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姨?”蓝颜走过去叫醒了年三三,年三三睁眼。沈梵这才发觉自己是一点都不像年三三的。他想到他死去的爹,自己五官应当像水墨。
“呜依~啊呀~你是谁?”院中央的女人眼睛忽然变得空洞,惊恐地开口问蓝颜。“年姨,我是阿颜啊,你不记得了吗?”
年三三听后只是莫名其妙地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阿颜?”
“对。”蓝颜用手温柔地给年三三扯了扯滑落的外衣。“阿颜。。。”年三三喃喃道,“啊!不对,你不是阿颜。你是小胥。。。”年三三突然失控的推开蓝颜,光着脚就冲向屋里,胡乱关上门。对着蓝颜尖锐地吼了声‘滚’!
蓝颜:“。。。”
沈梵:“。。。”
只见蓝颜无奈的摇摇头,向两人走来,“年姨这病是心病,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阿胥我先带你们转转?”
也罢,沈梵理了理衣襟,再次看了小院一眼,人在就好。
权当散心,在蓝颜的带领下两人很快熟悉了水墨教的地形。蓝颜将沈梵送到一间屋子外,“阿胥,这是你小时候的房间。我还有事务处理,你和樊公子自便吧。”“嗯,你去忙吧。如今丹青教和水墨教的关系的确不好。还有。。。”沈梵看了大师兄一眼,“我爹的魔功秘籍在哪儿?我小时候不是有练吗。不说原先练到几层,都八年了,怎么使我都不知道。”
蓝颜:“哦!阿胥那本秘籍一直被你丢在枕头底下呢。你也不用着急,等我先找找恢复你记忆的办法。魔功什么的,从头练太麻烦了。”
沈梵:。。。蓝颜是嫌弃现在的自己没以前聪明吧。
最后沈梵还是拿起自己老爹练的魔功秘籍研究了好几日。没什么收获,看来蓝颜的确说的不假,要成为高手哪有那么容易的、
这日,蓝颜来找沈梵,“阿胥,城外有个声称蓝机派弟子于捷的人吵着要见你。”
“于捷!?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沈梵还是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是水胥的消息传那么快。唉。。。沈梵叹了一口气,“蓝颜,你放他进来吧,我和大师兄在墨亭等他。”
本来蓝颜想要和他们一起过去,没想到水墨教教徒递来一则消息,蓝颜蹙眉,“阿胥你自己小心一点吧,丹青教那女人又出来蹦跶了,真是越来越放肆!”
沈梵:“好!”
墨亭。。。
沈梵等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要怎么面对于捷呢?说自己也很惊讶自己是水胥这个事实?如果于捷要求自己回蓝机派呢?于捷不是大师兄,他不知道自己的追求。自己也没资格要求别人的理解。最后沈梵靠到大师兄的怀里,将腿放到石桌上。还是先用惯常样子面对于捷。
人影渐近,沈梵看到于捷一脸厌恶地走过来。他不自然看了两人一眼,便有些刻薄地道:“大师兄你们两个人在水墨教可享受?”
“抱歉。”
“沈梵!”于捷蓦地激动起来,正要对着沈梵的脸来一拳,大师兄静静地拉住了他。“大师兄!”于捷眼红,“你为什么那么纵容沈师兄,他这一定是被魔教的人欺骗了!我们这就离开!”于捷大力的拉起两人的手,想要带他们离开。
沈梵心情复杂,毕竟同门几年。但。。。沈梵眼前浮现起年三三的脸,他直直的拉开了于捷的手低声道:“于捷,对不起。我很感谢你和碧心的照顾,但是我需要面对事实,逃避解决不了事情。”
于捷拔剑,“够了!我看你失忆就是装的吧!在蓝机派那么些年委屈你了吧?”
这句话很伤人,樊忘旭蹙眉。这于捷还真是昏了头,水胥这种人有什么理由为了一个蓝机派伪装八年?只见沈梵听后嘲笑的勾起嘴角,好久,他有些陌生对着于捷答道:“是。”
“!”于捷二话不说向沈梵袭来,樊忘旭杀心突起,但沈梵狠狠地将樊忘旭拉开,受了这一剑。
“沈梵!”
“沈师兄!”
两道叫声响起,樊忘旭猛地将于捷踢开。沈梵定定的站着,阻止了樊忘旭伸过来的手。他只是一直手搭在樊忘旭肩上扶住身子,一只手拔下插在身上的剑。“代我向师父说一声谢谢,从今以后,”沈梵顿了顿,
“没有沈梵,只有水胥。”没有蓝机派弟子沈梵。
“可是大师兄。。。”于捷不知怎地嘴里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于捷,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说话那么伤人啊!沈梵苦笑。接着就用拔剑那只带血的手轻轻地抚上樊忘旭的唇,吻了上去。
“这样,”侧头看于捷,“你可懂了?”
