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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精锐都在这里了,我还请来了海盛阁的人,是不是很佩服本门主?”
。。。
☆、第118章 这女人,不一样
海盛阁的人是钟离慈请来的?
叶子依摇了摇头,看着海盛阁训练有素地收拾残局,对钟离慈撇了撇嘴:“只听说天下第一盟请天下第二盟的,到没听说过第二能请动第一的。你当我是傻子啊?”
“没劲!”瞪了不买账的叶子依一眼,钟离慈高傲地仰起头,“这就要感谢你们家王爷神通广大,和海盛阁有些交情了!耀星门的人被拦在半路上,他就只能发信号求救了!”
这样的说法还说得通!
叶子依正准备转身问问羽穆珩情形如何,却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这边跑过来。那人对着羽穆尧抱了抱拳,而后道:“王爷,这里收拾得差不多了,可以上路了。”
“珈蓝?!”
这人正是叶子依第一次给小庄村的人治病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海盛阁鸣凤堂的堂主!
见着叶子依,珈蓝也是友好地抱了抱拳:“王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叶子依也对他回了个礼,而后笑道:“你这是第二次救了我了,多谢!”
珈蓝摆了摆手,看了一眼羽穆珩,才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有什么,都是小事罢了!”
和羽穆珩复又进了马车,一想起方才的事情,叶子依就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烧烧的,想了想,还是说些什么好:“王爷和海盛阁也有交情啊?”
“嗯。”羽穆珩仍旧是靠着闭着眼的,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地回答了叶子依的话,“不过是有些利益纠葛罢了,算不上什么交情。”
利益纠葛?是怎样的利益纠葛呢?叶子依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自己是真的看不懂。除了他想要那个位置,叶子依几乎对他一无所知。而从前也没有好奇过,可如今心头却有着隐隐的好奇。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呢?这个男人……
四下相顾无言,叶子依干脆也不说话了,只是闭着眼想着自己的事情。
她没有发现,就在她闭上眼的时候,羽穆珩却睁开了眼。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头是说不出的一种感觉。这个女人……竟然在毒发之后一句都不曾提起过自己所中之毒,真不知该说她是心宽还是什么。
不仅如此,她也一句都没有问起今日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若是一般人,也许早就吓破了胆必是要问个一二三的。
她似乎……很信任自己。
这是羽穆珩最直接的感觉了,也似乎,对自己要做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是本本分分地给自己治疗经脉,除此之外就是出去给别人治治病,并不像其他大家闺秀那样一丝苦都吃不得。
若他是个男子,大约也是一个心系苍生的好大夫。就像是民间对子夜神医的评价一样,为天下人的救命稻草。
可是作为珩王妃,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呢?难道她对珩王妃的位置一点都没有在意吗?
对自己这个人……她也当真毫不在意,只当做自己是一个病患吗?
不知为何,只要这么想着,羽穆珩就觉得心口堵得慌。他必须要承认,他大概是喜欢上这个奇怪的女人了。被她身上所有奇怪的东西所吸引,迫切地想要去了解她。
可是他也怕,怕到头来所有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毕竟……这个女人是他们用来羞辱他的。
。。。
☆、第119章 抵达祝州,深受爱戴
车里的人各怀心事,马车却在平稳地前行着。
有耀星门和海盛阁一路护送,倒是顺风顺水的就到了祝州。祝州过去就是乌合边境和大酉岷州交界的地方,所以这里也算得上是边远地区了。
还未进祝州城,海盛阁和耀星门的人就都消失了。毕竟羽穆珩是王爷,若是身边有江湖人士,到不好解释了。
远远地看到羽穆珩押送军饷的车队的时候,祝州城的大门就敞开了。叶子依在车里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却听见城中似乎十分嘈杂,有人一直在喊着什么,听上去大约像是羽穆珩的威远将军的名号。
是的,在十六岁的时候,羽穆珩就被圣上亲封为“威远将军”了。他驻守岷州、祝州、秀州一带,从未打过败仗。不管是乌合还是大叶,都因为他的威勇而对大酉俯首称臣。
城门大开,城守禾大人亲自下城迎接羽穆珩:“微臣恭迎将军进城,将军舟车劳顿,可先行歇息则个!”
