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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哥就是这咒骂人群中的一员,他刚才压了一百块,输了。虽然这次他是用公家的钱出来赌,但他不像阿成,随随便便就能扔个几千块上去,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可他输了依然会心疼,他要的只是那惊心动魄的过程而已。
“宝哥,宝哥!”
正破口大骂的宝哥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不jin转过头去,看到阿成后,他又是一愣,“阿成,你不是出去透气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阿成箍过宝哥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看那边,目标出现了。”
宝哥顺着阿成所指的方向,只见门口进来一个八字眉,水泡眼的青年人,再结合一下老鼠给出的情况,那人显然是烂赌九无异。
一个貌似这场赌局的主持人上去,笑着对阿九说道:“九哥,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啊,这可不像你九哥的作风!”
阿九就像一直一直被注射了chun药而又憋了很久的狮子一样,找寻着选哪个风水好的位置豪赌,嘴中自是敷衍着:“也没什么,最近我老大说这是非常时期,叫我少赌一点!这不,这才几天,就又忍不住跑你这里来了。”
那人和阿九说了几句客套话,也就走开了。阿九也不怎么在意,他只对赌感兴趣。
随着烂赌九的到来,客房内又是热闹了不少,这一批赌客显然都和阿九是熟识,在阿九进来的同时,他们不断地打着招呼。
行至客房深处,便有人主动的给阿九让出了一张桌子,阿九一经坐下,就伸手mo着桌上的牌九,那表情,就好像在女人肚皮上获得了最大的快gan一般。
他双手一按,扯着大嗓门叫道:“来来来,牌九咯,牌九咯……”
正说话间,又从他带来的那口大袋子中掏出好几沓红色大钞来,堆在自己面前,看情形这起码该有十万,只是不知他那口大袋子中是否还同样装着红色大钞。
烂赌九不愧为烂赌九,他这一喊,立时就吸引了不少客人,牌九桌也立时被挤的水泄不通。
阿九待众人下完注后,抓起面前的两颗骰子,合在掌心,用力搓了搓,又张口呵了一口气,然后一声断喝:“通吃黄友,带角注!”
骰子离手滚停,是个五点。
一看来了个五点,阿九口中吆喝:“五点在手,谁也别走!”
阿九抓起第一副牌,啪的一声,放在面前,且不翻看,目扫全场,等下家三门先开牌。
上门经过一番争夺,两张牌被手快的人抢去。
于是,其中一人先唱:“天地带虎头,粗也feng流,细也feng流!”
很明显的,他抓的一张牌,不是八点,便是七。
所有上门下注的人,一齐的助威喊:“天地带虎头……”
同时集中目光,向拿另一张牌的那人望去。
那人将牌按在台面上,这头mo一点点,那头mo一点点,龇牙咧嘴,两眼乱翻,仿佛mo得太快,会像周星驰一样,将点子mo变了似的……
有人沉不住气,眼巳巴地探问消息:“怎么样,到了没有?”
那人歪着脖子,微微点点头,未置可否。跟着脸色一变,口骂一声:“cao他奶奶的!”
反手一扔,将那张牌扔到桌心;众人顺势望去,原来是个四点,另一张牌翻开,是一张杂八,八加四得十二,整数不计,只得两点!
在上门下注的人,个个脸色灰白,脏话全部出笼。只有一个汉子在抖着手自言自语:“有点不算输……”
是的,有点不算输。
庄家只拿一个一点,两点不是照样可以赢?只可惜这种想法。连他自己也安慰不了,否则他的手也不会抖得那么厉害呢。
天门和下门,点子也不大,天门四点,下门一点。
阿九熟练地手一翻,同时大喝:“来个小乖六!”两张牌翻开,果然是个六点!
全场哗然,阿九笑了。他面前的钱堆又增加了不少高度。
烂赌九被称为烂赌九的一大原因就是他烂赌,不仅烂赌,还经常输,但他的赌品还算不错,所以众人也乐意和他赌,只是没想到今天这阿九竟踩了狗shi,第一局就来了个大杀四方,难道烂赌九也转运了?
