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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么多人,一路上就算再小心也会闹出不少事,本来这都不关严默的事,但谁叫他这段时间在原际部落的大部分人心里都树立起了“有事找默大人比找老祭司管用”的印象,所以想要清净的严默每天都跟原战一样忙。
“默大人,出事了!”蓝蝶跑过来,停在严默身边小声叫道。
正在用石碗和石杵捣药的严默头也没抬,“默大人出事了”这句话这段时间出现的频度也比较高,通常不是有人扭了脚,就是有哪个馋嘴的孩子偷吃了不应该吃的东西,或者有人生病,还有某些战士忍不住和自己孕期前三个月的女人做那事,导致女人差点流产等等。
蓝蝶看向大河,大河正坐在地上帮默大人分捡今天刚在路边采回来的各种药草,听到他的喊声就瞄了他一眼,一脸“你小子又给默大人找事做”的嫌弃表情。
“默大人,这次是真出事了!”蓝蝶神神秘秘地在少年祭司的身边蹲下,还对他肩头停着的两只食人蜂打了个招呼。
“哦?什么事?”严默漫不经心地问。
“你不是说路上每天每次休息和出发时都要清点人数吗?”
“嗯。”
“可刚才我们清点人数发现少了四个人。”
严默停下手上动作,“不是数错?”
这也是常有的事,除了极个别战士,派去统计人数的人经常会把人多数或少数一些。严默已经在教他们千以内的加减法,但时间太短,目前收效还不大。
“没有。”蓝蝶肯定地道:“我们数了两遍!第三遍按照你说的,把人都分开了数,然后再加起来,和第一遍一样,还是少了四个人。”
严默终于开始重视,“少的四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都是战士,而且其中还有一名三级战士冰!”
“冰?!”大河表情立时就变了,当即追问:“会不会是酋长或者大战把他们派出去有事?”
蓝蝶噗噜噜摇头,“没有。我们数第三遍时,酋长和大战他们得到消息都来了,我们也问了,酋长和大战都说没有派四人出去。”
“那现在怎么说?去找人了吗?有没有问其他人那四人大概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严默问道。
蓝蝶抓头,为难地道:“我过来就是告诉你,老祭司正为这事和酋长他们闹腾呢,硬说是大战……害死了他们。”
严默敏感地立即问:“失踪的四人都是黑原族人?”
“是。”
严默和大河互看,不管人能不能找得回来,这大概都将是这段时间以来最麻烦的一件事。
等严默带着大河和蓝蝶赶到酋长壕那里时,老祭司正准备冒险再展开一次远望,原战则一脸冰冷地看着老祭司。
“你怎么过来了?”原战一看到严默就迎了上来。他不希望默搅进这件事里,这是黑原族的权力之争,谁牵扯进来都会被老祭司狠咬上一口。
严默也很清楚事情发展到后面会出现什么后果,就因为如此,他才会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他现在和原战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休戚与共,荣辱相连。
“我听说冰和其他三名战士失踪了?”
“嗯。”
“你没动手?”
原战面无表情地看他。
“看样子是没有,我想你也没那么蠢。”严默点点头,道:“我要知道详细经过,还有我要见见最后看到这四个人的人。”
“狰正带人去问,走吧,我带你过去。”两人转身就走,没人去管老祭司。
酋长壕苦笑一声,秋实为了不让原际部落落到大战手上,也是够拼命了。只希望冰四个人的失踪和秋实无关,否则……
壕眼中闪过一道厉光。
队伍右侧靠近树林的休憩地。
“今天冰负责带人护卫我们的右侧,我们休息前还看到他带着一队战士走在最外侧。”一名轮换休息的战士道。
“是啊,我记得刚过那个风口时,冰他们还在。”另一名战士边回想边说。
“风口?”严默一路过来都在脑中做各种试验数据模拟,基本就没有留意一路上的风景如何,就连路边药草都是大河主动让他的儿子和几个小孩按照之前他说的常用药草模样而采来的。
“是,就在我们身后不远,我们从那里走到这里没用多久。岩,你也感觉到了,对吧?”
