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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捣乱?”庄主大喝一声,冲近梅凌霜身边相助。
隐谷门的剑客剑术不差上下,梅凌霜以一敌三便有些力不从心,又皆一身礼服拖拖拽拽累赘得很,更要命的是梅凌霜发现内力不接,大有一身功夫使不出的感觉。
一掌袭来,梅凌霜尚如以往一般硬接,被打出数尺之外,庄主大惊:“云书。”
一跃而起落在梅凌霜身后接住了她。
众人只当庄主在助方云书,却不知在接住“方云书”的那一刻,暗中一掌打在“方云书”的背上。
梅凌霜当即一口血喷薄而出,几乎站立不稳,刺客用的是隐谷门的路数,梅凌霜虽力不从心也不至于太吃亏,却是庄主这一掌够狠毒。
烟霭山庄主攻迷药与暗器,甚少与人正面交手,武功路数不多,却精准,一招致命,招招狠毒致命,这一掌便是烟霭山庄的分筋断骨掌,着着实实一掌足以筋脉俱断。
烟霭山庄的侍卫和宴席上的宾客见状纷纷出手,刺客见状立刻退步抽身。
“云书,云书你怎么样?”庄主抱住梅凌霜急切道,却暗中封住了她的哑穴。
梅凌霜眼睁睁地看着门主越众上前,想过来探视,可她不能言语,只能怔怔地看着门主,期望门主能读懂她的眼神。
庄主见状放下梅凌霜直奔傅门主而去,指而大怒道:“傅门主,方才那刺客可是贵门的人吧?众位英雄见证,众目睽睽之下竟公然行刺新庄主。”
傅门主看着方庄主笑而不语,如同看一个跳梁小丑。
方庄主愤然道:“傅门主当年求家嫂而不得,必然是心有不甘,可人死帐烂,事过一二十年了,你为什么还要揪住不放,你有什么怨气冲着我来呀,云书不过是个孩子,值得你下这般毒手,烟霭山庄虽不堪,却也不能受此欺辱,今日哪怕是拼个你死我活也要为云书讨个公道来。”
“方庄主,事还没论断呢,你就急着讨公道,未免也太草率了吧,方庄主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的如年轻后生一般一腔热血,不论是非呢?”傅门主不慌不忙道。
“众目睽睽,你还想抵赖?”方庄主怒道。
众人议论纷纷,多道傅门主卑鄙,二十年前求方云书的娘不得,而报复于女儿身上。
“方庄主,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个做叔叔的是不是该先顾着侄女的安危,再来跟在下理论呢?不如我先瞧瞧云书到底是不是伤于隐谷门之手。”
傅门主作势要去探伤,方庄主连忙闪身相拦:“你胆敢碰云书试试。”
忽而一干人等杀气腾腾地闯入厅中,众人纷纷侧目,却是隐谷门的剑客押着方才行刺的三个刺客闯入。
傅门主冷笑道:“方庄主,众位英雄都瞧瞧,隐谷门十八剑客,除了一人在接任务,余下十七人皆在于此,这三人可当真的隐谷门的剑客?”
方庄主有些惶恐地四下环顾一番,一名刺客趁着挟持的人疏忽,夺剑而逃,傅门主哂然出手,拳脚相接,刺客显然不是对手,傅门主却不急于拿下他,你来我往逗了半日才收手擒住,笑道:“想学隐谷门的工夫也不肯多用用心,学了两招皮毛就敢卖弄,谁派你来的。”
“该死。”方门主大怒,扬手过处,几根细如牛毛的飞针射了出去,三人无声无息地倒下了。
“方庄主就这么急于灭口了?”傅门主笑道。
“我灭什么口。”方庄主有些心虚:“是他们害死了云书,难道我不该讨回公道?”
“方门主此话差矣,若他们真的害死了云书岂不正好遂了你的愿?”
“傅隐,你血口喷人,云书是我长兄留下的唯一一条血脉,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兄嫂交代?”
“方门主处心积虑害死了兄嫂,岂会怕要什么交代,云书这个小丫头只怕是你唯一的绊脚石了,若不是这些年我拖贵府的管家照料,云书也长不到今日,更何况今日你还留着这一手。”傅门主冷笑道。
“傅门主,红口白牙话不可乱说,我兄嫂二人是研制配方时中毒身亡,十多年前就已论断了,更何况那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长,我为什么要害他,若非要编排,我是不是可以说是傅门主你求爱不成顿起杀心,岂不更说得通?”方庄主额上已是冷汗涔涔。
傅门主一把扯过昏迷在地的梅凌霜把了把脉道:“她方才中的是烟霭山庄的独门绝技分筋断骨掌,方门主做何解释?”
