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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汁:你确定你包养得起?
萝莉多娇:你说得好有道理!我要努力赚钱包养男神!我去努力了!
阮梅之嘴角一抽,他虽然不太清楚夏鸣鸿的真实身份,但既然夏鸣鸿认识应寒枝,想必也不是普通的娱乐圈明星……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是萧罗礼潜夏鸣鸿,还是夏鸣鸿潜萧罗礼。
他有心想提醒萧罗礼夏鸣鸿的真实身份可能不简单,但一来他也不清楚夏鸣鸿的真实身份,二来以他对萧罗礼的了解,他知道就算他提醒了萧罗礼这件事,萧罗礼也不可能因此退缩。
阮梅之如此这般考虑了一番之后,最后他决定不操这个心了。
玩了一会儿电脑,阮梅之便爬上床准备睡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就在他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他忽然收到了应寒枝的短信——
今天的约会很开心,希望下次还能继续。
阮梅之本来想反驳一句这才不是约会,但当应寒枝失落的小表情闪过他的脑海时,他却又忽然不想这么做了。
他叹了一口气,倒在床上用胳膊挡住了眼睛。
完了完了,他好像真的又要弯了……
那之后的几个星期里,阮梅之每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都会在电梯门口遇到低头玩手机的应寒枝,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也都会在饭堂里遇到来吃饭的应寒枝,每天下班的时候同样会在电梯门口遇到等电梯的应寒枝——虽然他们工作的地方明明不在同一层。
渐渐地,阮梅之习惯了天天在他面前刷存在的应寒枝,如果哪一天应寒枝没出现,他反而还会有点不大习惯。
当他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习惯应寒枝的存在时,阮梅之内心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这可不太妙,应寒枝这是打算走温水煮青蛙的路线……虽然很清楚这一点,但阮梅之却又无法控制自己沉溺于其中。
应寒枝依然会天天给阮梅之发短信,不过短信的内容却不像之前那么过火了,大都平平淡淡,只偶尔撩一下,但却见好就收,让阮梅之想炸毛都炸不起来。
不过应寒枝倒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千方百计地找和阮梅之私下见面的机会了,他们所有的接触都只在公司里,下班之后除了短信再无联系,有的时候阮梅之甚至以为应寒枝已经对他没有兴趣了,但每天晚上做梦的时候,应寒枝的梦里却总是会出现一些让他面红耳赤的场景……阮梅之渐渐回过味来,应寒枝这是在欲擒故纵。
阮梅之以前虽然也谈过几段短暂的恋爱,但那几段恋爱都很幼稚且青涩,基本没什么波澜起伏,几乎都是对方主动向他告白而他恰好觉得对方很顺眼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不过那个时候的阮梅之还很年轻,分不清好感和喜欢的区别,内心也没什么责任感和负担——一般少年少女谈恋爱,哪里会想到家庭甚至未来那么长远的事情呢?
但现在的阮梅之却已不再年轻,即使喜欢对方,他要考虑的事情却还有很多,成年人特有的思考方式束缚着他,让他无法轻易接受和走进一段感情……这也是他明明早就确定了自己的性向,也向家里出了柜,却始终没有好好谈过一段恋爱的重要原因。
虽然他早就向家里坦白过自己的性向,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后也得到了家里人的谅解,他自己这边是没什么来自家庭方面的阻力,但应寒枝就不一样了。
阮梅之知道他和应寒枝还没确定关系就考虑得那么长远实在有点多余,但他凡事都喜欢认真,他认为自己如果要开始一段感情,那么必定是要以相伴终生为目的,而不是随便玩玩,既然要相伴终生,那么最好能够得到双方家庭的理解和支持,虽然他知道这的确很难。而如果那个人是应寒枝,光就一个应寒枝老爸的阻力,就已经够得上是地狱模式了,他甚至还不确定应寒枝对他的喜欢是否是以一辈子为前提的,因此他暂时还没那个勇气去挑战地狱模式。
语言可以骗人,但眼神不会骗人,经过与应寒枝一段时间的相处,阮梅之看得出来应寒枝是喜欢他的,但喜欢到什么程度他就不清楚了。
毕竟应寒枝可是有前科的人,那个赌约一直是阮梅之心里的疙瘩,每当他忍不住想要全身心的相信应寒枝的时候,那个赌约就会自动跑出来提醒他警告他,然后他发热的大脑,就会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渐渐冷静下来。
阮梅之觉得自己似乎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他在和应寒枝的拉锯战中浮浮沉沉摇摆不定,一个他则在高处冷眼旁观,会在另外一个他即将沉溺之时冷静地拉上一把,然后继续冷眼旁观……
不管阮梅之内心怎么纠结不已摇摆不定,时间还是一天天过去了,很快,陆修齐订婚的日子到了。
阮梅之和陆修齐只见过几面,连朋友也算不上,能收到邀请完全是拜应寒枝所赐。一般人能得到陆修齐订婚宴的邀请高兴还来不及,毕竟能被陆修齐邀请的不是他的朋友就是什么大人物,而陆修齐的朋友基本都是大人物,如果能参加这次的订婚宴,就算不可能一下子就和那些大人物混熟,但好歹也能混个脸熟,如果能和那些大人物打好交道自然再好不过,以后凡事都能有个方便,就算什么也没捞着,以后和别人聊天的时候也能当成炫耀的资本……但是对于阮梅之来说,他的心情却十分郁闷。
虽然陆修齐肯定不稀罕他的红包,但他去参加别人的订婚宴,总不好两手空空的去,而陆修齐摆订婚宴的酒店可是个五星级大酒店,那么高档的酒店,他总不好只带一封薄薄的红包去,好歹也得有点厚度。
阮梅之还干不出往红包里塞冥币或者一大沓一毛钱的事,毕竟人再穷也要穷得硬气。
因此他咬咬牙,十分心痛地往红包里塞了好几张大红的毛爷爷,直到红包从侧面看有了点弧度。
眼看半个月的生活费就要打水漂了,阮梅之简直心痛到不能呼吸……于是他暗暗发誓一会儿一定要敞开肚皮吃个够本,不吃到撑死不痛快。
阮梅之在酒店门口遇到了萧罗礼,他正准备和萧罗礼打个招呼,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陆修齐和萧罗礼虽然不熟,但好歹是一个圈子里的,上次萧罗礼老爸过生日的时候也请了陆修齐,所以这次萧罗礼自然也收到了邀请。
就在阮梅之掏出手机接电话的短短几秒,萧罗礼已经转身进了酒店,他只好无奈地放弃打招呼的打算。
他刚刚按下接听键,应寒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已经到了。”
阮梅之一边打量着这家酒店的外观,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也到了,你在哪里?”
