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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高体型不亚于风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高壮少年慢慢走上前来,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差不多年纪的跟班:“难道你父亲没有教育过你么?”
视线扫到我身上,眼中的不屑更加明显:“风海,你再不济也是天空战将的儿子,就不该不知道书院的规矩,不论出身多么高贵,一律不得带从人入学。”
“而你随身带了一个天奴不说,”讨人嫌的手指戳向我的方向点了点:“还找了这么一个……”顿了片刻好像才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来:“……糊得看不清头脸的天奴,真是……你父亲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摸了摸下巴,抱着手肘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鼻孔朝天的家伙,没说话。
风海顿时涨红了脸:“喂,雷黯你——”
作者有话要说:
老花来更新~呵~
※、第5章 同窗交流
“哈,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是张口就是‘喂’,我都替你父亲感到惭愧,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响起,见领头儿的笑了,几个跟班也笑得十足得意,似乎真的很替风海的父亲“惭愧”。
见雷黯一再挑衅,风海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竟然发起了抖:“雷黯,你,你住口!不准说我父亲!”
照这个场景看来,风海该是没少被这个叫做雷黯的家伙欺负。换了以前,我不认识风海是哪根儿葱,你爱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反正我又不认识他,但小风海现在是我领地里的,岂是你说欺负就欺负的?
安抚性地拍了拍风海的手背,我悄悄凑过去,压低声音:“风海,这家伙的老爸,哦不,父亲,跟你父亲,哪个官儿大?”
风海怔了怔才道:“我父亲是天空战将,是上界五大战将之首,雷黯的父亲是大地战将,虽然同阶,但低半级。”
难怪风海反应这么大,父亲压人家一头,自己却被人儿子压一头,能不难受么?
看雷黯这么个行事法,估计他老爹也跟小风海的老爹不对付。
不过,这么一来,我心里就更有底了。
看雷黯笑得高兴,我轻嗤一声,抱着手臂看他:“怎么,还没笑够?”
“大胆,你不过一个天奴,居然敢这样对我们说话!”
还不待领头儿的开口,后面的小跟班就开始暴躁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天奴了?”
我悠悠然地将双手在他们面前晃了晃,笑得开心,见雷黯眼神一闪,知道他看得清楚,又收回手抱住,摸摸下巴,苦恼道:“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狗眼看人低么,既然是狗眼,搞不清楚状况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还好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这么得过且过,算了吧!”
“你——”
那小跟班儿被噎得脸色紫红,差一点跳起来。
“放心吧,我一般只跟‘人’计较,跟‘狗’怎么会计较呢!”我大人有大量地挥了挥手。
耳边传来嗤的一声笑,我瞄过去,好小子风海,这回不生气了?
“即便你不是天奴,这么口出恶言,你以为我会饶了你?哼!”
雷黯上前一步,眼神发狠,握着拳头死死地盯着我。
正主儿终于开口,我不再笑吟吟的,反摆了正经脸色:“怎么,终于不再摆出一副教育人的嘴脸,准备动武么?”
冷笑一声,我指了指书院大门:“书院的规矩你不知道么?在这里打架你能全身而退?难道你想被赶出去?”
眉毛一挑,语气变得柔和,我苦口婆心,谆谆善诱:“看来是你父亲没有好好教育你,你才这么不知道规矩。来,听哥的话,回去好好学学,明年这个时候再来参加考试吧,啊?”
书院的规矩呢,我是不知道,不过刚才风海放个英招在这里没有及时收起来都被那个刚正脸的夫子神出鬼没了一把,而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居然没有发生口角争执,估计也是那位戒院夫子的功劳。
由此可推,在这里动武打架,是绝对吃不到好果子滴。
我在赌,赌雷黯不敢在这里贸然出手。
果然,雷黯看我的眼神更加凶悍,简直恨不得吃了我,牙齿咬得格格响,离了几步远的我居然也能听得到。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
“是,我不是个东西。”我也不恼,继续笑吟吟地好奇挑眉看着雷黯:“怎么,难道你是个东西?”
“哈——”短促地笑声,又被中途掐断,貌似是及时捂住了口。
而且,这声音好像,大概,也许是来自于雷黯的身后?
