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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疯狂异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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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平静的生活没过多久就给打乱了。

那天我早上出来走到街上,也许是因为太闷的缘故,我走了很长时间,过了四条马路,最后在一家小超市门口停了下来,我给自己买了一杯可乐,一边喝一边注意着街对面新开小饭馆旁边的外国女孩。她留着金黄色短发,看上去只有20出头,个子却有1米75。可能是住在河对岸的公寓,我注意到穿着运动服。我望着她一手拿着饮料,一手拿着大饼向我走来,可以说,她的普通话很好,她站在我跟前:“我认识你,你是处为民。”她的皮肤古侗色,我猜想是经常晒太阳的缘故

“这儿的人都认识我,”我冲她一乐。

我说这话没有戒心,因为她长得很漂亮,如果说段晴的身材无可挑剔的话,那么她可称得上是完美无缺了。长久以来,我一直以为东西方人的骨骼有较大的差异,然而当真正一位美女站在面前的时候,这种感觉却荡然无存了。

“我叫珍妮,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范颖,”她认真的问我:“到你这儿办个书卡多少钱?”她耸耸肩:“我可是个穷学生。”

“这儿社区的人来我这办卡都不收钱,”我告诉她:“我这儿有不少书,历史地理人文天象科技文学等等。”

“太好了”,她兴奋的叫:“你人好,别的图书馆办卡收钱,你不收。”

我跟她挥手道别,看着她骑着一辆自行车上了桥,这才吹着口哨拎着早点朝家走去。

“今儿心情这么好?”段晴见我一进门眼就瞧出了我的心思,笑:“是不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

“一外国妞儿,见我非跟我套瓷,”我不瞒她,见她含笑不信,自己也笑了:“你别胡猜。”我往床上一躺,趁势搂住她:“别人不了解我,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她笑着刮我的鼻子。

下午我一直睡觉,段晴则到市里逛街。傍晚时候,派出所所长老婆陈郁芬上来敲门,她告诉我有一外国妞找我。我踢踏着拖鞋睡眼朦胧的下楼,心想这也太快了点儿。

那个中文名叫什么范什么的正在门口等我,见我过来,冲我招手“老处,”她笑嘻嘻的说:“你们中国人是不是称呼前都喜欢加一个‘老’字。”我走到她跟前说有这么一回事儿,不过加了这个字就显得亲热了,如果你愿意我也叫你老范。

我拉开门让她先进,她看了看我这规模,夸张的哇了一声,“书真不少!”

“张卉,”我招呼前台的出纳,“给这位小姐办一张书卡。”接着我引着她参观书架。

“你是学什么的?”我们一边陪她参观一边问,见她一脸疑惑,解释,“在大学里学什么,中文?”

“我不上课。”她望着我笑:“是不是外国年青人来中国都是为了学中文?”她告诉我:“我是个集邮爱好者,靠邮票吃饭,我在城里有一个小门市,烟台人喜欢外国邮票,而我却喜欢中国的。”

“你对中国的邮票了解多少?”我问:“我是外行,文革票我倒有几张。”

“‘祖国山河一片红’有吗?”

“如果我说有,你一定当我是骗子吧!”我瞧她不信,解释说我没有,逗你玩呢。

范颖的中文理解能力很强,她听出我暗示可能有一些她需要的。

“我有一套‘语录’,可惜盖了戳儿,有人问我5000元卖不卖,我说我集邮可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泡妞,”我说话随便,“如果你突然得到了这么一套邮票,我想我们是不是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我担心她是否理解‘朋友’这个词。

她随意翻了身边书架几本有关集邮的书,抬头看着我的眼睛:“知道我来中国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其实就是中国男人比我在国外听到的传闻要好的多,他们的胆子不比国外的男人小,最重要的是,”她停顿了一下笑着说:“我喜欢你的直率。”

“什么时候去你的邮市看看。”

“我有一版猴票!”

