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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子太客气了,我和你家的波斯猫也算是关系不错。”李漠臣停顿了一下,扬起了嘴角,“所以花公子介意单独听我说些事情吗?”
“……李将军请。”
被支到一边的苏密尔实在想不出李漠臣和花满楼有什么好说的,简直好奇的不得了。
他一见花满楼回来,就凑过去问道:“花满楼,小将军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是关于你的一些事。”
牵过苏密尔的手,花满楼笑得别有深意。
第53章
最近花满楼似乎有些奇怪啊——苏密尔心里这样想着;却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个时节的天总是很热的。
太阳高悬在空中;灼热的阳光烘烤着土地。
然而在百花楼的后花园里;却被人细心地开辟出了一方阴凉。
树荫底下,苏密尔如同猫一般蜷缩在竹制的躺椅上,金蓝异色的猫瞳扫过周围一片姹紫嫣红、郁郁葱葱,愉快地弯成了一双好看的月牙。
花满楼的小楼里生长着各式各样的植物;有些是花满楼自己收集来的种子;亲手种植的;也有些是他的家人朋友知道他的喜好而特地送来的。
这些多不胜数的花草足以使百花楼在一年四季都充满生机;尤其是春夏之时;百花齐放,更是美不胜收。
而这样的景色对于在大沙漠长大的苏密尔来说;更是说不出的美好。
“这才是幸福的生活啊。”苏密尔忍不住感叹道。
听到这轻快嗓音中溢出的满足,花满楼柔和的眉眼间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浓浓的宠溺。
“你喜欢就好。”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把被冰镇过的水果喂到苏密尔的嘴边。
“当然喜欢,唔,这个好吃。”
即便苏密尔因为自小的生活环境和修习的明教内功而并不惧怕炎热,但在夏日中体会到久违的凉意,还是让他感觉异常的舒爽。
认为被一块一块地喂着吃不够爽快,苏密尔索性接过花满楼手中的碗,自己不停地把水果往嘴里扔。
以苏密尔消灭食物的速度,小小的碗很快就变得干干净净了。
“没有了啊。”
舔了舔嘴唇,苏密尔仍觉得没有吃够。
他朝着花满楼那边探过头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着花满楼的衣带,瞳仁也在卷翘浓密的眼睫下发出亮晶晶的光芒。
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然而花满楼却好像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花满楼~~~~”
苏密尔微微上挑的尾音像极了撒娇,可花满楼却只是淡然地微笑着,“嗯?怎么了?”
“没有吃够,我还想吃。”
“还想吃啊……”
果然!
苏密尔扁扁嘴,凑过去在花满楼的唇边吻了吻,用更加软糯的声音说道:“花满楼,我还想要~~~~”
这次花满楼答应的很迅速。
他不顾天气的炎热,深深地回吻了过去,直到将水果的清甜里里外外尝了个遍才放开被吻得红润的唇。
“来,张嘴。”把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装得满满的碗举到苏密尔的眼前,花满楼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苏密尔下意识地张开了嘴,随着吞咽的动作而忽然间意识到:终于明白花满楼是那里不对劲了。
自从他们从小将军那里回来之后,花满楼就变得很喜欢欺负他。
平时也就算了,晚上的时候,却是非要欺负得他哭着求饶才肯放过他。
这么热的天,他不习惯穿中原人那种捂得严严实实的衣服,可因为这松散挂在身上的白袍,他稍一低头就可以看见遍布于身体上的、暧昧的红痕。
好过分。
苏密尔赧然地紧了紧衣领,目光无意间落在了手上。
而他自然也就看到了被花满楼重新套在手指上的戒指。
想到这枚戒指所代表的含义,和那个时候花满楼脸上坚定的神采,本来因为每晚挨欺负而产生的郁闷之情瞬间就淡去了。
其实,花满楼那样做,也……
在苏密尔走神的片刻功夫,他又吃光了满满一碗的水果。
还没等苏密尔说话,花满楼就率先开了口:“这次可真的没有了。”
那么凉的东西,吃多了对身体没有好处的。
“哎?”