听到禾大人的声音,羽穆珩一直闭着的眼终于睁开,而后推着轮椅下了马车:“禾大人无需这么多礼,我们也一年多没见了,今日相见,定是要和禾大人好好喝上两杯的。”
在车里的叶子依虽看不到羽穆珩的表情,但听到他难得带了感情的声音,几乎都能想象到从前的羽穆珩在这里叱咤风云的时候是怎样的意气风发。
看到羽穆珩坐着轮椅的模样,禾崇几乎都要抹眼泪了:“将军……怎么……弄成这样!”
他这痛心疾首的模样让羽穆珩感觉到了久违的暖意,重重地拍了怕禾崇的肩,羽穆珩看了看祝州城楼:“无妨,咱们走吧,今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车轮滚滚而动,羽穆珩带着禾崇回到车上,看到叶子依禾崇很是惊讶。虽然知道羽穆珩成亲了,他也送了一份大礼进京,可他没想到的是,羽穆珩来祝州竟然会带着这个王妃。
听说王妃是叶家的庶女,当时禾崇还在遥远的祝州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皇上实在是太过分了!威远将军军功赫赫,还是正儿八经的王爷,居然给配了一位别人不要的庶女!
可是今日见着叶子依,她规矩行礼,脸上挂着浅笑,看上去到是一个大家闺秀。
难得的是,见到自己这等粗人将外面的风沙带进了马车里,她也没有皱一皱没,而是给羽穆珩的腿上披上了一条毯子。
想来这王妃也是有过人之处,所以将军才将她带了来的。这么想着,禾崇对叶子依也更加尊敬了。
一入了祝州城门,叶子依就听清了方才在外面隐约听到的嘈杂声。那是城里的将士和百姓在呐喊,他们不停地喊着“威远将军”,让叶子依知道羽穆珩在祝州是多有威望。
禾崇听到了之后,也是轻叹一口气,眼光始终是羽穆珩的腿上移不开:“哎,若是将军一直在这里……那些小崽子们肯定乐坏了!这一年……谁也不好过啊!”
他说的,也许是羽穆珩经脉被毁的事,又或者是他们的处境。羽穆珩受伤之后被召回京城收了兵符,而祝州、秀州和岷州三州的将军也大换一番,比之从前体恤下属的羽穆珩,这些将军就只知道争权夺利,让三州苦不堪言。
。。。
☆、第120章 王爷,我们苦啊!
看着禾崇一脸的无奈和惆怅,羽穆珩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再难都会过去的。”
外面的欢呼声却再也打不破马车里的压抑的平静,禾崇一直低着头叹息个不停,而羽穆珩也似乎在想些什么。叶子依轻轻拉开了车帘,发现车外的百姓们见到羽穆珩就如同见到救星,一时之间心头是说不出的难受。
到了城守府,羽穆珩未来得及喝一口水就将带来的军饷分发到军中。
两人一同站在城楼上看着军饷一车车被搬进来,而禾崇却看着那一车车的军饷不停叹气:“这……这不够啊!何况将士们还有许多伤员,我们已经没有药物了,这……这是天要亡我们啊!”
没有军粮不可怕,树皮野草都能吃。但是没有药材才是关键!
叶子依虽未抬头,却能感觉到羽穆珩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他有些殷切地看着叶子依,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叶子依没见过的悲悯和心痛:“你……愿意给将士们看看病吗?”
这问的是什么话!
叶子依捏紧了拳,眼中带了些热切:“自然愿意,虽然药物不足,可我能治一个是一个!”
能治一个是一个!这话让禾崇都对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子刮目相看了,旁的大夫哪里有敢说这样的话的?都说人数太多,没有药材治不了。偏偏她说,她能治一个是一个!
跪在叶子依和羽穆珩的面前,禾崇一个大男人竟然流下了热泪:“王爷王妃,我们苦啊!自王爷走后,军中原本的纲纪被打散,新来的将军带着懒散的新军混进军中。”
他悲痛地望着远方隐约可见的大帐,老泪纵横:“新军处处压着咱们的军队,军心日渐不稳。”
那一车车的军饷进城发出轰隆隆的车轮声,而禾崇的哭泣却压过了那声音:“军粮不够,秀州推岷州,岷州推祝州,说祝州是后方,可我们不能拿百姓的救命粮啊!”
