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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抬头,才看见真田黑着的脸似乎程度又有所加深。
遭了,怎么想着就说出来了。……像是真田这样严肃的孩子,听到这样的话不生气才会比较奇怪吧……
“你呢?”出乎意料的,真田问了一句。
“诶?”
“我知道今天只有母亲会在家里,那么你呢?”
“啊……我当然也在啦。”越鸣暗暗呼了口气,“叔叔还没有消息,我也找不到地方去啊。还是说,你觉得我呆在家里会打扰到你们?那么我离开也没有关系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田绷着脸,似乎在考虑怎么对某人歪曲的思维方式解释自己的意思。
“安啦安啦,我知道的。”越鸣已经脱下了练功服,赤裸着上身,正在试图将头套进T恤的衣领里,声音听起来瓮瓮的。
真田还有些担心。毕竟越鸣说起来还是个孩子,一个人寄居在别人家里,会有些不安也是应该的。而且对方那种口气,还有声音,起来怎么听怎么像是在难过的样子。
“弦一郎这样的乖孩子怎么会对师叔不尊敬呢~~我知道的啦~”越鸣的脸顶着灿烂的笑从衣领里钻出来,将正准备出言安慰的真田堵得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只能僵着脸,看那个越来越喜欢开玩笑的人顶着有些乱蓬蓬的头发跑出去。
“真田君,你再不快一点就要迟到了哟……”越鸣的声音从道场外传过来,真田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眉头更紧。
不一会儿,越鸣就在主宅的二楼上看见真田匆匆而去的身影。跑步的样子很规范,速度也很快,只是想着真田这样的窘状,就不免微微笑起来。
真田到了学校的时候,网球社的晨练已经开始了。
他换了衣服,又深呼吸了几次让胸膛的起伏不再那么明显,才走到训练场去。
从入校时起,真田严谨不松懈的作风就是出了名的。新晋社员也好,较有资历的社员也好,几乎没有人见到过真田迟到。因而今天这位铁血的副部长破天荒来往,还是让大家小小地议论了一番了。
当然,最后这议论就终结在了部长大人百合花开的笑容中。
虽然腹黑的部长大人也很令人觉得恐怖,但是这种恐怖的感觉没有真田的铁拳在一边帮衬,也就显得格外怡人起来。以小海带为首的一干人等都暗暗舒了一口气。
对于这个满头海带的嚣张的孩子来说,立海大是一个十足有吸引力的地方。首先,它是前年、去年全国大赛夺冠的学校,作为第三代的卫冕冠军本来就很有嚼头。而这个倒霉孩子当年(其实也就是数个月前)还曾经抱着称霸立海大的雄心单挑了整个立海大网球社,打得一群学长满地找牙,直到跟他眼中的三个怪物对上,才狠狠地挫了挫这个孩子的傲气。
而这三个怪物里,柳是军师,每天充其量就是不动声色地对你做一些观察记录,评判一下各项指标,再给你一份经其精心考量的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训练菜单——威慑度,零。
再说幸村部长,首先是美人一个,印象分就噌噌的上去了,就算是每天对着你阴笑,那人家也不会有阴笑的样子,都是百合花式的美丽笑容。至于这个笑容之后的诸如:“sanada,切原君的动作慢下来咯~”“sanada,切原君已经失了三个球了哟~”又或是“sanada,切原君的动作太难看了啊……”而带了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怒吼——‘太松懈了!’——‘莲二,给切原的训练再翻XX倍’——铁拳……),那个好像,跟部长大人,没多少关系吧……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幸村精市:隐性危险指数:100。而所谓的‘隐性’,当然就是直切原君单边的小脑袋发现不了啦~
