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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真的是有用途的,而不是摆在教堂里作为摆设的装饰。
想了一会,主教仍然是那副使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冥凌,我要走了。什么时候有空再到皇城,就去郊外的圣山上找我吧。”说着他行了一个礼,带着笑意转身走了。
冥凌想了一会,觉得虽然奇怪,却也没什么,就将十字架照常塞进上衣胸口的小口袋里,转身去调他的酒了。
不久后,冥?叶和玄武回来了。冥凌自然跟着冥?叶一起向玄武道别,离开了店里。
冥?叶没有召马车,只静静的和他并肩走在夜晚安静的小道上。
两个人都不出声,各自想着心事,一直走到冥凌的别墅不远处,冥?叶才迟疑的开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去玄武店里看你。”说着,他习惯性的拥着冥凌,吻吻他的唇角,却没有和往常一样继续加深那个吻。也正因此,他一直没有发现冥凌身上多了一柄足可以要他命的凶器。
冥凌有点失望的望着他:“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冥?叶别过头,“嗯。过段时间……就好了。”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一些,不去想冥凌,不去看他,似乎这样就可以不再为之所动,不再眷恋短暂的美好时光。
冥凌自然而然的认为冥?叶是因为事情太忙又舍不得自己,于是反手抱了冥?叶一下,努力的使冥?叶看着自己,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玄冥,如果我可以帮忙,请让我同去。”
冥?叶心里颤抖着应了,仍然摆出一副温和的笑容:“嗯,等你学完了这些,实在无聊,就过来帮我吧。”
冥凌开心的笑着,却还记得时间不早了:“虽然主教的话不一定全是对的,可是守信却是必须的。玄冥不要忘了答应我的话,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不会让你担心失望的。”
冥?叶站在原地,忍了许久才管住自己双腿不追过去。远远的看着那个少年一步三回头的,终于走回了别墅里,他却还是站着不动,直到呼出一口长气:“但愿,我这么做是对的。道尊,你何时能醒过来?”
第三十九章 偷窥
原来,冥?叶两次找到玄武,问清了一些事情。他知道自己与冥凌的真实身份,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冥凌打伤却无法治愈,更不知道自己为何醒过来就忘了一切,还身为不死不灭、嗜血暴戾的血族大公爵。
玄武毕竟只是隐约的清楚一点,对于那些事情的真相,却是无从得知。
而冥?叶本源中就一直存着的傲骨,却使他纵然再多疑问,也不愿从撒旦口中得知,更不愿让冥凌陷入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地步。尽管,冥凌根本没有太多的顾忌,不像他这样,嗜血凶残的本性,只能由清心丸压着,一旦药效失灵,就只会吸血、杀戮,沉溺于血腥与杀欲之中不可自拔。
“若是我真正的身份属实,那么,有什么办法能死掉了,或许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冥?叶自语着,终于迈开步子,却是往冥凌别墅的方向去了。
冥凌直接跑回房间里,将十字架取出来看了看,虽然不是很喜欢,却又说不上为什么。“毕竟是人家送的圣物,还是先放着吧。”他如是想着,将十字架取了下来,郑重的取出一个天鹅绒的礼盒,小心翼翼的放进去,又将礼盒收进了自己最喜欢藏东西的那个柜子里。柜子上面,就是装有冥?叶几次信件的那个小抽屉。
冥凌看到抽屉,不由得又将信取出来,按时间细细的读了好几次,像是复习功课的学生一般认真。殊不知以他过目不忘的记忆,早就背得烂熟不说,连冥?叶的字体都可以一丝不差的模仿出来。
冥凌一直等到管家侍从来敲门,问他要不要吃饭才想起自己没吃晚饭,还没有沐浴,更加想起第二天还要去玄武店里——玄武先生说了,还要教他别的东西,他非常的期待与好奇。
“啊,好的,那就请厨房准备吧,我先去洗澡。”冥凌慌慌张张的将信收好了,这才拿了自己的睡袍冲进浴室里。
冥?叶隐在一边,他进别墅时已使用了撒旦教过的方式,可以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不显出自己身形,但却只对普通人管用。但这些限制对他来说,去看看冥凌是足够了。
但,冥?叶不知道的是,若是自己少发一会呆,就会发现冥凌将可以至自己于死地的十字架藏了起来。他在窗外停下的时候,冥凌正拿出那些信来看。
冥?叶静静的不发出一点声音,看着那个少年将自己的信读了一次又一次,看着那第一封完全是为了引少年上勾的信,冥?叶只觉得心里五味陈杂,真想大叫一声:“其实,当初我只是哄你而已。”
可他仍然是没有惊动任何人,直到冥凌去浴室洗澡,他才出现在冥凌的房间里,想了一会:“我还是不要继续这么偷看下去了吧……。”他犹豫着,生怕自己会打破底线,做出伤害冥凌的事情来——这也是他不敢以真面目出现在冥凌面前的重要原因之一,毕竟血族的本性,加上他自己对冥凌的感情,只会使他自己变得更加疯狂,更加不可控制。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冥?叶还是不自觉的跟在侍丛身后,走进了浴室。
“我这样不就是在,自找罪受?”冥?叶无声的咒骂着自己,他不得不再一次怀疑自己的自制力,同时却又一次对冥凌的身份发出感慨:“看来我,真的是一直不自知,原来我对这个小子的感情,已经深到宁愿沦为普通人的地步了吗?”
