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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仙草面前,贾敬没说话。仙草又说:“仙君,你快去把我姐姐接过来吧。”
“你姐姐?”该用挖的吧?贾敬急匆匆换了衣服,跟着公公离开了,没多大功夫理会那株张牙舞爪的仙草。
守灵第一晚,在诸位皇子的强烈要求下,贾敬一并进了灵堂。因为害怕打雷加先皇敲棺材,几位皇子都还算安生,也没出什么幺蛾子。转眼到了第三天晚上,贾敬被戴公公叫出来了。
守灵三天之后,便是新帝的第一次朝会。按理来说,这朝会上首先要决定先皇谥号,新帝的年号,还有后宫妃子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宣读先帝的遗诏,对先帝临死前托孤的大臣进行封赏,还有从皇帝儿子升到皇帝兄弟的几位王爷的封赏,之后就是新帝的第一道圣旨,主要是大赦天下,和对自己人的封赏,还有对先帝的一干重臣的封赏。
名号这些都好办,选个好听的名字就行,虽然先皇死的有点不怎么光彩,但是朝臣不知道啊。为难的是先皇没留下遗诏,勉强算是托孤大臣的只有贾敬一人,而且他还空有个爵位,没官职的,之后就是七皇子的问题了。
贾敬进到御书房的时候,书房里满满当当塞了大约二十人,人声鼎沸,吵得不亦乐乎。见到贾敬进来,众人先是一停,又想起屋里下不了雨,不过总算是安静了一些。
见到贾敬,目前还没彻底正名的六皇子一喜,招呼道:“快搬把椅子来。”
贾敬坐到那儿,听众人七嘴八舌的吵了一会,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想想宁国公死的时候是怎么办的?家里的仆人多发一个月月钱,主子面前越受宠的,好处越多。
要说这些大臣都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先皇死的太突然,遗诏没有,循旧例好多步骤定不下来,在座的又都是科举出身,熟读经书,考据能考到让人崩溃,而且时不时话题就偏了,几个年纪大一些的臣子都开始抹汗了。
“好了!”六皇子拿着书桌上的镇纸一拍,道:“从头来一遍,这次就定下来了。”他眼一斜,翰林院编修拿着厚厚一叠记录开始念了。
先皇谥号一共二十一个字:文睿广成宜光贤……后面贾敬走神了,没听全。为这个已经吵了两天了,因此大家都没意见了。
新帝年号,先沿用先帝年号,之后明年才换新的,这个不是重点争吵范围,最后定了宁昌二字。
先皇的妃子,有儿子的都接出宫,生了女儿的留在宫里,没生孩子的也留宫里,殉葬的没有。除了六皇子的母妃升了皇后,剩下的都是太妃、太嫔,这个也没人有意见。
下来就是先帝遗诏了,按理来说,先帝遗诏一共三个部分,先是缅怀一下自己的生平,然后对继位的皇子一顿夸奖,之后便是对托孤大臣的封赏了。
先帝没遗诏,那就只能编了,反正这种诏书一般也都是文笔好的大臣写的。第一部分好说,第二部分也差不多,不是有先皇口谕么:六皇子是众多皇子中最最注重手足之情的一个,就往这个上面靠就行了。下来就是托孤大臣了,贾敬算第一个。
皇帝的意思是将他的爵位提到一等公,朝臣不同意了,这个爵位从开国时候到现在一共就封了八个,还都是随圣祖打天下的功臣。贾敬?不行。
六皇子也是很有决心的,要不是贾敬,他能当上皇帝?而且他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的孩子在贾敬手里捏着呢。这份功劳,对他来说就是开国了。
贾敬听了两耳朵,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他咳了两声,道:“先皇在世时,曾与臣说过,李大人德才兼备,是个可用之才。”
被点名的丞相李大人笑了,“先皇谬赞。”他满意了,有了这句话,他就依旧是丞相,因此他不说话了。
贾敬又道:“六部的各位大人都是劳苦功高,先皇也一直记在心里,还曾经跟臣说过要在宫中宴请众位大人。”
好了,没问题了。老皇帝的旧人马暂时一个不动,大家都满意了。
丞相李大人第一个出列,冲六皇子磕了个头说:“贾大人深得先皇宠信,于社稷有功,又是宁国公后人,理应封赏。”
“臣等复议!”
