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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通软话砸下来,我登时没了脾气。
“算了,以后别再这么傻兮兮的了,要不然浪费了你那颗聪明的脑袋多可惜。”
我大人有大量地挥了挥馒头手。
“大人所言极是,在下莫敢不从。”
赫彦从善如流,轻轻笑了起来。
我也忍不住笑。
又聊了一会儿,我就催着赫彦回去好好休息。毕竟这段时间他一直被关在戒院,日子一定十分难过。
赫彦点点头,冲我笑笑,走到桌边抱了小兽就要往外走。临了又冲杵在一边儿的风海招呼:“风海,你也走吧,让往谏好好休息一下。”
风海这厮不知道咋了,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发呆,这回听见赫彦招呼方才清醒过来,应了一声拔腿就走。
我在一边看得啼笑皆非,这家伙要走也不跟我吱一声。
赫彦也笑,拍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风海“噢”了一声停下步子,看看我又看看赫彦,搔了搔脑袋壳儿:“其实也没啥,就是觉得刚刚……”你们俩凑在一起说话的场景看起来很好看,很和…谐。
不过想想总觉得这句话出口感觉会很诡异,风海明智地闭紧了嘴巴,表示拉链已上,言语不能。
赫彦见风海一副嘴巴上锁的模样,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跟我再招呼一声,拖着风海出去了。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我收了脸上的笑,放软身体靠在床头上,闭上眼睛。
虽然这件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但这里面受伤害最深的绮莺却不知现在境况如何,早在两天前她就已被其父母接走,我甚至来不及去看看她。
虽说奕微老先生以法术封了绮莺的记忆,在她父母的安排下可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被这样的一段灰暗历史扭曲了整个人生轨迹,即便记忆不再,却不代表那段经历并不存在。
我只希望下次能够再遇到她的时候,仍能看到那娇花一般的鲜妍笑颜,水灵灵的杏核眼,和那活泼泼的鲜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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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赫彦回来,我的日子变得既好过又难过。
好过是因为有那么一个七窍玲珑心的家伙伴随左右,又被禁足不能出门,于是理所当然地取代了风海,承担起照顾我这个伤患人士的重任,被伺候得熨帖舒坦是不必多说的了。
而且自从知道赫彦的真正实力之后,我就不用再舍近求远地跑去找执旌掌院夫子请教法术的学习,也不用再一个人闷头钻图书馆了,有这么好的便宜夫子,于是我也就老实不客气地笑纳了。
不过别说,这小子平时看着似乎不怎么在法术上用心,实力却强得变态,不仅是中阶法术,就连高阶法术也懂得不少,我简直是既佩服又被打击。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算实力不错的了,跟赫彦一比,简直连棵小葱都算不上。
好在我呆在宿舍里养伤,时间充裕得很,有空就逮着从赫彦那里摸来的书努力钻研外加悉心讨教,收获倒也不少。
至于我抓了幽安鸟充作书童的“恶劣行径”,赫彦表示坚决予以取缔和打击,倒是知道我手不方便,于是放低身段,亲自帮我翻书,同时承担了指导之责,搞得我受宠若惊。
不过经过这一劫,倒是感觉我与赫彦之间的相处又恢复了初见面时的无间,赫大公子也终于不再那么忽冷忽热,一忽儿风一忽儿雨的了,这一点让我十分满意。
这才像话么。
不过不像话的是,赫彦这家伙屡屡坚定而坚决地制止我要求下床走动的行为,并每日准时搞一堆千奇百怪的药丸塞给我,美其名曰补身之用,所以我这段时间基本上就拿了丹药当饭吃。
于是乎,我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除了上厕所基本上不给下床,搞得跟坐月子似的。
不过,也不知道是来到云中界之后体质改变的原因,还是赫彦那堆丹药起了作用,短短几天时间,我不仅渐渐摆脱了力虚体弱的伤患状态,身上的伤口也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愈合,就连被踩断的手指也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留下一身被灼伤的黑黑白白的疤,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美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褪去。
当然,伤好的快,我自然开心,但是活蹦乱跳的却不能下床,就是活遭罪了。
就在我闷得发霉闲得长蘑菇,正琢磨着好好跟赫彦说说别再这么圈着我了,该去书院上课的时候,正巧风海推门进来。
“往谏,今天感觉怎么样?”
