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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要被一干人扔臭鸡蛋,我再也想不下去了,干脆狠瞪一眼赖在地上的洛琦琦,转身拎起地上的行李袋进了电梯间……
甩是甩不掉了,我要是硬赶她走,迟早会在这里演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算是现在想要结果了她也来不及了,一开始除了我和赵博阳他们以外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的,现在这一闹,我要是再把她弄没了,这人间的牢狱之灾可能就离我不远了。
她跟着我进了电梯,眼泪鼻涕用袖子一抹,呲牙裂嘴地嘿嘿笑了两声,仰着头趾高气昂的回了我的家,进门后坐在沙发上开电视机开始追连戏剧,而我却傻呵呵的呆站在客厅里不知何去何从啊……
事情过去的第二天,我在外面有不少‘花头’的这件事变成了邻里之间无人不知的笑柄,同时每每进进出出时总是受到了莫名其妙的鄙视目光,似乎是个个儿都对我不齿不喜一般。于是在被迫和我的‘小娇妻’出双入对几次以后,我发觉这个原本我最依赖的一亩三分地儿只能在不久以后和我说拜拜……
再也住不下去了我!深感压力,这便是或祸从天上来了吧?
为了表示‘歉意’,我被这个披着‘洛琦琦’的皮的瘟神拉着去宠物商店买了两只小狗回来,一白一黑,一公一母,取名为:可乐和雪碧。
白色的雪碧是公的,黑色的可乐是母的,看着两只幼犬在我原本整洁的客厅里撒开短胖的小腿儿狂奔乱咬,我这才下定了决心要搬家,更何况照她自己说的,以后这两只狗还会下一堆的小崽子来,对于讨厌动物的我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挑衅和挑战!
我从来不养动物,什么都不养,动物的感官往往比人的要敏锐,也正是这样我才更加的讨厌这些挂着所谓可爱柔软外表的阿猫阿狗,要知道家宠成精了的也不在少数,再加上凡是我呆的地方总会有一两个灵飘忽来去,这些小动物再一叫或者一闹什么的,就够我受的了。
说起小动物来,赵博阳家的那只名为‘贝壳儿’的英短猫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反正回回能尽量躲着我就尽量躲着我,不受它们待见也是我永远不会在自己住的地方圈养宠物的原因之一。
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洛琦琦似乎并不被这些小动物排斥,相反的是,那两个毛乎乎的小肉球还总爱钻进她的怀里去撒娇,相处的这样好,一时间甚至都叫我要以为她真的是一个‘活人’了。
暗自决定了要搬走以后我开始收拾起要用的东西来,得知我要把房子白让出来的‘洛琦琦’很不客气的说:家具都搬走!太丑啦!本姑娘要买新的!
……
最后的那张床也搬了出去,看着搬家公司的车绝尘而去,心情前所未有的纠结复杂又不可置信,随后又想到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做了一回冤大头,把自己好好的居所让给了一个杀了不少人的厚脸皮鬼灵,就更加的不可置信。
早在决定了搬家以后我就开始安排日后自己的住处。
本来这栋房子是在我刚到S市时为了以后安居下来才买的,当时是和赵博阳一起看的,自那以后这里也就是我几年来唯一的一个家,这里面的装修设计也全是饱含着许多回忆和心血的,却没想到这一番的折腾下来,除了墙面没给我动以外,洛琦琦这厮竟然要来一个大变样儿……
14楼。我看着电梯口的楼牌呆站了一会儿,想起当初死活一定要买这个不吉利的楼层时被赵博阳反对然后痛骂的事情,他从来都不迷信,但是对待数字却十分的苛刻。
一般来说,人们都很不喜欢这些数字,如很多西方人由于宗教原因忌讳“13”一样,“4”、“14”这两个通“死”音的数字也是不怎么被人待见的,然而我却不知为何偏偏对这些忌讳情有独钟,好在我的公司没被这个赖皮染指,要是她出现在那里自称“老板娘”然后再一通指挥的话,我可真的是连自杀的心都要有了。
“老公~”这时,洛琦琦出来了,娇嗲的叫了我一声,我一回头,正好同一层的邻居也出来了,我有些懊恼,然后又无可奈何的揽过了她,准备和她去购置她一直以来所要求的家具,至于我原本的那些家具,由于我在外面新租的那间房子没有空位便只能……哎……
等到我折腾完洛琦琦这一边的一应事宜后,毫不夸张的说,只剩下了半条命!