☆、 嗯哼
简直惊世骇俗!于捷是被吓傻了,这不可理解的心情压下了心中对沈梵的那点歉意。
他杀了沈梵的心都有了,他们不仅被魔教水胥骗了八年,他竟然。。。还把大师兄拐走了!于捷边挥剑边骂着脏话向水墨教外跑去。
。。。
。。。
墨亭内沈梵双腿一软,妈的!还真以为刺一剑不痛啊?沈梵啐了一口嘴中的血,任由大师兄带他去包扎。蓝颜那儿听说沈梵受伤,急忙跑回来看沈梵,见他没什么性命问题给他吃了药丸以便恢复。但是,“樊公子你是怎么看阿胥的?我因为你武功高强才让你们两个单独去见那个什么于捷,没想到你那么没用!”
“蓝颜,够了。”沈梵看着指责大师兄的人脸色有些差,是他自愿受这一剑的,何况自己不是连大师兄的想法都没过问就为他做了决定吗?该感到自责的是自己吧。沈梵思绪飘远。
没想到,这事儿还没完。于捷竟然在沈梵伤口刚好的时候就跑回来了。听说于捷在水墨教教外求见的时候沈梵是有点奇怪的,看着蓝颜一副坚决不会让人进来的样子沈梵心中一暖。不过嘛。。。
沈梵扯着眼前喝的醉醺醺的于捷,不知道该表达什么。只见喝的七倒八歪的于捷手臂一挥,“来!沈师兄,我告诉你啊,今天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沈梵:“。。。嗯。”
“别啊,你这也太冷淡了吧!”于捷脸皱成一团,又看了看对他颇有敌意的蓝颜和大师兄一眼,“沈师兄,你知道我现在很厌恶你吧?”
沈梵:“嗯。”
听了沈梵的回答于捷终于沉默了,半响,他低声开口了:“八年,你就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是。”沈梵突然佩服自己的和大师兄越来越像了。“好!”只见眼前的于捷突然大叫一声,从腰上拿出一个酒葫芦倒在石桌杯子里,“蓝机派禁止喝酒,但我如今是喝的个醉醺醺了。想必沈师兄?不对,水胥,你不会介意喝我这最后一杯吧?”
蓝颜咬牙切齿,哼!正派和魔教就真的那么不两立吗?沈梵看着于捷的眼,直接干下这杯酒:“于捷,就此别过。”
夜。。。
自己和大师兄的未来会如何?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沈梵辗转反侧,大师兄推窗静静停在他头顶。沈梵起身盘腿,此时的大师兄真的很好看。沈梵喜欢他的样子,喜欢他的清冷。但是,看着眼前变得陌生的人,你真的确定在我还没想好和你的未来之前就要离开我?
沈梵敛神:“为什么反悔,我以为至少你要回蓝机派也是等我恢复记忆之后。”
“你都知道了。”樊忘旭曲起一支腿看向沈梵,就像沈梵不可能放弃寻找自己失去的记忆和自己的娘,樊忘旭也不可能丢弃蓝机派。在沈梵决定回水墨教的时候,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陪他到恢复记忆。但他终究太高估自己,沈梵想要在他心中成为最重要的东西,太简单了。而还有一个原因。。。
不再废话,一袭白衣的樊忘旭跃下窗户。沈梵背过身将修长的双腿放到床沿边晃荡,他不看身后抱着他的人。好一会儿,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扣。樊忘旭低头看着沈梵露出的半个肩膀,他爱的那个人回头轻轻地对着他说了一句:“来吧。”
一夜□□。
第二天蓝颜有些莫名其妙,昨儿那什么于捷刚回去,今天那位待着阿胥身边的樊公子也不见了。“阿胥,那位樊公子看起来不应该和你是一伙儿的吗?他为何要回蓝机派?”
