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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上也不管管,整日放着他在大街上游晃糟蹋姑娘。”
“哪家的姑娘不听话跑出来,好端端的,若给这猪拱了倒是可惜,也不知去给他那房妾侍。”
“上个月才纳了两房呢?赤县姑娘入城买东西也被他给看上了,连哄带骗的弄进自己府里去了……造孽啊!”
这边玉清风说道:“这位公子请你让开,若再无礼下去,可别怪在下失礼。”
慕容央烁对旁人之语置若罔闻,他只望着眼前的人,听闻他声音时微微一愣,暗道:我那五哥长的俊美无双也就算了,这男子,也长此番模样……若是弄到手,也算解解对五哥的肖想之念了。
看此人神色越来越猥琐,玉清风心中隐隐犯恶心,缓缓从袖中取出玉箫,他本不欲伤人,只是此人太过恶心。
就在他将出手时,左肩被一只宽厚的手握住,随即握着玉箫的手也被禁锢。
“这位公子若是再对小公子无礼,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浑厚温和的男声,玉清风看去,他的轮廓张野不羁,皮肤略显蜜色,手臂有力。
慕容央烁不悦说道:“哪来的狗奴才,敢挡本王的好事。”
“那我更要修理你一番,”说着,那人握着玉清风的手将他掌中玉箫刺向那人。
几招下去,慕容央烁被打倒在地,狠狠的摔了个四脚朝天,滚在路上没人搭理,谈笑的谈笑,走路的走路。
玉清风撤到旁边看向那人,那人负手走到慕容央烁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胯间,疼的慕容央烁大叫
“还敢不敢欺负姑娘们了?”
男人最错弱之处正被他人用脚踩着,若是稍稍用力肯定废了,慕容央烁自是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之理,连忙点头答应。男子见他识趣,身份又特殊,也得作罢,让他快滚,瞧着慕容央烁狼狈的模样,男子淡淡一笑,拂袖让旁人散开。
玉清风上前说:“你不担心他报复你吗?我们只是路人,你没必要如此为我得罪权贵。”
男子爽朗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力气无意之中很大,让玉清风都觉要落下红印“我得罪的人不是一两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何况,这些王权贵胄本就该教训。旁人不敢,我便来。”
看他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强大的魄气,好像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玉清风不讨厌他,反觉此人如五月的太阳,说温和多了些温和,说炙热却又少了热度。
“多谢”玉清风缓缓将玉箫软化成一根青绿绳子藏于袖间,对那人万分感谢。若是他不出现,不知自己的解决法子会招来什么麻烦。
男子多看了他几眼,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人好看而已。有些憨厚的说:“既然他已经走了,你也快些回去,莫要在外逗留……我也走了。”
“别,我请你喝一杯茶如何?含枕亭的九月新香茶。”在这里,玉清风没有朋友,没有可以一起喝喝茶的人,这个人是他第一个想要结实的人,若是能成为莫逆之交也不枉来此一趟。
男子微惊,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许久后,才答应。
等浣烛从店里出来时,没有瞧见玉清风人,顿时大荒。
含枕亭中。
玉清风向店家要来九月新香茶,一边温着火煮茶一边摆着茶具,男子见他动作熟稔,不由想他长时间喝茶“你很喜欢喝茶?”
“除了酒,便只有这茶有味。你喜欢酒吗?若是喜欢,我让店家温壶酒。”
外面山色正好,湖水碧波,天水一色,两岸桃花盛放。
男子轻笑,道:“喝酒误事,也伤身体,就不喝了。喝茶,喝茶。”
两人三言几句聊着,聊着聊着,亭外飘起了小雨,路上行人纷纷躲藏,热闹不已。
玉清风抿着茶杯看向岸上的桃花,冷清的眼中因为桃色而有了些温度。“下雨了,怕是回不去了。”
“那就不回去了,等雨过再走。”男子呵呵一笑,端起茶杯往肚子里灌了一壶茶,才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玉清风这才记起他似乎还没有介绍自己,也没问他叫什么,有些失礼,忙的放下茶杯说道:“你叫什么?”