风海笑嘻嘻地凑过来,瞅着我笑。
我盯着风海看了一会儿,不答反问:“兄弟,你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
一句话,风海登时成了木头。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这几天突然加了任务,老花要飞好几个地方,时间很紧,上网时间也不定,今天抽空先更一章,明天晚点还有一章,然后估计要过两天才能更新,给亲们提前说一声哈~
另外,鉴于以上原因,《衡昭王传》估计也要过几天才能更,接下来是结局,亲们敬请期待哈~群么么~
※、第30章 沐浴事件
我用胳膊肘去推他,惊讶地笑:“嘿?还真让我猜对了?”
记得高中同寝的兄弟刚恋爱那会儿就这模样,连走路都能开出花儿来,浑身上下都是粉红泡泡,没想到风海这小子竟这么先进,不声不响地就抱得美人归,也不知道他这个年纪在上界中算不算是早恋。
我正浑身闲得难受,一见风海这个模样登时来了兴致,连连追问:“兄弟你这可不地道啊,有了女朋友都不告诉我,真不够哥们儿!说说说说,那姑娘是武院还是文院的?长什么模样?年纪多大?漂亮不漂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在一起多久了?”
风海涨红了脸,僵住身体不动,脸色并渐趋有往发紫的方向发展。
“喂,不至于一点都肯不透漏吧?藏那么严怕什么啊,难道还怕我去抢你家心上人不成?”
见他这副模样,我表示十分不满。
风海窘得更厉害了,眼神四处乱瞄,我很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打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风海,往谏过会儿要沐浴,你去帮他准备一下。”
就在风海囧得团团转,不知道把手往哪儿放的时候,一道疏懒意味儿十足的声音在门口淡淡响起。
我扭头一看,是赫彦。
风海一听,顿时如蒙大赦,答应一声就如一颗炮弹般撞出了门外。
紧接着,院子里传来噼里啪啦一顿乱响,也不知道风海慌慌张张之间撞翻了什么,一顿乱扑腾,好不容易声音止住了,这才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再忍不住,在床上笑倒,一阵人仰马翻。
赫彦把目光自门外收回,抱着小幽安鸟走到床边,一脸无奈:“就算你闲得筋疼,总是拿着风海解闷儿,有意思么?”
我哈哈大笑,连连点头:“有意思有意思!”
赫彦无语。
趴在他怀里的小幽安鸟这刻居然也配合地扭过头,递给我一个鄙视的小眼神儿。
我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又去戳那小兽软软的肚皮,小家伙儿幽怨地叫了一声,努力往赫彦怀里钻。
微微侧开身,赫彦拍开我的手:“总是这么不注意,仔细指骨长歪!”
“怎么可能,我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我不以为然:“差不多我也该去上课了,再拖下去,估计考试要吊车尾了。”
说完瞄了他一眼。
赫彦没说话,把幽安鸟放在桌子上,返身在床边坐下,把我的馒头手打开,仔细检查了一下,一会儿才说道:“是好的差不多了,去上课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暂时不要用手握笔写字的好,保险起见,还是过几天再拆绷带吧。”
我闻言登时大喜,连连点头表示同意,终于能出门了,就算再肿几天馒头手不也只是小CASE么。
赫彦把我的手重新裹好,又把我袖子捋上去,摸手臂上那黑黑白白的诡异疤痕。我被他摸得痒痒,忍不住往后缩手。
“还疼么?”
我被赫彦那股子幽幽的语调震了一下,也不在意:“早不疼了,没事儿。”
“可惜了……”
赫彦盯着我手臂上的痕迹,声音低低的。
“可惜什么?”
我有些莫名其妙,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忍不住便抽了手出来,大力揽住赫彦的肩膀,瞪眼看他:“我说赫彦,风海早恋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赫彦抬头瞄我一眼,低低地笑,不说话,任由我搂着。
我登时恼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不告诉我,你们俩真是太不够兄弟了!”
赫彦捉住我的手腕,从我怀里站起身来,却仍没撒手,只弯着眼笑:“我是早就知道了,那又如何?”
我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那个姑娘跟风海一早就认识,很多年了,今年刚入书院,也在武院。”赫彦眨了眨眼,又笑:“你道风海前段时日散播那套你教给他的说辞,事情会进展那么顺利,是因为谁?”
