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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难听的话都有,阿兰的儿子们早慧,都不乐意到外间去见到村人,对从未谋面的亲父也产生了排斥之情。
秦老爹虽说尊敬自家的少主,可是到底只是小时候照看过、长大后看着有气度不凡,如今看他这么久不回来,心下也犯起了嘀咕。
不过他想的多了一层。
可能是真的始乱终弃,也可能,那少主不是说自己要回去收尾么?莫不是,遭了什么不测吧?
见女儿一直因为外间新婚的夫婿将她抛弃的流言闷闷不乐,斟酌了许久,秦老爹便把第二种猜测和她说了。这样虽是使她伤心,可是到底,也及不上外头的那些闲言碎语伤人不是?
就在秦兰还在纠结着自己的丈夫是死了还是抛弃了自己、不过快要对丈夫回来死心的时候,她的夫君,回来了。
却说这一日,日头正好,男人们当是要在村东头的田里干活的。
王家的大儿子匆匆忙忙跑进村里,喊着有许多外人进了村,看起来很是不善。
村东头正对着村子到外头去的路,也是唯一的一条路,这么多来者不善的外人,让整个村子都慌了起来。
因着最近的日子,几个月前阿兰的夫君鲜血淋漓地被救回来的缘故,村人心下已将祸头子定在了他们家身上。
定是因为阿兰的那个夫君的缘故!
等到来人之中,一个颇显老态、身穿华服的老者开口询问“谁是秦兰”的时候,整个村子更是炸了一般。
不用说了,定是他们家为村子惹来的祸患!
这些乡下人淳朴是淳朴,秦家父女也确实帮了他们许多,可是难道,他们要因为这个,给那父女俩,还有那祸头子一般的两个孩子的父亲陪葬不成?!
于是便由这村的村长开口,不住地点头鞠躬道:“您等着,您等着,我这就让人去把秦家的人带过来。”
另一头便给候在一旁的村人们不住地使眼色。
于是秦家四口人,孩子还好,被抱在阿娘和外祖父的怀里,大人却是被推搡着,几乎是押过来的。
到了那些外人面前,还没待那明显是领头的华府老者说些什么,村长讪笑着开口:“您看……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若是……”
村长还没说完,便看到那华府老者一脸的惊怒。
这村中向来民风淳朴,押了秦家四口人过来已是让不少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窝火,只是碍于那些“贪生怕死”之辈多是家中的母亲、妻子,村长又顶在前头,因而不能吭声,现下看到那些闯进来的外人如此作态,已是暗暗地准备动手了。
华服老者亲自走到秦兰和孩子们面前,面上看着不卑不亢,说话却带着一股子讨好的意思:“属下无能,竟是让夫人和小少爷们受惊了!”
秦兰看着秦老爹,很是有惊疑不定的意味。一旁的那些村人们面色也很不好看。
听这意思,怕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他们何苦来栽,白做了这恶人?!
如今脑子清楚起来,便晓得自己之前做的太过分了。
不说秦老爹这么多年来,替村中的人医治病痛,也不知救了多少人,就说阿兰,他们自幼看着长大的,之前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光想着避祸了呢?!
只是现今他们的想法并不在秦家和那些人的考虑之内。
秦兰颇为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些外人,总疑着他们许是在诳她。
这也是之前秦老爹说她新婚的夫婿许久不回,许是出了事;这村人又是将他们一家押着过来的,少不得她不疑心。
那华服老者正是天下会的八位元老之一,姓氏是江的。
因着这秦兰是雄霸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明媒正娶的女人,听得之前还怀了身孕,少不得便是天下会的下任帮主的母亲,故而此次帮主被外事缠身,差人来接妻儿岳父的时候,他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谋得了这个接人的差使。
结果现在倒好,因着他们之前找地方耽搁了些日子,方才进来的时候难免着急了些,结果现在竟是变成了这般场景!
哼,那群人当真是!
他心下窝火,可是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朝那群乡野村妇做什么,而是要让这夫人相信自己,随自己走,少不得要用言语宽慰着。更重要的是,此番若是让夫人和小少主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他便……那可当真是冤了啊!