“对,那风不大,从森林的方向吹过来。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我们很多人都没留意。你们说,冰会不会带人去查看那风的来源了?”
“其他人呢?你们中有没有人在经过那风口之后见过冰和其他三位战士?”严默扬声问道。
在场的战士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严默又问了几个问题,问完便让战士们自由离开。
狰沉吟片刻后,道:“也许是冰发现了森林中有什么不对,带人进去查看了。”
猎也觉得这个可能很大。
原战却摇摇头,“如果冰真的发现什么,他不会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带人走进森林,至少他也会告诉狰一声。那家伙惜命的很!”
了解自己的人通常都是自己的敌人,原战显然把这句话的真髓吃到了骨子里。
“这么说,他就不是自己离开而是被人或野兽给抓了?可是我们这么多人,为什么一个都没有发现?”猎想不通。
严默对于这点也有点想不明白,“最好派人去那风口看看,也许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狰不太同意,他不想为了四个人搭进更多人。
“在这之前,我们再等一等,也许过会他们就自己回来了。冰的实力在三级战士中还算不错,跟着他一起的三名战士也都是快要升级的二级战士。他们如果真出什么事,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
经过简单快速的商讨,大家决定先等待冰一顿饭时间,一顿饭后如果他们还没回来,他们就派人沿原路返回去寻找四人。
严默从原战口中得知,一顿饭时间约莫半个小时,便也同意了。
半个小时后,冰四人并没有返回,同一天内第二次展开远望的老祭司也没有发现冰四人的踪迹。
大约老祭司一天内施展两次能力太累,之后竟然没来找原战和严默的麻烦。
狰亲自带人沿途返回去寻找四人,但直到晚上归来,他们也没有找到四人踪迹。
一下子在路途中少掉四个人,如果这在以前,说不定部落大部队已经再次出发,不会再管这失踪的少数人。
可是这次失踪的人中有被老祭司看好的三级战士头领之一的冰,加上严默也不想看到有人不明原因的消失,一是怕指南罚他,二是不想让自己被泼上脏水,最后头头脑脑们一商量,决定在原地多停留一到两天,直到确定再也找不到那四人为止。
晚上夜深人静时,严默看原战去搞串联还没回来,便让食人蜂守住帐篷口,正准备进入实验室,就在他刚刚拿出钥匙之际,他突然回头看向帐篷口。
“……”
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
严默立在原地竖起耳朵仔细听。
风刮过树木和野草,枝叶摩擦发出沙沙声。
正在求偶寻食的虫鸣声。
夜鸟的啼叫声。
还有人类某些原始行为发出的种种动静。
不是,都不是。他刚刚隐约听到的声音跟这些声音都不一样,应该……
应该更优美、更悦耳,更加让人听了还想听。
“……”
严默脸上露出喜色,他又听到了!为了听得更清楚,他忍不住向帐篷口走去,甚至直接掀开了帐篷帘。
“你在等我?”原战看着带笑看他的严默,一脸惊讶,还有些蠢蠢欲动的愉悦。
第124章 你能生?那给我生个吧。
“你没有听到?”严默推开挡路的原战,看向帐篷外。
“听到什么?”原战随着他转身。
“有人在唱歌。”
“唱歌?”
“就是……”严默随口哼了一句歌词,“就像这样。有曲调,有节奏,不同于说话,一般用来表达快乐、忧伤或用来激越他人,好的歌曲和歌词可以煽动人的情绪。”
“你刚才那个是在唱歌?”
“对。”
“好像很好听,再来一遍,我刚才没听清楚。”
“我只唱歌给我儿子听。”
原战目光落在严默的肚子上,他很认真地问:“你能生?那给我生个吧。”
严默,“……”
原战看着他竖起的中指,咧嘴笑:“只生一个?行啊。”
严默阴森森一笑,“我可以让你亲自体会生孩子的感觉,要么?”
