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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皇上下令拆了沛拓院,栗王对沛拓院进行大肆搜查。暖妃娘娘的画尽数被毁。”说道后面是,司徒胤的声音低了些,他们都知道慕容策很爱自己的母妃,那间屋子是为她而造的,里面全是她的遗物。素日,那边都是英姑在打扫,旁人除了恭苏都不许进入半步。这慕容央严如此做,慕容策肯定会发怒的,他已经料想到了。
果不其然,慕容策得知这事后,凤眼之中的怒火骤然跳动而出,快要蹦出将慕容央严烧个灰都不存在。“慕容央严。”
狠狠的四个字如似四把刀将仅剩的一点手足之情斩断剁碎,又被撒开。
慕容央严和慕容熬,这两个人,狼狈为奸!
“太后还在怒火上,你再不出来,太后可得怨你了啊!”一品红含笑望着慕容策。
慕容策道:“事情安排的如何?”
“一切都很顺利,皇上多疑,肯定是对你的死起了疑心。而朝中近日也在吵着要立太子,并尽快设立摄政王接替你的位置辅佐太子。上有太后,下有朝臣施压,翼王不得不接任太子一位,你要立他为太子这一局你赢了。”
“不,我现在不想让翼王做太子。”
一品红微惊“你不推他难道要推洛王吗?洛王可比翼王聪明多了,不利于你掌控。”
“栗王毁我母妃遗物,我要让他常常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却立刻坠下深渊的滋味。”说着话时,慕容策眼中尽是狠毒,浑身散发着杀意。
一品红自然感觉得到,微微颦眉,道:“你可想好了,若是成了,太子位当属翼王;若是败了,栗王可就是太子了。他若成了太子,你就没有翻身的可能,多年筹谋都将付之东流。”
“我有我的把握。”
……
夜色来临时,慕容策独自窜入恬亦殿中,趁素闲不在,将上古广揽掳到他处。
上古广揽本不知是谁,心中甚是恐惧,待看清是谁时,还是被吓的后退三步,险些跌倒。
此刻看她,慕容策心中竟有丝丝恨意和厌恶,若非是她,林昭如何会死?慕容央泽如何会死?一品红如何会从一代皇后绝望成了最孤独的人?而他如何会失去那么多?
都道红颜祸水,她也真是名副其实,祸害如此多人。
“你还没死?”
“我没有死。”
上古广揽却步的上前,泪眼迷蒙的看着恍若几世不见的慕容策,她知道了真相,这才是她的孩子。“在我有生之年,我终于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未将这些事情带入坟墓之中。”
失而复得最是让人欣喜的,上古广揽发笑。
慕容策隐隐发觉了什么,只是一品红如何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她呢?她如何知道的?
“策儿,从前我不敢告诉你我才是你亲生母亲,可现在,我敢说了。你才是古龙王室最后的后人,是我的儿子,你的生母不是林昭。”上古广揽道:“我才是你母亲,你是我和陛下的儿子。”说着,她喜悦的将慕容策抱住,不想再分开,哪怕是一刻她都不愿意再分开。
慕容策道:“你敢向天下承认我吗?”
上古广揽一愣,不解的抬首看他,问道:“此话何意?”
慕容策直视笑意未全部落下的上古广揽,她知道真相能如何呢?“对于我的身世,我痛愤过,自然怨恨过。你当着我的面说我是你儿子,我不得不承认事实确实如此。但,当你要将这件事情告知父皇时,你觉得父皇会信你吗?你拿什么让父皇相信我们的关系?告诉他顺便告诉天下人,你是古龙国的公主,身负桃花香,你的儿子也如此。”
慕容策的话意上古广揽渐渐明白了过来,原来他在乎的是这个身世会害他失去争夺太子位的资格。一个亡国公主的儿子哪有什么资格去做凤渊的储君呢?纵然慕容熬会答应,可天下人呢?那些朝臣呢?
“皇位真有那么重要吗?你连母亲都不肯认。”
亲情?
从他冷宫那日他就已经不在乎了,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没有母亲的孤独和可悲的滋味,自是不需要上古广揽。
“我今夜找你并非是与你认亲,我来是请娘娘为栗王向父皇求情,立他为太子。”
上古广揽的心境,竟比千年寒窑还要冷,她等候多年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可却只是一瞬间的拥有一世的悲痛。她离开慕容策的身子,笑得苦涩又讽刺,后退间竟是万般失落痛苦。“我等了这么多年,你就是不肯认我……我是你母亲,你却只在乎权力地位,不肯认我。这些年我努力的弥补,难道,对你来说都是一场笑话吗?你为何不肯认我?”