最后是真田弦一郎。无论是他的黑脸,他的咆哮,他的铁拳,他的长刀(话说切原君你才到网球部几个月而已吧……),他的加倍训练的处罚,他的补习,他的指导,他的合宿……全部全部都让赤也君幼小的心灵被深深地烙下了名为‘伤害’的疮疤……
就在这个时候,小海带君正在陪着文太联系他的新招数而频频失球的当下,他的视线,飘啊飘的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站在球场中的真田。
啊啊啊啊——
“丸井前辈,你不是说副部长他车祸住院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
………
很不巧,这个时候,除了切原君以外的人,都静默着……
真田黑着的脸已经是超越之前的极限了……
“切原赤也,今天的训练三倍。——太松懈了!”真田惊人的没有咆哮起来,只是冷着脸吩咐下去。而原本场上稍稍有些散漫的气氛也立刻一扫而空。
“呵呵。”幸村站在真田身后,轻轻地笑起来。“算了吧,sanada。今天毕竟是因为你来晚了——啊,大家难得松懈一次嘛。”
真田冷了脸,倒是没有吭声。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某人无视真田的黑脸,继续凑上去八卦。
“……没什么。开始训练吧。”
又是黄昏。
越鸣穿着真田妈妈准备的据说会很舒服的浅紫色和服,坐在真田家种着柳树的那一片花园中,支着许久都没有用过了的画板,静静地勾勒着。
他的眼前是绿意盎然的枝与叶,但是却无心去描绘这些。画布上依稀可以看得出形状的东西却像是一张板着的脸,并且是凶神恶煞毫无美感可言的那一种。
黑色的鸭舌帽,还有短短的,造型有些奇怪的头发……越鸣画着画着,却突然停下来。
¬;——这是在干什么啊……虽然平常看到真田板起来的脸也觉得很有趣,但是还不是有趣到要用画笔记录下来的程度吧……真是……
“你在画的,是真田吗?”很近的距离突然传过来一个声音,感觉上似乎有些纤细,但是音色却是非常美好。
越鸣惊了一下,回过头,看见对方落在耳边的浅紫色的头发。
一如声音的美好,那是一张非常美丽的脸,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超脱了漂亮这样肤浅的程度,皮肤也非常白,在男孩子里面来说也算是少见的了。
他穿着立海大的校服,黑色的立领制服随着弯腰勾勒的曲线也非常完美,看起来似乎不是只有纤细的样子……越鸣想了想,试探道:“幸村精市?”
对方几乎是没有停顿地怔了一下,旋即笑道:“是的,我是幸村精市。你就是非越鸣君吧,我常常听真田提起你。”
“诶?真田君也会和你说到我的事吗?”越鸣倒是真的吃了一惊。“他都说些什么?”
“……呵呵,也就是一些小事罢了。比如说会喜欢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或者是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到处跑什么的……”
“诶?他居然也会这样八卦?!!”越鸣张大嘴。“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说出去啊……”
“……我说对了吗?”幸村看着越鸣,笑意加深。
“……所以说,刚才是乱说的?”越鸣叹了口气,看了对方一眼,又轻轻笑起来。“幸村君是很厉害的人啊,是我难得能听到被真田君夸赞的人呢~”
“呵呵。”幸村也笑出了声,又将视线转移到画布上,看着轮廓已经有些分明的人物,问了句:“我能插上一笔吗?”
“幸村君也喜欢画画?”越鸣问了句,却没有异议地将画笔和颜料递过去。
幸村没有接下画笔,只是伸出修长干净的食指沾了沾颜料,就随意地涂抹起来。寥寥几笔抹在眉峰,虽然还有大半张脸不见,但是真田的样子竟是已经看得通透了。
越鸣赞叹了一声,又想了想,才问道:“幸村君难道也喜欢看……”
“呵呵。”幸村截住他的话,笑了笑,到:“sanada他严肃的样子很有趣不是吗?”