是夜,正好又赶上了老王值班,他听说了今天从我家有搬家公司的来,便八婆的关心了我整整两个小时,而谈话中的那位苦情女主角则悠哉游哉的回楼上继续看电视剧、玩儿小狗去了。我心不在焉的一面听着老王的话,另一面开始产生了一些阴暗的想法。
含含糊糊的应着:
“没离婚,嗯,也没分居……对,就是她想重新把家弄一下而已……”
“是……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对……”
“啊,是是,已经分了……和小薇她哥哥也分了……”
“嗯嗯……以后都不在外面乱来了……好好对她……”
早就神游天外的我在终于被语重心长的妇女之友老王放行了以后,实际上真正的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F…U…C…K!Y…O…U!
翌日。
照常下班以后我直接回到了新的住处,原本的住处其实不在金井区,但是这一次反正也是搬了,我便想以后上下班方便就租了金井区的房子,三居室,行李也早就搬好了只欠还没整理,这房子租来也算是奇遇,租房给我的房东曾经是我的一个顾客,至于这其中的渊源暂且先不谈,我其实唯一满意的就是这个价格了,出奇的便宜!至于为何这么的‘物美而价廉’实际上是因为这里曾经出过命案,也就是所谓的凶宅。
房东是一房虫儿,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这栋周边环境不错,物业建设却一塌糊涂的房子以后没成想却砸在了手里,当初我看上了这栋房子实则一开始也只是看着周围的建设优美方便而已,而这小区里的环境我却是没看上的,虽然楼层处于我喜欢的“14”。直到见了房东,发现是‘熟人’后一番的开诚布公洽谈价格,这个为人吝啬的铁公鸡竟然给我开了一个非常低的房租以后我才动的心。
别人忌惮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我其实却觉得还算OK,房子里面实则并没有什么脏东西,不过就是整体的气势太低了一些,再加上这里的居住率的问题,除了对门的那一间,有一个私设的赌场和我做‘邻居’以外,整个楼层里就只有我一个固定居住的住户,实在是缺乏‘人气儿’。还有就是原本应当算是集‘宽敞’、‘通透’这些优点于一身的走廊也因为里面不知哪个傻缺儿的主意给毁了个彻彻底底!
这么多年见过这么多阳宅,有各种各样儿的,但是我从来没见过谁会在走廊里的墙面上装满了镜子!
黑色的镜子代替着墙面和楼道各处,走廊里的灯也因为物业的疏于管理只剩下一盏可用,昏黄的暗暗阻挠了更多的气运,不过正是因为此处明明应当算是闹中取静的优质寓所被搞成了这副鬼气森森的模样,也才会有了这些隐藏在里面的各种小猫腻儿……
当然,在这种地方你是私设赌场也好,开按摩、理发院也好,尽管是警察不会找来,但是必定霉运当头。
我所住房子的对面就是个赌场,平时倒还算安生,我也没去仔细想过这些事情,不过是暗自替这些倒霉蛋儿叹一叹罢了。
1404,这就是我的门牌,我对这个数字实在是满意的很,先前在这房子的房东买来以前,这里是一户三口之家来着,也就是自他们这一家凶死以后,这里也才成了凶宅。
此小区的房子本就入住率低,物业烂掉了一样的荒废着,业主们一般都随随便便把这里给租出去,而这栋有着如此历史的房子尽管是开价再低、装修再好也还是受到了冷待。据房东本人所言,这里原本住着的一家三口是被人夜里撬门进来盗窃然后杀了的,血溅得到处都是,他买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捡了个大便宜,重新的刷过一遍墙以后看这些家具啊什么的都很新就没动,但是打那以后这房子谁租了都时间不长,有的甚至是宁可不要押金也死活非要搬走……
“这房子里头……是不是真的有……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房东当时这么问的时候我并没有作出正面回答,为了把本就开得很低的房价再压一压,我只暧昧一笑顾左右而言他,讲了一大堆的怪力乱神杂七杂八,最后把他给吓得仓皇签了租房合同转身就跑。实则,我仍然是没有从被那个脸皮城墙一样厚的瘟神给敲了竹杠的事情中释然出来,才故意这么做的,反正也没有人要住这惨死过人,鬼屋一样的房子!我当时就是如是理所当然的想着。
负面的气场一时半会儿消不掉,更何况这对面置着一处比凶宅本身更加负面的赌场,整栋楼都是一副堪比我在“聚豐大厦”(鬼楼)的办公地点还要低气压的气势。我对此自然不会是没有微词的,其实如果不是那一闹让我没法再安静的住在原来的居所的话,其实我本身也是可以租一处这样的‘鬼地方’给那个‘鬼东西’住的,只是现在却变成了我住在这个鬼地方了!去他令堂的!