“玉清境”
玉清境?!玉清风脸上难得浮出的喜悦瞬间坠落至渊谷,此人为何是他大哥玉清境,同是玉府人,却与他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别。“在下雏今,雏凤之雏,今日之今。”
玉清境道:“咱们不期而遇,来,雏今,以茶代酒喝一杯。”
“嗯。”
一场本是欢喜的相遇最后亦如这朦胧烟雨,只是空欢喜一场而已,不该碰的人还是碰见了。
雨后天色依旧朦胧,玉清风和玉清境走在一排乱石上,因为下雨的缘故,走的十分小心谨慎。
前方的玉清境倒没那么小心,大大咧咧的走着,每一步踩的很稳很稳。
走了不久,玉清境转身看向身后的玉清风,瞧他似乎有些畏惧,不由伸出手去,笑着说:“雏今,来,我拉你过去。”
玉清风微惊,抬首看向自己的大哥,他没有将军的冷酷反而暖的让人忍不住靠近,再靠近。想起颖娥,想起自己的娘亲,他又生生把对大哥的渴望掐死在心中“无碍。大哥不必担心我,你走吧!”
“看你小心的模样,要何时才能走过去。快。”玉清境催促道。
“……”
迟迟不见人有动静,玉清境干脆回走过去,拉起他的手紧紧拽在粗糙而宽大的掌中“再不走,等大雨来时,你我今宿可就回不去了。”
玉清境的手粗糙的有些隔手,许是常年握着长戟的缘故,但掌心的温度有些灼人。玉清风动了动发觉很紧便放弃挣扎,提着衣摆跟他走。
天上阴云随风而动,岸边桃花随风四处零落,零落到这一排排乱石之上,铺在上面像是为他们铺出一条桃色大道,直往前方的盛世华丽。双手紧握,握着没有松开。
由于玉清风的身份,玉清风只得在半途与他分开,谎称自己住在别处。玉清境只得作罢,朝着玉府归去,留玉清风立在那看着那抹身影久久无法忘记掌中的温度。
玉清境刚刚到家,便有人迎来,相继朝里面喊着“大公子回府啦!”好不热闹的景象,让只能躲在屋顶上默默观看的玉清风心涉。
“境儿,朝会早就结束,你怎迟迟不归,去了何处?”颖娥见到人,又是一句唠叨。
玉清境笑道:“途中碰到一个人,与他去含枕亭喝茶去了。娘,爹呢?他不是下朝就回府了吗?”
颖娥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又拉着他往里面走去“喝什么茶,自己的家都不归。你爹他啊!在屋里坐着呢。”
“我今早看爹的脸色不是很好,也来不及询问,不知是不是身体抱恙?”
颖娥叹气“不说也罢,今日你回来,就别提那些疙瘩事情……你姐姐今宿也会回府,快去换身衣裳准备准备。”
玉清境收拾好后,出门要去看看玉连觉,哪知在路上遇到自己的丫头敏烛。
“大公子!”敏烛惊呼道:“大公子,你回来啦!”
“敏烛,你此番匆忙要去何处?”
“这不给大公子准备夜宴吗?大公子,你又黑了。”
“噗!小丫头。快去忙,我去见见老爷。”
“好了。”
等玉清境到玉连觉房中,进去一看,正见他捧着一块牌位,想肯定又是在看长夫人。
“爹,你怎又捧着长夫人牌位,给我娘看见了,又得说你。”
闻声的玉连觉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无多喜色,反而是一片苍凉“灵扇走了十八年,一走就是十八年,清风也十八岁了。可是……”
玉清境知道玉清风的存在,他是长夫人之子,在长夫人去世前被送到她师父那,十八年都没回来过。“清风现在都十八岁了,他离开的时候还只是个婴儿……爹,接他回来吧!也看看长夫人,给她上香。”
提及玉清风,玉连觉那心更是揪着痛,悲愤的将长夫人的牌位放下,道:“今年年初便将他接回,哪知,这孩子不待见玉府上下。见我当日,更出诳语,说他没有爹,你说这孩子……昨宿一宿不归,出门前也不吱声,到现在都没露面。”
看玉连觉痛愤的模样,玉清境知晓玉清风肯定让他生气,道:“我去见见他,好好修理修理一顿。”
“莫去了。”
“爹,你就坐着歇歇,让人赶紧把长夫人的牌位放好,莫给我娘看见。”
玉清境说了几句,就朝玉清风的院子走去,院子里冷冷清清的。
一间门敞开着,他走进去,瞧里面无人“清风,我是你大哥,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屋里躲在屏风后面的玉清风道:“进来吧!”