“不知道。”
呃,蓝颜还是挂着笑,这样不正好吗?自己和阿胥可以两个人‘叙叙旧’。于是他大喇喇的走过去拉起沈梵的手,沈梵下意识地避开,蓝颜有些尴尬,“阿胥,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失忆了。”
沈梵不说话,他垂头看地,半响才对着蓝颜开口:“蓝颜,我喜欢的人,是樊忘旭。”蓝颜跌坐到地上,他受惊的样子不亚于于捷。“阿胥。。。”
蓝颜拉了拉沈梵的衣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沈梵眼神冷漠地看着蓝颜,“是的,我喜欢的人,是樊忘旭。就算我恢复记忆,我依旧喜欢的是他。”
“阿胥,你这个样子让我以为是以前的你回来了。”
沈梵看着蓝颜一副痴情的脸知道自己的话说得重了。将蓝颜从地上扶起来,这时候蓝颜几乎有些乞求地开口了,“阿胥,我知道。。。你只是失忆了,我现在就去看医书,等你记起来了再说好不好?”
“我可以给你时间,如果你能让我喜欢上你。”沈梵说。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蓝颜的脸瞬间回色,那位樊公子不管怎么样已经走了,自己有信心可以让阿胥再喜欢上他!
两人默契地不提此事,也就天天一起吃个饭,聊个天。这天,蓝颜和沈梵去看年三三。沈梵:“蓝颜,还是你先进房间看看吧。”
蓝颜应下推门。
“年姨?”
只见坐在床上的年三三没有反应,但是很安静,憔悴地看着蓝颜。蓝颜和沈梵解释过,年三三这种时候虽然空洞,但情绪比较稳定。沈梵放松了靠近了一点两人。
蓝颜合适的引导,“年姨,你看,你记得这个人吗?”年三三反应了一会儿才看向沈梵,依旧没有多余表现。。。
嗯?难不成真的严重到自己都不认识的地步?沈梵看着素衣的女人缓缓走过去。他先是和年三三对视,试图用眼神告诉她自己认识她。
看陌生人的眼神。。。
沈梵有些气馁,本来以为自己的娘就算疯了还是会记得自己一点。哎,沈梵端过一碗药,喂完年三三,两人出房。
接连半个月,两人都来陪年三三坐一会儿。也不知道这样有会不会让娘的状态好一点,沈梵用手擦了擦年三三嘴角流出的药。
“阿颜。”年三三突然拉住蓝颜的袖子,她痴痴呆呆地哭了起来,“我梦到小胥了。”
☆、 难以启齿
沈梵手一顿,看着年三三拉着蓝颜哭泣的样子。脑海突然浮现零散的和她的记忆,自己的娘年三三,是个女侠。虽然脾气不算好,但天底下的娘有几个不疼爱自己儿女的呢?娘拉住蓝颜痴呆的哭泣,这让沈梵觉得无论她做过什么自己都可以原谅。
嗯?沈梵的头有些疼,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自己会有原谅娘的想法呢?沈梵伸手将年三三揽入怀里。他慢慢拭去年三三的眼泪:“娘,我是小胥,你不是梦到我,我真的回来了。。。”
听着揽着她的人一字一句道,年三三不可思议,“怎么会,怎么会,小胥已经死了啊,我。。。我对不起小胥,呜呜~我的儿啊。”
疑惑,沈梵将年三三带到铜镜面前。“娘,你看,铜镜中的那个是不是小胥呢?肯定和小时候一样漂亮的眼睛哟。”
只觉得小时候自己和娘应该做过这样的事,他怜惜的抱住年三三的头。“是小胥。。。小胥。。。不!”年三三情绪突然变得暴躁,她一巴掌甩在沈梵脸上,“你不是,你为什么装成我的小胥!丹青。。。”
蓝颜和沈梵同时皱眉,
只见年三三慢慢倒在地上,悲切的看向沈梵,沈梵觉得这个眼神真的承载着凄美。是一种植入心底的恨意,经过孤独沉淀而来的凄美。
沈梵死死将年三三嵌入怀里,不管年三三怎么在他脸上抓挠,他只是坚定道:“娘,我是水胥,你的儿子水胥。”
许久,年三三停下动作。就像一个谢幕的木偶,她倒在沈梵怀里,她的病并没有好,依旧憔悴,但蓝颜看到了年三三八年来眼中唯一的一次清明。她浑身是汗却愧疚地开口:“小胥,对不起。”
。。。
。。。
沈梵将年三三贴在额头的湿发拨开,开口:“娘,说什么呢、你有什么好道歉的。是小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八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只见年三三听后突然自嘲的勾了勾嘴角,陷入深远的回忆,“小胥,娘真的没有想到你还活着。或许是天意。”
不答,
沈梵将年三三抱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娘,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完全好起来的。你乏了吧?我在外面守着你好好睡一觉。”
年三三的眼角落下两行泪,她忽而扯住沈梵的衣角,缓缓开口:“小胥,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