不过再怎么不能释怀,木已成舟我也不能再怎么样了,饭总还是要吃的,肚子也总还是要饿的。去厨房开火,只听从客厅中缓缓传出一阵熟悉的音乐前奏。
「……On the day I was born……」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跑过去取来,按下外放键,一边正在煮方便面。
“干!臭小子别跑!给老子站住!”
一个熟悉却又有些想不起来的声音骂咧着传出,可能是还没意识到已经接通了的关系。
我一边撕开调料包一边仔细听了听电话对面稀里哗啦的一片噪声,似乎是在争吵和打架一样的乱套……
随即不久有一个明显熟悉的属于少年的声音叫了起来,透过手机的外放音吓了我一跳:
“小爷我今儿个还就非去不可了!老头子你死了这条心吧!”
对面的嘈杂中如是吼着、尖叫着。
“靠!给老子站住!”
“门儿都没有!小爷要去找林妹妹了!老头子拜拜!”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站住!”
手机中传出‘噼、啪’两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砸了一样的声音,听着听着我顿时就明白了,总算是想起了这电话对面吵吵闹闹的两人是谁。
“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个小兔崽子,老子就不叫孟万里!”
“哼!老头子你抓不住!你抓不住!小爷我这就离家出走!哼!”
面已经好了,我侧耳听着,一面把锅和筷子带到了客厅,再按掉了外放,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来电归属,储存好以后冲着话筒大喊一声:“都别嚎了!”
“艹!……”显然是有所不满的传出一声骂,我这才也确定了这一通莫名而来的电话不是因为这父子俩的乱斗而被无意中给按错了。心平气和以后开始了乱七八糟的叙旧。
这是一对我先前从未见过能这样相处的父子,为父的脾气暴躁古怪,为子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儿,为父的天天自称“老子”,无论对谁都是那一副屌样儿,为子的也总是自称一声“小爷”,成天的招猫逗狗……
这一对父子,父名:孟万里,子名:孟千里。如之前所闻,他们父子俩是一对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活宝,同时也是战争和匮乏遗留下来的产物,他们赖以为生于一种不算是职业的职业:雇佣兵。
对面‘嗡嗡’地响了两声。
我听着,点点头,心知这两人总算是准备安稳一段时间以后嘴又再次比脑快的脱口而出:“要不就先来我这儿住一段时间吧。”
……
四月末,下午三时左右,我拖着赖在我身上出奇沉重的洛琦琦,到了东区万普国际机场接机。
自打那些玩笑一般的展开开始发展和泛滥,这个成天以我的老婆自居、装模作样地嚷嚷着要做一个“普通女人”的凶灵越发的入戏以后,我就被长时间的折腾和摧残着,杀也杀不得,打也打不得,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苦不堪言。
她几乎是慢慢地,有意识的在侵入我的生活,对我保留着那些我很想明白的问题的同时,也时不时的告诉我一点无关痛痒的事,至少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和那个每每在我重返阳间那一晚(三月十三日凌晨三时十三分三秒)便会出现在我梦中索求着换命的红衣女人是有渊源的。
“来了!”
比之重见故人的我还要兴奋的洛琦琦跳着脚拽了拽我的胳膊,一边挥着手,笑容要多灿烂有多灿烂,然而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推着行李缓缓步来的一大一小父子俩,皆穿着一模一样的黑风衣,戴着蛤蟆镜,如同电影中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