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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出事?
花满楼无法确定,但他同时也拒绝再继续深想下去。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快些将事情解决,只有从这里出去才能知道他所惦念着的人的安危。
正在被花满楼强烈牵挂着的苏密尔现在的情况还算是不错的。
他没有找到打开暗门的方法,也无法从原路退出去,因此只得到试探着到其他的地方去寻找出口。
可惜这座小楼并不想从外面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在里面晃了几圈后,苏密尔最终还是转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他不但走不出去,还撞上了好些致命的机关,若不是在曾经暗杀任务中锻炼出来的对危机的敏感,再加上身手还算利落,恐怕就不是开几个口子那么简单了。
在附近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苏密尔有些苦恼地看了看还在流血的伤口,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身衣服的布料实在太少了点儿,连撕下来裹个伤都要精打细算一下。
不过也无所谓,这点儿皮外伤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即使将宽大的衣袖有技巧地扯成了一根根的布条,也只够把腰腹处几道略深的伤处简单的处理一下,至于手臂上的擦伤……
苏密尔扯下了手套,将伤处凑到唇边,伸出舌尖舔去了上面沾染着的鲜血,直到不再有血渗出才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
给伤口止了血,在正要收回手臂的时候,苏密尔突然发现,在紧挨着那处伤的位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针眼,微微有些发青,却没有出血。
是上官飞燕吧。
看来应该是他刚才与那些黑衣人混战的时候被那个女人给暗算了。
他在针眼旁的皮肤上按了按,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而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身体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症状 。
也就是说,上官飞燕的针上没有粹毒吗?
怎么想也不觉得那心机深沉的女人会有这样的失误,即便苏密尔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中毒的反应,他还是刷了一个圣明佑以防万一。
在处理好伤口之后,苏密尔有些疲惫地靠在了石壁上。
心里有着记挂花满楼那边的情况,他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干呆在这里,可他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解决
霍天青之所以能够杀死独孤一鹤,与他武功的特殊性有很大的关系,而面对陆小凤与花满楼的联手,自然讨不到什么好吃,很快就败下阵来。
在他们打斗的那段时间里,霍休一直坐在破旧的垫子上,悠闲地用红泥小火炉温着他的那壶酒,即使见到霍天青受伤昏了过去,他也完全没有一点儿慌乱。
“真是没用。”他看了霍天青一眼,将温好的酒倒入杯中。
酒香霎时间弥漫了整个山洞。
“霍休,你明明不缺钱,有为什么要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陆小凤很不解。
霍休立即冷笑着反问:“你若有个老婆,平时白天也不用她,那你肯不肯让别人来跟你共用?”
这种扭曲的逻辑让陆小凤和花满楼都不知如何应答。
霍休也不在乎陆小凤他们的反映,只是悠闲地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之后又叹了口气道:“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将这里的东西都搬走?”
陆小凤没有回答。
霍休接着说:“因为我早已经准备将这地方留作你们的坟墓。”
说话间,霍休已经走到了一个石台前,他将手放在上面,只听“咔嚓”一声,一个笼子轰然落了下来,将霍休和那座石台都罩在了里面。
看到他竟然把自己给关了起来,陆小凤惊愕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霍休依然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被困住的不是我,而是你们。”他指了指身后的石台,“这是唯一的出口,等我走后,就会放火烧楼,到时候你们就都会死在这里。”
“为了杀我们,你连自己的手下都不顾了吗?”
霍休轻蔑地笑起来,“手下?他早就该死了,你们倒是替我省了很多工夫。”
他说着便坐到了石台上,在触动机关的瞬间,人便与石台一同落下,消失在了陆小凤的视线中。
“你似乎并不着急。”花满楼走到笼子的旁边,轻轻摩挲着精钢制成的栏杆,他并不是在询问,而是用了非常肯定的语气。
陆小凤确实不着急,相反他还异常的镇定。
不过……
“你倒是很急的样子啊。”
他看得出来,花满楼一向的风轻云淡已经快要维持不住,可这种程度的危机还不足以让花满楼失去镇定,会变成这样也许只是因为……
陆小凤敛去了脸上调笑的神色,眼中一派严肃。
“花满楼你是认真的吗?”
