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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说没有，那就是有。说没事，那就是有事。说没关系，就是有关系！
这就是经验啊，经验。
因为她自己其实也这样啊……咳咳。
于是乎，程雪言非常刻意的，冒出了一句，“啊，对了，我忘了你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呢。”
程雨霏身体一僵。
“噢～也就是说，你看起来心情不调好的样子，一直在出神的原因，都是因为……念希了？”程雪言就是故意的，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因为她在跟顾思颜通电话的时候，期间她看到程雨霏也接了一通电话，现在都这么晚了，能跟她妹妹打电话的人没几个了，更何况……还能够让她妹妹用那么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说话的哟，这样的人，就更没几个了。
而且，程雨霏表现的太明显了好么，程雪言想要不拆穿她都难。
“……”不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
至少在程雪言来看，就是这样。
“我……”程雨霏突然出声，然后转过头眼睛不知道在看向什么地方，有些飘忽的开口道，“感觉……都已经不知道应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
程雪言一听，歪了歪头，看着程雨霏低垂着的眼睑，真的是……鲜少看见自己的妹妹这么低落的样子呢，难道是她们又吵架了么。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啊，在飞机上的时候，两个人的气氛还很和谐啊。
“怎么这么说？”程雪言只好问问。
程雨霏先是摇摇头，才说，“只是觉得……她越来越成熟了。好像。”
“成熟？成熟……不好吗？”根据程雨霏的语气斟酌一番后，程雪言又说，“还是说，你更喜欢念希不那么成熟的样子？”
“没有……我只是……不管她是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只是……我只是……”程雨霏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是？”
“我只是……不想看到她那么辛苦。”
逼着自己成熟起来。
逼着自己承担一切。
这样的顾念希，都让程雨霏……感到心疼。
看着在家妹妹这么有些低沉的样子，程雪言有些若有所思。
她没有过这方面的烦恼，所以自然也无法给出自家妹妹什么的宽慰或是建议。因为她和顾思颜的感情虽然很是曲折，但也算是水到渠成。她跟顾思颜的相爱，再到在一起，都很自然，所以并不会有什么成熟与不成熟的分别。
“嗯……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忙着低落了，因为……”总归是要说的，不在乎什么时候，况且，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不是么？
“因为……？”自家姐姐的声音变得有些“诡异”起来，所以她忍不住重新看向程雪言。
“思颜刚才的时候，跟我说，爷爷请我，和我的家人，一起去顾宅吃饭。”程雪言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程雨霏一怔，然后立马双眼瞪的大大的。
什……什么！
吃饭！
还是一家人一块儿去！
那个一家人里面不是就包括了自己吗！
这……这是要提前出柜的节奏么……
转眼便是天亮。
本来四个人都是凌晨才回到家里，等到睡下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凌晨两三点了，这边程雪言和程雨霏都打算好好的休息一天，整理整理自己的心情，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于是第二天便选择了呆在家里面，程雪言现在已经是董事长了，去不去公司自然都是自己说了算，至于程雨霏，也一直请了年假还没有销假，自然也是睡到日上三竿都没有问题。
不过……那边顾思颜和顾念希可就没有那么好命咯。
长久以来她已经养成了一个固定的作息时间，不过……后来回国跟程雪言在一起以后……准确的来说，是同床以后，她倒是因为爱人睡在床侧所以自己也能够安稳入眠，便晚些起床了，现在……取而代之的是自家妹妹，加上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她自然就起的早了很多。
早上六点，她睁开了眼睛，等到她洗漱完毕以后，才叫醒了还在熟睡中的顾念希。其实……顾思颜想的是，自己去－警－局－就好了，不需要让顾念希来处理也可以，不过想了想昨晚的时候，自家妹妹的那个状态，便还是选择了叫醒她，让她一同前往。
早上七点。警－察－局。
顾思颜开车开的很快，吃早饭的速度也很快，甚至于在吃早饭的时候还在研究要一起拿到－警－察－局－的文件，连带着顾念希的吃饭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
到了以后，她吩咐了一起跟着过来的保镖围住整个－警－察－局，然后指定了几个人跟着自己进去，让他们保护自己和自家妹妹。
顾念希也一改昨晚低沉的样子，变得朝气蓬□□来。既然要做事情，就要认真的做。更何况……这件事情是当初她主动要做的，自然得做好。
有始有终。
两姐妹进了一个探监的房间，等待了一分钟左右。在警察的陪同下，程启明出现在了顾思颜的眼前。
他蹲进来的时间，仔细算算的话，其实也不过几天而已。
可是现在站在顾思颜眼前的这个男人，满脸的胡茬，头发也乱糟糟的，不修边幅的样子跟以前完全判若两人。
顾思颜的嘴角扬了起来，指了指她面前的位置说，“请坐。”
程启明不屑踢开了顾思颜所指的那个凳子，可以看的出来用了不小的力气，因为凳子因为他踢的倒在了地板上，他旁边的两个－警－察－立刻抓着他的手把他按在地板上。
“住手。”顾思颜摆摆手，让他们停手。
一旁的顾念希皱了皱眉头，“姐……”
顾思颜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顾念希一眼，然后摇摇头，顾念希咬了咬唇，也没再说些什么。
按住程启明的两个－警－察－便放开了他。
失去了压制住自己的手，程启明立马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狱衣。
“哼，”不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穿了出来，“你很得意吧。”
“什么？”顾念希还不等顾思颜有所回答，便不满的开口，“你什么身份，这么跟我姐说话？”
“念希。”顾思颜喊了喊自家妹妹的名字，同时抚上了她的手，安抚她。
然后，非常淡定从容的看向程启明，眼神凌厉。
“得意？你配么。”
☆、第159章
顾思颜笑得我人畜无害的样子，说出的话一带你都不像是挑衅与不屑，反而是相当的普通平常，就像是再说“坐了下来喝杯茶”一样，至少在顾念希看来便是这样。
