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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乡试的。贾蓉贾蔷两个看着都是聪明的孩子,要是请了出卷子的老师还考不中,那可真是见鬼了。
两人一起去了皇宫,贾敬转去了御书房,早上小太监端点心过来的时候就传了皇帝的口谕,说要让贾敬进宫。而贾珍则去了钦天监,昨晚上他爹说云贵一带未来会三月雨下的有点多,让他去跟钦天监的众位官员说说,早上折子也好早作准备。
御书房里,皇帝桌子上摆了几张图纸,见到贾敬过来,皇帝道:“荣恩公过来看看。”原来皇帝桌子上摆的是宁国府荣国府的图纸,还有一张小的是荣恩公府。
“朕昨日想,既然爱卿进了一等公,原先先皇赐得府就有点小了,再加上你府上四个主子,怕是快要住不开了吧。”要说被皇帝放在心坎上的感觉真是不赖,什么好事都能想到,从吃饭一直到睡觉,皇帝事无巨细,一概都替你考虑周全了。
贾敬点点头,说:“臣私下去打听了荣恩公府周围的几家人家,看能不能买些地回来,只是谈了几次,臣还得再看看。蓉儿跟蔷儿年纪都大了,前日臣家里不太好,珍儿的媳妇也主动回娘家了。臣也在犯难,搬回宁府也不够住啊。”
这话暗含着几个意思,等到明年去了丧,蓉儿跟蔷儿都该娶妻了,这个现在先帝还没满三个月,不能明说,只能这么暗地里提。皇帝自然是明白的,他是礼部出身,对国事或许不懂,但是婚丧娶嫁可以算得上是专家了,因此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第二个意思,他家儿子也得重新娶一个,同时他也是暗地里给皇帝提个醒,我儿媳妇是不能共患难的主儿,将来万一有人那这个编排我,皇上你可得站在我这一边。
第三个意思,就是说我家里真的小,三个新媳妇一进门,没两年就该添人口了。你既然看着宁府荣府的图纸,我扩充府邸又这么麻烦,你干脆也别将荣府收回去了,赐给我得了。将来我把中间的围墙一拆,两府合成一府,大家住在一起也热闹,也不用搬家,宁府离皇宫又近,多方便。
皇帝心领神会,他将荣府收回来本来就是想给他新近的一等公一点点补偿的,早上戴公公回来,说至少有五分之一的东西都是从宁府扒拉来的,皇帝当下就下定决心,也没问收来的东西有多少,就堆在那里,打算等贾敬回去的时候给他带回去。
贾敬平白受了牢狱之灾,又险些在大哥和七弟联手之下丧命,他家里的几个孩子也都遭了大罪,可不该多给点补偿么。
皇帝点头,将桌子上的图纸一卷递给贾敬道:“既然如此,荣府就赐给你了。荣恩公府朕也不收回了,就当是爱卿的别院了。”
贾敬领旨谢恩,从袖口里摸出个小盒子来,递给皇帝说:“这便是多福丹了。”
皇帝眼睛都直了,急忙打开一看,里面一共四粒小药丸。
贾敬道:“服下三月内都有效。”
皇帝笑得稍微张扬了一些,幸福得将贾敬的肩头拍个不停。在皇帝还是六皇子的时候,心里的执念就是生孩子,现在终于有希望了。不过现在还是国丧,皇帝盘算着,按说他是皇帝,守过二十七天就行,不过为了以表孝心,还是得过三个月,那就是八月初,想想明年夏天就有儿子了,皇帝开心的已经坐不住了。急忙捧着药丸去了后宫,跟他的皇后分享好消息去了。
“爱卿先坐坐,一会戴忠就来了,让他跟你说。”皇帝话音没落,人都出了御书房了。等到过了晌午,钦天监的折子上来,知道又是他家荣恩公的手笔,皇帝觉得这个爵位给的真值,当下就下了明旨,除了昨天说的夺爵分宗,贾政的工部给事中没了,又指派了刑部主事一人去监督荣府搬家了。
圣旨一发,再无回转之地,荣府被这个晴天霹雳震得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除了哭就只剩下哭了。
刑部给事中赵大人翻了翻白眼,正色道:“陛下宽待,想着你们祖上也是国公,是有大功劳的人家,限你们两月内搬完。”
