完碗筷,玲奈也回了自己的房,躺在房间的床上,翻开手机上面有条新的信息,看着那个陌生的手机号,玲奈心生厌恶,但是却又不得不打开来看,第一行就是令人恶心的话语。
“考虑的怎么样了?柏木由纪肯定知道了吧,呵呵,那么这样不是更好?”玲奈皱着眉头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