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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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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先生(含泪控诉):这个男人!跟我分手以后居然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更风骚更帅气!也不想想当初!是我教他穿衣服!是我教他梳头!是我教他说普通话!不然他今天还在穿他爷爷传给他的那一套的老头衫大裤衩!我还教他打麻将!我还教他撩妹!我居然还教他撩妹???!!!到底是谁包养谁??!!!(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滚耍赖)

童先生:老子信了你的邪!你拿国产乡村爱情剧学的东西敷衍我!!!你只是爱我的钱!!!垂涎我的肉体!!!宝宝心里苦!!!

辛先生:主持人!他有隐疾!他根本硬不起来!!!短小活烂!!!

童先生(冷笑连连):我有隐疾??!!是哪个第一次的时候突发癫痫(???)害我硬生生停下来??!!最后老子只能喝冰水!!!还喝得拉肚子蹲了一晚上厕所!!!

文律师:(房事不和。。。)世界上没什么是不能用睡一觉解决的,如果有,就睡两觉,来来来,大家冷静一下,有什么事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嘛。。。

辛先生(开始脱衣服):我癫痫??!!!叼你老母!!!老子今天就让你个乡巴佬知道菊花为什么那么灿烂!!!!

童先生(脱裤子):来啊来啊!!!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我辛辛苦苦赚钱包养个歌星结果全打了水漂!!!!只有日哭你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录制现场一片热火朝天挥汗如雨掌声雷动,文律师高高兴兴向导演邀功:师父!这次我干得不错吧!!!

谢谢来自B同学的脑洞分享!!!



“卖身?说得没错啊。”辛加握着手机,手心大片冰冷滑腻的汗液。

“你还在开玩笑?”Betty道,“这次来真的,公司董事会决定放你长假,无限期雪藏你们,参演的节目、mv还有发布的单曲全部停播。”

“对不起,Betty姐姐。”

Betty本欲发火,听到这样的话,像烧红的炭上浇了一盆水,呼哧一声,什么都灭了,“阿姐入行这么些年,从来没有……算了,都是上面那些该死的吃皇粮的决定……”

“辛加。”Betty平静道,“童董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能为你请最好的律师,为你压下即将发出的新闻,已经是能人所不能,你就当满足一个姐姐的好奇心吧,可以告诉我,他为什么离开你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辛加再也没有东西可以报答童先生了,仅剩的一副肉体,一丝魂灵,一根头发,甚至最廉价的一颗心,都毫无保留地被自己掏出胸膛,然后跪在地上双手奉献。

但他为什么仍要走?

“因为我的心不值钱。”辛加说道。

Betty叹一口气,道出她作为乐队经纪人的最后一句话,“保重。”


林大状到底是对得起他的名头跟要价的,虽不如救火一样迅捷爽利,但案子到底是被他稳住了。歌仔有唱,风吹鸡蛋壳,财散人安乐。名也好利也好,消逝的便随它消逝罢,眼下没有比将大雄和阿男捞出来更要紧的事了。

“没事,大不了干回老本行嘛。”辛加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语气十足豁达开朗,“好歹哥也是个茶餐厅小开呢。”

“行。”阿绿似乎也放下心来,“没钱了一定要跟我说,我打听过了,那个林大状是个黑心吸血鬼,绝对要跟我说知道吗,我从机场回来了马上来找你。”

幸而茶餐厅受影响不大,照常营业,辛加躲在后厨择菜,择满整整一箩筐也无法令时间过得再快一些,他像一只笼中鸟,坐在火炭上慢慢煎熬,眼瞧着自己皮肉干枯,下一刻就要化为齑粉。

辛师奶招呼他喝口汤歇歇,只是现下胃口全无,天上飞的龙也没有兴味尝一尝。

“放宽心儿子。”在一旁斩烧鹅的辛师傅安慰道,“爸爸上网查过,那个律师贵是贵了点,真正是厉害!那个说杀了自己妈妈的荣三公子,本来都以为他死定了,谁想到这样都能帮他脱身!你们说这个林大状是不是有特异功能?一上庭就催眠法官?哈哈……”

“哈……”他在妻子的瞪视下收起干笑,摸摸鼻子讪讪道,“我这不是看加加没心情,活跃一下气氛……”
店内生意由厨房小弟暂时照看,店主夫妇挤在后厨,嘴上只说是陪辛加度过难关,心底里却是怕他做傻事,利器一概通通收好,连辛师傅斩烧鹅的菜刀都被改装,刀身与刀柄分离,人在刀在,一旦离开就把刀身拆下随身带走,家里更是不再开火,辛加夜里饿了连煮个面都找不着煤气罐,想缝上内裤的破洞都找不着针。

“哎呀我去哪自杀啊。”辛加苦笑道,“怕我在后巷的水管上吊吗?”