“吹牛。”

我们笑着走到前台,办了手续,交了押金。张卉一脸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把借书证交给范颖。

“后天我生日,希望你能来。”她邀请我。

“一定。”

她抄了一个地址给我,随后冲我挥手道别。我站在玻璃门目送范颖骑车离开,回到前台,张卉给我看了近日的帐本,收入直线上升,音响出售的收入占了大头,这都归功于精通音响的张卉,我在工资单上签了字,又包了一个红包给她。

“你父亲身体好些了吗?”临走时我问。

“谢谢你的药方,”张卉感激的说:“他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有空去看他。”

我走出图书馆,来到对面的超市买了包‘骆驼’和一袋水果,然后打的到烟台郊外的一个电话亭,开始拨‘希洛克’公司给我的一个电话号码。我一边等待着拨通一边回想起在澳门与那对高明夫妻希洛克和切尔斯塔的会面,他们游荡四方,时而在欧洲,时而出现在南美,被七个国家通辑,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档案里他们排名靠前,不知明的国家里存着他们的2亿美元,他们时不时改头换姓,警察拿他们没办法。希洛克告诉我说我是他遇见的最有潜力可挖的中国人,他的妻子是个漂亮女人,她利用我帮助他们在澳门的那笔交易而跟我上床,我明知如此却心甘情愿,当然因为此事我和段晴也发了笔横财。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一下后就寂静无声,我一直等了二分钟才有一个女人声音响起。“你的货我们已经收到,报价低的令人难以想象。”她对我在厦门转手王伟购买的时装赞叹不已:“质量很高,我的客户对此十分满意。”我猜想对方一定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她问今后如何跟我联系,我说我已经不干了。她说很可惜,我们还指望你打开山东的市场,希洛克对你大加赞赏,希望能与你再度合作,我说谢谢你们这次如此康慨,随后我挂了电话,打的回到市里自己居住的小区,轻松的哼着小调上了楼。

我穿过客厅,走进卧室,趴在床边,费力的从床下抽出皮箱,我打开箱子的夹层,取出一个塑料袋,从中取出花花绿绿的一叠用小塑料片夹着保养很好的邮票,我和段晴就是靠这些邮票进入澳门,也是靠这些邮票安然离开的,那次我们扮演的角色是邮票拍卖商。我把邮票一张张的摊开放在床上慢慢欣赏,我的邮票不多,但大多都是成套的新文革票,也有不少解放初期发行的普通票,有整版的,也有单张的,更多的是四方联。我从中找出了一套‘语录’的四方联,放进了一个棕皮信封。

晚上刮着大风,下起了暴雨,雨点劈劈叭叭的打着玻璃,而我则在床上和段晴温柔的做爱。

正文 第四章

舞厅里挤满了一对对情侣,大多身着稳重灰色西装,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非常体面的烟台小伙子们,在优美的华尔兹弦乐四重奏的舞曲伴奏下,彬彬有礼的向穿着时髦的女孩子鞠着躬。我座在酒吧的一角,一边望着这些可笑的男人,一边喝着伏特加。

范颖靠着舞厅拉门的侧柱站着。这扇门通往被称作家酒吧的一条宽敞走廊。她面前的约2公尺远的一幅油画上,一张面孔跟荷兰画家维梅尔的作品一样细腻。面孔的上方有一个较小的漩涡,那是用油墨点缀成的纹路。我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没人关心这副油画,人们从它面前走过,当它不存在。范颖一边啜着啤酒,一边沉思地看着这张面孔。随后,她转移目光,看见了角落的我。

她微笑的走过来在我面前座下,我为她点了杯琴酒。

“在烟台你可以找到很多这样的酒吧,但为什么偏选这家呢?我赶过来足足花了二个小时。”范颖抱怨。

我把信封交给她,对她说生日快乐。她高光的快蹦起来,“要我怎样谢你?”当发现信封里正是她需要的,她的目光开始热切而激动起来。

“你是不是有许多外国朋友?比如在烟台或者周边城市。”我想直言了当把事儿解决。

她说有,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那么,”我停顿了一下,尽量使我下面的语调平缓并且微笑的注视着她:“你能帮我搞到枪吗?”

她愣了一下。

我解释给她听,“有个朋友托我,他有一条船,靠捕鱼为生,为了防身需要枪。”

她点点头:“我不能保证,但我可以试试看。”

我跟她碰杯,压低声音:“小口径步枪就可以,最好有瞄准镜。”

她故意笑了笑,我注意到一个侍者端着盘子从我身边走过。

“723型怎么样?”她问:“5。56口径,枪轻,长短合适,复合材料制,有握把,弹夹供弹,不过价钱贵。”

她的口气很专业,我怎么也没料到希洛克最后推荐的人会是她,但不知道她晓不晓得我的身份。尽管我与其最初见面时就认出了她(在厦门时我看过她的照片),但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二十几岁看似柔弱的女孩曾杀过三个人。

“钱不是问题,什么时候能交货?”

