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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进入武院之后,书院会发统一的白色长衫,你先穿着这一套,不必客气。”
我有点傻眼,接过衣服鞋袜先去看他的袖子。
刚才他的袖子分明是瘪瘪的,怎么能装得下这么一大包衣服?
赫彦已经施施然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还不忘回头望住我笑:“浴桶放在厨房旁边的小仓库里,可以直接用。或者,院子后面有条小溪,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里面洗。”
“不过么,”顿了一顿,赫彦优雅的脸上浮起一丝诡谲的笑容:“这里毕竟是书院宿舍区,什么样的人都有,你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我被他最后那个眼神笑得全身发毛。
把衣服鞋袜放好,我先到厨房里喝了点水,肚子饿得厉害,翻了半天却没找到什么东西可以填充我那闹饥荒闹得正欢的肠胃。
浴桶倒是翻了出来,想了想,我还是丢了桶,抱着衣服跑到了后院的小溪边上。
清澈见底的溪流从一片青翠的竹林里蜿蜒而出,我左右望望,抬脚跑进了竹林。
一通好洗。
果然还是天然的比较快速便捷!
换好衣服,我捋了捋还在滴水的头发,回房找了把剪刀,见屋里没镜子,只好又跑回小溪边上,照着水面把被闪电电的乌七八糟的头发胡乱修了修,完了摸摸脑袋,感觉跟白珀那厮的发型有的一拼,加上身上的长衫,整个人的造型看起来有点搞笑。
没办法,只能将就。
回去把原先身上那堆破烂团吧团吧塞到了厨房的锅灶里,正打算一烧了之,却到处找不到火种。
正在团团转的时候,厨房里突然光线一暗,我抬头看去,赫彦又是抱着手臂倚在门上的经典造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原来,洗干净了你是这个模样。”
歪了歪头,赫彦眯了眼笑:“还不错,比之前顺眼多了。”
我黑线。
“你在做什么?”
“找不到火种。”我答,指指灶口方向。
赫彦挑起一边眉毛看我,直起身悠悠然走到我身边,举起右手。
我看了看,嗯,根根修长,挺好看的。
“噗”,拇指和中指轻轻一弹,一点火苗凭空冒出,悬浮在空中,一上一下,跳跃得极其欢快。
我抬头看赫彦的脸,被火光映照得有些诡异。
见他食指一点就要将那点火苗弹进灶口,我猛地抓住他的手。
“怎么?”
“先等一下。”我稳了稳神,舔舔嘴唇,答非所问:“你吃过饭了么?”
“吃过如何,没吃过又如何?”
这个混蛋小子,搞什么高深莫测!
“我还没吃饭,既然有火种,我就搞点东西来吃。你要不要一起?”
赫彦脸上分明有些诧异:“你会做饭?”
废话,我不会做饭早就饿死了!
点点头,赫彦表示欣然接受。
方才洗澡的时候,我在后院竹林里发现好些竹笋,又有块不知道谁开出来的菜园,青菜绿油油的,刚好可以入菜。这个岛上只有我们仨住,管他之前是谁种的,我一概笑纳。
厨房里还有米和盐,够我搞顿简单的早,呃,午饭了。
一个小时后,我终于可以在厨房的小桌旁坐下来享受这顿迟来的午饭。虽然调味料太少,好歹还可以入口,又饿得狠了,吃起来倒也觉得香甜。
抬头却见赫彦挑了根青菜放在嘴里细细嚼着,一边吃一边用一种诡异的眼光瞧着我,我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一筷子敲他碗上:“好好吃饭,看什么看!”
赫彦又是懒洋洋地笑,只是眼中的笑意比方才多了许多,摇摇头继续吃饭。
“对了,刚才你手上冒出的火苗,是法术么?”
吃得差不多了,我就放下筷子,抬头问他这个我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赫彦见我停了筷子,也把手中的碗筷放下。
我探头看了看,吃得还挺干净,不过这人的修养倒真够好的,明明已经吃完,还是直到我停箸方落筷。
“是。”
赫彦往我身上瞄了瞄,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又笑起来,见惯了的懒洋洋的笑意中还夹杂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人突然有种K他一顿冲动的东西在里面:“只是个低阶的小法术罢了,不算什么。”
说完又指指我身上,闲闲道:“倒是给你幻化衣衫鞋袜多花了我一点力气。”
我顿时僵住,身上的衣服似乎都着了火,烫得我恨不得立刻跳湖里去。
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身上的长衫,我甚至能听到颈椎转动时发出的咔咔声,像是好久没有上润滑油的老机器:“这是你……用法术幻化的?”