这下不止是贾母,连王夫人都晕过去了。她昨日给娘家递了信,说是求哥哥王子腾在中间周旋一二,谁知回信还没到,圣旨先下了,连她相公的官都给罢了。
赵大人留下圣旨,又说:“本官每五日会来查看一番,你们动作还是快些为妙,惹恼了陛下,可连这小小的恩典都没了。”
贾赦贾政两个咬着牙送走了赵大人,还递过去了一个荷包,赵大人掂了掂分量,还算满意。
等到贾母醒来,众人坐在贾母花厅,贾母沉思好久,这才道:“老大去给甄家写信,老二去给我那女婿林如海写信。老二家的去问问七皇子府上的大姑娘,看她那里可有什么法子。”说完又看看王熙凤,“让琏儿陪你回娘家一趟。”
贾母分派完任务,又哭道:“好好的一个国公府,如今成了这副模样,让我如何有脸去见地下的祖宗啊。”
☆、第47章 四十七
贾母想着差人出去求救;就算人在京城,信儿回来怎么着也得三五天了;在江南的那两个一个来回的两三个月。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过了五日之后官府的盘查。
第一件;就是把那些偷主子东西;尤其是从宁府偷东西回来的奴才给发买了。贾母盘算着这次他们是栽了;搬家也是必搬的;到时候可能住不了大宅子;自然也是要不了这么多下人了。
因此贾母拿着身契;和邢夫人王夫人两个;将从屋里搜出东西的婆子小厮都捆在了一起。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犯事的没有主子跟前得力的奴才,大概他们耳濡目染;也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他们能拿的;因此也没动手。
这一下就去了荣府大概三分之一的人手,剩下来就是清点财物了。
贾敬这边又开始犯难了,他是一月底去的江南,当时给了林如海一颗试用装,后来收了他一百万两银子,说是卖给他五年的丹药。
不过现在事情有了变化,让他觉得任由这种逆天的丹药流出去并不是一件好事。听戴公公和皇帝话里话外的意思,新的北静王为了能让他爹清醒过来交代遗言,一共花了一半的家产,而那颗丹药仅仅只有三天的时效。除此之外,这丹药原本是炼给皇帝吃的,现在用来给贾敏续命,贾敏是谁?荣府老太太放在心尖上的闺女,她活得长,对贾敬绝不是件好事。
还是尘归尘土归土的好。
算算日子,林如海手里应该只有一颗丹药了。贾敬想来想去,吃进去的银子是断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林如海给他的银子也差不多是他家产的一半了,那就这样吧。贾敬又召唤过来和尚道士,给了他们两颗丹药,让去送给林如海。
贾敬话也说得很客气,“原想着是自己亲戚,这才按着成本买的,现在荣府做下这等事情,一百万两卖你四颗丹药,能延长一年的寿命,多的那颗就算我送你了。”
和尚照着原样将话转达了。
林如海最近过得是焦头烂额,先是内宅不宁,贾敏整日为死去的儿子伤心,饭也不好好吃,连带着黛玉也病了几回。下来就是先帝突然过世,他手上的银子也不知道要交给谁。
按说以他一年两百万银子的收法,诛九族都是轻的,更何况他还挪了一半卖丹药给贾敏续命去了。不过皇帝死了都三个月了,新帝的旨意也没下来,林如海越发的肯定先帝死得突然,什么都没交代下去,那这银子就没人知道了。
林如海是又喜又忧,喜的是挪用公款没人知道了,忧的是将来怎么办。原先是跟皇帝说好了以“贿赂”代替税银,皇帝又怕被人发现,没有明旨,除了口头上交代几句,什么证据都没落下。
他该如何跟新帝开口,“陛下容禀,先帝让我收贿赂代替税银的,一年两百万两,今年的被我花掉一半。”林如海想想就头大。要是他没花出去那一百万两还好说,但是如果不说,皇帝一看今年交上去的银子比往年少了一半,他从哪里找亏空呢?
所以和尚将贾敬的话带到的时候,他真得上是又惊又怒,不过等到两天之后荣府的信送到,他就只剩下惊了。
皇帝这是要动手了?从贾家,一个个将略有地位和家产的家族清干净?那他要如何保得了他林家呢?
