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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小却很敏锐。
“很简单,你们可以减掉它们的翅膀尖,让它们无法飞翔,然后给它们建造舒适的窝。它们无法飞翔后,你们就不必把它们关在狭小黑暗封闭的地方,可以把它们放到野外养殖,只要有人看住它们就好,晚上再把它们赶回窝里。具体方法……我会派一个擅长养殖的人过来指点你们,这种事情说起来复杂,但只要做习惯了,你们就会发现很简单。”
死掉的恐鸭被拔除羽毛、掏掉内脏架在火堆上炙烤,严默提供出几样佐料,让擅长烧烤的戎族战士试着抹上去,很快,奇异的香味便传入众人鼻孔。
戎族人和鬣族人都在咽口水,战斗消耗体力,早上吃的那点食物早就消耗干净,被这香味一勾,好多人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
“奇怪,恐鸭的那股骚味淡了好多?几乎闻不到了。好香!”有鬣族人嗅鼻子,馋得口水直流。
家沼给了他一巴掌,“叫什么叫!那些九原人故意在诱惑我们!不能上他们的当。”
鬣族战士一听,不得不忍耐那股香味和刮肠子的饥饿感,继续对九原人和戎族怒目相视。
偏偏这些鬣族人也好玩,明明已经被放开,但他们就是不走!家沼美其名曰:他要看看戎族人和九原人有什么阴谋。
另一边,九原人和戎族人在食物和酒水的作用下,很快就熟悉起来,彼此也能互相开开玩笑了。
虽然他们的口音有差异,但感谢古老三城乃至后来的九城对于普及通用语付出的不懈努力,只要是比较大的部族几乎都会说通用语,有些部族直接就没有自己的语言——他们在创造出自己的语言体系之前就已经被通用语洗脑。
戎康和戎绝这对兄弟一边啃着和往常不一样、变得更加美味的烤肉,一边互相用眼神交谈。
最后由和两位大人物接触过的戎康代表戎族开口,“那个……咳,战首领,默巫大人,你们这次前来是为了什么?九原对我们这些部族又有什么安排?”
所有戎族人都竖起了耳朵,这可是关系到戎族以后是否还存在的重大事情。
严默也没有意外戎康会问他这个问题,他甚至就是在等着戎康问。
“这片土地已经属于九原。”第一句话就给所有戎族人包括偷听的鬣族人泼了大大一盆冷水。
戎康没有否决这句话,但他脸上浮起了挣扎的神色,“那……”
严默抬起手,“你们可以和以前一样生活。”
第二句话把所有人的心暖了回来。
但戎康抓住重点,“奴隶怎么办?九原会允许我们继续拥有奴隶吗?”
“按照九原法规,我们不允许任何势力和个人拥有奴隶,也不准进行任何奴隶贩卖。但我们也知道让你们立刻放弃奴隶很难,所以我们会给出两个条件,任你们选择。”严默道。
“什么条件?”戎康和戎绝异口同声问出。
严默,“第一,我们用九原特有的物资和你们交换所有奴隶。第二,你们自愿放出所有奴隶,我们九原的战默学院和军队将会对你们敞开,你们戎族将和九原人一样享有同等的福利、权力和义务。”
戎族人沉默了。
戎康和戎绝互视,戎绝接过担子,苦笑道:“这么说如果我们不同意自愿放出所有奴隶,那九原也不会把我们当九原子民看,是这个意思吗?”
严默坦然,“对。不能接受九原的规则,就不能被视为九原人。而不想承认自己是九原人,那么又凭什么和其他九原子民一样享有九原的各项好处?别说九原,就是你们戎族,你们愿意吗?”
他们当然不愿意,连自家族人都吃不饱了,凭什么他们还要把好处分给外人?但道理知道,同样的事情落到自己身上,那感觉又不一样了。
戎族人开始纠结,在场的战士谁没有几个奴隶?要放弃吗?
戎康忽然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如果不是被认可的九原人,那如果他还想去战默学院或者加入九原军队怎么办?”