苏密尔盯着眼前的空碗看了一会儿,发觉自己完全没有把里面的东西吃掉的记忆,当下便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浪费了啊……
“对了。”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爽,花满楼挥了挥手中的折扇,笑着问道:“苏密尔你喜欢吃素菜吗?”
素菜?
要说苏密尔最喜欢吃的,排在首位的当然要属鱼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只喜欢吃鱼,而对其他食物不感兴趣。
只要是好吃的东西,他都很想尝一尝,尤其还是花满楼特地提出来的,想必一定是相当美味的东西吧
于是苏密尔很迅速的答应了下来:“好啊,是哪家店里的?”
“并不是哪家店铺。我认识一位苦瓜大师,他做得素斋很好吃。”
然而那位苦瓜大师却是个脾气很怪的人,要想尝到他亲手烹成的素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但在之前要沐浴薰香,还得要有耐性去等。
而更重要的是,去吃素斋的人得让他看得顺眼才行。
要是人来的不对,苦瓜大师可不会高兴,而他要是不高兴,那自然是不会下厨的。
“这么麻烦!”
听花满楼介绍完苦瓜大师的规矩,苏密尔忽然感觉有些头晕。
虽说他对那据说是“天下无双”的素斋有些好奇,可照花满楼那么说,就算他去了,要是苦瓜大师看不上眼,也不一定吃得上。
这大热的天,白折腾一趟也怪麻烦的,还不如留在百花楼吃点儿水果、点心和花满楼做得鱼来得舒服呢。
“你呀。”花满楼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有很麻烦,要是我们去的话,应该是吃得上的。”
“真的吗?”
原本苏密尔还有些怀疑,但花满楼说得肯定,又是很有兴致的模样,他也就没再犹豫,换上了一套颇有几分潇洒的白色衣衫,跟着花满楼一同去拜访了那位苦瓜大师。
苏密尔的样貌很是色,五官深邃,眉眼精致,摘下兜帽后散落下来的银发更将本带着几分艳丽的容颜映衬出了清冷出尘的味道。
尽管一看便知不是中原人,苦瓜大师也没有因此产生什么偏见。
今天来的客人除了花满楼他们二人之外,还有还有黄山古松居士,和号称围棋第一,诗酒第二,剑法第三的武当长老木道人。
一看这几位客人都挺令人满意的,苦瓜大师心情一好,也很干脆地进去做菜了。
禅室里染着檀香,花满楼和苏密尔沐浴熏香完毕,静坐了一会儿后便走了出去。
暮色中传来了几响钟声,微凉的晚风吹过竹林,好像连夏日的暑气都被隔绝在了外面,并不算很大的一方院子竟显出了世外桃源般的清净与凉爽。
古松居士和木道人已经做好了苦瓜大师要求做的那些准备,正在院子里等待着他们。
花满楼上前一步,微笑着行礼道:“要让两位前辈在此相候,实在是不敢当。”
见他如此,木道人笑了,而古松居士却叹了口气。
“看来你这老道果然没有说错。”
“道长说什么?” 花满楼有些疑惑。
“也没有什么。”木道人又笑了起来,“我说就算我们一动也不动,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你还是知道我们在这里。”
古松居士叹息了一声,点头承认了木道人所说的话,“但我却还是想不出来,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花满楼平时的行为举止与常人无异,甚至还要更加敏锐几分,若是不知内情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出他竟会是双目失明。
虽然苏密尔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这种程度的,却十分清楚那当中必定充满了难以想象的辛苦。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竹帘中已经若有似无地渗透出了一阵香气,足以勾得人食指大动。
“果然是天下无双的素斋。”古松居士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既然菜已经上桌了,那我们还等些什么呢?”
他说着,便掀开竹帘,与木道人一起走了进去。
“那我们也走吧。”花满楼偏过头,笑着牵过了苏密尔的手。
闻到那难以形容的美妙香气时,苏密尔已经被引出了食欲,他点点头,跟着花满楼一起朝里屋走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古松居士和木道人两个人却齐齐怔住了。
木道人叹了口气,这和尚偏心。”
古松居士也说:“他请的是我们,却让别人先来吃了。”
“他一定要我们去薰香沐浴。”木道人看着那个正在狼吞虎咽的人,补充道:“可你看这个人,却好像刚从泥里打过滚出来的!”
