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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累了一日,叶子依本打算在营中多待两日的,却听说药谷的人找上了门,正在营前和孙海对峙。
这也太放肆了吧?药谷不过是一家江湖门派,居然敢在大军的帐前叫嚣,也不知是药谷的感觉太良好,还是威远军如今的名号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想都不用想,药谷的人来自然是为了叶子依的。子夜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他们来威远军就是为了要人的。
。。。
☆、第166章 祝州玉秀堂
嫌弃地看了一眼穿着布衣难得朴素冲着自己笑得妖娆的钟离慈,叶子依挥了挥手:“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去就行啦。带着他简直太扎眼了,你看他笑得和一只狐狸一样!”
一只狐狸,羽穆珩觉得叶子依形容别人的词语还真丰富,但每次都恰到好处。钟离慈是狐狸,凌泫是饿狼,不知道自己在叶子依的心里,是什么呢?
这话钟离慈到是不爱听了,他走到叶子依身边,轻哼一声:“怎么,你怕带着本公子去,本公子的光辉会盖过你子夜神医的光芒万丈吗?还算你有点眼力,不过本公子已经足够低调了好吧?”
穿的是挺低调,就是笑得太招摇。
羽穆珩看着两人斗嘴,语气也不自觉地温和了许多:“他不会打扮得太招摇,而且药谷毕竟是江湖势力,若是有什么事,他在你身边本王也放心。”
好吧好吧,这样考虑是很周到了。毕竟是耀星门的门主,怎么都不会让自己吃亏不是?
勉为其难地带上了钟离慈,叶子依一行人便朝着祝州出发了。
不过一日的功夫,就进了祝州的境内。对于祝州叶子依还算是熟悉,她和羽穆焯为了避免有人监视追踪,是祝州城的门口就分开了。
羽穆焯对她行了男子的抱拳之礼:“嫂嫂,阿焯就在这里别过了。若是嫂嫂行事之间有什么难处,便来禾大人的城守府找阿焯就是。”
羽穆焯是个实心眼儿的老实人,叶子依也没推辞,笑嘻嘻地应下了,便带着碧草和钟离慈往城中走去。
这一次,她要去的地方是玉秀堂。去祝州军营,他们需要药材,她知道子夜神医来祝州的消息本就保不住,与其等到日后玉秀堂有所防备,还不如现在就去能拿些药材便是一些。
自然叶子依也不会白拿玉秀堂的,一应的银钱她都让碧草准备好了。是按照那些药材原本的价格给的,也不算亏待了玉秀堂。
祝州的玉秀堂依旧是门庭冷落,不过叶子依相信,他们一个月只要卖出一两份药材出去,也可保得整个玉秀堂都吃穿不愁。
堂中的伙计都在闲聊,不过掌柜的也在。华信一见到叶子依便猜到了她是来做什么的,既然要帮她,自然要帮到底,就如同对其他客人一样,他正眼也没看叶子依一眼,而是让伙计前去询问。
那伙计也是懒洋洋地,看着叶子依虽有些眼熟,但一行人不像是有钱人也就没有多想,只是随口问道:“你们要买什么?我们玉秀堂明码标价,你们自己看啊!”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不是在嘲笑他们买不起?
叶子依笑得有些狡黠,而后报了她要的药材和数量,让那伙计眼睛都瞪直了。
怀疑地上下打量了叶子依一番,伙计报了个数字出来:“你要的这些药材至少要这个数,你们买得起吗?而且我们玉秀堂有规定的,不赊账不欠款,懂吗?”
还有这种上门的生意都不做的药堂?
叶子依觉得每来一次玉秀堂,她就长一次见识。不屑地瞟了那伙计一眼,叶子依继续道:“把本公子要的药材都拿出来就行了,至于钱的问题,不是你一个小伙计需要担心的!”
。。。
☆、第167章 我买药,是付钱的!
那伙计看着叶子依如此自信的模样,和他们背着的几个满满当当的包袱,心里也犯嘀咕了,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这是个有钱人?
回头看了一眼华信,华信对着他点了点头,他便将叶子依几人请着坐下了:“几位稍等,稍等啊!我们的药材都在后头的库房,几位且等着,马上就给几位拿来!”
