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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放风时间。
顶着寒风蹲在十八层楼的空调外机箱上刷网,杜陵觉得自己真是太拼了,环境太艰苦码不出字来什么的也是理所当然。
灵感都被刮跑了好么,绝不是他再也找不回当初轻松心态的错。
看来命中注定要进宫,小黑豆眼睛深沉的凝视着作者后台半响,终于再一次点下右上角的X。又点开不断跳动的企鹅,一条条把过去好友的留言看完,却发现已经几乎想不起这些人是谁,杜陵默默的叹了口气。
果然即使重生,也已经回不到过去。
他找到合租室友的号给对方留言,说自己有了别的发展急着走人,租金没退便宜你了不用想我,然后就下线关机了。
连提醒一下对方变压器被雷劈了可能要面对房东的怒火都没,特别黑心。
嗯,谁让房租押一付三足有四位数拿不回来了呢,总得让他迁怒一下。
将快没电的手机塞回空间里,杜陵抖掉这一会儿工夫已经在羽毛上凝了一层小水珠,张开翅膀准备离开这个秘密据点回便利店去装乖卖萌,看看能不能骗点夜宵垫肚子,却被一阵汪汪汪汪狂吠吓得脚下一滑。
这一滑特别不凑巧的滑出了空调箱那一小片落脚地,直直摔下楼去。
妈蛋!还好现在爷会飞了,不然小命儿岂不是就此玩完?
抹着不存在的额头冷汗,杜陵特别记仇扑棱着翅膀飞回去,他倒要看看哪个狗东西敢这么吓唬大爷他——
“汪呜~~汪汪汪汪!!”贼、贼!鸡贼!!
一只哈士奇的蠢脸正贴在窗户上,从窗帘缝隙里挤出个歪眉斜眼的表情,看到那只白毛鸡贼又飞回更是打了兴奋剂般狂叫,声音大得连邻居都受不了,隔着墙大叫隔壁的管管你家狗儿子。
然而这条二哈的狗爹狗妈显然是不在家,才会放它疯狗当家。
确定这户人家主人不在,引发这一幕的罪魁祸首就可以放心逗狗玩了。反正隔着双层玻璃这井犬根本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杜陵特别大马金刀的往空调机箱上一蹲,挑衅地扬了扬冠羽。
哼、虽然听在耳朵里只是狗叫声,但他不巧就是能懂这条狗说了什么,不过是借你家空调废气取取暖,怎么就成贼啦?
而且你大爷的鸡贼,有爷这么英俊潇洒会飞的鸡么!?作为一只澳洲原装进口葵花鹦鹉,爷身价至少得值几百只鸡!
鸟爷各种不服,于是他丝毫不嫌跌份儿的用普通话十级碾压一条傻狗:“我都没进你家里能偷什么啊,啧啧,自己想嚎就直说,不要随意诬陷无辜。”
杜陵之前是没留心过,但这次能听懂狗叫让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穿成鸟后点亮兽语通技能,但是他既没学过狗语也不知道葵花鹦鹉正常该怎么叫,所以要尝试交流也只能操着一口澳洲腔普通话。
“嗷呜汪汪!汪汪汪汪!!汪呜汪汪!”偷流量!偷wifi的鸡贼!主人这么说过哒!二哈特别激动的嚎着,显然也听能听懂杜陵说了些什么。
“别逗了,我连你家wifi密码多少都不知道,偷个蛋蛋偷。”杜陵很有理有据的反驳。虽然昨天他找到这块风水宝地的时候搜热点出现满格信号的确小激动了一把的,不过原始密码猜了几个都没中也就放弃了。
既然没构成事实,那他此时自然能特别理直气壮的表示自己只是路过,不曾拿人民一针一线。
嗯,就是这么正直。
“汪汪汪汪汪!呜汪汪嗷汪汪汪!!”不就是六个1么,别装傻你肯定知道,本宝宝看到你玩手机了!
哦~~111111啊~get√
鹦鹉大爷心领神会,用慈祥的目光隔空笑抚狗头不语。
“汪呜呜呜~~~~~~”反应过来自己说溜嘴把密码出卖了之后,二哈两爪捂眼发出凄惨的叫声。
它这么耿直的好狗果然斗不过奸诈狡猾的坏淫,麻麻对不起你的信任还是让我选择狗带吧。
“行了,傻狗别嚎丧了,你叫什么?我们交个朋友,”窗外的鹦鹉大爷并没有如哈士奇想象中那样发出傑傑傑的标准反派笑,反而很是友好的递出橄榄枝:“我们是朋友的话就算蹭你家wifi也不算偷了,你女主人招待朋友来里玩的时候,朋友连个网总没关系的吧?”