这话问得很模糊,但花满楼却清楚陆小凤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轻声答了一句“是”,可其中的坚定却并未减少一丝一毫。
并不是没有觉察到了那两个人之间淡淡的暧昧,可他没想到花满楼居然会认真到这种程度。
作为朋友,他并不希望花满楼走上这样一条路,要知道这并不容易,然而同样作为朋友,他也为花满楼感到高兴。
陆小凤背靠着墙面将话题岔了开。
“你可知霍休现在如何了?”也不待花满楼回答,他便接着说道:“大概已经被抓起来了吧。”
见花满楼露出疑惑的表情,陆小凤继续解释起来,“我之前给李兄去了信,他一早就派人围了这座楼,如果有什么意外……”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块儿墙皮就从头顶砸了下来。
僵硬地扭过头,身后的墙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裂痕,并且正在随着撞击的声音逐渐扩大。
这就是李漠臣所谓的剿灭青衣楼吗?
也太简单粗暴直接了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密尔愈发急迫起来,就在他转圈圈打算在向外闯一闯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了地面的剧烈震颤。
这是……
不再犹豫,他迅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在有惊无险地避过几处陷阱之后,苏密尔发现他终于又回到了那座小楼里。
而此时他也发现,他先前听到了声音来自于从外部对小楼的破坏。
青衣楼的外面,李漠臣正意气风发,威风凛凛地指挥着手下们进行着拆楼大业。
不过这拆了半天,除了那被射成筛子的老头,里面怎么还没出来个正经人?
还没来得及感慨成就感的问题,墙边大开的裂缝中已经如他所愿地钻出了一个人来。
“小将军,你不掀摊,而该成拆楼了吗?”
“怎么只有你自己?”李漠臣挑眉打量起这只异常狼狈的波斯猫。
上身缠着七零八落的布条,边缘正往外冒着血,浅金色的长发也被血凝成了一缕一缕的垂在肩上。
真是够惨的。
即使知道这波斯猫修习明教心法,比这重几倍的伤也算不了什么,李漠臣还是吩咐人去取了伤药过来。
“谢谢了。”苏密尔把药接过来,随意地洒在伤口上,而此时他绝大多数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座已经摇摇欲坠的小楼上。
“小将军先别拆了,花满楼他们还没有出来呢。”
李漠臣正要挥手叫停,就看见陆小凤和花满楼从里面走了出来。
终于见到了人,苏密尔立马抛下了算是变相把他弄出来,又给他提供了帮助的军爷,急匆匆地跑到花满楼的身边上下打量起来。
花满楼看起来很好,也没有受什么伤,苏密尔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你没事就太好了。”
听到他的声音,花满楼也松了一口气,正想着一起回去休息一下,却突然发现身边的人的身上染着浓重的血腥气。
“受伤了?”
