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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尊说来听听。”
“我长留只要魔君一个承诺,应了就没有问题,不应,那就请魔君自行返回魔界就是。”
麦晓清看了白子画一眼,见他微不可查的对自己点了点头,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心中所想,终是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笙箫默,却见他垂眸兀自敲着手中的折扇,知道他这是将问题交给她了,而摩严虽然脸色也不是太好看,但终究也没有说话,毕竟,竹染的娘当年就是魔界的魔女,他早已失去了说反对的资格了。
“据本尊所知,魔君若是娶了漫天,就是魔君首次成亲,那就应该是魔界的魔后吧?魔君以后是否还会再娶妃?”
杀阡陌一愣,娶妃?娶什么妃?抬头看向霓漫天,见她眸子也紧紧地盯着他,隐隐透着不安。
杀阡陌忽的大笑:“星尊,这一点你且放心,本君此生只喜欢小天儿一人,娶了她就是魔界的魔后,也将是妖魔两界的女主人,不会有星尊所说的的什么魔妃。”
麦晓清淡淡一笑,就知道杀阡陌会这么说,他这种人,一旦喜欢了,就会是唯一。
“如此,本尊也就放心了。不过,本尊要的可不是这个承诺,这是魔君对漫天的承诺,而非对长留的承诺。”
杀阡陌笑意不减,心中却暗自嘀咕,这个麦晓清比老白那个家伙狡猾多了,难怪这师兄弟三人都不说话呢。
“本尊请魔君承诺,自魔君娶了漫天那一日起,维持仙、魔、妖三界平和千年不变,不得放纵手下恶意滋事、不得骚扰人界,对擅自抗命之人必须严惩。当然,本尊也自会约束仙界各派,不得主动挑起仙魔两界的争端,如有人恶意为之,本尊也不会心慈手软。”
霓漫天没想到麦晓清会对杀阡陌提出这样的要求,即使麦晓清不说,她到了魔界后也会阻止,只是毕竟她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若是真的能让杀阡陌做出承诺,自己要轻松很多了。
杀阡陌眨了下红眸,看了眼霓漫天,笑着扫了四尊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麦晓清身上,傲然道:“如此承诺便能娶得小天儿做本君的魔后,本君因何不应?本君应下就是。自此妖魔两界不止本君一人做主,还有小天儿也一样可以做主。对仙界中人的挑衅,星尊可不要偏颇的好。”
杀阡陌原本就没有称霸六界的野心,什么都是随心而为,只要自己高兴,如今做出这样的承诺就可以娶回自己喜欢的丫头,对他来说,这承诺根本就不算什么。
“魔君放心,不管是什么人,如若违背了这个约定,本尊绝不会放过。既然魔君应下,那是最好不过,待漫天的父母从蓬莱过来之后,魔君再向他们提亲吧,想来也不会是什么问题。”
杀阡陌相信麦晓清所说的,若真的有仙界中人率先挑起争端,麦晓清肯定不会手软,这个女人不是个优柔寡断的,老白还真的有眼光呢!没想到这个千年冰块会对自家小师妹动了心?他还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喜欢上谁呢。
三日后,霓千丈带着夫人来到了长留。
“什么?你喜欢杀阡陌?”
霓漫天在自己住的房间中将自己喜欢杀阡陌的事情告诉了自家娘亲,让霓夫人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霓漫天忙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
“娘,天儿说的都是真的,天儿是真的喜欢杀阡陌,而且,这些年,他对我非常好。他已经向四尊提亲了。”
霓夫人温婉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长留四尊会同意?虽然杀阡陌容貌六界第一,实力也是高居人上,可他终究是魔界之人啊!更何况他还是魔界的魔君?
“天儿,四尊如何说?”
霓夫人向来都是宠溺女儿,但此事却不是她能做主的,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家的宝贝女儿问道,希望四尊能反对了,也好阻止天儿嫁给杀阡陌。
“四尊提出条件,杀阡陌都同意了。”
“什么条件?”
“第一条是对女儿的承诺,就是他娶了女儿后就永远不许再纳妃;第二条就是让杀阡陌承诺,千年内让妖魔两界与仙界保持平和,不得骚扰人界,不得挑起三界争端,杀阡陌都同意了。”
霓夫人愣怔地看着每每说到杀阡陌时眸子中闪着晶光的女儿,知道自己的女儿是真的喜欢上的杀阡陌,不由心里酸涩,若不是当年天儿求了杀阡陌去帮助白子画,天儿又怎么会被杀阡陌带走?最后又怎么可能喜欢上杀阡陌?