众人不信邪,依旧继续押着。
只是几个回合下来,阿九是吃多赔少,面前大钞的高度也越来越高。
“五万万,天门!”阿成十分无所谓的将五沓大钞扔到他们这个位置上。
嘈杂之声戛然而止。
阿九也有些猝不及防,他强笑一声:“这位兄弟……”
阿成做茫然状,问道:“这位大哥,小弟是新来的,这样子下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阿九嘀咕着。
来这里赌钱的不乏有钱人,但还从来没人下过这么大注,所以阿九刚才也不免一愣,如今反应过来,自是高兴的不得了,平常他还嫌这里的人压得不够大呢,压的越大,他就越兴奋。
阿九轰跑了占着天门的那个人,让阿成这个豪客坐下。
“来来来,”阿九继续吆喝着,等众人都下好注后,他才甩出骰子,这次他又甩出了个五点,嘴中叫喝着:“五点在手,瘪十快走。”
阿成没过牌之后,他是不大懂什么牌九,所以随手一翻。
老猴子配铜锤,二点,短二。
跟风压在天门的众人不jin倒吸一口冷气,不过就算是二点也还有希望,他们嘴中大喝着:“有点不为小,吃尽天下一点。”
这次还会不会像第一盘一样呢?此时上门正是天九,下门则是长六。
阿九依众人之言,两张牌一翻,人牌配了个三,竟真的是个一点!人丁一,正好输给天门的烂污二。
阿九一张脸变得铁青,倒并不是因为输钱的缘故,只是输的窝囊,他心里十分不爽。
可是接下来不爽的事情还多着呢,几个回合下来,阿成坐在天门是赢多输少,不一会儿,就已经赢下了四十来万,这对于赌博一向豪气的烂赌九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呢。
烂赌九今天是彻底窝火,这次天门无疑是块肥肉,和天门比起来,上门和下门仅是小脚色而已,可是他经常都是吃上下两门,独赔天门,而且是赔的特别窝囊的那一种,这怎能叫他不窝火。
阿九一不高兴,一手将身前的牌九推开,大声嚷嚷着:“不赌了不赌了,今天老子的运气真是差劲,赌多少输多少!”
庄家都不做了,众人又没有足够的实力应付天门的阿成,所以见没什么好下头,众人也便散了,去赌其他的了。
阿成接过牌局,笑嘻嘻的说道:“这位大哥,你不做庄我来做如何,还来不?”
阿成和宝哥这次的任务就是钓上烂赌九,不管输赢,所以他们得尽量勾起阿九的兴趣。
阿九翻看一下自己的大袋子,如今袋子已经变空了,带来的钱也输了大半,他yaoyao牙,喝道:“来就来,老子还怕你不成,老子这次也坐天门,输死你!”
见烂赌九这条鱼已经对鱼饵有了兴趣,隐隐有上钩的迹象,阿成和宝哥相视而笑,看来这次计划能成。
不由分说,阿成也大喝着召回众人,砌好牌,经过刚才一番的学习,他已经略微懂得牌九的规则了。
此时,他要赌的,便是自己能不能继续维持住那一份运气,然后勾住烂赌九。
第162章 逼供
阿成大大咧咧的做了庄家之后,他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心思去赌,所以他喊来这里的主持人,按例派了头钱,并请来两个看庄的,然后又一场赌局正式开始。
阿成坐在那儿只管打骰子,其余的事,全部给那两名看庄的处理,因为他得分出心神来注意烂赌九的举动。
压了又好一会儿,烂赌九今天的运气也着实不怎么样,偶尔有赢,但是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输。
这个人一输钱就容易显得暴躁,火气大,此刻的烂赌九满脸通红,大汗淋漓,也不知是房间里的温度太高还是他窝火造成的。
阿成见他们这样赌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得弄到猴年马月了,所以他语气一改,吆喝着:“再不下就满庄啦。”
这一声喝出,其灵无比。
这其实也是阿成这几天来学到的,大凡输了钱的下家,什么都不怕,就怕庄家两手一推,将骰子搁去一边,宣称“满庄”。只见那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下家,在这一声带有威胁性的吆喝之下,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登时一个个抢着落注,不消片刻,台面上便给堆的满满的。
阿成见烂赌九还未下注,不经揶揄道:“九哥,怎么样,这盘不下吗?”
阿九好像是在做决定,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最后他yaoyao牙,提过袋子,将整个袋子都给押在台面上,他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这个你收不?”
