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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个“万恶的地主阶级”的男人,他因为带了外面的寒气,所以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搓着手,还离自己有些远,叶子依的泪水就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她叶子依是何其幸运,竟然遇到了一个视她如命的男人!
看着叶子依竟然落了泪,羽穆珩也慌了神。他把糕点放在一旁,一边脱自己的外衣,一边用手抹去叶子依脸上的泪水:“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知道,我今儿应该支持你的!你别哭啊!”
他越解释,叶子依就觉得心里越难受,干脆抱起羽穆珩的手臂,趴在他的胳膊上轻轻地抽泣。
看着叶子依这模样,羽穆珩当真是心疼极了的。自从怀着这个孩子以来,叶子依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如今她的手脚都浮肿了,每日都要靠着碧灵和碧罗给她按摩才能舒服些。
而且自从疫病蔓延,她几乎就没有一日好好休息过。医术她不比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看得少,还亲自去看了羽常鎏,每一日都要听情况汇报,亲自做了防护服……
那一刻,羽穆珩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混账!他有什么理由要站在羽穆焯的那边,竟然都不支持他心爱的女人呢?!
轻轻地拍着叶子依的背,羽穆珩从胸膛发出了一声叹息:“其实我相信你的,自古以来,疫病是天降的惩罚,没有解药这么一说。子依,真的抱歉,我让你受委屈了。”
窝在羽穆珩臂弯里的叶子依只觉得自己今儿简直是太矫情了,多大点儿事,闹得羽穆珩现在心里也不好受:“没有……你们没做错什么……是我……太娇气了。”
脱了鞋子也上了床将叶子依整个人都圈在怀里,羽穆珩又递了一块水晶马蹄糕给叶子依:“我明儿就去和阿焯说,你是对的。我们现在就算是再着急,也不能病急乱投医。”
水晶马蹄糕让叶子依腹中的空虚感减轻了许多,她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再流泪:“不用和他说,说也说不明白。让人好好照顾他就行,我们也好知道,凌休到底要干嘛。”
。。。
☆、第585章 必输的赌
因为这个时代人们对于疫病的认知还不算多,所以叶子依仔仔细细地给羽穆珩介绍了鼠疫。
尤其是鼠疫中最厉害的黑死病,也让羽穆珩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疫病这一次的爆发那么大的规模,死了那么多的人,大有不把这世界上的所有人灭了就不善罢甘休的架势。
这么聊着聊着,紧张了许多天的叶子依也真的就在羽穆珩的怀里安然地睡去了。看着叶子依的睡颜,羽穆珩却突然觉得睡不着了。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了件外衣便出门去找莫稳了。
莫稳和奚甯新婚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这几日都是忙得不着家。刚和奚甯把莫忆哄睡着,羽穆珩便来敲门了。好在奚甯虽然是公主难免骄纵,在大事上还是拎得清的,对莫稳点了点头,就放他出了门。
看上去,羽穆珩的表情有些焦虑,莫稳很少见到他这样。而见着莫稳,羽穆珩也是单刀直入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你多派些人手去保护太子,务必不要让他接触到凌休和翌晨之中的任何一人。”
知道羽穆珩的意思,莫稳却有些不解:“咱们也亲眼见着了,那翌晨从天牢里好端端地出来,没有染病。王爷难道……不相信他?可属下觉得,凌休一定会试探太子是否相信他,若不想让太子碰他,怕是……有点难。”
羽穆珩也知道,现在的羽穆焯几乎是劝不动的。他的眉微微皱了起来,双手抱在胸前,语气沉沉:“若他们真的有解药,凌休一开始就给大叶的人用,夺回大叶的太子之位,还能顺便威胁大酉,这不是一个更好的方法吗?”
这也是所有人都忽略了的一点!被羽穆珩说了出来,莫稳也是恍然大悟。现在的大叶因为乌合的反叛已经不稳,几个国家没有人能逃过这场鼠疫,就苗疆的疫情还算是轻些。
若是凌休带着解药回去大叶,那么他势必能夺回太子之位。到时候,他只需要带着健康的军队发兵大酉,大酉如此紧急的情况之下,肯定无力抵抗,他想提什么条件,也就由得他提了。
如此一来,他还能不必非那么多心思,让翌晨来证明他们有解药。只需要带着健康的军队站在羽穆焯的面前,不是比现在这样的方法还要省心省时间的多吗?