夜色迷蒙遮掩住藏在黑暗下的所有情绪,是悲是喜,是痛还是甜,无人能看见,唯有几声嘘叹,叹这世事不如意。
宫中灯火葳蕤却照不暖慕容策外壳上的那层坚硬而冷彻到骨的霜,他不惜所有人,怎会去在乎一个害死林昭的人?
“我认你,你敢向天下人认我吗?”慕容策冷酷的说道。
“我有何不敢的?”
“你若敢,为何如今才认我?这些年你为何没有,你在选择……选择如何做会保全栗王,不让他受到牵连。”
似乎有些事情正是如此,上古广揽神色变换的很快,可她有她的诸多无奈。“严儿才是林昭的儿子,可林昭生前与我形同姐妹。”
“故而,你不敢对父皇开口。”
“你明明知道一切……”
“对。我就是要看看你如何选择,结果,你选择了栗王,而抛弃了我。”
说来,慕容策还有些伤感,多半可笑啊!他的生母不肯认他却是为了别人的孩子。
“你快回去吧!别对父皇说我还活着的事情。”
慕容策转身,那上古广揽说道:“你知道,我一直在帮你。”
“我知道。”
……
慕容策醉卧雕龙舫中,举杯望着满河星火,眼中的情绪终究还是被上古广揽挖掘出来漏在黑夜之中。
这些年,他孤独吗?
孤独,是一种无望的孤独?
他隐忍,隐忍着对亲情的渴望,对真相的希望。
他冷漠,无情,都是为了成就自己。
可,他却伤的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如果,人的出生可以自己选择,他不会选在帝王家,经历世间所有酸甜苦辣人生百苦。
喝下半杯酒后,身子有些凉。他放下酒杯,忽闻有人踏水而来,声音不大,可见此人轻功何般高深。
那人落于船头,弯身入了船内,笑道:“煜王,今日为何匆匆离去?”
慕容策抬眼看去,见是琴师,有些惊讶,很快又恢复平静,阁下酒杯说道:“寻人去了。琴师,你独自负琴而来是为何人弹奏?”
琴师轻笑,取下长琴放于旁侧,说道:“为同道中人而来。”
“离榕许你单独出门?”
“我虽是他琴师,却不是他的下属,我俩一琴一舞,各有所求。他自是管不住我的。”琴师含笑在旁侧坐下,看向外面的灯火“熙熙灯火,清风连波,你独自一人岂不无趣?”
“正是。”
两人有着共同的爱好,这夜自然也不会孤独无趣。
长玉2颠倒
天一亮,慕容策便与他作别,立刻前往宫中会见太后。
太后板着一张脸看着慕容策,许久才开口说道:“你平时玩闹也就够了,此次竟然敢用死来戏弄哀家,真是翅膀硬了,什么都敢做。”
慕容策知晓太后这气一时半会儿消不掉,他轻笑道:“孙儿有不得不如此做的原因,还请太后息怒。”
“哼!”太后一怒拍桌,起身在老嬷嬷搀扶下走出珠帘,一脸不悦的看了他几眼:“是何原因?”
慕容策了解太后的脾气,自然得要好好表现的,他道:“青鸾殿大火,当时孙儿逃离来不及,只得另寻他路,出宫后由于身受重伤不得不在外静养。昨夜忽闻太后回宫,便于今日来请安。”
听他说受伤,太后有些忧虑,抛去那些责备和不悦,关切的问道:“你的伤势严重与否?嬷嬷,快去取药过来,莫留下什么伤痕坏了你的贵气。
薛嬷嬷正要去时,慕容策阻止道:“太后担忧了,如今,已无大碍。恭苏也为我取了上等药物,不会留下半点伤痕。”
太后气不过,却又不想气了,似有些无奈的说:“你这孩子……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跟哀家进来,嬷嬷看着点。”
慕容策随太后入了后院榭台,四处无一人在。
“若说只是一场意外,哀家是如何都不会信的。每当哀家询问起青鸾殿时,栗王与皇上都闪烁其词,似有隐瞒,哀家知道,这当中肯定有什么事情。你也别瞒着哀家,哀家早早懂了。”
慕容策道:“太后一如既往的智慧。”
太后轻笑,且笑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哀家聪明,是权势的纷争让哀家一直保持清醒。你父皇当年也是和自己的手足争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满门抄斩,他能坐上皇位,凭的是野心,是一颗狠心。”
“孙儿明白。父皇更甚亲手毒死自己三哥。”
“是啊!你现在所遭遇的一切,无非是重蹈覆辙而已。”对于晚辈这一代的争夺,太后心中最是明了,她看的太多的人为皇位而死,死的不甘,活下来的是强者或者是至始至终都没有野心者。千古如是而已,百代如是而已。
“是,”
“说吧,此刻暗中回来探望哀家有何要事呀!”