拉着羽穆珩的衣袍,这么长时间挤压的情绪终于爆发,禾崇几乎泣不成声:“还有药材,药谷从前对军上所用的药材还便宜些,可如今……根本买不起了!朝廷也不给多的银钱,我们的将士们活活病死在后方,还起了两场瘟疫……”
莫说是羽穆珩,这般待遇听得叶子依都觉得心痛难忍了。将士们上阵杀敌,命悬一线,而他们竟然吃不饱穿不暖,还病死在后方,任谁听了,都觉得寒心无比的。
羽穆珩也遥望着远方的营帐,似是在同禾崇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再等等,我们只能再等等。是我没用,是我太没用了!”
他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
叶子依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抚上羽穆珩的肩:“王爷,不是您没用,是他们太贪婪。”
如今的北境军已经被皇上和羽穆尧全权控制,而羽穆珩也惨遭暗害。这又怎么能怪他呢?
还有药谷……叶子依想起玉河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就心头一阵火气。她的心里有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只知道她再也容不得药谷这般肆意妄为了。否则,整个大酉会毁于一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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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入营,惨痛
一日的时间军饷就全都进了祝州大营,羽穆珩虽坐着轮椅,到底还是同意了禾崇一同进营的意见。毕竟若是放叶子依一个人进去治病,虽说有禾崇陪同,羽穆珩到底不放心。
营帐就扎在祝州城外五百米开外处,祝州驻守的后备军共有三万余人。好在地方辽阔,三万余人也绰绰有余了。
后备军的意思,其实也就是从战场受伤而下,或是从其他州城借调来的军队。秀州常住军有五万,岷州有四万,祝州便等于是两州的军需供应后方。
所以后备军中,多得是伤员。
跟着羽穆珩入了军营,只要见着他们的,便没有不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给羽穆珩行礼的。
禾崇见此情状也是叹了口气:“后备军多的就是咱们从前的威远军了,新换的将军重用新军,说威远军不听号令,全都发配去了前锋。每一次战事,威远军都是伤亡最惨的,如今……只剩了两万还不到。”
威远军的名号叶子依是知道的,五万威远军,组成了大酉最精锐的部队,守护北境多年从未打过败仗。
可如今……却竟只剩了两万都不到!这让人如何不痛心疾首!
羽穆珩也是冷着脸,看着营中萧条的景象,冷哼一声:“这是他们惯会做的事情了,他们害怕我还有机会反扑。”
反扑?若是没有人给羽穆珩这般待遇,大约羽穆珩会一直为大酉而战斗到死。可是如今呢?如今他们废了他的经脉,废了他一手带出来的威远军,这才是真的在逼他反扑!
禾崇看着羽穆珩的轮椅复又叹了一口气:“还好,凌泫也被送去了京都,大叶无能能战。乌合这些年来国力衰弱,也对北境造不成什么威胁。否则……威远军,怕是一人都留不下了。”
凌泫……那个笑面饿狼,他曾经是羽穆珩战场上最大的敌人。
如今,却要靠着他也不在,才能保住威远军这一丝命脉吗?
叶子依的手再度抚上羽穆珩的肩,而羽穆珩这一次也将手覆在了叶子依的手上。
他的手心都凉凉的,让叶子依几乎能体会到他如今的心境。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骨肉亲情一文不值,这个男人的心里大约压了一座山。
“将军!您终于回来了!”就在他们缓缓前行的路上,一个手臂和脖颈都缠着绷带的男人一步一顿地走到羽穆珩的面前,语气沉重,“将军,末将此生终于再见到将军了!”
这人是羽穆珩从前的副将,羽穆珩自然一眼就认出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身的伤痕,羽穆珩扶住了他的胳膊:“孙海,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孙海看着羽穆珩眼中的沉重,和他坐在轮椅上的双腿,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尧王派来的秦将军不喜我们威远军,让我们全数做了前锋。在大叶的一次偷袭中,他弃了一整队三千前锋,而兄弟们……活下来的……不到十个。”
三千人……不到十人!
羽穆珩的拳紧紧地握住,捏得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