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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不当,尚可饶恕,多半是慕容策当着众人面狠狠打了慕容央严两巴掌,慕容央严忍忍也就过去了。
旁人细细咀嚼也就好,而慕容熬却不得不承认慕容策的话很有理,况且,他本次的诏书根本未盖玉印,立太子位只是引子而已。
不过,此刻大家更在乎第三不当,这个不当会是什么方才会给慕容央严致命一击。
“国姓慕容,乃先帝百战取得,创至今日已有九十八载。国如发妻,不可让,不当让。”
慕容熬道:“你此话说的奇怪,栗王乃我慕容后嗣,如何不可接管凤渊?朕看,怕是你……”
慕容策率先抢话,说道:“是,四皇兄冠慕容姓氏。可他若是一个亡国公主的后嗣呢?”
亡国公主?
慕容熬惊讶的起身,包括在场所有人呼吸一滞。
慕容央严怒目道:“五弟,你可别乱说,给我摸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慕容策平静的看向他,那一眼藏有诸多狡黠、锋芒。既然上古广揽还未将事情真相告知于慕容熬,那他就主动一点,捅破这件事情,他不介意让慕容央严一辈子做上古广揽的“儿子”。
“帘妃娘娘是古龙国的公主,古龙国覆灭后流离到凤渊锦城,当年年仅十五,被人所救,却在不久后,被送入宫中侍奉父皇。十月后,她产下一子,那个孩子就是你……敢问,这你可知?”
上古广揽是古龙国的公主,慕容熬震惊后,遭到巨大打击,难怪上古广揽一直对他冷冷淡淡。那日说他害死她的家人,原来,是因为他灭了她的国家。
“国不可冠他人之姓,栗王未有资格胜任我国太子。”
“栗王乃亡国公主之后,理当在太子位备选之外。”
……
一朝热闹不已,慕容央严如何也想不到慕容策会使出这一招,而他根本就不知上古广揽的身份,竟然如此就被他击的濒临悬崖。
“五弟从何得知的此事?”
“除却帘妃娘娘之外,就属皇后最清楚。况且,父皇也曾说过帘妃娘娘身带异香,此便是古龙国王室人的象征。”
慕容央严道:“那你身世又如何干净的了?”
“就是不干净,四皇兄不也拿不出证据来吗?”
方重道:“皇上,太子位当由翼王接手。栗王才能出色,终归是古龙后人,他若为太子他日执掌凤渊,怕难以服众。”
慕容熬坐下,理好心情,道:“煜王随朕来御翔殿,朕与你单独谈谈。爱卿且齐聚御翔殿外等候,宣帘妃、皇后同去。”
威严的御翔殿内,金黄装饰,辉煌的很。
慕容熬和慕容策对面而立,之间距离只剩半步。
“你翅膀硬了,敢跟朕斗。”想起这些日子的事情,慕容熬恨的牙痒痒。
慕容策淡然说道:“是父皇教会儿臣要为自保机关算尽。”
“是。”慕容熬恨道:“你知不知道你诈死可是欺君之罪?还敢跟朕如此说话,是朕对你太宽厚了吗?胆子愈发大了。”
慕容策道:“儿臣死里逃生,如何算得上是欺君之罪?况且,青鸾殿大火本就非儿臣所为。”
慕容熬待他可从未宽厚过,没有那一次不是盘算着。
“好,很好。”慕容熬气愤转身上了台阶,坐在榻上“你出去,让方重等人进来。”
慕容策出去后,众人纷纷看向他,慕容央严更是怨恨的很。
方重等人进去后,一品红过来了,把人拉到一边说:“你这招未免太绝情了点,就如此把帘妃抛了。你可要知道,帘妃之子出生前便是半个天子,有她害怕天下不在我手吗”
慕容策道:“我不屑靠这种关系得到我想要的,我要用我的实力去驾驭一切。何况,这些年,她也未敢做决定。”
一品红此刻不免心忧,对上古广揽这位亲生母亲尚可做的如此恨决,他日,对她不知会如何的狠?
“那若帘妃说你才是四皇子呢?你当如何?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她拿什么什么证明我是四皇子?凭她一口之言?”
慕容策敢这么做就是知道上古广揽不会承认他,绝对不会,这其中的利弊她已经知道了。
上古广揽来时,被眼前的景象震得一惊。慕容央严压着怒火过去,细声问道:“母妃,你是古龙国的亡国公主对吗?”