接下来拜访他的人让他更是恨不得一夜白头了。
来人年纪不大,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拿着先帝的玉佩,一开口就直奔那银子而去,“林大人,我乃忠顺王长子康和,听说林大人手上有一笔银子,我父王想借来一用。”
林如海一惊之下,脸上稍微露了点破绽,对面坐着的康和心中暗暗一喜,果然被父王料到了。
“朝廷有明令,皇室中人无故不得离京。你这等乔装打扮,想必也是没有明旨的,就不怕皇帝治罪。”林如海面色如常,问道。
“林大人此言差矣,你不说谁能知道我离京了。”康和临走之前早已被忠顺王交待过了,不用怕他林如海。
忠顺王自从在紧要关头丢了皇帝之位以来,就一直伺机东山再起,这里面第一关键的就是银子。他当了太子那么多年,接触政务是除了老皇帝之外最多的,隐隐约约也能感觉到林如海手里有一笔除了皇帝谁也不知道的银子,而且数目巨大,父皇死的突然,这银子想必是没交待下去的,因此他就派了儿子亲自来试一试林如海了。
忠顺王躺在床上装病,又让人假扮康和在床前伺候,能来看忠顺王的不过就那么几个人,又只是远远看到个端着药碗的世子模样的年轻男人,自然是不会起疑心的。因此康和顺顺利利出了京城,一路到了江南。
林如海虽然只是那么短短一瞬间的失神,但是康和就是过来干这个的,因此还是注意到了。他又说:“林大人,我父亲愿以丞相之职许之,并赐一等公。”
“不然那笔银子抖落出来,想必林大人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可怜林大人的娇妻稚女,唉……”
这种说法,自然就是要谋朝篡位了,林如海听懂了,同时他也听懂了忠顺王后面的威胁,但是他还是想在争取一下,毕竟当初皇帝承诺了,这件事绝不说于任何人听。
“承蒙王爷厚爱,只是我林如海为官清廉,忠于陛下,是断断不会参与到此事里的。世子此行是找错人了。”林如海站起身一抚袖,就想离开。
康和嗤笑一声,“林大人还是多想几天吧,我父王做了那么多年太子,代理朝政也不下两三年了,林如海真当我父王什么都不知道么。况且林大人岳家的爵位可是被皇帝收回了,京中有功勋之人人人自危,林大人就不害怕吗?”
“不如将银子借我父王一用,将来必加倍回报!”
“送客!”林如海还是离开了。
摆在他面前的路几乎没了选择,要是不给银子,他就面临丢官诛九族的危险,要是给了银子,他又成了谋朝篡位的贼子。
林如海在书房坐到天黑,直到黛玉提着小灯笼过来找他。
看到黛玉的脸,林如海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的脸。
那个和尚!黛玉三岁时就来拐她出家的和尚,上次来给他送丹药的和尚!
贾敬从黛玉三岁的时候就想将她拐走了!
林如海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将黛玉抱起,快步走向后院,他要好好问问贾敏,宁府的贾敬究竟是怎么一个人。他要黛玉过去做什么?
被林如海念叨了一整个晚上的贾敬没觉得丝毫异样。他坐在院子里,吹着小风,吃着葡萄,如果能忽略已经被种到院子的里小树一直叽叽喳喳的叫姐姐,就更好了。
明日是荣国府和宁国府分宗的日子,贾敬已经想了好久了,他从来的第一天起就想跟这群只会坏事亲戚分的开开的。当然,他宁府的人都是好的,儿子虽然傻,但是能共患难,孙子现在没什么文化,但是聪明,还有蔷儿,能豁出命去告御状,这才是温暖的一家人么。
分宗除了两家人必到场之外,还有族里的长辈,官府的见证和双方各自的见证。不过由于这分宗是皇帝亲自下的旨,上面还有大大的一个红印,因此长辈什么的见证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宁府门口的封条被撕掉了,荣府的三人还有宁府的四口人分别坐在了祠堂里,皇帝派了戴公公做见证,官府来的是吏部的张大人,就是上回皇帝被贾母噎了一下,急中生智的张大人。至于荣府的见证,王夫人的娘家人没来,说是因为王子腾病了,老太太的娘家人也没来,据说是因为隔得太远,不好参与这种事情。
分宗的关键就是原先两家共有的祭田,宗祠还有祖产等物如何分配。这个官府都有定例,不用太纠结。
可是对于荣府来说就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