那肯定是没关系……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啊?
悲哀的哈士奇眼睛一亮,尾巴已经开心的甩了起来:“汪汪呜汪汪!”我叫天天,你叫什么?
……不愧是极地三傻之首,这智商果然十分感人。
“江湖诨号侃爷,你愿意再亲热点,管我叫爷爷也是可以的。”就算对方是条狗都不忘占人家便宜,杜陵觉得这一定是自己纯真的本性被鹦鹉嘴贱属性污染的缘故。
反正他顺口报出的是鹦鹉本来的名字,以这个身份和小动物们交往,就当做是侃爷辉煌生涯的延续吧,阿门。
几句话忽悠到一个小弟和一个长期据点的他只顾嘚瑟,丝毫没意识到这看似灵机一动的下意识反应,暗藏了什么深意。
惊天秘密想要被揭破,尚需时日。
第5章 无心插柳
自从收了二哈天天这条标准狗腿子,杜陵就对身边的小动物们注意起来,他发现也不是所有动物的叫声自己都听得懂,更不是所有动物都能听懂人话。
就整个小区范围来说,除了凑巧碰上的哈士奇以外,也只有一只太监波斯猫和几只喜鹊真正能够通人言,其它的猫猫狗狗都只是正常宠物,而所有遇到的啾们虽然多少能沟通,但也没有明显的超常智力水平。
鸟类一般都挺畏惧杜陵这个异类,不过也有一群吱吱喳喳的聒噪麻雀反其道行之,就赖上它当老大,每天闲着没事就凑到他身边寻找安全感。
……别说在冬天这些小毛球当暖脚宝还真挺管用的,杜陵也就随它们去了,反正他现在心情好。
杜陵花了数天花这么多时间精力验证动物是否普遍有思想,也是无奈之举。
看萌宠小说的时候会觉得所有小动物其实都通人性、懂人话的设定萌萌哒,但如果现实中真是那样根本就细思恐极了好吧?
那种随时随地都有无数双智慧生物的眼睛盯着你的感觉,即使行得端做得正不亏心也依然会毛骨悚然。
想象一下:你以为四下无人做些对着镜子臭美挤痘痘、哼着歌抠脚丫、high起来转个圈之类的傻事,其实都被无数小动物看在眼里,对着手机发个花痴突发奇想真用口水洗了屏幕都能变成三八麻雀大军的每日谈资,是不是感觉到隐私完全丧失?
再想象一下:你随便吃掉一条三文鱼都可能是它们圈子里的思想家艺术家文学家,有没有一种变身残忍食人族的酸爽滋味油然而生?
所以说大部分动物还只是普通的动物真是太好了,尤其在两年后末世大变异注定到来的前提下,如果它们不仅身体变异超乎寻常还拥有和人差不多的智商,那人类还能谈什么未来。
最坏的情况没发生,杜陵好歹可以松一口气了。
虽然已经不再是灵长类人科人属智人种的一员,但他还是一颗红心向着党,站在过去同胞们的立场上操碎了心的。
至于现在这些智力发达能够和自己交流的特殊动物,杜陵怀疑它们将来都会成为末世中雄霸一方的怪物首领,如此一来肯定得提前和它们打好关系呀。
人总是要有一点小小的不值一提的私心的嘛。
嗯,把BOSS预备役收成小弟然后暗爽什么的,完全不值一提。
不过未来异兽霸主的重点在于‘未来’,现在它们还只是一条傻狗一只傲娇咪咪和几只啰嗦流氓鸟罢了,没必要的时候杜陵完全不想自降格调和它们混在一起。
他的新兴趣,是观察那位光凭一张脸就很有说服力的神秘饲主。
是的,神秘。
在最初这村居然不通网的震撼过去后,杜陵开始察觉到萧离的异常之处,渐渐的他不再把这位临时饲主当做一个凑巧长得好的土包子,转而开始相信这肯定是一个身怀秘密的世外高人。
虽然除了萧离完全不上网反而有张图书馆借书证,专攻历史人文社科类大部头,且每天必晨练买报纸看的老干部习性外,他完全没发现这位大仙有什么身负武功绝学、偷偷修炼盖世神功的迹象,但越是这样日复一日规律又乏味的生活,就越让杜陵感到怀疑。
怎么会有身心正常的漂亮年轻人会甘于这种白开水般无趣的生活呢?
他必须是在掩藏什么重大秘密。
每次想要犯贱耍赖都被萧离一个冷飕飕眼神制服的杜陵不肯认怂,非要说是自己末世中磨练出的男人第六感在指导他避凶趋吉,并且赌上他朝阳群众的身份证发誓要找出真相!