“不错。”
赫彦眼中一点亮亮的光闪烁不停,很自然地答:“如果我撤掉施加在你身上的法力,衣服鞋袜,包括腰带,都会消失不见。”
我:“……”
“你想,我怎么可能会随身带着一套根本用不着的衣衫呢?”
赫彦的表情很无辜。
我却只想把他变成一只甲壳虫,然后用拇指,哦不,用穿着胶底鞋的脚后跟把他碾碎。
碎尸万段!
“咦?赫彦你怎么在厨房里?”
我正被赫彦气得内伤,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了过来,是风海。
他回来了?
几步走过来,视线扫到桌上的残羹,风海更奇怪了:“这是你自己做的么?哎,中心岛上不是有饭堂么,你怎么还自己动手做呢?”
赫彦不答,懒洋洋地笑得像只狐狸。
风海正纳闷儿呢,突然感觉周身一阵低气压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周遭一瞬从春暖花开飞速跃至冰天雪地,并有往千年雪山万载积雪深潭的趋势发展。
然后这才迟钝地发现赫彦对面还坐着个发型怪异,面目扭曲,一身白色长衫的少年。
貌似寒气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这人是谁?脸怎么看起来有点……狰狞?
“赫彦!你TMD怎么不早说岛上还有食堂,害我巴巴地忙活了这半天?!居然敢耍我……欠揍!”
下一刻,那个懒洋洋笑着的优雅少年就被当头敲了一记爆栗!
赫彦登时呆了。
风海也呆了,转头看着我:“吓,你是往谏!”
靠!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晚上还有一更~~
※、第11章 法器飞凌
“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
风海顾不得被一个爆栗敲到头上陷入呆傻状态的赫彦,满脸震惊地抓住我的肩膀。
我深吸了两口气,方才平复下来,伸手拉开他:“我本来就长这个模样。”
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我居高临下地瞄了赫彦一眼:“既然耍了我,就该有被修理的觉悟。”
指指桌上的狼藉,我哼笑一声瞅着他:“今天就先放过你,记得把盘子洗了。”
说完拨开犹在震惊中的风海,施施然走了出去。
后面风海震惊了半天,才终于缓过神来,搓了搓手,有些不安地看着赫彦,脸上带了些许哀求之色:“赫彦,往谏他肯定不是有意的,你别……”
“怕我对他不利么?”
赫彦又恢复了往常懒懒地优雅模样,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风海得到这句话长出一口气,生怕这个连自己都惹不起的家伙对往谏出手。
没想到下一句却是:“不过这些盘子就交给你了,既然替他求情,总得有点诚意吧。”
说完,某狐狸站起身来抻了个懒腰,眯着眼走了出去。
有意思。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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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海终于对付完了那堆盘子碗,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找我。
“往谏,以后不要那样对赫彦,会有麻烦的。”
我往椅子上靠了靠,抬头:“哦?”
“他父亲来头很大的,是,是三大仙君之一的赫隐仙君!”风海见我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有些激动:“帝君和天君之下,阶位最高的就是三大仙君,算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连我父亲也是不敢招惹的……况且他天资极高,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你千万不要再和他起冲突!”
我忍不住笑,原来我一个不小心,居然掉到官二代的窝儿里去了。
拍拍风海的手,我示意他的好意接收到。
风海这才松了口气。
我眯眼摸着自己的下巴,冷笑,赫彦,你以后敢再耍我试试?哼。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我还没忘了一会儿要去书院集合,拍拍风海的肩膀,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就听到耳边响起绵长浑厚的钟声,回音袅袅,不绝于耳,连响三声。
我诧异环顾,怎么貌似这个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涌来一般,居然听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又似是自这个小小的房间内发出,怪异得很。
还没等我搞出个一二三,钟声暂歇,又是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不大,但硬而且冷:“众武院新入同学,半个时辰内须在书院门口集合完毕,不得延误!”