想到这里,江长老的面色更是难看的紧。
不过到底扯出了笑来:“夫人莫惊,属下们当真是受命来接您和小少主回去的。”
之后又看了看双生子,颇有些讨好地说道:“想不到竟是双胎,且看少主们如今这玉雪可爱的样子,若是帮主知晓了,定是极欣喜的。”
因着他颇为讨好的样子,秦兰倒也开始相信他说的话,只是抱着儿子的手还是收紧的。
那边的秦老爹开口问道:“你们这帮主……莫不是,说的便是两个娃儿的爹?”
江长老看起来变得肃穆了起来,竟是连背后说起他的主子都是一直这般尊敬的。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天下会的八大元老都被下了忠心符,而且虽说他们不知晓自己被下了符,只看那帮主大人将帮中大事尽皆托付给他们,也足够让他们感激涕零、肝脑涂地了。
江长老双手收起遥向北方一拱,说道:“两位公子的父亲正是我天下会的帮主大人!”
他这语气,自豪得紧,又看他身后那些穿着统一制式的衣物、看起来便极有威慑力的门派弟子,村人们虽不知何谓“天下会”,却也知道,这阿兰的丈夫,身份可是不凡的很呢!
现下虽是在这般情境,指不定之前对秦家动粗的村人便会因得罪了那些人的“主子”遭得不测,可是有些人心中还是忍不住酸涩。
有几户家中儿子正当娶妻的妇人,原先因看着阿兰的面貌,也不顾她生而丧母“无人教养”,想要让儿子娶她为妻。
不过虽说阿兰面貌娇美,她们心中总还是有些看不起的。
其后秦家更是拒绝了村中所有提亲的人,竟是让阿兰和她救回来的一个陌生男子成了亲,暗地里少不得闲话。毕竟那男子看着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的样子,哪里比得上她们忠厚老实的儿子呢?
只当是秦家父女瞎了眼。
且因着秦老爹也是外头来的缘故,暗地里说嘴的时候,少不得幸灾乐祸的一句“当真是女儿肖父、一脉相传”啊!
后头那“小白脸”失踪、阿兰独自生下“拖油瓶”更是让她们幸灾乐祸了许久。
如今……听这人说,那小白脸竟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村妇们心里的醋瓶子当下便打翻了,还暗暗地后悔,怎么不是自己的女儿嫁了这么一个男人。
不过……她们想着外头富贵人家,所谓的三妻四妾怕是免不了的,许是这秦兰也不过是小妾中的一个呢?那之前的成婚,到底不大算得数。
这么一想,心里倒也平衡了些。
那秦兰见自己的夫君出去这么长的日子,虽然派人来了,只是到底不是亲自来的,诚意到底不够,心下也很是忐忑。
她这么想着,面上也带了出来。
怕不要,只是为了孩子罢?
幸得那江长老是个有眼色的,之前为了这差使,可是什么情况都想过的,此番见秦兰如此表现,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之前有准备好的说辞,现在张口就来。
“夫人且听我说,帮主此番本是要亲自前来的,毕竟此前帮主不近女色,夫人不仅与帮主成了婚,更是有了麟儿,自然是大喜。只是我天下会虽有天下武林的半壁江山,只是另外半边的武林,到底还是握在无双城手上,这不,在来之前,还有事情将帮主缠着呢”,江长老这么一说,见秦兰的眼睛亮起来,暗道终于好了,又接着说道,“在下不才,乃是天下会的长老之一,素日里也得帮主看重,故而得了这来接夫人和小少主的差使。您看……”
秦老爹很是有当机立断的气度,抱着手上的外孙,对着女儿道:“少主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你也看到了,少主确实乃是真心的,我们,这便走吧!”
秦兰回过神来,也应了。
他们又返回去将村中的家中的物什收拾了,便跟着天下会派来的人走了。
路上。
秦兰颇为拘谨地坐在马车上。
且不说这马车乃是富贵人家用的,她见也没见过几次,更何况,那用的木头、铺的细软,都是顶顶好的料子。她虽然知道这是自家夫君的东西,可心里还是不得劲儿。
便是两个素来顽皮的孩子,见了娘亲这样子,也都小心了起来,只坐在自己那一块地方,玩着江长老派人送来的一些小玩意儿。
秦老爹也坐在这车里,看着足足有他们乡下村中的堂屋那么宽敞的马车,也是暗暗吃惊,想不到少主竟有如此权势!