药材很快就拿了来,不得否认的是,药谷的药材的确是一应俱全的。只要叶子依说的那些,全部都分毫不差的拿了来。
让碧草和钟离慈把药材都装去马车上,叶子依在柜台上放了一张银票:“这么多钱,买这些药材绰绰有余,剩下的就当是给伙计们的辛苦费了。”
看着柜台上那一张银票,伙计的脸黑得都快要滴出墨汁来了:“公子可是在逗我们?这钱的数量比起我方才给你说的,差十倍还多,若是公子买不起,就不要来我们玉秀堂!”
叶子依不想和他废话,看了一眼华信,便转身就走。
然而玉秀堂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离开?那伙计吹了一声口哨,便有许多伙计围在了叶子依的周围。
叶子依这一次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害怕他们。
站在人群中央,她大声问道:“你们的家人邻里就没有生病买不起药材的吗?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你们何苦为难百姓?”
堂中终于有伙计认出来叶子依了,对着华信大喊道:“掌柜的,我认出他了,他就是那个子夜!”
子夜神医!立时之间,所有人都不敢有丝毫怠慢,但是叶子依方才的那番话也不是没有作用。堂中有不少平民百姓,只为了争气赚钱而入了药谷的,也见过村舍邻里因买不起药而不治而死。
甚至还有些人,就是为了日后家人朋友看病能有药,才进了药谷的。如今被叶子依这么一说,心中也都有所犹豫。
华信没有说话,但是心底对叶子依十分赞赏。
叶子依见着有人动摇了,便继续道:“是,药谷是能一手遮天,但我也只是想为百姓做点事而已。没有人动,药谷就一直一手遮天,若有人动,那么药谷总有地位不稳的那一天!”
这话说得很燃,已经有人犹豫着放下了手中的棍子。其实药谷中,也有许多人都对子夜神医赞赏不绝的。毕竟有许多医者最初行医的目的就是悬壶济世,投靠药谷只是迫于无奈罢了。
当然,叶子依也没打算三两句话就能说动玉秀堂的人。毕竟药谷在大酉真的是一手遮天,而他子夜也不过就只是一人之力罢了。
对华信点了点头,华信便立刻明白了叶子依的意思。他还需要潜伏在药谷帮助叶子依,戏自然要做足的。
拍了拍桌子,他对伙计道:“将这个人抓起来!他是我们药谷通缉的人,谁若能活捉他,自然重重有赏!”
对着华信微微一笑,叶子依用早就准备好的湿巾子蒙了鼻子,而后还没等玉秀堂的伙计有什么动作,便拿出袖中的药粉洒向周围。与此同时,一直伺机等在外面的钟离慈和碧草也从外围帮助叶子依。
这些药粉有麻药有痒药,不会伤及人的根本,却能让他们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对叶子依进行追击。
。。。
☆、第168章 攻人先攻心
自己的责任自然是自己担,叶子依本不打算让威远军掺和进来的。
可让叶子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威远军即便面对的是药谷,也拒绝开门:“军中纲纪不可违视,我威远军如今虽大不如从前,又岂是你们这些宵小之徒能乱闯的?”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饶是药谷来人气势汹汹,也有被震慑住的意思。
跟在叶子依身后的钟离慈听了这话当着所有人的面儿鼓了鼓掌,而后凑到叶子依的耳边,一副贱兮兮的语气:“呦呦呦,没想到咱们子夜小神医还挺有本事,这威远军的军心你已经牢牢握在手里了。”
听到钟离慈的鼓掌声,本忙着对峙的众人才发现叶子依已经到场了。
孙海见着叶子依了,也是走到叶子依的面前对着叶子依抱了抱拳:“神医怎么来了?神医放心吧,我们决计不会让这些个宵小之徒进来带走神医的,也不想神医因为此事而烦忧。”
叶子依是发自内心地感谢孙海的,但是威远军本来就已经大不如前了,她也不打算让自己的事情连累他们。
笑着对孙海点了点头,叶子依向着营帐的大门走去:“多谢孙将军了,但是若是因为子夜一人而连累了威远军,那便是子夜的不是了。”
看到门外的人,叶子依便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想来他们也是经过了威远军的上属祝州驻军大统领的应允的了,若是威远军不放人,那么威远军或许就会被扣上一个“不服军令”的罪名。
饶是跟他们走了,有碧草和钟离慈在身边,叶子依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果然,等叶子依刚走到门口,药谷为首之人便先华信一步拿了一纸书信站在了营帐前:“我们此次前来,是经过祝州大统领的应允的,难不成,你们威远军要抗命不遵吗?”