“三天,看在邮票的份儿上。”她握住我的手,轻轻摩擦,微笑着站起来,拿着我给她的包快步离去。

她一走,和我一块在部队服役的患难之交,这个酒吧的老板陈炳南走过了在我边上座下并递给我一杯啤酒,“消息千真万确,鲁小康已到了烟台,前两天还带着二个保彪来这喝酒。”

“还是住在靠海边吗?”我问。

“我去过,远远的照了像。”他从口袋掏出照片。

“他认出你了吗?”

“上次在福州我留着胡子,头发也蓬乱,又是晚上。”

“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要进货了,也不要跟警察太亲近,有事打我手机。”

“段晴知道吗?”

“她如果知道鲁小康在烟台,天晓得会干出什么事儿来?”我忧心忡忡“不过鲁小康事儿做的太绝,段晴的妈妈已经洗手不干五年,他还是能找她出来设计害死她。[…wWw。QiSuu。cOm]我们不解决他,他早晚会解决我们。”我抬头看炳南:“你是有家室的人,这件事儿你不要插手。”

“我在郊区有幢小楼,有什么事儿你可以躲到那儿去,”他给了我一张地图,上面有标的,“车库里有一辆2120吉普,油箱是满的。”

 我出了酒吧,叫车到郊外的大理石加工厂,一个身着白色汗衫的中年人正在等我。我下了车,打发走司机,和他进了工厂。工厂里空无一人,他领我到楼上的阁楼,我告诉他陈炳南是我的哥们儿,他说炳南都告诉我了,你要的东西就在那儿。我走到墙角打开放在那儿的登山包,里面炸药赫然入目。“每跟管内有‘黑索金’100克,4根一捆,用定时电雷管引爆,”他提醒我:“威力很大,你得小心。”

我拍了拍他肩,以示感谢,递给他一个纸包。

“点一下。”

“都是哥们儿。”他把纸包放入内衣口袋,跟我握手道别。

 三十岁的张清警官不仅长得帅,而且有着一副优美的身材,整个刑队的女警官都这说。加上他人缘好,办事勤快,业务精通,办过几个漂亮案子,因此深得上司的信任。

办公室里,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厦门发过来的传真,鲁小康的名字并不陌生,照片上的他难以令人想象出象91年的2。13枪械走私案;92年4。15谋杀警官案;93年1。28特大毒品走私案;93年5。22劫持运钞车案以及94年初的劫持证人案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并且先后有3名优秀的警官命喪他手。张清的眼前仿拂出现了一幅鲁小康肢解女警官的画面,当时此案轰动昆明,现场惨不忍睹,张清也是在看内参录像时才对鲁小康有一个深刻的印象。

然而据有关方面情报,鲁小康现在就在烟台,并且准备与镜外某些犯罪集团勾结,但不晓得这次是抢银行呢还是走私毒品。张清心想如果这次逮住鲁小康,自己肩头至少会加上一杠一星。他看了看表,站起来走到隔壁一间大房间内,该召集的都召集了,他看了看这些跟他出身入死的警员,胸中豪气顿生,他的声音不大,但很低沉的说:“好吧!伙计们,该我们干了。”

天气低沉,热浪开始袭击这个北方城市,周末的街上几乎没有行人,电车也开得懒懒洋洋。我站在岸边的礁石上眺望大海,任风吹乱我的头发,心中不禁浮现出段晴妈妈的面孔,我还记得她的馄砘包得很好吃,每次我和段晴在外省市犯案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到她妈妈家吃一碗馄砘,好象生怕吃不着了。那时我们都很快乐,段晴的父亲身体还不坏,我们有时打扑克有时下四国大站,他们老二口把我当成未来的女婿,然而这一切都毁在鲁小康的手中。段晴后来告诉我,她妈妈以前和鲁小康是搭挡,因为拒绝他而和父亲结婚,至使鲁小康一直耿耿于怀,最终将毒品放至她母亲处嫁祸于人,至使其母自杀身亡。

为了段晴,我想既然鲁小康这次撞到了枪口上,就不能再让他活着离开这所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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