“孙儿此来却有要事想请太后相助,事关太子位,唯有太后能劝服父皇。”
太后微惊,止步看向身边的慕容策,久久不语。
……
慕容熬撂下朱笔,心烦的叹气,三声之后才说道:“宣苏承毅。”
苏承毅来后,慕容熬说道:“栗王近段时间与何人走的甚近?”
“侍中伯颜仲,栗王与此人近日来往甚密。皇上可是发觉了什么?”
慕容熬道:“他竟与伯颜仲来往甚密!看来真不知自己该结识何种人。今日帘妃与太后一前一后提及立栗王为太子,朕。”
苏承毅似有些急迫,道:“皇上,栗王如今根基不稳,如此胜任太子位,怕受不起风雨,不妨再等等。”
此事慕容熬倒觉奇怪,上古广揽请求立慕容央严为太子他尚可理解,只是一向向着慕容策和慕容央昊的太后怎也在此刻说立慕容央严为太子,难不成是因为慕容策已死,胜任之人唯剩慕容央严。
不。他觉得不是如此。
“朕欲立栗王为储君,此事……朕也想跟这个操纵者搏斗一次。”
苏承毅不解,但看慕容熬神色阴狠,眼中充满算计和得意,顿觉此事不太平。
而在栗王中,慕容央严正和伯颜仲论事,而他们之间的事情无非就是慕容策的身世,当然,慕容策人死了,可他的身世仍旧值得探究。
“煜王早产一个月,方与殿下您一日出生。敢问暖妃入宫九月便产子,这孩子肯定有问题了。”伯颜仲奸笑道。
慕容央严抚弄着怀中美人的发丝,一直很有兴趣听着伯颜仲的分析,慕容策的身世,他越是查越是觉得有趣,想要知道慕容策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何人,而当慕容熬得知真相时,是否会恼羞成怒甚至灭林家九族?再将慕容策逐出慕容家族?
“你不是说怀亲王当年也被冠上罪名而死吗?你彻查了怀亲王的子嗣了吗?”
“自然查过,这其中可大有来头呢?”伯颜仲笑道:“据说,怀亲王与暖妃曾是私定终身的一对,”
“当真?”
“当真。当年江南苏城锦绣世家名镇全国,皇上携帘妃下江南采集布匹,怀亲王随同一道。这锦绣世家家主林痕生也就是暖妃之父,听闻皇上亲到江南为盛宠贵妃裁衣,在府中大肆操办,费尽心事要得到这笔生意。故而,有林家长女未出阁,庶女貌美为天子所亲睐跃上凤枝之说。而当时的怀亲王却与林家二小姐在市集上初遇,二人一见倾心,背着父命私定终身。后林二小姐为妃,怀亲王回府后,休妻遣妾,直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其中的事情,不由我说,殿下也该明白了。”
慕容央严那怀中美人笑道:“暖妃与怀亲王此情可真让奴家羡慕。殿下,你说呢?”
慕容央严伸手挑着她的下颚细细摩挲,笑道:“情,不可深。他们二人当时若不生情,本王如今怎么让煜王死不瞑目呢?呵呵呵!”
“讨厌!”
伯颜仲道:“当时陪同暖妃入宫的有位丫头现不知人在何处,她是暖妃带入宫中的。煜王到底是何人的种,她绝对清楚。只是……都过去二十多年了,这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慕容央严道:“查查那人叫什么名字,调动锦城户籍人口,找出她不难。”
“好。”
伯颜仲走后不久,慕容央严与那位女子依旧在屋里玩闹,玩的女子衣裳凌乱,面红耳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