可现在的他,又怎么能理解当初身为创世者的那份感情与辛苦,又怎么可能明白自己当时的心理。
好不容易熬到冥凌洗完澡,尽管冥凌由于肚子饿的关系,已经加快了速度,可冥?叶还是觉得,每分每秒都像一百年那么漫长,“就像,第一百年你才出现,而那之前,我只知道学习与嗜血,满足自己的所有念头。”冥?叶一边跟着他走出终于打开的大门,一边无声的自语。
可他一走出去,却又继续跟着冥凌,看着他吃饭,听着他和侍从询问、交代辖区的事情,一直到他上床睡觉了,冥?叶仍然守在床边,舍不得离开。
冥凌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来的异样一直徘徊在他周围。“也许是太累了吧,怎么总觉得有人在附近。”他喃喃自语着,终于翻了个身,睡着了。
冥?叶松了一口气,听到他自语,还以为自己本事太差真的被发现了。好不容易冥凌睡着了,他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看看这个少年了。
可是……“为什么这小子睡觉这么老实,还要穿得这么整齐?”冥?叶皱了皱眉,哭笑不得。他原本是来确认冥凌身上的印记,想要从那里获得一些自己有关的回忆。因为他记得,道尊那信上交代过,那印记与他有关,会像是在流血一般,散出红光来。
而第一次看到冥凌胸口的印记时,他没有注意,只是觉得有些异样,却没有用心去思考。就连刚才在浴室里,也由于被池中的水挡住了,看不清楚。咳,好吧,他确实是走神了,满脑子想的是些少儿不宜的内容。
也正因为是这样,冥凌穿着睡袍侧身睡着了,冥?叶才会郁闷得不知如何是好。
踌躇了许久,冥?叶才敢轻轻的拉开冥凌胸前的一角,还得屏住呼吸不惊动他,可谓辛苦之极。
当那斜十字形的血色印记有如流淌着鲜血一般出现在冥?叶眼前时,他还是呆住了:“我真的,曾在他身上留下过这么深的伤口?连治愈术都无法磨灭……?我当时,究竟是在想什么?”