上古广揽大惊失色,险些没站稳脚步,搀扶她的素闲更是震惊。
“告诉我,你不是。”看上古广揽神色复杂,慕容央严就知道事情肯定如此了,但他不愿意接受这个身份。给自己带来幸运的身份忽然之间成了前程最大的障碍,他如何去接受?
上古广揽拽紧袖子,瞥向那边的慕容策,又说:“何人告诉你的?”
“大家都知道了。”
上古广揽咬唇不肯说话,这个身份没有什么可耻,可不该就在这个身份给慕容策带来的影响。
方重率先出来,随即是慕容熬出来,他立于台阶上,神色复杂的看着上古广揽,道:“当着百臣之面,帘妃亲口告诉他们,你到底是不是古龙后人?”
上古广揽的位置恰恰与慕容策直对,她看着慕容策,而慕容策却是一脸平静,一切都与他无关。
一品红笑而不语。
“臣妾……”
“就说是与不是。”慕容熬道。
上古广揽咬唇,垂眸敛尽无望,道:“是。”
慕容熬道:“搁去栗王太子之位,翼王自明日起便是我朝太子,至于摄政王一位他日在论。”
离皇位一步之遥,如此快便失去,慕容央严哪里甘心,可既然慕容策反目他也要他不好过。“父皇因儿臣乃亡国公主之后搁去儿臣太子位,儿臣绝不反对。只是,儿臣听说暖妃娘娘在世时,与人不干不净,怕是五弟……”
一品红道:“栗王失了太子位便开始污蔑煜王了?宫中的每一位妃子本宫都了如指掌,煜王身世比任何人都干净。”
“是吗?”
慕容熬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他不会给自己蒙羞,只道:“栗王,住口。这种事情也是任你拿来胡说的吗?”
“父皇……”慕容央严欲言又止,伯颜仲还未找到根据,此刻说出来对自己很不利。他恶狠狠的瞪了慕容策一眼,选择忍气吞声,等待卷土重来。
“散朝。煜王,这几日,政务繁重,留宿御翔殿处理政务。”
他们走后,上古广揽和慕容策对立,阳光下上古广揽一身天蓝衣裳,美目轻浅,泪光闪烁。慕容策冷霜的很。
“你让我推栗王为太子,背后又说出我的身世,你连我都要利用算计。”
慕容策上前,微微俯首,将人揽入怀中,细声道:“知道何为成王之路吗?”
即便靠的再近,上古广揽那颗斑驳的心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温度,还有难得得拥抱之情。他们之间,是无情的沟壑,也许,这辈子都跨不过去。
“所谓成王之路,便是众可叛亲可离、父可抛母可让、兄可杀弟可诛。既然,这二十年里,你都没想好选我还是选四皇兄,那我帮你选择,让四皇兄一辈子叫你母妃。”
音落时,慕容策松开她转身走入御翔殿内,而上古广揽却颓废的跌倒在地上,卧于一片衣裳之中,泪如雨下。
素闲过来说道:“娘娘,我们回去吧!”
“严儿现在恨我是亡国公主,我的亲生儿子把我让给别人,不肯认我。呵呵!”
长玉4共浴
慕容策重回煜王府已是三日后的事情了,当时出宫时,由府中的马夫来接。一路上,他靠着马车小憩,这三日内,慕容熬可没少折腾,他疲乏了。
玉清风回来后自然也听闻慕容策重出一事,只是他与夜灵犀还未回煜王府,逗留在外。
今日,他坐在路边的茶馆里喝茶,夜灵犀也安静的坐着。
不时,旁边来了两个男子,看那模样像是什么地方的下人。
“我呸!这杂种也够厉害的,不仅死里逃生,还在朝堂上将栗王一污到底,捅出个什么古龙后人的闲话。这种事情也就他这种没有半点干净的人做得出来。”
听这话的玉清风抿着茶杯看向那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对面的夜灵犀也循着看去。
“可不是吗?自己来的也不干净,却卑鄙无耻的说清白人。煜王到底是朝堂上翻云覆雨之人,什么无中生有?颠倒黑白,呵!易如反掌呀!要给栗王扣上亡国后人的帽子,哪里难了?”
旁边有人听后,觉得有趣,道:“煜王早该下土为安了,突然在栗王册封之日复活,这可不就是率先准备好了的吗?”