众人议论纷纷,又似有不信,傅门主将梅凌霜扔给座下的圣手神医,验过了伤,点头道:“果然不错,是分筋断骨掌所伤,并且身负剧毒,只怕…”
方庄主大笑道:“傅隐,就算你说的不错吧,那又怎样,这是烟霭山庄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是,我不该插手的,不过新庄主总该过问。”
“新门主命不久矣,方家就我这一脉嫡传,你能奈我何?你非要撕破这层纸,那我也不要争个虚名了。”方庄主冷然道。
傅门主冷冷一笑,冲着十七剑客使了个眼色,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方云书手持长剑挟持着一名侍女走了出来,方门主愣了,看看倒在地上的梅凌霜,又看看方云书。
“叔父我要没说错的话,这丫头我应该叫小婶娘吧。”方云书缓缓开口道:“小婶娘,你说说叔父私底下交代你什么来着?”
“混账!”方庄主怒道,手腕一翻,一枚毒镖便脱手而出,方云书剑花一挽打落了暗器,那侍女见状想逃,被方云书一把抓了过来,剑锋抵在她的脖子上。
侍女惊得尖叫,方云书不耐烦,手腕一用力便拉出一道血丝来:“你说不说。”
侍女无奈只得一五一十地说出方庄主是如何命她在方云书的汤汤水水里添加□□的。
方云书冷笑道:“小婶娘,你太笨了,我都知道了,若不是傅叔叔给我的解毒方,我也活不到今日了。”
方云书冷笑地将一包药材扔到方庄主眼前:“叔父这配方可是我爹娘研制的?我要没说错的话,这根本就是你研制的吧,我爹娘善于暗器,倒是叔父精通药理。”
趁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方云书身上,梅凌霜拼着最后一丝力气默默地爬向窗边,当方云书出现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不是意外,事情根本就没往预定的方向发展,这是一个大圈套,大阴谋,但被算计的人不是方云书,而是她自己。她想不清前因后果,但她知道此刻她得自救,不然结局不知会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天韵泉
方云书终是坐上了庄主之位,可心中并无半丝欢愉。
傅门主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道:“云书不早就想去外头见识见识了,如今你也自由了,不如先跟我去隐谷门逛逛吧,那里山好水好,不比烟霭山庄差。”
方云书一直期盼能出了山庄去瞧瞧,可今天也着实打不起精神来,却也不想抚了傅门主的一片好意,只闷闷地点了点头。
“小姐,方才有人闯了出去。”一个家丁匆匆跑来报信。
方云书才要询问,傅门主沉脸道:“什么小姐,这是庄主。”
家丁诺诺地垂首不语,方云书有些急:“是什么人呀,傅叔叔怎么办?”
“我要没说错应该是梅凌霜吧,不怕,她喝了我给你的绿花散,不出三个月便会全身溃烂而死,更何况中了你叔父那一掌,武功尽失,不怕她找麻烦的。”傅门主安慰道。
“可是,傅叔叔,她是你的人,你当真不救她?”方云书急道。
“我早就看出她的心思已经不在隐谷门了,是她先生二心的,隐谷门从没有身退之人,生是隐谷门的人,死是隐谷门的鬼,这是她的宿命。”傅门主冷冷地说道,遂又笑道:“走吧,跟叔叔一起回家。”
出了烟霭山庄,方云书被眼前热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吸引住了,四下张望,粘在傅门主身边叽叽喳喳问个没完。
隐谷门里已是张灯结彩,傅新翰亦是神采飞扬,开心道:“云书妹妹可算来了,家父是早也盼晚也盼。”
傅门主脸色一变,沉声道:“云书也是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叫的?”