“娘,天儿是真的喜欢杀阡陌,何况,他,他……早就看光了女儿的后背,女儿不嫁给他嫁给谁?”
“什么?”霓夫人惊愕地看着霓漫天,难道杀阡陌对霓漫天做了什么?
霓漫天担心自己的娘亲误会了杀阡陌,便将当初自己受伤后被杀阡陌所救的经过讲了一遍,而杀阡陌肯耗费自己的法力给她疗伤,免了她身上落下疤痕,一度也曾让霓漫天对他是恨也不是,骂也不是,毕竟,人家是好意,也不是故意要对她怎样?
霓夫人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知道不管如何,他们都无法阻止霓漫天嫁给杀阡陌了,自家女儿的脾气自己清楚,若是执意反对,还不知道这丫头会怎样呢,再说,蓬莱能反抗得了魔界的杀阡陌吗?而且,长留四尊提出的条件杀阡陌也都应下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长留大殿中,杀阡陌向霓千丈求亲,让霓千丈措手不及,他接到长留传信,告知霓漫天回来了,让他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接女儿回家住一段时日呢,怎么是杀阡陌求亲?
霓千丈看着杀阡陌如花笑脸,愣了好一会才道:“若是我不同意,魔君欲待如何?”
杀阡陌勾唇一笑,坦然道:“霓掌门,小天儿与本君情投意合,更何况当年本君救下小天儿的时候就已经看光了她的背,她不嫁给本君还能嫁给谁?难不成这六界中人还有人敢娶了本君喜欢的女人?”
霓千丈闻言顿时大怒,杀阡陌居然看光了天儿的背?定是他心怀不轨,可怜天儿当年年幼,不懂得男女大防,才会让杀阡陌有机可乘。
“霓掌门,你先别发火,本君当时救了天儿时并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儿,只当是小不点的好姐妹,应小不点所求才出手救了她,不信你可以问问天儿。”
杀阡陌怎会不知霓千丈变脸的原因,马上先把自己摘出去,谁让小不点当时把自己当成是女人,放心的把自家姐妹交给自己医治。
霓千丈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恨恨地盯着杀阡陌,好一会突然看向白子画。
“尊上,你们同意天儿嫁给杀阡陌?”
白子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点头道:“我们尊重霓掌门的意见,霓漫天虽是长留弟子,但她更是蓬莱霓掌门的千金。”
霓千丈被白子画说的话堵的心中顿时郁闷起来,心道你们若是反对,杀阡陌怎敢放肆?
麦晓清看了眼白子画心中暗自摇头,师兄,你这是要噎死霓千丈吗?看着霓千丈变幻不定的脸色,麦晓清无奈道:“霓掌门,本尊已经让人去请尊夫人和漫天过来,有什么,霓掌门还是先问问漫天的意思吧。”
霓千丈忿恨地瞪了杀阡陌一眼无奈点头,自家女儿的性子,自己还是知道的,决定了什么,自己根本阻拦不了。
没有多久,霓漫天就带着霓夫人来到了大殿中,给四尊见礼后来到了霓千丈的面前,一句话不说就跪了下去,霓千丈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心痛又无奈的将霓漫天扶起来,鹰目含泪道:“天儿,是爹娘无能,委屈你了。”
霓漫天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扑在霓千丈的怀里道:“爹,天儿不委屈,不许爹这么说。是天儿不好,不能伺奉爹娘身边。”
霓夫人坐在一边低头拭泪,在蓬莱,霓千丈对女儿的宠溺,比她这个做母亲的只多不少。
麦晓清最看不得这样的场景,转头见杀阡陌看着霓漫天不知道在想什么,轻声道:“杀阡陌,还不过去见过岳父岳母?”