贾敬也笑了,不过他想起他家儿子孙子还有女儿被从家里赶出来的事情,又正色道:“臣家中有一独子,自小钻研天象历法,不知能否在钦天监某一职位,也好为陛下效力。”钦天监几乎是唯一一个不用考进士就能上的部门了,而且这个部门很是特殊,虽然最大的监正才正五品,但是几乎人人都有上朝的权利。
李大人跟站在他身边的吏部尚书陈大人对视一眼,都想起了前天那场毫无预兆的打雷下雨,还有最后虽然被归结到忠顺王身上,但实际是贾敬求来的大雨,陈大人出列道:“钦天监监正一职空缺。”没关系,监正下面有的是能干活的,而且,不是还有荣恩公么,万一他儿子说错了,荣恩公想必也能补救一番。
第二天新帝第一次上朝,贾敬被封了一等公,贾珍虽然爵位已经被袭给贾蓉了,但是在新皇的第一份圣旨里被封做了钦天监监正,也算是独一份的恩宠了。
皇帝的几个兄弟,除了七皇子以外,人人都被封了亲王,算得上是皆大欢喜。
☆、第41章 四十一
荣国府依旧在等元春封妃的旨意;从元春传回消息的第二天就开始等。
老大贾赦是最耐不住性子的一个,从第二天开始就不住的在贾母面前嘀咕,贾母一开始还能耐心给他解释:“你看啊,封妃的旨意得等到七皇子真得当了皇帝才能有;还早呢。”后来贾母也不耐烦了;“先帝还没发丧!呸呸,这个犯忌讳了!总之你等到皇宫里钟响了之后再一个月就差不多!”
贾政依旧每日去工部;不过工部尚书很久都没露面了。王夫人在家里一言不发;每日除了给贾母请安就是在贾珠的院子里;贾珠从那天晚上见了血腥之后就不太好了。大夫说他是“受了惊又吹了风;一激之下热邪被拘在体内;但是因为人太虚弱,不能泻不能补,慢慢调理吧。”末了大夫摇摇头又加一句,“尽人事罢了。”
因此,王夫人连李纨都恨上了,“你就这一个丈夫!还不好好看着!大晚上的,你怎么就能让他跑出去了!”
李纨也很是委屈,“就一个丈夫”已经让她羞愧至极,但是婆婆训话她又只能听着,半点反驳不得,其实自从贾珠生病以来,她已经跟贾珠分房睡有半年多了,再者,她哪里有资格去看着相公呢。
王夫人将李纨骂了一顿还不算完,又将贾珠屋里的几个大丫鬟在院里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一顿板子,发买了。换了自己屋里的丫鬟去照看贾珠,只是贾珠一日日虚弱下去,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二两肉又耗干净了。
贾敬没回来,就算回来了王夫人也见不到他。无计可施,王夫人院子里的小佛堂又开始有青烟散出了,她还说贾珠无人照顾,将管家的事情慢慢教给了王熙凤,又派了自己的陪房周瑞家的跟着王熙凤。
不过二十几天,王夫人彻底沉寂下来了。
终于,皇宫里的丧钟敲响了。荣府众人又惊又喜,元春要进主子娘娘了,宁府那帮子连累人的家伙也不知道去哪了,他们终于要发达了!全家上下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来,贾母说了,等到三日之后,他们身上有爵位或者有诰命的就该进宫奔丧了。
第四天一大早,王夫人送了贾母、贾赦和邢夫人三人出门,临出门前,三人都是灌了浓浓一盅参汤,说今天是关键时刻,不能给祖上丢脸,也不能给主子娘娘丢脸。走之前,贾母还安慰王夫人说,“你放心,等元春封妃的旨意下来,你至少也是三品诰命,下次就能进宫谢恩了。”
三人走的时候是自己出的门,贾母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身体好,又是做主做惯了的,因此精神看起来比贾赦邢夫人两个要好。不过等到晚上回来的时候,邢夫人的手腕被贾母掐青了,贾赦是抖着腿进来的,而贾母,干脆是被两三个婆子拖进来的。邢夫人和贾赦两个一言不发,贾母又灌了一碗浓浓的参汤才说出话来,“去!去把宁府打扫干净!”