这声音冷若清霜,落在心间冷的心寒。玉清境迈步进去,看了四处,屋子很简单,很清雅“清风,大哥不易回来一次,听闻你已回府,不妨出来与大哥见见。”
“我不见任何人,你走。”
“我是你大哥,为何不见?”玉清境有些不悦“大哥与你说几乎话就走。”
玉清风道:“我方才起身,需沐浴更衣,不方面。大哥有何话要说,就说吧!”
“那等晚些,我再过来。”玉清风要沐浴,玉清境只得作罢,想着都在一个府中,低头抬头都会见到也就不急这一时。
听闻脚步声走远,玉清风才从屏风后出来,扶着屏风留恋的望着他,屋外的冷清似乎因他的出现而暖和。大哥,你若不是玉府人,兴许,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浣烛和壁沫回来瞧玉清风在屋里看书,个个的心才安下去,浣烛唠唠了许久才罢休,玉清风只好听着没有反驳半句。
夜宴上。
“碧烛,去将二公子叫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玉连觉道。
颖娥道:“老爷,清风说他身子不适,就不来这用饭了。还是我们一起吧!”
玉清境道:“娘,还是让清风也过来吧!我还从未见过他。”
“有何好见的?”颖娥不满的说道:“一来尽添晦气。清城,你快吃,吃后娘与你有几句话要说。境儿,你也快吃,别管他人。”
玉清境看向玉连觉,瞧他瞅着眉头,许久一粒米都没吃下去,知他肯定是在想玉清风“爹,饭后,我与你一道去清风那看看。现在,快趁热多吃点。”
旁边的玉清城笑道:“爹,清风从不与我们一道用饭,强制唤来,他也不会开心。你就放心些,娘不会亏待他的,实在是担心,饭后,让清境陪你去看看。”
那颖娥脸色接近灰色。
一桌子饭菜没吃多少就不欢而散了,玉连觉和玉清境一道去后院,等到半途,敏烛又将玉清境叫走说是老夫人有话要说,玉连觉只得自己去。
去后,玉清风正立于窗前吹箫,那调子很悠闲,很悠闲,可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在乱石上那一幕。
“公子,老爷来了。”浣烛小声道。
玉清风的箫声戛然止住“不见。”
浣烛要说什么时,那玉连觉已经出现在那,并道:“你连你爹都不见,什么态度?”
浣烛闻声,连忙行礼,那玉清风对月而立,没有转身或是侧身去看看近日面色苍白的玉连觉,反而那双冷清眼眸之中装着无数不屑与讽刺。
“清境难得回府一趟,你为何谎称身子抱恙不去夜宴?好歹,也需过去问安。”对玉清风的态度,玉连觉有诸多不满,甚至是痛愤,可他不知如何处置这个陌生的亲儿子,怕修理不好反倒让他们关系深陷泥潭之中。
玉清境难得回玉府,却是玉府大公子,锦衣玉食,上有双亲疼爱、关心,下有侍女关心慰问,出门有人惦记着,可他呢?自离府后便再未回来过,他娘亲去世那年,玉连觉也未让他回来。如今,玉府荣获君王宠信却让他回来观礼,多么可笑!何况,他那般喜欢玉清境,若无颖娥他兴许会出去与他见面相认,可是……玉府是一座黑暗阴郁的城,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我没有亲人,我的亲人除却师父外,都已死绝了。”
掺毒的话语如同刀剑般划破这月夜,将一丝丝令人痛苦的毒液身如闻者的肌肤甚至如同蛊虫般的钻入骨头里。
玉连觉瞳孔微张,竟不知玉清风待他已经如此恨,“你当真如此恨为父?”
“恨你作何?”玉清风恍若无关的反问,他恨玉连觉作何?为何要恨他?可就算是真的恨他了,那他怎不知此恨因何而起呢?
“你恨为父这十八年来亏待于你,是不是?”
“我不恨你。”玉清风道。
“可你……”
玉清风侧身看向他,道:“我只是不喜欢你而已。问了缘由,玉大人,你可以走了。”
见玉清风下逐客令,那玉连觉心中一口气堵着上不来下不去,浣烛见状连忙过去扶住他,慎怕出了差池自己有的遭殃,颖娥又得叨叨个没完。
“老爷,奴婢扶你回去,二公子今日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