所以他费劲了周折,不过只能证明一点:他根本没有解药!羽穆焯的这个赌,必输无疑!
反应过来这件事之后,莫稳也是尽快部署,把还能动用的侍卫全部都调遣去了太子府。
凌休的书信第二日便同时送往太子府和珩王府,他将见面的日期定在两日后,地点居然是在大酉皇城之中的浣衣局。时下所有人都明白了他消失这么久都没有被人找到是怎么做到的,他扮作了太监混去了浣衣局!
在这种时候,又怎么会有人想到,凌休这个堂堂大叶的王爷,会扮作大酉朝的太监呢?而且浣衣局是宫中仅次于冷宫的地方,就算是搜查,也是草草了事,自然发现不了可以隐藏的凌休。
。。。
☆、第586章 面见凌休
最终,虽然羽穆珩和叶子依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羽穆焯了,但是羽穆焯还是坚持要面见凌休。这也是叶子依认识羽穆焯到现在,羽穆焯第一次没有听羽穆珩的话。
无奈之下,纵使再不想去,羽穆珩和叶子依也必须要跟着羽穆焯,以保证他的安全。
瘟疫的蔓延越来越快,宫中的死人也越来越多。从进宫到浣衣局的一路上,裹着白布撒上石灰要抬去宫外焚烧的尸体就没有断过,人人都带着口罩穿着从头裹到脚的衣裳,整个宫城虽然忙忙碌碌,但是却死一般寂静。
叶子依和巫娅是被防护服裹得严严实实的,但羽穆焯旨意不肯穿防护服,只带了面纱,说是要给凌休显示出自己相信他的诚意。无奈之下,羽穆珩只好陪着他只带了面纱。
到了浣衣局的时候,叶子依却有一种瘟疫似乎没有爆发的错觉。浣衣局中的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洗着衣服,那衣服也是仿佛永远都洗不完一样,成堆成堆地堆在浣衣局。
浣衣局是整个宫里发疫病最少的地方,到了如今,也只有两个人查出来有疫病而隔离了。叶子依觉得,这一定是因为浣衣局有皂荚的缘故,这个时代还没有发明肥皂,但是已经流行用皂荚洗衣洗头了。
与此同时,叶子依也想到了一个新的方法。既然皂荚并不难得,那么干脆将皂荚普及,用来防治疫病。悄悄地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叶子依打算回去就发明一个皂荚水消毒法。
这样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都过来了,浣衣局的所有人自然是要跪下请安的。当所有人都跪下的时候,他们却见着有两个人没有跪下,他们正站在浣衣局的嘴深处,好整以暇地看着羽穆焯一行人。
其中一人,自然就是翌晨。他今儿也穿了一身太监服,因为本身就当过太监,所以若不是他那过人的长相,叶子依一定会把他当做伺候凌休的太监,而不能一眼认出来的。
站在翌晨旁边的,和他穿着同样的太监府的那人,自然就是凌休了。他果然没有死,他那阴鸷的气质,就是化成灰,叶子依也认得。就算是如今他的脸上带了笑意,却依旧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不过与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有所不同的是,他的脸颊上多了一道疤痕。看起来像是刀疤,也有点像鉴赏,从左边的太阳穴一直延伸到右边的眼角,仿佛把他的脸上分成了两个部分。
在他的身前,还放着一个东西。看上去,像是一块盖了布的棺材,之所以在浣衣局显得不那么突兀,却是因为那东西的形状,和一旁盖着布的废弃的水池子很像。
看到那棺材的形状,叶子依的心里便有了计较,想来那白布的底下,便是羽休离的尸身了。凌休并没有把羽休离的尸身带离大酉,而是****都带在身边,简直是个变态!
羽穆焯挥了挥手,让所有的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浣衣局的院儿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两方人,虽然羽穆焯这边的人更多些,但是论起气势,似乎还是凌休占了上风。
。。。
☆、第587章 夜间谈心
看着叶子依终于不哭了,羽穆珩的心也放了下来。从前只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如今羽穆珩才知道,他最怕的一件事情,就是看到叶子依哭,看到阿晗哭!