这个人当然就是陆小凤。
别说苦瓜大师对他偏心,事实上,就连木道人也同样拿他没有办法。
就连上次陆小凤偷喝了木道人两坛五十年陈年的女儿红,木道人也只有看着他干瞪眼的份。
“若是遇见了这个人,只怕是连菩萨都没什么法子。”
花满楼拉着苏密尔在桌边做好,他的脸上虽挂着无奈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含糊,眨眼间便用筷子将还尚未被陆小凤荼毒过的几道素菜扫了一遍。
“尝尝看味道怎么样。”他笑着地将装满素斋的碗推到苏密尔的面前。
第54章
被花满楼的举动所提醒;古松居士和木道人也顾不得再一唱一和地开陆小凤的玩笑,而是急急执起了筷子。
这两位老人家都不是普通人,就连夹个菜都能看得出非凡的气势。
更难得的是;在保持着仪态的同时;二人下手的速度也着实是不慢的,只一眨眼的功夫;桌上剩下的几个盘子也都变得空空如也了。
苏密尔低头看了看他被花满楼装得满满当当的碗,又看向满桌的空盘子,不由得目瞪口呆了起来。
刚刚要不是花满楼,恐怕他今天可就白跑这一趟,连一口菜也吃不上了。
先前花满楼的确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开始夹菜的;只不过他虽然每一道菜都没有落下;可那些菜却全部都进了苏密尔的碗;而他自己的碗,现在还是空的。
眼见着整桌的素斋都没了,花满楼还尚且没有吃上一口呢。
就像花满楼想让苏密尔多吃一点儿一样,苏密尔自然也舍不得让花满楼饿肚子。
于是,他一拿起筷子就开始不停地把自己碗中的菜往花满楼的碗里面夹。
起先花公子还笑眯眯地没有阻止,而过了一会儿发现苏密尔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忍不住用筷子轻轻敲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够了,快吃吧。”
瞅了瞅两个人的碗,苏密尔发现里面的菜差不多一般多,也就收回了手,欢快地享受起了碗里的美食。
虽然只是素菜,但苦瓜大师的手艺当真不同凡响,那几道菜好吃得差点儿让苏密尔把舌头都吞下去。
真不愧是花满楼特地推荐的。
苏密尔把最后一块锅贴豆腐咽了下去,正当他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尖舔着下唇的时候,花满楼已经又夹了一块放进了他的碗里。
他惊喜又感动地望着眼前的碗,忍不住在桌下悄悄勾住了花满楼的手指。
果然还是花满楼最了解他了。
吃得异常愉快的苏密尔歪头望向花满楼的侧脸,笑得眉眼弯弯,连白皙的脸上也腾起了两圈软软的红晕。
陆小凤正在专心致志填饱肚子,眼角的余光却在不经意间扫到桌下。
那两个人十指相扣的画面一下子撞进眼中,差点儿让陆小凤把刚塞到嘴里的素火腿囫囵着就给咽下去了。
这是要瞎的节奏啊。
本着眼不见为净的良好心态,陆小凤清了清嗓子,埋头继续苦吃了起来。
本来花满楼是觉得苏密尔夹回给他的素菜好像比以往更加美味,怎奈坐在他另一边的陆小凤身上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太影响食欲了。
“陆小凤。”花满楼无奈地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开口说道:“怎么你今天闻起来臭得像是条刚从烂泥里捞出来的狗?”
而听见花满楼这对陆小凤毫不留情地嘲讽,苏密尔立刻不给面子地笑开了。
要知道以前每次见到陆小凤,陆小凤可都是衣冠楚楚,两撇小胡子也打理的整整齐齐,几时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
如果苏密尔对陆小凤了解得更深一点儿,他就该知道,陆小凤的狼狈与其说并不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