雷黯气得抽抽,回身扫了一眼,那位不明人士小跟班吓得缩在了一起。
“总之呢,连自己是个东西还是不是个东西都搞不清楚,你也太缺乏教育了,依我看,还是趁早回家让你老爹教教吧,这么没文化也好意思放出来跑到处丢人,哎,别说哥在这里没提醒你,给你亲爱的父亲丢了脸,可就不好了。”
我好心地笑,一脸真诚。
雷黯已经气得近乎于爆炸了,脸色紫涨,壮硕的身体跨前一步,凶狠地瞪我。
我冷笑,一步未退。
气氛紧绷得一扯就断。
“你们在干什么?!”
幽灵般的冷硬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不出意料地回头,迅速换了个笑脸,恭恭敬敬地作揖:“先生,我们在交流感情。”
指指瞬间僵化的雷黯等人,我实事求是地说:“作为即将跨入书院的同窗,我们正在讨论关于家庭教育与后代素养之间的辩证关系,借以增进双方感情,以后可以和平友好相处,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抬起头来的瞬间,我分明看到刚正不阿的灰衫夫子那僵硬的唇角不规则地抽动了一下,然后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我低下头,垂眼。刚才看了那么久的好戏,现在才出来当和事老,恶心你一把不过分吧。
由于戒院夫子插手,雷黯虽然愤愤不平,却也没什么办法,哼了一声,带着众跟班气冲冲地走了。
灰衫先生见事态平息,也拍拍屁…股消失无踪,只是临走前看我的那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意味深长。
至于风海么——
“喂,啊不,往谏,你真是……真,真厉害!嘿嘿……”
风海搔着头壳儿,脸上也不知是崇拜还是激动,红得一塌糊涂,双眼放光,看得人恶寒。
我似笑非笑:“是不是有种被欺负久了,终于扬眉吐气的感觉?”
风海连连点头。
我脸色一沉,抬起脚来就冲他屁…股上踹去。
风海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诧异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不解。
“以后再遇到这个瘟神,就照我刚才那样把他堵回去!再不济就动手打,用牙咬,用手撕,不废了那厮绝不罢手!再敢让我看到你这幅怂样,我先一脚废了你!是男人就给我拿出点男人样子,别老让人揪住小辫子拿你父亲说话!再这么下去,不用说那混蛋雷黯,就连我都瞧不起你!”
靠,如果是白珀那家伙这么个怂蛋样,早就被我打死了!
上前一步揪住那小子的襟口,把他脑袋拉低,我脸几乎要贴他脸上:“记住,是个男人就别总是想着靠别人出气,那样的不是男人,至少,不是个带种的男人……你可记住了?”
风海的脸色发白,近乎青色,又慢慢涨红起来,红得发紫,双眼闪闪有光,眼圈居然也红了,神色却慢慢坚定起来,盯着我的眼睛,如同起誓般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我心中满意,松开手,还顺手帮他理了理衣襟。
这小子居然抖了一下。
扯了扯依然漏风的衣服,我随意地四处环顾了一下,发现不远处几个人正对我指指点点,见我看过去,急忙收回手转过身,好像见了鬼似的。
不至于吧?
我也不以为意,抬头看看天色,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正在慢慢消隐,东天月亮刚刚露脸,还抓了丝丝缕缕的云朵遮遮掩掩,摆出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
半个时辰应该已经过去了吧?
难不成得入了夜才会行入学礼?这是什么烂规矩?
正在不耐烦,环绕在天边月亮的轻云薄雾倏然消散,朦胧月华顿时大放异彩,映照得地面纤毫可见,如同白昼。
“来了!”
耳边传来风海有些兴奋的叫声,我诧异抬头,只见书院左右两边建筑群中的巍峨高塔正在发出淡淡的七彩毫光,随着月华更胜,塔尖的光晕愈加鲜明,光圈越大,其中华光暗涌,竟似在微微流动一般。
人群骚动起来,赶来应试的学生纷纷向书院三座大门围成的空地跑去,风海捉住我的手腕,也拉着我汇入人流。
我一边跑,一边四下里瞅了瞅,吓,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怎么这么多人?”
刚才还没见着这么些,难道都是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也还好啦!”