言罢,犹然混杂着袅袅回音的冷硬声音倏忽消失,周遭又恢复原先模样。
我跟风海对视一眼,这是灰衫夫子卫铮的声音。
“难道卫夫子在宿舍区这里么?”
风海搔搔头壳儿,就要往门口跑:“我去瞧瞧!”
“他不在这儿。”
房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赫彦优雅地倚着门框笑。
——不请自来的家伙!
“赫彦!”风海喊了一声。
“这又是法术吧。”我抬头。
“不错。”赫彦理了理袖口,慢慢走近,冲我笑:“书院但有通知需要告知众位学生,便会由戒院夫子在书院钟鼓楼鸣钟而发。不仅是云中书院与宿舍区,整个云中界都被加持了法术,所以无论书院学生在什么地方,都能第一时间接到通知。”
我用目光剖析他:“你知道得不少么。”
“那是自然。”赫彦挑眉,面色欣然。
我嘴角抽搐。
“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出发吧。”
风海见我跟赫彦之间的气氛有点诡异,害怕我们再起冲突,急忙上来推我:“往谏,你不会御风术,我还是跟你一起去乘孰胡吧。”
我有些郁闷,不过没办法,谁让我啥法术也不会呢。
“等一下!”手腕被一把抓住。
我拨开那只爪子,抬头,面无表情:“干嘛?”
赫彦也不在意,依然慵懒地笑着,将手伸进了袖子里。
我眉头一皱,双眼炯炯地盯着他的右手。
片刻,一条水蓝色的绫带被托在赫彦手中,送到了我面前:“送你。”
轻描淡写的语气,透着一股漫不经心。
我警惕地盯着他:“这是什么?”
“飞凌。”
就俩字儿?我不满:“飞凌是什么东西?”
“法器。”
赫彦拉过我的手,将那条绫带系到我手腕上:“这是一件飞行类法器,是我父亲炼制的,你现在还不会登空之术,若是不喜欢乘坐孰胡,可以先带着它。”
水蓝色的带子,触感极其顺滑,优雅的蓝色如同水波纹一般还在潺潺流动,视觉效果既华丽又优雅。
我皱眉,去解那条带子:“无功不受禄,不必了!”
开始接受了风海的帮助,无非是因为我别无选择,但这回不同。
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我不喜欢这样。
况且,这个家伙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乘孰胡的?
一把压住我的手,赫彦的笑意有些僵硬,但片刻就又恢复原先模样:“不算无功受禄……算是,我对刚才那件事的赔礼,如何?”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刚才耍了我不止一次,我还能相信你么?”
赫彦无可奈何地笑:“能。”
看他那塌了两边眉毛的模样,我撑不住笑了:“那好,谢了!”
既然对方诚心如此,我也不必不识好歹。
回头拍拍风海:“走!”
被我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刚才一直傻呆呆的风海这才醒神过来,然后大叫一声:“啊——”
然后手指指指我,又指指赫彦,嘴里结结巴巴的:“你们不是……赫彦……啊,居然送你法器……”
我跟赫彦相视一笑,同时拖了风海往外走:“我们俩本来就是朋友(兄弟),是你想多了!”
风海还在哇哇大叫。
出了院门,我远目向外望去,已经有很多人三三两两地登空御风而去,还有一些不会飞的学生,都在往中心岛的方向跑,人面马身蛇尾的孰胡正等在那里。
“飞凌不需要任何法术催发,只要系在身上,心随意动,便可升空飞行。”
见我瞄了两眼手上的蓝色带子,赫彦适时在旁边提醒,倒是十分善解人意。
心随意动?
我升空的念头刚在脑中一闪,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自脚底升起,身体骤然一轻,眼前倏忽开阔,未及回神,人已升空。
却因为没有防备,差一点在空中栽了个跟头。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在空中站得稳当,我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脚底下是悬浮着的云中宿舍区,溪水流瀑,青瓦白墙,周围都是绒羽般的细小浮云,跟在白云儿身边,悠悠然飘远,远处则是已经展翅飞起的孰胡,载着密鸦鸦的人群往书院迅疾飞去,附近还有屡屡登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