父母牢牢盯着他,“你跑到顶楼上去跳楼怎么办,像你这种死法,乡下规定不能给你烧纸。”
真是白日不说人夜晚不谈鬼,恰此时厨房小弟蓦地打起胶帘,惊得老两口背脊一僵,复又敏捷地反应过来,双双堵着门。
“干什么?”辛师傅特务头子似的压低声音道。

“找加哥的。”厨房小弟老实回答。

“这里没有辛加!我们不认识楚心乔!把他赶走!”辛师奶吩咐道。

“阿姨。”来人在柜台处微微提高声音,“我是小桂呀。”

辛加暗中窥视,忽地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打了个突,还说不清什么意味,便鬼使神差探出身去。

两夫妻隐约是记得当年这儿曾有过这么一个日日挨打的小孩,如今重见他,看清他的面容气度,自然是大吃一惊。小桂仿佛是看惯这样的反应,也不讶异尴尬,站在柜台前大大方方地任人打量。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凛冽的海风中,今日的天色并不太好,乌色的云霭沉沉翻滚,海面亦是灰的,波浪卷得很高,一点点从水平线上逼近。脚底的沙也是潮湿灰白的。踩上去磨着鞋底,发出仿佛有什么正在咀嚼一般的声响。

小桂的黑色长发在风中飘摇,如同雨打的浮萍,身不由己。辛加每一次见他,脑海都克制不住地浮现出濒死挣扎的昆虫,大滩粘稠的污血,诸如此类莫名而叫人作呕的念头。

仿佛他曾亲眼见过一般。

辛加不愿看他,唯有对着海面出神,只是当他转身面对辛加时,辛加立即有所感觉,迎上他的目光,藏在口袋里的一双手紧握成拳。

小桂双眼通透而澈亮,像山涧化冻的春水,带着一股纯粹的寒意,叫人一旦触碰便被刺骨冰冷激得缩回手去。

的确是这样,因为辛加不敢靠近他,辛加害怕他,说不上来缘由何故,就是怕。在这种没由来的恐惧中,辛加忽而想起了林大状的几句话——你很痛苦?痛苦就对了,有没有可能,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令你痛苦?

“我不懂,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杀了我?”

“你难道不知道有个成语叫生不如死?”

辰光昏暗,怕是要下雨了。辛加不愿叫雨水落湿自己,我讨厌湿淋淋的一身水,他这么告诉自己,于是转身离开。

别回头,他想,别回头。

“你要走了?”原治望着镜中人,“这就走了?”

小桂对着镜子穿衣,他一个接一个快速地扣着衬衫纽扣,眼帘低垂,对身边人的话充耳不闻。
原治也不恼火,他往后倒在松软的雪白大床上,双臂撑着床垫,大大方方地展示身体,仿佛赤身裸体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衣着整齐,衬衫纽扣扣到最上方的小桂。

“用完就丢啊,行。”

“用?”小桂嗤笑道,而后再不同他说一句半话。
“哎,你干嘛这样玩那个小明星。”原治紧紧揽着小桂的腰身,在他背部轻轻摩挲,隔着一层衣物嗅他的气味,再一点点往上走,着迷般亲吻小桂的长发与颈侧粉白的肌肤,“再使唤我一下,我就帮你弄死他。”

小桂微微侧头,两人鼻尖轻触,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浓浓的欢好气息,在原治吻上那瓣唇的瞬间,小桂轻声道,“谢谢,两清了。”

“对不起,我要回去了。”辛加说道。
“别走。”

砂砾发出沙沙的响动,那是人迈开步子渐渐靠近的声音。辛加定定立在原地,背脊蔓延开一种麻痹感,仿佛是被什么带着粘液的蠕虫爬满了身体,他开始不受控地急促喘气,冷汗顺着下颌没入衬衫领子。

“说说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吧。”小桂语调轻快,恍若正在谈论喝过的甘甜的茶,蜷在膝上的柔软的猫。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小时候!”辛加高声否认。
大约是风太大了,他说出的话迅速飘散在空中,因而小桂仿佛听不见似的,一面孩童一样踢着脚底的砂石,一面自顾自说道,“有过,有过的,我们一块吹过笛子,还有那位哥哥,忘了吗?”