阿成一愣,随即他便明白了,原来着小子想一次xing捞本,阿成叫一名看庄的给烂赌九点清赌注,细数之下,真是不得了,竟然是整整五十万。周围的人听到这个数字,都不jin大吸冷气,这五十万可是有些人好几年的收入总和呢。
不过,这些钱在阿成看来倒是没什么,因为他起先赢的也该有五十多万了,再说这次过来,输赢在其次。可是这么大的赌注,阿成内心还是觉得有些刺ji,所以这一把他决定自己来。
他抓过骰子,合在掌心,用力搓了搓,然后张口呵了一口气,双手用力一甩,嘴中像模像样的断喝道:“通吃黄友,带角注。”
骰子打出,一三一四,赫然是个七点。
烂赌九押的是天门,所以由他抓第一手排。
阿成不是一个喜欢搞悬念的家伙,所以尽管是由他坐庄,他还是第一个翻了牌。只见他拿回两张牌,轻轻巧巧的往外一翻。
众人看清之后,全止不住tuo口发出一声惊呼。
原来两张牌,一张是“小杂五”,一张是“无名七”,合起来只有两点,而且是两点中最小的那种。
围观之人神情顿告开爽,人人都在心中念叨,看来这次是押对了。
上门先开,杂九配高脚七,一个六点,押上门的赌客各个高呼一声,这回他们可有的赚了;下门第二个开,两张牌一翻,众人又是一声惊呼,这下门也不知走了什么狗shi运,抓到的竟是双天,牌九中只比至尊宝小上一点的双天。
最后的重头戏无疑落到了烂赌九头上。烂赌九此时的心情有些紧张,他带来的一百二十万已经输去七十万了,如今剩下的五十万也是一局定胜负,如果再输的话,他这回可真的是要好好的肉痛一把了。
烂赌九心虚的翻开一张牌,第一张牌还是显示着他的好运的,一张地牌。众人见是地牌,皆是一惊,这张地牌翻出来等于赢了九成九。
阿九此时心情大好,除非他翻出一张杂九,要不他赢定了。如今牌面上已经出了一张杂九,桌上还有二十来张牌没动,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可是,不信邪,偏有邪,赌博能使人倾家荡产,其理由就在这种地方。
随着阿九的信手一翻,但看翻出来的牌红四白五,不是杂九又是什么。
整个赌桌,为之鼎沸;有惊呼阿成运气好的,更有惋惜阿九运气背的,久久不绝。
面前五十万就这么易于他人,阿九的脸色怎么也好看不起来,就算是他,一百二十万也不是小数目,他原本带着这么多钱就是为了充充场面,他心想,就算是输,输赢数目也不应该超过二十万,可没想到,如今输的光屁股。
看着烂赌九铁青的脸色,阿成暗地里好笑,他双手抱拳,一拱,客气的说道:“九哥,让您破费了啊。”
众人见阿九输光了,也知道自己这些人没那么大的资本,别人坐庄也肯定没意思,所以便又自己组成了一桌。刚才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赌桌瞬间便变得冷冷清清,仅剩下烂赌九以及阿成宝哥三人。
宝哥像阿成打了个眼色,阿成立即心领神会。
他在失魂落魄的烂赌九面前挥了挥手以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摆着一副牲畜无害的笑容,说道:“九哥,这些地方的赌注太小了,有没有兴趣到我那里重新赌过啊?”
阿九面露难色,显得有些扭扭捏捏,一双水泡眼就是闪烁不定。
阿成继续劝道:“九哥是不是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金?”见烂赌九点头,阿成继续说道,“九哥放心,你就是先打欠条也没关系,我们难道还信不过你九哥嘛!要是实在不行,这里大概有两百万现金,你只要打个欠条给我就行了。”
输钱的人哪有不想赢回来的,更何况阿九的诨号都是烂赌九呢,当下,他就摇摆不定起来,显然是被阿成说得有些蠢蠢yu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阿成大步上前,搂住烂赌九的胳膊,亲密无间的说道:“走吧,九哥,你难道还信不过兄弟我吗!”
此语一出,阿九果然信了八分,尾随阿成宝哥,前去阿成口中的“赌窝”。
赌窝设在哪儿,自是不能让警察晓得。要么设在异常偏僻之地,让警察想都想不到的地方;要么就像刚才那个一样,设在有势力范围的地方,那种地方警察也会看人家面子,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汽车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