叶子依哭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揪在一起,也方知道,原来他的妻笑起来竟是那般好看。至于阿晗哭,那更是惊天地泣鬼神,恨不得把房顶都哭掉,可偏偏他哭得满脸通红,让他虽觉得吵,可到底还是心疼不已。
羽穆珩也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他绝对不能再让这两个人哭了。否则,最受罪的,恐怕还是他自己的心脏。
将叶子依环在怀里,羽穆珩轻轻地抚着她的小腹,沉沉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之间发了出来:“在你的那个时代……是不是也没有能治疗鼠疫的方法?你们那里的人,遇到瘟疫了,会怎么办呢?”
这还是羽穆珩第一次正面对待叶子依的时代,让叶子依觉得有些惊讶。不过既然他好奇,叶子依自然也要同他解释:“我们那个时代几乎不会发生这么大规模的瘟疫,用的药也和这里不一样,有一种叫‘抗生素’的东西,就连肺痨都治得好的。”
肺痨,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和古代相似的这个时代,都是不治之症。这件事,让羽穆珩觉得惊讶极了:“那把那个什么抗生素,制造出来,不就好了吗?你会吗?”
遗憾地摇了摇头,叶子依轻轻叹气:“我们那里其实有点像是这里未来一千年的样子,有很多东西也是要慢慢的才能学会制造。这里……距离制造抗生素的时候,还太过遥远。”
黑死病当初在欧洲爆发的时候,也是没有抗生素的。所以当年的欧洲就和现在的大酉一样,病死的人到处都有,对于黑死病没有任何有效的治疗措施,只能靠着人们的毅力和坚持。
“真想去你的那个世界看看。”在叶子依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羽穆珩将叶子依抱得更紧了些,“怪不得你的医术这般高明,不是你聪明,是你有领先于我们的经验!”
叶子依不得不承认,羽穆珩实在是太聪明了!他这样的理解就是最正确的东西,中医这样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经过了千年的经验积累,她所学到的,自然是其中最为精华的。
“你相信我?”不过对于羽穆珩的这般信任,叶子依的心里也有些莫名的不可置信,“毕竟……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解药,如果是我错了,凌休真的有解药呢?”
虽然叶子依认为,凌休不可能有治好黑死病的方法,但是她还是想这样问一问羽穆珩。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不想让羽穆珩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把赌注都放在她的身上。
而羽穆珩只是摇了摇头,手掌包裹住了叶子依的手,将下巴靠在她的发间:“你有超越我们千年的智慧和经验,我为什么不相信你?这个赌,阿焯是一定会输的,只希望他到了那个时候不要太过失望。”
能被这样一个男人无条件地相信,叶子依真的觉得,她的穿越一定是命中注定,就是为了能遇到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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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变态凌休
不急不缓地朝着羽穆焯这边走来,凌休摘了戴在头上的太监帽,脸上始终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阴冷冷的笑意:“尊贵的太子殿下,看来您还是决定赌一把,如此一来,我便安心了!”
不想和凌休过多的废话,凌休的步子一步步地接近羽穆焯,而羽穆焯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解药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解药,如果你没有解药,我不会和你废话。”
而凌休的脚步终于停止在了羽穆焯的两米开外,他笑着转过头,手指着那块白布:“我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该得到的都得到了,该死的人也快死了,只要你亲自揭开那块布,我就将解药给你。”
该得到的,想来说的就是羽休离的尸体。而该死的,大约就是羽常鎏。羽常鎏的确没有几日好活了,他的浑身都已经长满了黑斑,如今还能苦苦撑着,不过是因着一支即将要用完的千年雪参。
看着那白布,羽穆焯却没有动。他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听之任之,反而看着凌休,冷冷问道:“你必须要把解药拿出来让我亲眼见到了,我才会决定这个赌要不要继续下去。”
被羽穆焯拒绝,凌休方才的小脸在一瞬间就变了。他复又向着羽穆焯走了两步,神色之间是阴森森的冷意:“我不会那么傻,若是把解药给你看了,你身后这么多侍卫,随便哪一个杀了我,你也不必按照我说的做,可不就能拿到解药了吗?”
凌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