风海拉着我跑,回过头来解释:“所有上界的人,除了天奴不能入书院就学以外,从普通的天人,到掌戟、上人、仙人、战将、仙君等等等等,不论是什么官位,最初都是自书院出身。”
“难道那什么帝君也是从书院出来的?”
“呃,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总之,没有进过云中书院的人,不论当初出身多么高贵,以后也不可能列位于帝前为官,而且还有很多人,虽然出身很好,但因为不能通过书院考试,被废黜贬为普通天人。”
我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云中书院就是小学到大学的集合体,念过了才有官当,念不过就没官当,如果不小心连考试都没过,不好意思,不管是你啥贵族出身,还是乖乖去当普通天人吧。
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考试……有点难?
正在琢磨着,人已经随着风海跑到了人堆里。
骚动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人人翘首企盼,无数双眼睛齐齐盯着那三扇巨大的木门,没有人说话,偌大的场地寂静得诡异,左右两边的高塔塔尖上,光晕依然在缓缓地烁动。
正在这时,异变陡生!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哈~呵呵~
※、第6章 入学考试
塔尖光华骤亮,我正盯着那儿看得起劲,这会儿下意识地闭眼,耳边却传来数声惊叹。
急忙睁眼,便见书院三扇正门两边的漆金粉楹联与巨大匾额上金光突起,凹下的字迹,每一横,每一竖,每一弯,每一折,都如同有黄金融化而成的液体缓缓淌过,由上而下,由右及左,渐涸于盈,烁烁闪光,个个篆字圆融饱满,苍劲有力,似乎脱离了那木制的匾额与木楹,浮离于夜空之中。
少顷,又是几声倒吸气。我凝目看去,正门咬着门环的两只仙兽正缓缓张开獠牙,周身雾气氤氲,双眼转动,竟似活物一般。
而此刻,左右两边的木门上,本是毫无雕饰的黑色大门,突现异变!
就如同有人提着一支隐形的笔,在那漆黑的门面上,缓缓落笔,一笔一勾,极稳重而又极快速地迅速成画。
须臾,左边木门上一只栖于梧桐上的凤凰,右边大门上即将下山的凛凛白虎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还不待人缓神过来,那凤凰清鸣一声,于枝头展翅飞翔,而那威风白虎亦然张口嘶吼,自门上一跃而起,居然兜头朝众人猛扑过来!
人群一片惊叫,风海低喘一记,直接撞到了我身上。
我却只觉得兴奋。
那一瞬,沉重的木门轰然打开,于一片银色月华中,有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众人自惊慌中回神过来,便见三扇大门中,齐齐踱出数十人。
左边木门中出来的人悉数着青衫,前面几人头戴文士巾,应是夫子。为首之人须发皓然,细长眉眼,身形过于瘦削,气度却是一等一的好。
与左边的人相比,右边木门中踱出之人身形相对壮硕许多,一水儿的白衫白袍,除了几名夫子之外,打头儿的是个瘦小的老头儿,一双眼笑眯眯的,只是眼神儿看不分明。
从正门中出来的只有寥寥几人,为首之人是个胖得找不到眼睛的蓝衫老者,慈眉善目,见之可亲。身后则跟着几个灰衫夫子。不说别的,光看那几张脸都知道是戒院的。
证据么?刚才在外面跑来跑去维持秩序的刚正脸老兄不就在里面站得好好的么?
正仔细打量着呢,风海在旁边戳我:“往谏,你看到了么?那个正中间的蓝衫老人就是云中书院的都掌院奕微老先生。”
哦,大学校长原来是个胖老头儿,不过,这眉眼瞧起来还挺和蔼的么。
“左边的这个是文院掌院夫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听父亲说,他叫柏昌,右边这位白衫夫子是武院掌院,名叫执旌。”顿了顿又补充:“听说文院院规极严,武院的要好些呢。”
哦,原来大学里也是文理分科的啊。
“往谏,你想去文院还是武院?”
文理分科么?当然是理科了,这还用问。
风海不等我回答就有些惆怅的样子,喃喃着:“希望我能去武院……”
我跟风海在下面窃窃,旁边有人不悦地瞪了我们一眼,只好收声,原来那位胖老头儿奕微都掌院正在进行欢迎致辞。
说来奇怪,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