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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立朱棣为太子嘛,朱棡都这么明显地说出来了,老朱也是有想法的嘛。
后面还有一章离开后的番外,平行世界的朱高炽,我觉得我的纯爱之魂在燃烧啊哈哈哈!
☆、安得与君相决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直接在这里完结掉这个番外的,可是虽然看起来完结了,可是好像还有一章可以写的感觉。
你们说我要不要再来一章番外?
反正下个世界我其实还没有决定好。
话说都是在犹豫要不要在这章完结掉番外,所以写的好粗略哦嘤嘤嘤。
这个故事不是正史,所以我设定的是方孝孺活了下来,里面好像洒了很多的狗血啊哈哈哈。
历史上朱棣的庙号本来是太宗,一百年之后才变成成祖的,这里直接用了成祖,亲们多担待一下
仁宗敬天体道纯诚至德弘文钦武章圣达孝昭皇帝,讳高炽,成祖长子也。母仁孝文皇后,梦冠冕执圭者上谒。寤而生帝。幼端重沉静,言动有经。稍长习射,发无不中。好学问,从儒臣讲论不辍。 ——————《明史·本纪第八·仁宗》
朱高炽,我的名字,原来的燕王、后来的明成祖朱棣的长子。
我生于洪武十一年的八月十六,诞生在中都凤阳。
我出生的那一年,我的父王才十八岁,作为他的嫡长子,小时候,他可以说对我寄予了厚望。可惜的是,由于我体质不佳,身体单薄,我更喜欢的是阅读经史子集,而不是喜好戎马的父王所希望的子承父业。
而比我小两岁的二弟朱高煦,却与父王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武功骑射,无一不通。
我试着想要让他满意,我努力地学习骑射,终于,我可以弯弓射箭,在小范围内发无不中。
可是,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发无不中”,是因为我努力地做到最好,尽量减少射箭的次数。可是这终究是虚的,和高煦他们没法比。
父王还是没有对我另眼相看。
所有人都知道,父王更喜欢的是肖似他的次子,而不是我这个年少时期就已经初显臃肿体态的长子。
父王的子嗣都是母妃所生,而作为长子被父王所不喜的我,得到了母妃更多的关心。
她告诉我,无论怎样,我都是他们的嫡长子,这个,是不会变的。父王只是更喜欢高煦而已,并不是漠视了我不是吗?
我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父王曾经带我到庆寿寺,那位颇得父王看重的住持、后来大名鼎鼎的道衍和尚对我说过的话。
人的心都是偏的,就连五根手指头伸出来,长短也都不一样。世事本来就是如此,没什么好怨的。
父王偏心高煦,母妃偏心我。
很公平,没什么好怨的。
我努力地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就算不能让父王喜欢,却也要努力地尽好本分。
洪武二十三年,父王和晋王受命,率师分兵两路,北征沙漠。
那是我第一次跟随父王出征。
由于身体的缘故,我虽然能厮杀退敌,但是更多的时候,是需要人保护的。
我的年纪勉强能随军,但是高煦却是不能的。
这是我逐渐长大以后,第一次,品尝到父王关心的滋味。
要知道,孩子对于父亲,总是有着强烈的孺慕之情,即使一次次地失望,但只要父亲有所回应,孺慕之情不仅不会减少,还会增加。
我以为我本来应当满足的,因为当初不受父王喜爱的时候,我简直不敢想像,属于弟弟的“殊荣”,会有我的份儿。
可是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回到北平以后,再受到父王的冷落,我却受不了了。
我更加努力地表现,只是就算我的儒雅与仁爱深受士人称赞,甚至还受到过皇祖父的夸奖,却还是不能让父王更喜爱我一点。
人都是喜欢像自己的孩子多一点的。可我却忘了。
是我贪心了。
无论怎样,我是嫡长子,未来的世子,再未来的燕王,父王再宠爱高煦也不会怎样,继承王位的,终究是我。