王夫人趁着贾母被人围着,贾赦懊恼的坐在一边不知道想什么,给明显还在状况外,看着有点没心没肺的邢夫人使了个眼色,叫她出来了。两人从贾母的院子出来,也不敢走远,就在荣禧堂后门处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说起话来了。
邢夫人甩了甩手臂,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兴奋说:“今儿见到隔壁的太爷和你侄儿贾珍了。”
“啊?”王夫人又惊又喜,珠儿有救了。她急忙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脸上平淡无光,慢慢问道:“可是说了什么,老太太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还没等邢夫人说什么,周瑞家的就急急来唤了,说是贾母叫人。
王夫人左右一看,正巧一个小丫鬟提着刚烧开的热水让这边走,王夫人将人拦下,让周瑞家的提着热水,几人又回了贾母的花厅。
贾母心中有事,再加上本来就对邢夫人没怎么上心,并未发现她出去了,又见王夫人提着热水进来,也没多心,说:“你来坐下,一会等你相公来了,我有话说。”
邢夫人脸上扯出个笑脸,正想上前给贾母倒水,谁知贾母一句,“你怎么还在这?”
邢夫人顿时没了声响,怏怏的离开了,贾赦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话。
不多时,贾政急匆匆的赶来,贾母将在座几个人看来看去,说:“今儿你们两个没去,不知道宫里出事了。”
贾母伸出个手比了个六,说:“继位的是这一位,而且隔壁的两个都在宫里。”贾母脸上很是疑惑,“他怎么能在灵堂里呢?”
看到贾政和王夫人还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贾母说:“隔壁的贾敬跪在灵堂里,跟皇子们一处。至于贾珍,是跟着朝臣们一块走的,我只远远的瞧了一眼,周围似乎围了不少人。”
贾母说道这儿,恶狠狠的瞪了贾赦一眼,“你这一天也没打听出什么消息来!”
贾赦有些不服气,分辨道:“能跟我一处的,都是跟咱们家差不多的人家,上不了朝,也没什么消息来源,我去哪儿打听。”
贾赦是说者无意,贾母听在耳里就有心了。她问:“老二,你可听到什么消息没有?隔壁的……究竟是搭了谁家的门路。”
贾政还真老老实实的想了一番才说:“我那里并无这等消息。”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贾母想不通,元春明明是说贾敬毒害皇帝的。
要说皇帝身死,众位皇子为皇位争个不休,这都是当日能上朝的官员才知道的,而且这些人既然做到能上朝的官职,自然都是谨小慎微,偶尔出来一次都含含糊糊的交代家里最近不要生事,尘埃还未落定,当然不能大肆宣扬了。
至于六皇子上位,天哪,这是三天前才决定的,而且就只有大殿里那十个人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会先帝理论上刚刚过世,新皇又才登基,管得很是严格,小道消息什么的,至少要过个一年半载才有人敢说。
贾家又不像前两代那般的有出息了,大儿子贾赦没实职,二儿子贾政的官小到不说也罢,所以也没人眼巴巴的凑过来传递消息了。
贾母思过来想过去,看眼前两个本质上都是不争气的儿子,叹了口气,问:“老二家的,你说呢?”
王夫人心里第一重要的就是她的珠儿了,因此她说:“母亲可看清楚他们身上的服侍了?”
贾母回忆道:“都裹着白布,看不真切,贾珍又离得远,我只在给先皇磕头的时候看了敬哥儿一眼,他仿佛……”说到这儿,贾母猛地转头,看着侧厅中央挂着的贾代善的画像,说:“国公!他升了国公!”
记忆更加的清晰了,“我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七皇子跟他说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竟像是求着他一样!”
贾母喜形于色,拉过王夫人的手拍了又拍,说:“还是你有主意。”说完,她高声叫道:“鸳鸯,鸳鸯,把我枕头旁边的匣子拿来。”
没多久,鸳鸯捧着个匣子,连头也不抬,放下匣子就走了。
贾母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颤颤巍巍地举到眼前一个个看过去,这才挑出一把上边刻了个合欢的钥匙把匣子打开了。
匣子里面都是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字。贾母撇过最上面一张,从上往下拿了三张纸出来,上面还有红手印,好像就是那天赶贾珍出门时候强迫他按的那三张。
见到贾母拿了这三张纸出来,在场三个人脸都有点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