“不要,我要你给我生,你是我的祭司。”高大的男人理直气壮地揽住他家小祭司的肩膀,动作猥琐地伸手去摸他的肚子,被严默一脚踹开。
原战不要脸地又靠过来,伸手就要抱住人,被一把小刀抵住腹部。
“你知道人体有多脆弱吗?不要以为你觉醒了血脉能力就能无视生死,这里,只要我往里面捅进三寸,十分钟内,你就会因为内脏大出血休克,就是我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原战低头,瞅着他家祭司恢复年少的脸,舔了舔嘴唇,“你曾说过,血脉能力可以让我的身体和土壤同化。”
“你已经达到那个程度?”严默吃惊。
“没,不过将来一定会。”
严默很清楚原战的言下之意,这牲口是说等他把能力练到可以与身体同化,就不怕他用刀捅他、用针刺他了。
“如果你的手再继续往前伸,我发誓你一定等不到你的身体与能力同化的那天。”
原战悻悻地缩回手,嘀咕:“十八岁之前不让睡,怎么连摸摸都不行?”
“昨晚是哪个牲口摸两把就往人身上爬的?”严默做了个闭嘴的姿势,侧身仔细听风中传来的声音。
原战闭嘴,一边凝神细听,一边用自己的手掌虚量严默屁股大小,他感觉默又长高了一点?
严默没察觉身后男人在做什么,他听了好一会儿都没再听到相同的声音,不由从心底感到失望。
当晚,两人同样睡在一个帐篷里,严默想要进入实验室,被原战拉住:“祖神又在召唤你?”
严默含糊地道:“是啊。”
原战皱眉,“祖神这段时间为什么天天晚上召唤你?你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你自己没发现吗?大河说你白天走着都能睡着。”
“就快出第一阶段的结果了。”
“什么?”
严默看自己不解释清楚,这家伙就不准备放他离开,只好道:“祖神认为我的血脉能力不足以自保,他现在正在赐予我一个新的能力,但赐予新能力需要时间,我的身体适应也需要时间,所以……”
“还要多久?”他喜欢晚上趁默睡熟了搂着他睡或压着他睡。
“三、四天。”他在实验室中根据勃噩的基因和能力发展方向,根据他自身条件,进行基因融合实验,自我模拟了十三种演变。而第一阶段的结果就是首先排除不可能,留下几个有可能性的。
“不要连着去,好的战士也要吃饱睡足才能杀得死野兽。”
“我知道,我自己有数。”严默不耐烦地甩开男人的手,身影凭空消失不见。
原战看着严默消失的地方,心情有点烦躁。他想知道默在哪里,他想去默所有能去的地方,他想要知道默的一切!
这种不能把人实实在在握在手心里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第二天早上严默从实验室里出来,想起今天不用出发,立刻倒头就睡。
原战让大河和蓝蝶轮流看守好帐篷,他则去找酋长壕和狰,今天他们要组织更多的人手去寻找冰他们。
严默在无人打搅的情况下睡了个好觉,一直到中午过后才起来。
等他走出帐篷,正要询问冰是否找到时,却发现大家的神情都不太对劲。大河比较老成,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蓝蝶却像是特别想说什么却又被强行禁止一样。不远处的原际部落族人神情就自然多了,他们脸上都带着一些焦急和忧愁,还有些明显的恐惧。
“发生了什么事情?”严默走到溪水边蹲下,一边漱口洗脸一边问。
后面两人都没说话。
严默站起身,抹抹脸,甩掉手上的水珠,转身,“大河!”
大河犹豫了一下,蓝蝶在旁边小声开口:“大战让我们不准告诉你,说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哦?”严默一挑眉,没看蓝蝶,只看大河,“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将是我最忠心的战士,现在你忠心的人换成原战了吗?”
“不!”大河脸色顿变,砰地一下单膝跪地。
严默没让他起来,只平静地看他。
大河右手放在左胸,重重地道:“我的命、我的战魂都属于你,默大人。”
蓝蝶吓住,也单膝跪下,在他心里,这名少年祭司的地位已经在老祭司秋实之上。
“我不想以后你隐瞒我任何事情,不管那是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