杀阡陌闻言大喜,两步走到了霓千丈面前,将霓漫天从霓千丈的怀中拉出来与他一同跪倒,想来,这也是骄傲的杀阡陌第一次对人下跪了。
“杀阡陌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霓千丈虽然心中不甘,但让魔君跪他,总还是心跳如鼓,忙上前将两人搀了起来。
“不敢当,魔君请起。”
其实,杀阡陌的膝盖还没有跪稳当呢就被霓千丈扶了起来,杀阡陌大笑道:“岳父大人,别人叫我魔君,但岳父大人叫小婿名字即可。”
麦晓清撇撇嘴,不知道霓千丈心里跟吞了黄连一样?这么得意做什么?按照霓千丈的性子,等他镇定下来,哼哼,以后有你受的。
麦晓清判断的果然也没有错,等到他们大婚后,霓漫天便被霓千丈带回了蓬莱,各种理由层出不穷,总之让杀阡陌好几个月没有见到霓漫天,最后气的杀阡陌跳脚,差点和霓千丈翻脸才让霓千丈觉得心里气顺了些。
☆、倾世婚礼
在六界地瞩目中,终于迎来了六界唯有的两位主神的大婚之日。
万年来从未有过的六界盛景在长留铺开。
长留方圆千里之地,除了鲜花缤纷,就是漫山遍野的红纱,今日所有的鲜花全部都是杀阡陌所送,也不知他从哪里运来的,长留主岛上空一直飘落着绯色花雨,花香在长留山中弥漫,空中不时飞过各种飞鸟、仙鹤,喜庆的乐曲天未亮就响彻了长留仙山,所有的长留弟子都身着崭新的弟子袍服,胸前别了一朵小小的迎宾红花,按照各自的分工接待六界前来观礼的人。
摩严和笙箫默带领九阁十二殿的长老、首座在长留大殿中成了最忙碌的人。
整个长留主岛,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也不为过,到处都是一片嘈杂繁忙的景象,而最悠闲的人莫过于今日的主角。
虽说麦晓清丑时未过就被人拉起来沐浴熏香,但在她的坚持下,也只是在她脸上淡淡的上了一层粉妆,即便如此,也让众多喜娘们看痴了眼。
大红的喜服在几人的帮助下终于穿好,身后拖曳了十几米长的裙裾让麦晓清大感头痛,心里暗自嘀咕,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碍事了些。从来到长留的第一天起,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子画无心,儿时的她衣服就全部都是白色,长大了也就没有喜欢过其他颜色,这大红的喜服穿在身上,麦晓清几乎没有认出镜中的人就是自己。
金丝彩线在喜服上隽绣了硕大的彩凤展翅图纹,拖曳在身后的裙裾底边则是层层叠叠的云纹,云纹上的百鸟朝凤的将展翅高飞的彩凤更是拱卫得如同皇者一般睥睨天下。
眼若星辰璀璨,面如绯色桃花;唇若樱花潋滟,眉若扶风绿柳。
这镜中的女子是她吗?麦晓清眨了下眼,镜中的女子亦是眨了下眼,眉心处金色主神印记若隐若现,麦晓清想以法力掩饰,却发现根本无法隐去,不由皱眉,这是怎么回事?从他们成神后,这主神印记她都一直刻意的以法力隐去,今日这是怎么了?不知道师兄那里是不是和她一样?
仙界中人也不是没有人举办过大婚,但不似凡人般给新娘子盖上红盖头,所以当麦晓清走出房间时,等候在外面的白子画眸子猛然一亮。
麦晓清抬头便看到了门外的人。
大红的喜服与她身上的同为一套,往日的银簪、银冠今日被换下,暗红色的玉冠将他额前的长发高高的绾起,剑眉轻展,深邃的眸子此时定定地看着她一眨不眨,素日苍白的脸色不知是不是被大红的喜服映衬得竟然有了淡淡的绯色,薄唇轻抿,看到她的一瞬间,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长留的钟声早已敲响,待到响够四十九下,吉时也就到了。
麦晓清抬脚便向白子画走去,只是,她又忘了脚下让她痛恨许久的门槛,长长的裙裾也成了绊住她的帮凶,麦晓清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被门槛绊住了。
麦晓清恨恨地闭上眼睛,心里霎那间决定,一定要把这该死的门槛通通砍掉,可怜的新娘,忘了自己身上让人恐惧如渊的法力了。
地面没有迎来新娘的拥抱,时隔三百多年后,因为绊脚的门槛,麦晓清再次扑入了白子画的怀中,屋里屋外传出了低低的笑声。
白子画压抑着笑意将人抱在怀里,仿佛突然回到了三百多年前,宠溺道:
“清清,怎的如此不小心?”
“师兄,是这门槛太碍事了,你不是早就说过砍掉的吗?”
麦晓清噘着红唇抱怨,太丢人了,哪有新娘子才出门就被门槛绊倒的啊?
“好,师兄砍掉它就是。”
随着白子画的话落,一道金光在麦晓清的身后闪过,喜娘们发现,那绊倒了新娘的门槛真的消失了。
麦晓清终于满意了,把手放在白子画的掌中道:“谢谢师兄。”
白子画与她十指相扣,柔声道:“与师兄何来道谢?”
众人何时见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