原战按住严默,冰冷地道:“不是九原子民,参加九原军队完全不可能,当然也不可能接触到军队才能接触到的高深功法和其他诸多优厚奖励。战默学院可以接受外人,只条件比较苛刻,首先要交纳足够的学费,其次还要本人足够优秀,第三还要接受一段时间的人品考察。重点是第三点,如果人品考察不过关,那学生随时都可能被开除出学院。”
戎康一听此言,眼中掠过大大的失望之情。
而其他好几个想要去九原学习更高深功法和碰运气的战士也难过了。
就在这时,小少年小鸭忽然从兄长的身上跳下,走到严默身边蹲下,天真又认真地问严默:“默巫大人,为什么九原一定要大家不能有奴隶啊?”
严默笑,伸手摸了摸小少年翘在头顶上的小辫子,答非所问道:“你觉得九原强大吗?”
小少年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九原要打败你们戎族会很难吗?”
小少年转头看两位兄长:难吗?
两位兄长齐齐苦笑,九原想要打戎族,根本就是碾压好吗。
严默在这时问出了第三个问题:“那如果我们九原打败你们戎族,你们戎族就得全都变成我们的奴隶,你愿意当奴隶吗?”
小少年这次知道答案了,他想了想部族里那些奴隶的生活,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愿意。”
“那么你现在明白九原为什么要大家不能有奴隶了吗?”严默的第四个问题让小少年还有戎族人全都安静了。
第637章 夫夫齐心,所向披靡
戎族人把严默一行请回了部族。
鬣族人眼睁睁地看着九原人和戎族人一起离开,明明他们心里并不愿意戎族和九原人多亲近,但他们打又打不过九原人,邀请他们回自己的部族也不愿意,最后也只能看九原人邀请戎族人骑上从没有见过的动物,亲亲热热地离开。
家沼回去后就把九原使者来访,而且使者还很可能是九原首领和那位默巫事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和部族长老。
比起意气用事的长子,鬣族族长和长老们就清醒多了。
“糟了!戎族实力本来就和我们差不多,如果他们从九原那里得到更多好处,那以后我们就只有被压制、被赶出族地的份了。”大长老焦急。
“也许不用那么担心,据我所知,戎族那些老家伙谁都不想放弃那支奴隶兵,而九原人之前不是当着家沼的面说了吗,不放弃奴隶就不算九原人,也不能享有九原的好处。”族长还很镇定。
“就怕他们看到九原的强大,愿意表面上放弃奴隶,先得到好处。”大长老在土屋里负手走来走去,“那群不要脸的绝对能干出这种事,他们可以欺骗九原,假装先放掉那些奴隶,等九原人一走还不都恢复原样?不行,我们不能被九原忽略在一边,戎族得到什么,我们也必须得到。族长,等会儿我们一起去一趟戎族。”
“我们去戎族?你想死吗?那些戎族人看到我们进入他们老巢又落单,不冲上来杀了我们才怪!”二长老不愿意,叫了起来。
“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戎族从九原人身上捞取好处吗?”大长老回吼。
“不要吵!家沼,那九原默巫临走时跟你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族长喝止长老们的争吵,转头问长子。
家沼努力回忆,争取一字不漏地重复道:“那默巫大人临走前对我笑了下,说九原给我们的条件也是一样的。”
“这句话什么意思?”脾气暴躁的二长老武力强大,脑子却不是很好。
族长和其他几位长老一起沉思,深思这句话的意思。
大长老试探地道:“也许九原人去过戎族那里,也会来我们这里?”
族长一听,精神一振,“很有可能,否则我们答应条件的话,要怎么传递给他们?”
“那问题来了,我们是否要答应九原提出的条件?”大长老一句话让室内再次陷入沉默。
戎族现在也面临和鬣族同样的问题,是做一个遵守九原规则、能享受九原所有好处的真正九原子民,还是坚持目前的状况?