傅新翰唬了一跳,立即改口道:“娘,母亲大人。”
“混账,再胡扯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从今以后叫方庄主。”傅门主怒道。
“这是傅大哥哥吧?你还是叫我云书吧。”方云书有些哭笑不得:“傅叔叔是我外公的义子,说起来我还得叫一声舅舅呢,傅大哥哥可不能混说。”
“哎哎,云书妹妹说的是,说起来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傅新翰遂咧嘴笑道。
傅门主将傅新翰推过一旁,对方云书道:“云书呀,隐谷里也有些稀奇好玩之处,你且先逛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晚些时候来厅上吃饭,傅叔叔好些话对你说呢。”
方云书巴不得这一声,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傅门主看着方云书跳跃的背影,默默地在神龛上上了一炷香,感慨道:“小妹呀,你瞧瞧,云书都这么大了,如果你当初嫁给了我,女儿也该这般大了。”
方云书一路这里瞧瞧,那里逛逛,见人就搭话,可惜隐谷门里不管是剑客还是丫头,都一个个板着脸中规中矩的,大没意思。好在有傅新翰跟前转后十分殷勤。
方云书本是热络之人,两厢一起便十分融洽了。
“云书妹妹,你可知道其实咱俩是订过哦亲的?”傅新翰突然一脸神秘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却从来没听说过。”方云书一脸不信,但又十分好奇。
“云书妹妹自是没听说过,我们是指腹为婚呀,可惜后来姑姑姑父亡故,你那混账叔叔才不会提起这话,不然咱们就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不过千里姻缘一线牵,现在也不算迟,好事多磨吧。”傅新翰笑道。
方云书有些头皮发麻:“傅大哥哥别吓唬我哟,我记得傅大哥哥比我大七八岁的,哪来指腹为婚这一说,再说了,我今日好不容易才过了自在日子,我可不要成亲,我要跟傅叔叔去说,我不要。”
傅新翰一听方云书提傅门主吓得魂都飞了,连忙拦道:“好妹妹,千万别跟我爹说,不然他会打死我的,好妹妹现在不想成亲就不想吧,等你玩够了再说,我等你。”
“别等我了,我玩不够的。”方云书又咯咯笑道,沿着一条栈道往山谷里头走去。
傅新翰却站住了道:“云书妹妹,那里头是禁地,没有我爹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我不能再走了,否则我爹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方云书闻言有些失望,心里又盘算着怎么支开他,自己偷偷摸摸进去看看。
“不过爹刚才说了,云妹妹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不如云妹妹自己逛逛,里头景致可好着呢,有溪流有瀑布,还有一湾温泉呢。”
方云书原本就贼心不死,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撩拨,当下就应了一句,扔下傅新翰就跑了。
峡谷里果真奇峰怪石,溪流淙淙,一副美景,方云书自顾自地稀奇着,又见前方一派烟雾缭绕,恍若仙境。
方云书走近一瞧,果然是一方温泉,出于山崖下,三面环绕着巨石,石上刻着“天韵泉”三个娟秀的字,不过一丈见方,水清见滴,触之不冷不烫,暖暖的,舒适无比。
此间山水秀丽,天高云淡,泡在这水里看着美景真是人生一大美事,方云书想着,横竖这里是禁地,别人也进不来,便褪去衣衫,挂在水边的小树上,舒展了身躯,美美地泡在泉水里,看着风吹云动,听黄莺啼鸣,无比惬意。
看着眼前的美景,方云书心中依旧的沉甸甸的,想起下落不明的梅凌霜,想起不知死活的叔父,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渐渐地发起呆来。
不知什么时候附近的小树林里一阵响动,方云书警觉地喝问道谁,才要拔剑相向才惊觉衣裳和剑都挂在岸边的小树枝上,荒郊野岭不着寸缕,方云书有些慌了,抱着双臂瑟缩在石头边道:“你再靠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云书别怕,是我。”傅门主和声安慰道:“你怎的跑到这里来了,天韵泉是个邪地,女子居于水中,若有血滴入水中,便会受孕,这是练邪功的地方,快快离了这里。”
方云书听了心中也纳罕,素来听闻烟霭山庄邪门事多,倒不知隐谷门里也有这等邪事,连忙应声道:“知道了,傅叔叔你先走我再出来。”
傅门主应了一声:“晚宴已备好了,快回来吃饭吧。”
方云书不知,此刻傅门主正掐着傅新翰的脖子不动声色地走了。
直到走出峡谷才恨恨地放开,怒道:“你敢碰她一下试试,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傅新翰差点被掐得背过气去,听傅门主如此说,积攒多年的委屈也爆发了:“爹,你说过了,你不想娶云书妹妹,不过当女儿一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