“唉唉唉!也说啊!栗王着实无能,这才回来几天就想当太子了。所谓欲速则不达,他被煜王拽到了把柄把他从高峰上狠狠摔下来,并没有出乎意料啊!”
“要我说啊!还是栗王嫩了点,煜王可在朝堂滚爬多年了啊!他要谁三更死,那会活到四更啊?对付栗王,如同捏死蚂蚁。”
起先那人不屑的说道:“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明面容光满面,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就是王室。”
夜灵犀看着玉清风说道:“你还要坚持回煜王府吗?他们说的这些话,真真假假。”
玉清风放下茶杯,显然,他对这些人的言语不在乎,一来自己非本人,二来,事实如此。可他回来,就是在等慕容策重出。
“一定要回去的。管这些人如何说,我呢只认这个东家。”玉清风起身丢下银子就要走。
夜灵犀起身跟上,玉清风要回去他也只能回去了,总不能自己独自回去。
慕容策慵懒的透过珠帘看着外面热闹的集市,这种感觉空了许久,在躲藏的日子里完全体会不到。
“王爷,嘉王正在府中等您回去呢?”马夫喊道:“宁总管也吩咐了厨房,今晚好好准备,为您洗风尘,洗洗晦气。”
慕容策将视线瞥向左方,忽然瞧见人群之中那一抹独特的淡青色,青丝如墨铺在肩上,此刻笑意浅淡的拿着一把伞。
“停。”
马夫疑惑,却也停了下来,恰好,窗口正对着玉清风。
玉清风转着纸伞,觉得没必要又放回去,正要走时,忽然发觉有人在看自己,等他发现时,微惊。
“上来。”慕容策命令道。
玉清风还想如何回去呢?此刻听闻慕容策叫自己上车,立刻前去。
马夫本是不让,慕容策开口他才进去,进去后,他坐于左边的窗口位置。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重出了。”
慕容策道:“再不出,我就入土了。”
玉清风浅笑,起身坐到小桌一边,看着慕容策取笑道:“大家都说你死了,我总觉自己看见的是鬼。”
许是玉清风未曾背叛自己,慕容策待他有些改变,学着接纳,容忍。故而,玉清风如此说他也不计较,只道:“那你打自己一巴掌,就知道看见的是什么了。”
当然,玉清风是不敢伸手打慕容策一巴掌的,却也不会打自己一巴掌,只道:“不过,我现在相信了,你根本就没死。”
两人一路说的也算愉快,下车后,出来迎接的司徒胤也是一惊,他觉玉清风不该回来。
待进去后,司徒胤将玉清风带到一边问了几句,知他非要留下才肯罢休不再劝他。
慕容策回到沽茗苑中,恭苏和南宫蝶已经在里面等候,三人话语少。慕容策也有些困乏,让人准备热水,又让人唤来玉清风伺候。
玉清风来时,他已经没入热水之中垂眸养神。
玉清风对慕容策这命令甚是不解,怎么忽然让他过来伺候了?
“给我捏肩捶背。”慕容策转身趴在浴池边缘,困的眼睛都不想动一下。
玉清风踌躇的看了看白玉石镶嵌而成的浴池边缘,这白玉石透着精光,宛若珍珠一般,慕容策如此慵懒的趴在上面大有仙子沐浴之错觉。恰逢外面斜阳熙熙温和透过白纱射进来,让玉清风看的有些无措。
“王爷,还是让你的丫头来伺候你沐浴吧!”
对玉清风的推脱慕容策并不觉惊讶,许是困了不想有太多思绪,只道:“未有丫头侍奉,今日,你来。”
玉清风一愣“我……我要下去吗?”
“褪去衣裳后下来吧!”起码慕容策现在还觉得两个男人一起沐浴没有什么不妥,也没有什么别扭的。他和恭苏是一同沐浴,互相搓背,今日他想让玉清风来了,不为别的,慢慢让他成为近侍分担一些恭苏的事情。
玉清风也不会觉得什么,他只是在想这样合适吗?还有就是慕容策如此做太让人费解了。
慢吞吞的将外裳褪去,小心翼翼踏入其中,这水的温度恰到好处,很舒服。他伸手舀起一捧,嗅到半点香味,暗想慕容策沐浴还有放香料的习惯,不由偷笑。却一本正经的取过白帕渡到慕容策身后。
浴池也不算很深,与沐浴差不多深,却比浴桶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