凭着感觉伸手覆上对方的腰腹处,意料之中的沾上了一手的湿润。
见花满楼皱眉“盯”着红了一片的手,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苏密尔慌张地摇着头说道:“只是划了几道小口子而已,没什么的……”
“如果没什么的话,就回去老实呆着。”李漠臣的拆楼工作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他又晃荡了过来,以一种惨不忍睹的表情义正词严地警告道 :“波斯猫你要是再弄成这副有伤风化的样子跑出来,你就等着交罚款吧。”
花满楼一惊,顿时就意识到苏密尔定是撕了衣服去包扎伤口,那想必比要他想象中的伤得更重。
他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臂,在匆忙向陆小凤和李漠臣告别之后,便拉着苏密尔上了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花家的一处别院。
☆、伤是需要处理的
手松松地攥着那件披在他身上的白色外袍,苏密尔半阖着眼,无力地将头靠在了花满楼的肩膀上。
或许是因为受了伤,本就有些疲累,再加上又终于将悬了那么久的心放了下来,此刻他昏昏沉沉的竟是困倦了起来。
明明是听见了花满楼一声比一声急切的呼唤,嘴唇开合了几下却无法像平时那样做出回应,只得微微偏了头,在花满楼的颈间磨蹭了几下。
花公子原本一边急着想快些回去为苏密尔处理那些伤处,一边又担心这受了伤的人禁不起颠簸,因此十分为难。
可这会儿靠着他的人分明就快要失去意识了,花满楼再顾不上许多,伸手揽过精瘦的腰把人牢牢扣入怀中,在勉强维持着平稳的同时,将马的速度提升到了最快。
花家别院的门口,花满楼下了马,又小心地将因为失去倚靠而开始摇晃的人扶下来。
“花满楼……”这一系列的动作使苏密尔艰难地醒过来,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发现花满楼正要把他打横抱起。
这下子他可是彻底清醒了。
“我没事的,自己走就可以。”
花满楼一向体贴,而这次却难得的忽视了他的要求。
一声低低的“别乱动”,就足以打消苏密尔那点儿微弱的挣扎。
“七少爷。”
别院里的下人见到花满楼突然出现,连忙上前行礼,而在抬起头后才发现,他们七少爷正抱着个人匆匆进了房间。
那人的身上披着的是七少爷的外衫,染着血的浅金色长发蜿蜒垂落,只可惜看不清脸是什么样子。
把人放在床上,花满楼很有些怀疑地问道:“真的没事吗?”
要知道就是在刚才,这人还差点儿昏了过去,任他怎样叫也叫不醒。
若不是现在精神了起来,并且拉着花满楼的衣袖反复强调那些皮外伤不需要找别人,他自己就完全可以处理,花满楼早就去请郎中过来了。
“不是昏,是睡。”苏密尔半倚在床头,利落地拆开身上凌乱的布条,嘴里还不忘解释道:“我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从下人那里接过绷带和一些用得上的药,花满楼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把这些东西交到苏密尔的手上。
“还是我来吧。”如果不能亲自确认一下苏密尔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他想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的。
苏密尔原本要拒绝。
毕竟花满楼看不见,为他做这种事难免有些不方便,但看着那极为认真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己拒绝不来。
“好。”他手撑在床上,向前移了移,让自己与花满楼的距离更贴近了几分。
“都伤在哪些地方……”花满楼问了一半,忽然发觉这样似乎有些麻烦,他干脆将手放到苏密尔的手中,“还是这样比较好。”
苏密尔看着掌心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一双猫儿眼瞪得圆圆的,想了半天也没有明白过来花满楼的意思。
“是这样吗?”他试探着将花满楼的手引到自己的伤口附近,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起来。
花满楼含着笑意点点头,对于苏密尔的紧张,也不知是没有察觉,还是察觉到了却选择了无视。
总之,他是一脸专注地替苏密尔上了药,又一圈一圈地缠上绷带,动作精准得全然不似由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所完成的。
处理好第一道伤之后,花满楼的手又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与手臂不同,腰侧的肌肤本就敏感,药粉在沾到伤口的瞬间所带来的强烈的刺痛令苏密尔本能地颤了一下,呜咽声几乎就要冲口而出,又被他咬住嘴唇强行咽了回去。
但这又怎么能逃过花满楼的感知。
原本就细致的动作更放轻了几分,手轻柔地抚过身体时,苏密尔简直不知道他是该迎合还是躲避。
明明是在被人照顾着,苏密尔的额头上倒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实在是太奇怪了。
即使知道花满楼只是在为他包扎伤口,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可这种抓着别人的手抚摸自己身体的感觉已经超出了苏密尔的承受范围。
象牙色的皮肤泛起了一层薄红,随着花满楼动作的继续,颜色也还在渐渐加深,原本因为失血而底色苍白的脸上反倒变得红若滴血。
苏密尔是这样,然而实际上,花满楼也并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