“你是说,那个姑娘?”
我瞪眼。
风海重新在我身边坐下,歪着头笑,表示默认。
怪不得风海那家伙那么相信“书院请愿事件”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小样儿,藏得挺深啊……
我把馒头手拄在下巴上,若有所思地点头,不过……
“为什么风海肯把这事儿告诉你,却要瞒着我?”
我怒了。
关键是,这事儿估计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我刚刚才发觉呢?
赫彦重新抱了小幽安鸟在怀,倚在桌边朝我懒洋洋地笑,十足得意。
“啪嗒——”
木桶落地的声音,风海冲进屋里,慌慌张张地把浴桶往地上一扔,就又往外跑,那样子倒似有什么妖魔鬼怪在后面追他似的,撵魂儿般跑得飞快,还不等我叫住这个家伙,风海已经把沐浴用的东西悉数堆好扔在屋里,然后也不理我在后面的大叫声,“哧溜”跑了个没影儿。
我于是深深地忧伤了。
要知道我这几天虽然被赫彦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是这位大少爷出身高贵,根本不可能伺候我洗澡之类的,所以不论是伤重时的擦胳膊擦腿,还是后来可以入浴时的搓背,都是风海在旁边帮忙。现在倒好,帮忙的人走了,这不是逼我用馒头手洗澡么?
不过,想想我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就算洗个澡,应该也没关系吧。
我正在琢磨着,就听赫彦冷不丁在旁边轻声道:“今天我帮你沐浴吧。”
“呃。”
我实实在在地被口水呛到了。
还不待我对自己的听觉功能表示出怀疑,那边赫彦已放开不情不愿的幽安鸟,手指轻轻一点,便有兑好的热水在一片蓝光中自动升起,而后徐徐注入浴桶之中。
赫彦将杂乱的皂角和浴巾等物整理好,又径直从柜子中取了干净的衣衫放在一边,一切准备工作做好,这才将视线投向还呆在床上的我。
我被那道目光看得一阵不自在,不过谁帮忙都一样,虽然有点讶异于赫彦居然肯纡尊降贵地伺候我这个没钱没地位的穷小子,但既然他肯为兄弟做到这一步,我自然也高兴,于是心安理得地放松了身体,任赫彦把我脱光,然后步入浴桶中。
安坐于一片袅袅热气间,周身浸在舒适的热水中,我舒服得眯着眼哼哼,熏熏然欲睡,加上赫彦手上的力道比起风海那混小子适中不知多少倍,我扎煞着两只熊掌恨不得扎到水里面去。
一时间屋内寂然无声,唯有偶尔水花掠起的轻响,在静寂的有限空间内,似激起点点波纹,安静而平稳地弥散开去。
昏昏然中,感觉到赫彦细白干净的手在我的肩背处不住地轻轻摩挲,我有些发痒,微微闪躲了一下,心里还在想着,刚刚不是早擦过背了么,怎么还没擦干净么?
下一瞬,那白净的手指已经滑过肩头,探前掠过锁骨,在我的心口间,蓦然停住。
我诧异抬头,脑子里的瞌睡虫也被瞬间扔出大半,却见赫彦低垂的黑眸中泛起如同漩涡般深不见底的波动,牢牢罩住我的视线,呼吸间一片压抑深重,长发有些散乱地遮住半张脸,看不清楚面上的表情。
空气中有些奇怪的东西在流动,赫彦蓦地后退一步。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疾步转身走了出去。
我皱着眉头,搞不清楚他闹这一出是为哪样。
两分钟后,脚步声又起,门一开,居然是风海。
“赫彦说他突然有点不太舒服,换我来帮你……”
风海搔着脑壳儿眼神儿乱瞄却坚决不肯看我,显然被我刚才闹了那一场还没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得很。
我正泡在水里发愁,一见风海过来哪儿能轻易放他走,急忙点头:“嗯,行啊,谢啦兄弟。”
风海嘿嘿一笑,也不多说话,过来捡起澡巾就上场,我还有些不放心:“赫彦说他不舒服,是怎么回事?”
“哦,他说刚才那一阵儿突然头晕目眩的,睡一觉就能好,刚已经回屋了。”风海一边勤劳地工作,一边嘴里解释着。
我点了点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