“能把你们的族人包括奴隶,能召集的全部召集到一起吗?”严默在和戎族高层和和气气地来往一番后,提出了要求。
戎族族长立刻警觉,“默巫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没什么特别吩咐,只是有些话要告诉大家。怎么,你不愿意?”严默似笑非笑地看向戎族族长。
戎族族长腋下和额头开始冒汗,尤其在他不小心把目光和原战那如毒蛇般狠辣冷酷的狭长双眼对上后。
偏偏原战还在此时看了室内戎族高层一圈,突然冷笑道:“你们这么舍不得放弃奴隶,看来有奴隶真的是一件很诱惑人的事情,要么我们九原也跟祖神祭祀恳求一番,请他同意我们也拥有奴隶,这样我们正好可以把那些不听话的部族全部打上奴隶标记,给他们的灵魂也刻下奴隶印,让他们世世代代都做九原的奴隶。”
严默很无奈地安抚他,“阿战,不要这样说,你看你把大家都吓坏了。”
默默站立在严默身后的大河望着地面,类似的对话他都不知听过几遍了,他们的首领和祭司就是这么配合默契。
严默安抚完“残忍贪婪”的首领大人,又去安抚被“吓坏了”的戎族高层,“诸位,奴隶的事你们不愿意我们也不强求,召集族人的事能先办到吗?”
戎族高层很不愿意被九原牵着鼻子走,但对方的实力摆在那里,三位半神!随便拉出一位就能把他们部族碾成渣渣,人家如今愿意和声和气地和他们说话,不过是默巫人好,如果换了那九原首领,恐怕他们现在都会被先暴打一顿,甚至直接被抹杀都有可能。
严默确实可以用实力碾压这些部族,但如今九原和整个东大陆缺的就是人口,土地够了,没有足够的人口去开发和经营,那土地要来也只是摆设。
他希望能尽快笼络住这些被划分到九原地盘上的各地土著,让他们以身为九原人为荣,而不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混在九原土地上,浪费九原的各项资源。
只有把这些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九原才能进入快速发展时期。当然在这之前,一些实力展示和打压还是需要的,不过严默有指南在身会做得更加隐秘和温柔。
取消各势力的奴隶只是第一步。
而九原人和非九原人都知道,取消奴隶是九原对接手各地势力的试探,也是各地势力对九原投诚的标志。
所以戎族高层才会那么为难,就因为事情根本不是单纯放弃奴隶那么简单,这涉及到戎族以后是否还是戎族的根本问题。
只要他们对九原退一步,只要他们同意放弃奴隶,他们就必然会被九原一步步进逼,直到完全失去控制部族的能力。
可是不退,行吗?
要是原战听到这句心声,一定回答他:不行!
原战几乎听过所有严默上的小故事课,他把那些小故事和现状总结,进行对比分析后,总结出自己的管理和战斗经验,也许他脑中都没有分析和总结这个概念,但他似乎天生的就知道该怎么从别的事情上去借鉴和学习。
为此,按照原战的意思,他是想先把九原领土上的众大小势力给打到服、打到对他们无可奈何,然后再给他们好处进行笼络。
其实严默也觉得这个方法更干脆,但他苦于有指南的束缚,加上可能不再向以前那样只待在研究室里,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又被指南利用幻境惩罚过几次,让他逐渐学会了将心比心,而战争摧残最厉害的往往就是那些底层的、渴望平安生活的普通生灵。
严默是想要快速统一九原,但他并不想要太多生命去填充这个成果,为此他宁愿慢一点、温柔一点。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阿战,我们只要掌握好时机,选好切入点,然后就只要等待就可以了。”严默在出发之前曾这样说服原战。
原战来来回回把那四句诗念了几遍,忽然开始对诗词大感兴趣,让严默再念几首给他听。
严默也很喜欢古诗词,就随口背了几首,可是背着背着,也不知哪句触发了他家牲口的兴奋点,竟然趴到他背上强烈要求按字索意、恢复诗词中的场景。
妈蛋!明明在说正经事!
脑中不小心回忆起某些和谐情节的默大祭司赶紧摇头,把心神重新拉回现在。
戎族族长看到默大祭司摇头,还以为对他的迟疑不满意。再看到那九原首领似无聊地凭空捏出一个头颅大的土球,一指头戳出一座爆发的火山,那岩浆流得满地都是,都快流到他脚边了!再一指头戳出喷涌的水浪,水浪被岩浆蒸发得冒出腾腾白雾,室内气温一下不知升高了多少。
过一会儿戎族族长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