在大酉,军中之事和城中政务分得十分清楚。比如各州的军队包括驻军,只有将军和统领能管辖,城守是不得干预的。同样,各州的城中政务是尚武之人不得干涉,只有城守有决定的资格的。
所以若是在祝州城中,或许禾崇还能保得了叶子依,但是如今是在威远军中,那就是祝州军大统领说了算,禾崇即便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还没等叶子依说什么,孙海便将叶子依护在了身后,而后犀利的目光扫过门外的药谷打手:“你们药谷猖狂得也够久了,如今百姓有病不得治,将士受伤只能等死,这就是你们药谷的行医之道吗?”
这话在药谷的人中激起了一切涟漪,原本经过叶子依在玉秀堂说的那一番话之后,祝州玉秀堂的心就不稳了。如今被孙海这么义正言辞的一问,更多的人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看了一眼叶子依,孙海干脆说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们之中多多少少都是懂得药理会行医之人,若是你们愿意,也可以投靠子夜神医之下,不说别人,只要你们愿意,我威远军自然保你们性命无虞!”
这话别说是药谷的人了,连叶子依都没有想过!
到不是她不愿意,若是真的能有这么多药谷的人悔悟投诚,她自然是一万个愿意带着他们行医救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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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追随子夜神医?
为首之人大约是华信的“不听话的”属下,见着孙海这般冥顽不灵,便走到华信面前,阴阳怪气地对华信道:“华堂主,祝州玉秀堂三番两次让子夜逃了,掌门已经很不满了。”
抱了抱拳,他阴鸷地看着华信:“您还不快快发号施令,兄弟们就是硬闯,也要把子夜抓回去,给咱们祝州玉秀堂立个功才是啊!”
想来药谷之内也不是风平浪静的,只要有人的地方,总会有权利的争斗。
华信对着说话之人笑了笑,却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他站在那人的对立之面,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我华信,愿意为子夜神医所用,自此,与药谷再无相干!”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药谷之人,即便是在威远军中,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面对那人的讶异,华信独自一人退了几步,远离了威远军的大营,而后继续道:“我华信出生医香世家,所求不过是治病救人。可如今呢?如今我看着百姓们有病而不得治,却束手无策,我愧对华家千百年来的家训!”
他言辞恳切,几乎热泪盈眶:“有多少人,进药谷是为着行医之道?又有多少人,进药谷是逼不得已?我华信是大酉男儿,岂能一直看着大酉百姓这般苦楚而庸庸碌碌得过且过?”
热血,太热血!
华信这一番话,连叶子依心头的满腔热血都好似开始激扬了起来。他说的对,行医之人,岂能一生庸碌得过且过?
华信面对所有人的不可置信,仿佛这一生第一次这般坦坦荡荡:“药谷有多少龌龊的生意,是如何欺压百姓,我华信看在眼里,甚至有许多是我亲手为为之!就算为了赎罪,我也愿以我的下半生,跟着子夜神医,救更多的人!”
治病救人,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原本医者之道不过如此。可是现在呢?因为一个药谷,大酉的百姓们苦不堪言。
方才说话之人眯了眯眼,将手中的刀举了起来,刀尖直指华信:“华堂主,这些年来药谷待你不薄。若是没有了药谷,只凭你一人,别说是逃避药谷的追杀,怕是生活都困难!”
他说的不是不对,有多少药谷之人,就是因为生活困难才不得已进了药谷呢?这天下大势就是如此,凡是从事与药材行医有关的人,只有投靠药谷,才有生活下去的可能。
否则药谷的势力也不会壮大到这般地步,就这么一个滚一个的滚雪球,那些真心为了百姓的乡野郎中也只能躲躲藏藏,为了药材劳碌奔波辛苦一生。他们连自己都养不活,何谈救人?
面对那人的咄咄逼人,华信只是轻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