——哼哼,萧大仙啊萧大仙,你就是装得再好,那卓尔不群的高手气质也早就出卖了你~
某只鹦鹉斗志昂扬的开始挖掘饲主的嗅秘密,仗着自己是只鸟可以装傻,他搜寻证据的动作可以说是无孔不入——这当然并不包括他紧迫盯人跟到厕所里偷看神仙的鸟长什么样,那是个意外,咳,真的是意外!
对比回忆中强化120%的肉身,依然感输的有点受伤的鸟爷把这段记忆塞到脑后垃圾堆里。
其实杜陵这么信誓旦旦的依据主要来自于他某次闲得爪子痒,挖箱子底磨爪时不巧看到那柄的宝剑,萧离还欲盖弥彰的给裹了块白布,但是那个形状鬼都能看出是三尺青锋好么!
一个拥有古典气质的美男!家里藏着一柄宝剑!这一看就是什么隐世家族、都市高手、XX会武术类别的设定嘛,当然也可能是古穿今……说起来神仙脸还真是特别像古人啊,就不知道是身穿还是魂穿?
越琢磨越觉得像那么回事,已经体验过空间末世加重生的前扑街写手杜尔摩斯脑洞略大,编着编着就把自己说服——主要是神仙脸都穷成这德行了总不可能买把剑做装饰,或者曾经是老年太极剑晨练团的荣誉团员吧,这拿去骗傻子傻子也不能信啊。
至少老年晨练团成员不可能成为便利店镇场子,光凭一张神仙脸,可做不到吓得一群最爱大半夜喝酒闹事的小混混绕道走。
曾经是个死宅战五渣,觉醒异能后也是乱拳瞎打的杜陵对饲主的武力值很有几分期待。
暗搓搓琢磨着怎么做能让萧离露陷,给未来安全再添份砝码,杜陵那颗鹦鹉脑袋上嫩黄的冠羽规律的一张一合,眼睛半阖羽毛松垮垮蓬着,整只鸟像个大毛球一样挂在椅子背上。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考量起和饲主一起闯末世的可能性了。
正好这时萧离读完手上那本宋史最后一页抬头,就看到自家傻鸟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一张鸟脸一会儿得意一会儿纠结的蠢萌样子。
一点要修炼的迹象都没有,还真是身体力行扮演着一只合格的宠物鸟。
果然功夫在人间,自己这样来此数年依然格格不入,的确是努力不到家,但所谓入世炼心到底该怎么做,他也一窍不通。
萧离心下暗叹,开口道:“杜陵。”
他没有现代人那种叠字亲昵呼唤宠物的习惯,每次叫杜陵都是这样平淡淡的连名带姓两个字。
严格来说萧离的嗓音是很悦耳的,但是并不磁性也不温柔,反而像是古时朝圣祭天的乐曲般飘飘渺渺,让人灵台清明生不出任何违抗的想法。
至少杜陵此时只觉鸟躯一震,缩着脖子乖乖干起活来。
都不用眼神对视,他就知道这个时间萧离叫自己做什么:他打量了一下对方身上和外面的呜呜寒风毫不匹配的长袖衬衫,便飞到门后衔起修身的长羽绒服,然后依次抓起格绒围脖和皮手套,将自家饲主暖和和的打扮停当。
嗯~现在这样才像个必须一大早顶着四五级北风出门的正常人嘛。
看着萧离按照自己的安排穿好外套,杜陵带着一种诡异的成就感翘起了短短的小尾巴。
咳、觉得自己越来越谄媚、好好一只鹦鹉快被训练成忠犬什么的一定是错觉,他不过是发扬风格同情一个体温感受器失调,搞不明白什么条件该穿什么衣服的可怜人罢了。
目送萧离提着要还给图书馆的一兜子砖头书出门,杜陵不由得开始回忆两人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其实最初也说不清是看不下去还是试探,虽然萧离总是站得笔直并不畏寒的样子,但杜陵看他那一件单衣战寒冬的状态总不太安心,终于有一天一起从便利店下班的时候,他没忍住卖弄了一下,从卖保暖衣物的地摊上捡了一条粗毛围巾丢到对方头上。
那是一条花色挑得特别不走心,大红配大绿生生给萧神仙添上几分烟火气的恶俗织物。
但是萧离却真的付钱买下了它,并且郑重其事的向一只鹦鹉道谢,还认真询问它还有没有好的建议。
……然后杜陵就像被催眠了一样,在四五个小店地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