冥?叶使劲的回想着,却无法获得一丝一毫的线索。眼看着东方露出鱼肚白,晨光快要洒进窗口了,冥?叶才无奈的为冥凌牵好衣服与被子,轻手轻脚离开别墅。
呆在小道上,冥?叶左右看看确实没有人发现他,才施展血遁之术,回到了庄园里。
第四十章 预约
撒旦这些天一直在左右摇摆不定。他听了麒麟的劝告,教三大黑翼天使其中一个去盯着主教的一举一动,另一个则看护冥凌,至于堕落天使,自然是以里特的学习为首要任务,毕竟冥?叶也不需要他们来守护,还会反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可同时,撒旦又觉得有些委屈了上帝,他不止一次进入祭神坛所在的密室,靠在坛边喝酒,对上帝说着一些劝慰的话。可总是没有回应。
这天他仍然不死心,带着三大坛魔殿中小鬼们掠夺过来的美酒,又一次进入了密室里。
“亲爱的,我回来了。”撒旦好像回家一样,最近都是这么跟他打招呼的。
上帝无声冷笑着,心道你回来了?我不在家,你要回到哪?进来祭神坛和我一起?真可笑。
撒旦当然不知道上帝在想什么,他只探着头看看祭神坛里面,却仍然是什么也不看到,那里不是他的能力所能触及的,完全是冥凌设置的禁区。尽管他也能按一定的规则解开,可还是不敢随意的放上帝出来,只怕两人以后都会遭到父神更加残酷的惩罚。
“今天,冥?叶去见冥凌了。不过他没发现,你的主教大人把十字架给冥凌了。”撒旦似乎是喝多了,开始说起回报的消息来。
上帝心里一喜,忍不住开口道:“其实,我是为他们好……。”
究竟上帝对撒旦说了什么,神魔殿上下都不知道,他们所知道的,只是上帝消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重回光明神殿,对外则宣称消失期间是修行去了。
而与此同时,主教大人真的上了神山,进入光明神殿接受了上帝座下的首席大天使册封,成为了人世间第一名红衣大主教,掌管着天下所有教士和民众,成为光明神殿在人界的代言者。
冥?叶陆续的跟着冥凌,隔半个月左右就现身去接他回家。而后嘴上说回去,人却继续隐身在他周围,直到他睡熟。可后来冥?叶再没有看过那印记,纵然冥凌偶尔会因为季节的变更而开始赤裸上身睡觉,他也更不敢去碰冥凌一下,生怕惊动了这个正在长大的少年。
每到他身上的清心丸药效没有了,就又回到舍弃星去,欣赏那些为血池充血的场面。可是清心丸一共只有三十六颗,半年左右,冥?叶就吃光了所有的药。
在最后一颗清心丸被他吞下后,他提前去找到玄武,却也没有麒麟的任何消息,就连撒旦,也已经像是失踪了一般,没有再来打扰他这个挂名的徒弟。
冥?叶无奈之下,压抑着自己的身心,借口说要重整家族,向冥凌作了最后的道别:“等你成年了,就可以再见到我。”他专注的看着那张逐渐则童稚变得青涩的面容,认真的承诺着。
冥凌经历这半年左右的时间,早就习惯了冥?叶每半个月左右就抽空几天看他的行为,此刻听他说要再过一年才能见面,不由得红了眼眶,却又别扭的转过脸去,不发一言。
玄武一边看了,借口去买酒,抽着烟杆摇头晃脑的边走出去,一边仿若是在自语:“也不知道哪里能有我喝得中的、我徒弟没调制出来的酒。嗯,趁徒弟还在店里,我去仔细寻找一番。”
冥?叶心知肚明,玄武是给自己时间去安抚面前这个正处于改变最大的时期的少年。他静静的坐下来,望着冥凌别扭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
两个人谁也不想失去联系,可又不知道如何说服对方,于是又一阵沉默下来,终于还是冥?叶开了口。
冥凌只觉得自己像在梦游一般,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说着话。
他说,由于外界传闻太多,导致家族中所有生意暂时停滞不前,而这种现象已经好几个月了。如果再不采取一定的措施,他所在的那个古老家族,会有湮灭的危险。
他说,不想耽误自己学习的时间,也不想自己过早的接触到一些并不美好的人事物,所以要放自己在玄武先生身边一年,慢慢的熟悉如何去面对丝毫不知底细的人,学会防备那些或许会有不良企图的家伙。
他说,其实是十分舍不得自己的,所以一直以来都会抽空过来看着自己。就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他也来过,看到自己读信,看到自己睡着了踢被子,看到自己在梦里哭着说不要打了哥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恶魔,听到自己梦呓中喊着玄冥两个字,喊了无数次。
冥凌把脑袋靠在冥?叶温暖的胸口,扁着嘴巴静静的听着,静静的闭着眼睛休息。他既想起从前童年时的种种不愉快,又想起冥?叶一直以来小心的照顾与守护。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无法对冥?叶的解释作出任何一句反驳,更不敢放纵自己像从前那样主动亲下去,因为,他再不是十四岁的孩子,而是正在成长中、在向青年时代迈进的半成年人了。
他害怕自己每次被冥?叶送回家后一个人呆着时的臆想,不敢承认自己确实是想要放纵的去经历那些主教所教导的内容中明文禁止的异端行为。
冥凌靠在那里呆呆的想着,冥?叶一只手搭在他肩上,眼神透过玄武走时关上的店门,暗暗控制着自己,终是抱紧怀里那个少年不曾有何举动,但却控制不了冥凌的行为和自己的心跳。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捧着那张仍有些雏气的脸:“冥凌,乖乖听玄武先生的话,等你成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