不过他当年见过的好东西也不少,此番吃惊的,却是他家少主丢了之后,怎的还有这般缘法。莫不是,那边有人相助?
一时之间,这马车里连个声响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我瞬间都文艺范了……肯定是穿越之修仙看多了【摊手笑】
☆、万里江山皆吾乡(八)
如此在路上行了几日之后,这一日,马车忽的在一处城池外边停了下来。
因着多年未曾出过村的缘故,秦老爹也不大知晓外间的形势了,这也是他之前听到天下会的名头却无甚反应的原因。
他想着许是到了地方,虽奇怪为何要停在城池外边,但也没想别的许多。
这时候,带路的江长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夫人恕罪,此番怕是遇上了一些麻烦,若是惊扰了夫人,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秦兰的神经霎时便绷紧了,只是想到孩子,强自镇定下来:“可是有何凶险之处?”
这么说着,她的人已经移到了两个孩子的旁边,与另一边的秦老爹一起,隐隐地将两个孩子都围在里边保护起来。
江长老冷笑出声:“夫人放心,我天下会,可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碰的!”
他这话到后边语气已是很不尊敬了,声音也莫名地响起来,可是秦兰却放下了心来。她已经听到了兵戈相碰的声音,江长老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她听的,倒不如说是给那些拦路的人听的。
之后就没有什么人与马车内对话了。
不知是否是阿兰的错觉,她总觉得外面只有令人心悸的兵戈相击的声音,偶尔有几声惨叫或闷哼,余下的,竟是连半点都感觉不到了!
她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只是并不敢出声打扰。
渐渐的,鲜血的气味竟弥漫到马车之中了。孩子们看起来已经开始躁动不安了。
阿兰的预感灵验了。
她与她的老父和孩子是在慌乱中离开的马车,身前是几个拼死守卫他们的天下会弟子,那边的江长老似乎是被缠住了,虽想往她跟前去,却被拦住了。
那江长老见那些人的目标直指身份贵重的少主那一群人,顿时便急了。可是无奈分身乏术,于是疾言道:“尔等可知晓我们的身份么?若是让帮主知晓了……”
这话着实有些仗势欺人的味道,本该是纨绔子弟的台词,由江长老这般身份的人说出来,却有掩不住的心虚。
按理说,天下会此次出行的都是精英,人数又多,即使遭遇偷袭,也不至于到了如此窘迫的地步。
实际上也是如此。
但是可恨便可恨在,那些人的目标十分的明确,正是直指秦家父女并两个孩子。
若是有足够的时间,江长老自然能成功将那些人打退,可是靶子如此明显,一时间,原本能占据优势的天下会的人倒是陷入了劣势了。
眼见着那边的几个守卫渐渐落入下风,江长老愈发的有些色厉内荏起来:“这北方武林皆是我天下会的地方,况且这肃阳城离我天下会的总部天荫城也不过几里罢了,尔等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他这话问的有些可笑。
毕竟能与天下会雄霸为敌的,手下又有这般精英的,自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组织,如此,也谈不上什么“不要命”了。
秦老爹眼见着形势不好,最后叹了一声,随手从边上战死的某个天下会弟子身上取过佩剑,竟就这么冲了过去!
江长老和其他人看得目眦欲裂,心下虽有些埋怨帮主的“老丈人”也太过……不过最多的还是隐隐的绝望。
就算秦老丈会武功又怎么样,更何况,他们之前看到的,这位可是真真的连武功底子都没有的普通人啊!
可是他们想像的血溅当场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
或者说,他们想像中的场景和现实的场景调换了一下。
秦老丈的身手何止是厉害,说得俗一点,竟是如砍瓜切菜一般了!虽不至于如入无人之境,但也差不多了。
仔细思索了一下,江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