越鸣眯起眼,跟着点了点头。
“对了,今天你们就要开始在这里合宿了呢……幸村君也有什么科目学不好吗?”看了看眼前状似完美的人,越鸣有些怀疑地问。
“我是负责来给队里的几个孩子做辅导的呢。”幸村回答道。“毕竟我还是网球部的部长呢,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真田才是。”
“呵呵……我想他不会介意的。”越鸣打趣道。
“越鸣,原来你在这里。”
两人正聊着,真田的声音从树后传过来。
绕过那棵树,真田才看到面前的是两个人。
越鸣正急急忙忙收起画布,幸村在旁边帮他拿着画具,微微笑着。
“那个是什么?”真田皱了皱眉,又看着越鸣身上浴衣一样单薄的和服。“你就穿成这样在这里画画?……给我看看。”
越鸣摇头,脸上因为想笑又强忍着而泛红,脸庞鼓鼓的。
真田走近一步,越鸣退到幸村身后,抱着那幅画将自己的身体掩藏在了幸村的身后。
真田又黑了脸,但是并没有多做表示,只是道了句:“要开晚饭了,正等着你们呢。”就率先离开。
越鸣呼了口气,和幸村对视了一眼,又轻轻笑起来。
“越鸣……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精市……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两个人同时开口,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于是两人又再度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作者有话要说: 把之前落下的一部分发上来了,不是伪更……
争取明天再更一章。
PS:二年级的时候他俩还不是部长副部长,正选也不是现在这一批,不过也讲究吧,这样写大家看起来也比较熟悉和轻松~
☆、Chapter 10
吃饭的时候,越鸣第一次见到了立海大网球社的一干重要人物。
闭着眼,面容沉寂温柔的柳莲二;戴着眼镜,举止优雅的绅士柳生比吕氏;喜欢骗人(这个特质越鸣此时还没有发现),银色的头发扎着小辫儿的欺诈师仁王雅治;吃着泡泡糖的红发小猪丸井文太;光头的有些拘谨的茶叶蛋杰克桑原同学,以及让越鸣印象最深的那个留着凌乱卷发的男孩子,切原赤也。
那个孩子本来长了一张嚣张不羁的脸,看起来就不会是个乖乖听话的小孩子,但是从越鸣走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吃完饭后留下立海大众人补习而离开为止,那个孩子的表情竟然都是畏畏缩缩的,而且愈是接近补习的时间,那种害怕的表情就越是明显,甚至都有些颤抖,让越鸣觉得好奇又好笑。
什么东西啊,居然让他怕成那个样子……
几个人在下面的小厅里学习,越鸣就先回到了房间里。
那幅画已经在放回来的时候就重新安置在了画板上,颜料干得很快,所幸没有损坏了。他坐在画前,看着画上真田微微聚拢的眉心,微微笑起来。
真田君好像……从来没有笑过的样子呢……一直这样子严肃着,苛待自己,苛待身边的人,小小年纪就这样幸苦,总归还是不好吧。
想着,他又仔细地观摩起幸村随意画下的那几笔,眼神终于开始认真了些。
果然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幸村精市,说不定会是个很好的对象呢~
叹了口气,越鸣重新调好颜料。房间里只余下画笔轻轻刷过纸面的声音。
“碰——!”
楼下突然传来了极大的喧哗声,越鸣一吓,放下了手中的笔。
纸上的人物已经基本完成了,越鸣想了想,填充了一下背景。画上的真田手中拿着刀,眼神同平日里一样犀利,但是却是以一个散漫的姿势坐在庭院的树下,看起来矛盾却又和谐。
完成了最后的润色,越鸣拿着画具下楼去清洗,顺便看看发生了什么。
小厅同这栋建筑的其他地方一样,都是全然和式的造型。一张矮矮的茶几放在屋子中间,四周空空的,只有几盏不知用来做什么的落地式台灯放着,以及众人还没放好的行礼或杂乱或整齐地堆在角落里。墙上挂着一把剑,剑鞘上缠着黑色的革,看起来稳重而又危险。
原本几人是在各自补习着的。柳生在给桑原讲国语,而仁王则是在一边给文太做物理和数学的辅导,顺便还欺负了人家一下,弄得文太几乎是眼泪汪汪了。直到最后柳看不下去这没效率的补习,过来接手了仁王的任务,而仁王也就转而和搭档一起去戏弄桑原了。真田在给切原做英文的补习,而那个说着不能将一切事都丢给真田的部长大人却是挂着微笑在看好戏的样子。
越鸣听见的声音,是真田在克制不住爆怒后给切原施以铁拳的处罚而小海带正好向后一躲,撞倒了墙边的灯所发出来的声响。
这么一闹,大家都停下来了。而那个作为当事人的倒霉孩子则是可怜兮兮地捂着撞痛的脑袋缩在地上,想呼痛也不敢地微微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