“你说什么？！”程启明很快就被挑起了愤怒。
在这里呆了几天，别说比不上家里面，就连外面那种破破的小旅店都闭上，整个就一地狱。
甚至比地狱还可怕。
因为同在这里的，不是鬼，是人。
顾思颜只是笑，却不再说话。
只是一个个平常不过的笑容，虽然其中夹杂着很多的不屑就是了。
程启明看在眼里，却觉得那么的刺眼，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完全无法再去正视眼前的人，让他感到难堪，感到没有面子，甚至让他意识到……他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女人。
正在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自己，她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至少在程启明看来，顾思颜所处在的那个位置，让他遥不可及，无法触碰的到，而自己变得无比的卑微，让她藐视，蔑视。
明明顾思颜并没有再继续盯着他看，程启明却总觉得有一股视线凝集在他的身上，挥之不去，而且那一道视线，异常的强烈，让他浑身不自在，心绪不宁。
就跟……和他同出一个－监－牢－里面的人一样，蔑视他，看不起他，甚至是伤害他。
想到这里，便更加的，让程启明愤怒起来。他立刻就走向顾思颜的面前去，却又在下一秒，被围在她周围的保镖，以及自己身旁的－警－察－给拦住了。
“你……你……”程启明因为愤怒，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同时已经头脑不清醒起来，连说话都没办法表达的很清楚。
顾思颜看向了他两秒钟的时间，就站了起来，坐在她身边的顾念希察觉到自家老姐的意图以后，拉住了她的手，说“姐……”然后顾念希看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走到程启明身边去，既不安全，又浪费时间。
顾思颜按住了顾念希的手，然后拍了拍她的手，看着自家妹妹的眼睛，没有多说什么，可是眼神已经告诉了顾念希关于她自己的想法：没关系，我自有分寸。
接着，顾念希渐渐地，松开了手，看着她走到程启明的面前。
顾思颜先是看了看按住程启明的几个人，但是却没有让他们松开程启明被制服的身体，只是说，“啧啧”顾思颜摇了摇头，显得万分惋惜的样子，“程启明先生的这个样子……还真的是，很是狼狈呢。”
程启明瞪着他。
顾思颜笑了笑，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反驳什么，然后走近了一些，替他理了理因为身边的人动手制服他时被弄乱了的衣服，接着，当着程启明的面，拍了拍手。
程启明懂这个意思。
顾思颜是在嫌他脏。
呵？嫌他脏？那就让她看看自己到底有多脏。
程启明虽然四肢都被人制服了无法动弹，但是头可以懂，嘴巴……自然也可以动。
他张开嘴巴，一个唾沫吐出去。
却还没能来得及吐出去，就挨了一个耳光。
是顾思颜打的。
顾思颜看出了他的意图，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更不会被他恶心到。
“……你……唔……”下一秒就被制服住他的人察觉到他刚才想要吐出唾沫的意图，便立马被堵住了嘴巴，只能唔唔的说不出话来，任他怎么反抗，也没有办法。
顾思颜回头看了顾念希一眼，顾念希便从公事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出来。递给了身旁的人，让身旁的人送到了顾思颜的手边。
“想说话？”顾思颜接过了文件，没有立刻翻开，而是兜了兜圈子，“你呢，听着就可以了。你做过什么，我要让你知道的一清二楚。”
下一句，顾思颜的声音与表情瞬间就冷冽了下来。
她当着程启明的面翻开了文件，“这第一张，是你……跟你那……没有血缘关系的老爹，多年亏空程式企业的公款记录；这第二张，是做假账的证据；这一张，是之前着手的计划案商业诈骗的资料；这一张……”
顾思颜一页一页的亲自翻给程启明看，程启明的脸……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变得难看起来。
到了最后，不是难看，而是恐惧。
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些明明已经被自己百分之一百确认了，应该早就被自己亲自销毁了的东西，居然会在有一天，又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在现在自己已经身败名裂的时刻。
“最后……”顾思颜合上了文件，然后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程启明的面前，“这一张照片。”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程启明又一次的瞪大了眼睛，眼里全是难以置信。
“想知道？”顾思颜的嘴角扬的高高的，“那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知道。”
下一刻，就又变得冰冷了起来。
“呵。哼，你要给我看的就是这些么？看来……”程启明突然不屑的哼了一声，本来想要用力的挣开束缚着自己的力量，却奈何怎么都没有办法挣脱，因为制服他的人太多，他只好说，“你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你说什么？”旁边的顾念希立马就跳了起来，“你现在站在这里，变成现在这一副惨样，就是我姐有能力有手段的最好证明。”
“我站在这里？牢－里－是吧？那又怎么样呢，”口气非常的不屑，“大不了在里面蹲一辈子，我不在乎。可是你们呢，你们现在来，不会就是为了当着我的面，数落我的罪行吧？”
“你……”本以为这种情况下他也该求饶了，却没有想到他还会这么嘴硬。
“你们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的话，就得求我。”果然跟徐建勋是亲生父子，连要挟人都是这么的卑鄙。
顾思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捏在自己手上的照片，扔在了程启明的脸上，对着他身边制服住他的几个人做了手势，让他们压低程启明的身体。
然后，把那些文件，重重的朝着程启明的脸上摔了过去，很响亮的一声“啪”，文件上的铁片因为顾思颜的用力，导致摔在程启明的脸上的时候刮伤了，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你……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你爸妈怎么死的么？你居然还——”简直难以相信。
顾思颜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而是在看到他脸上出现伤口的时候，从口袋里面拿出了钱包，她从钱包里面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