“没有。”辛加的身躯开始微微发抖,但他惊恐地发现这根本由不得他控制,“没有!没有!”他狼狈地逃跑,仿佛身后是极速坍塌咆哮而来的幽深黑暗,但一双手凭空伸出将他牢牢牵扯,拖入了最久远最痛苦的陈旧往事。

小桂将辛加死死压在粗糙的沙石滩上,十指指甲深深嵌入皮肤,连皮带肉抠出几个血窟窿,他不断用力,直至自己都开始窒息颤抖,“你凭什么忘记?!你怎么敢忘记?!”
他癫狂地质问手里的人,柔美的面孔狰狞扭曲,他仍然是当年困在房间里的小桂,满身可怖伤痕,嘴唇淌着大片大片猩红秾艳的血液,他快要死了,瞳孔开始扩散,耳朵里是杂乱无章的乐曲,但他胸中还残留着最后一口气,所以他还没能立即死去,他带着仅存的一口气,拖着残破的身躯,苟活至今。
辛加两眼泛白,面皮因缺氧而紫胀,喉头发出“荷荷”的声响,两手胡乱抓挠,指甲因大力扣紧沙石而翻盖,双腿不住挣动,是被割开动脉放血的猎物最后徒劳的挣扎。

温暖而柔和的卧室里,没有点灯,唯有一豆烛火,笼出巴掌大的微光。天色昏暗,泛着木色的青,兴许是下着雨,传来遥远而微弱的淅淅沥沥的声音。但外头的凄风苦雨同辛加没有一点关系,他窝在云一般蓬松的被褥中,融融困意向他袭来,使他头脑昏聩,仿佛是谁在柔柔地亲吻他的额角。辛加眼眸半阖,眼里盛满了困倦疲乏的泪水,像晴朗夜空下的一汪湖,泛着月色投下的粼粼波光。他的床榻边全是最亲爱的至亲密友,他们缓步上前,在辛加额上落下短促而轻柔的一吻,羽毛一样,与他轻声道再见。
枕头散发出一阵又一阵洗涤剂的香气,那是他与童先生共同挑选的气味,他太喜欢这股味道了,甚至不舍得微微离开枕头,他懒懒地不愿动弹,唯有羞涩地朝大家笑笑,颊边现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对不起,我太累啦。”


童以恒蜷在他身旁,两人头挨着头,一股清而凉的、宛若雪后松树在地上投出的藏青色阴影般的须后水气味将他包裹起来,童以恒轻轻笑了,仿佛在纵容一个孩子。

“加加。”童以恒笑着呼唤他,“不睡了,我们起来好不好?”

倏尔,辛加透出死气的眼眸忽然暴睁,刺目的眩光使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喉间因为极度蓄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微弱呻吟,这股力道从身体最深处涌现,刹那间他冲破了小桂的桎梏,他穷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沙滩上挣扎爬起,拔足狂奔。

辛加一面奔跑一面撕心裂肺地呛咳,跌跌撞撞涕泪满面,眼前阵阵发黑,终于还是双腿一软,跌落在尖锐硬刺的沙石里。

小桂仰面倒在地上,颧骨处被尖利的沙砾擦出道道血痕,天穹如盖,即便没有日头,依然泼喇喇洒下大片耀眼的白光。他颤抖着抬起双臂,似乎是要遮挡强光,又仿佛是在端详指甲间凝固的血肉,他捂住眼睛,嗓音嘶哑,纵声大笑,如走到穷途末路的无助幼儿,凄惨地失声痛哭,泣血哀嚎。

他此一生,命同草芥。

初初被接到旧金山之时,小桂形销骨立,面黄肌瘦,身上扔带着新旧伤患。他不晓得要去哪里,如同往常那些日子,被人捏在手心听任处置便是。他生下来没什么本事,唯有忍受折磨一样最是擅长,要他咬牙闭嘴亦可,要他厉声痛叫亦可,挨打挨得演戏一样,有求必应。
郊外大宅绿树蓊郁,如潮树海在和煦风中发出令人愉悦的呼啦啦声响,小桂出神望着,就那么立在窗边,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是他的,因而他什么也不必在意,就这么站着看着,立刻死去便罢。
管家仿佛是不带一丝活人气的死人,他面无波澜,操着一口熟练中文问道,“少爷,老爷问你要什么。”

“我,我没什么想要的,我只想要死。”
片刻后管家向他复命,“老爷说,你什么都不能要,只能活。”

叔父命不久矣,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小桂被传召到叔父的病榻前,叔父已在弥留之际,他望着面前这个褪去伤疤的艳丽少年,头颅颓然垂下,死去了。

小桂在宽广庭院中生起大火,砍断叔父生前钟爱的奇花异草,价值连城的树木被当作烧火的柴,点着了依稀还带着奇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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