如果父王只是一个藩王的话,那确实不会怎么样,一切,也都会按照我想的那样发展。
可是,洪武二十五年,处于盛年的太子朱标,薨逝了。
藩王们马不停蹄地上京奔丧,表达自己的哀戚之情,父王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我明显地感受到,父王哀伤的表情之下,更多的,是欣喜若狂。
这并不奇怪,天家无父子,更何况是兄弟。
朱标早早地被立为太子,像父王这种藩王,说是皇子、是他的兄弟,可是还要朝他行礼。
不甘心,哪个藩王都不会甘心。他不过占着自己的出身好,生的早罢了。
可是,为皇太子之位争吵不休的藩王们都没有想到,最后的储位,落到了朱允炆的身上。
皇爷爷要实行嫡长子继承制,皇子们没意见,可是储君人选的确定却没有平息皇子们的夺位之心。
即便要立皇太孙,也应该是立朱允熥,而不是扶正的侧妃所生的朱允炆。
更让人诟病的,是皇爷爷为了顺利地立朱允炆为储,在立储期间外调了颍国公傅友德等总共二十六位公侯。而这些人,都是支持朱允熥的。
朱允炆的太孙之位并不稳固,不仅有皇叔们虎视眈眈,朝中的许多重臣也觉得他并不是名正言顺。
于是第二年,锦衣卫指挥使参奏蓝玉谋反,蓝玉案爆发。
蓝玉案里,被诛杀的总共有一公、十三侯、二伯全族,牵连一万五千人。之后的朝堂,开国功臣元将几乎消失殆尽。
就算皇爷爷早就有除了这些开国功臣的意思,可是无可否认的,朱允炆的太孙之位,是导火索之一。
藩王们尽皆沉默了。包括父王在内,都表现得谨言恭行,好像立朱允炆为皇太孙,不仅是皇爷爷的愿望,还是他们自己的愿望一样。
只是在封国里,父王还是会偶尔流露出不甘的神色。
至于我为什么能看到,也许是因为我身上的读书人的气质像极了皇太孙朱允炆表现出来的模样,父王偶尔会晃神看着我。
我听过一些传言,比如父王和皇太孙之前的关系很好,父王待他也很亲昵。
我很奇怪,为什么我和朱允炆一样更爱好诗书,但是父王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我猜测着也许是因为儿子和侄子到底是不一眼的,我是燕王的嫡长子,而朱允炆,是懿文太子的儿子。
就是因为我是儿子,所以父王才会表现出对我更好诗书的不喜。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一阵安慰,到底,父王是看重我的。
洪武二十八年,我终于被立为了燕王世子。
父王并不是很高兴,因为他想立的世子不是我。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相比于五叔周王朱橚早在洪武二十四年就立了世子,父王却宁愿一拖再拖。
也许值得宽慰的是,被册为世子之后,我并不需要马上地回到北平。
皇祖父将我和秦王、晋王、周王世子留在了应天。
我们小时候,经常留在应天接受教育,因此彼此之间颇为熟悉。
在应天期间,偶尔,皇祖父会教导我们一些事务。他让我们分阅过卫士,也让我们分阅过奏章。
我登上皇位以后曾经看过之前的起居注还有别的一些记载。
或许是因为我已经成了皇帝吧,似乎那上面记载的,我处理这些事,在四个人里,都特别的出挑。
皇爷爷夸奖过我很多次,因为我喜好诗书的样子更像他宠爱的懿文太子朱标和朱允炆,不像他们这些爱好兵马的“大老粗”。
于是在二十八年的时候,皇祖父也给我指了婚。我拥有了一个美貌的世子妃——张氏。
回到北平的时候,父王沉默着,看不出心思。
到洪武二十九年,皇祖父命令父王领兵至大宁歼灭北元军队。
这是我第二次跟随父王出征。也是最后一次。
父王的身边是神采飞扬的高煦,他们两父子畅快地率领军队厮杀,调动兵马,如指臂使。
我沉默地旁观这一切,最终为流矢所伤。
世子的受伤虽然不比燕王这个主帅的受伤,但是,对士气也是有所损伤的。
父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之后他更加喜欢带着高煦出去,对我只一句“好生将养着”。
我自幼体虚,年少时也只是初显臃肿,完全没有达到后来需要两个人搀扶才能行走的程度。而且我的“臃肿”,说到底,只是虚胖罢了。
父王领兵回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瘦了下来,惹得母妃和世子妃张氏直掉眼泪。
都说瘦下来和胖的时候长的很不一样,这话倒有几分确切。母妃和张氏看到我的时候,都愣住了许久。
我仔细照了镜子,长的和朱允炆有几分相像。
这并不奇怪,我们本来就是血缘极近的堂兄弟,看起来相像也是正常的。
不过除了相像以外,我长的,倒是比朱允炆娘气了几分。
怪不得母妃老是说我体虚,要多补补,结果把我补成了胖子。如果瘦的时候是这样的话,我还不如做胖子呢。
父王在我瘦着的这些时候多看了我两眼,偶尔还会失神,失神过后就会恶声恶气地说些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让我快些长回来,现在这样算是什么样子。
我想着父王到底是关心我的,平日里吃东西也会多吃些,就盼着早些长回来,可是吃多了,泛起恶心来,一时半会儿倒变得更瘦了。
张氏看起来倒很高兴,毕竟丈夫瘦一点、俊俏一点,她也受用啊。
洪武三十年的时候,她怀上了孩子,三十一年的二月,她生下了我们的长子——朱瞻基。
父王很喜欢这个孩子,因为这孩子一脸的英气,而且和他很像。
据说父王还做了一个梦,梦到皇祖父洪武帝将象征着权力的大圭赐给了他,还说“传世之孙,永世其昌”。父王醒来以后,就有人来报,说是瞻基降生了。
这也许是真的,也许是父王为“靖难”准备的吉兆,不过他确实喜爱瞻基,这就够了。
四个月后,皇祖父驾崩,皇太孙朱允炆登基,藩王不得入京奔丧,之后,新登基的建文帝开始削藩。
他在一年之内削掉了周王朱橚、代王朱桂、湘王朱柏、齐王朱榑以及岷王朱楩,之后,他把目标对准了最大的藩王——燕王朱棣。
我小的时候,在应天与其他的皇孙一同进学,那时候最为熟识的,除了朱尚炳、朱济熺以外,就是朱允炆。他一直都对自己的藩王叔叔存有戒心,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公然违反《皇明祖训》以及皇祖父的其他诏书,直接削藩。
如果他这时候直接对父王动手的话,父王绝无可能起兵。
因为在皇祖父驾崩以后不久,作为燕王世子的我和高煦、高燧两个弟弟都被召到应天府,相当于被朱允炆当作了人质拘禁在了京城。
可是在建文元年,朱允炆准备对父王动手,却还没有下定决心的时候,父王已经疯了的消息传到了应天。
朱允炆看起来很哀伤,也很愧疚,于是他不顾大臣的反对,让我和两个弟弟回到了北平。
回到北平后不过一月,父王起兵靖难。
十月,李景隆率五十万大军攻打北平,而此时,留守于北平的,就只有我这个世子,还有一万余名兵将。
北平的十月已然是很冷了,我用水浇城墙,使之凝结成冰,李景隆的大军无法攻破,之后等到父王的兵马回返,他大败而归。
不过奇怪的是,就算父王大逆不道地起兵谋逆,朱允炆还是下了一道圣旨“我要活的叔父”。
这道圣旨成了父王的护身符,也成了朱允炆的催命符。
我留守于北平,高煦他们跟在父王身边,父王是个多疑之人,在他率军回到北平休整的时候,我曾经看到过他眼眸中的怀疑与阴狠。
难道父王会因为害怕我也像他那样背叛,所以在猜忌我吗?
哦,对了,我已经长大成人那么久了,久到连孩子都有了,父王也不会相信我对他,还有孩提时的孺慕吧?即使,这本来就是实情。
之后,朱允炆派人送给我一封信,光明正大地送来一封信。
离间?
我嗤笑一声,派人原封不动地送给了父王。
信里写的什么我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只是父王的态度罢了。
当父王说的那句“几杀吾子”传回北平的时候,我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想杀我。
他真的想过要杀我。
年幼时记忆里的那个父王,我突然看不清了。
建文四年,父王攻入了京城应天。
那一夜,皇宫燃起了大火,传言里,建文帝已经在大火里丧生。
父王,不,是父皇不相信,之后又有传言说朱允炆是逃走了,父皇派人寻找。
许多人都猜测父皇是要斩草除根,可我却想到了朱允炆的那道圣旨。
【我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