这家酒店果然不愧是五星级酒店,从外面来看就相当的富丽堂皇,一看就不是他这种穷逼进得去的地方,看着四周围那些西装革履淡定从容的家伙,他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西装的领口,在心中感慨他和这些人压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在这群人面前,他完全就被比成了一块灰色的背景板。
“我在你身后,回头看看。”
应寒枝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阮梅之下意识回过头去,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应寒枝,他不由一顿。
应寒枝今天同样穿着一身帅气的西装,不过比起那些西装革履却大腹便便的家伙,他却像是从什么艺术画里走出来的清雅贵公子。
在阮梅之眼里,应寒枝就这么硬生生的和四周围的人区分开了,那些人被比成了一块灰色的背景板,而这幅画里唯一的颜色则全部落在了应寒枝的身上。
谁和谁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
就在阮梅之恍惚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应寒枝已经缓缓地朝着他走了过来,然后走到了他的面前。
下一刻,应寒枝便伸手抓住了阮梅之的手腕,声音沉沉道:“进去吧。”
阮梅之低头看着应寒枝修长好看的手,不由发了一下呆,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应寒枝拉着走向了眼前这家令他一直踌躇不前的大酒店。
他以前从来没被邀请进入过这种大酒店,这种高档酒店对于他来说就像另外一个世界,所以他一直犹豫不决,踌躇不前,直到应寒枝出现。
应寒枝紧紧地抓着阮梅之,将他拉进了酒店里。
阮梅之打量着酒店里的环境,不由在心中感叹,虽然没他想象中那么夸张,但看上去的确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
他忍不住偷偷地瞄了旁边的应寒枝一眼,以应寒枝的身份,肯定经常出入这种地方吧?
……这就是应寒枝的世界吗?
“上去吧,在二楼。”
应寒枝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却始终没有松开抓住阮梅之的手。
阮梅之微微皱眉,试图挣开应寒枝的手,这周围还有很多人,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应寒枝察觉到阮梅之的挣扎,他垂下眼帘,抓着阮梅之的手却更加用力的收紧。
“快放手,你干嘛!”阮梅之不得已在应寒枝耳边低声喝斥了一句,应寒枝顿了一下,这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阮梅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发现都微微泛红了,足以见应寒枝刚才有多用力。
“你到底怎么了?”
阮梅之看着应寒枝皱了皱眉,他感觉到应寒枝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劲。
应寒枝垂下眼帘,抿了抿唇道:“没什么。”
“……不说就算了,”阮梅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我走了。”
他自顾自地向前走了几步,回头却发现应寒枝没有跟上来。
应寒枝站在原地,低着头抿着唇,垂下的眼帘让阮梅之看不清他眸中遮掩的情绪。
“你还不跟上来?我真的走了哦。”
阮梅之叹了一口气,喊了应寒枝一声。
片刻之后,应寒枝才抬起头来,他深深地看了阮梅之一眼,然后跟了上来。
阮梅之觉得应寒枝的情绪很不对劲,但既然应寒枝不想说,他也只能把疑问憋在心里。
订婚宴的场地显然经过精心的设计,阮梅之想起他以前参加过的几次婚礼,顿时觉得那几次婚礼的场地简直寒碜得可以……而这还仅仅只是订婚宴!还不是正式的婚礼呢!
他一边欣赏一边感叹,等他把整个场地打量完毕后,他回头一看,却发现应寒枝已经不在了。
他四周围找了找,还是没发现应寒枝的身影,不由皱了皱眉。
虽然这会儿已经来了很多人,但阮梅之一个都不认识,他顿时发现自己的处境有点尴尬,如果应寒枝不在,他简直就像是个偷偷混进来混吃混喝的家伙,虽然他原本就是打定主意来混吃混喝的。
幸好很快,他就在角落处发现了萧罗礼的身影,这家伙似乎正在和旁边的人交谈甚欢。
阮梅之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找萧罗礼,就在此时,他的肩膀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他下意识回头一看,便看到穿着小礼服的应夏荔站在他的身后。
应夏荔本来就是个气质优雅的大美人,今天的她更是穿了一袭复古优雅的大红色刺绣小礼服,还挽了一个端庄大气的发髻,令她整个人看上去高贵而又优雅,端庄而又大气。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阮梅之完全看不出和应寒枝差不多年纪的应夏荔其实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之之,你怎么是一个人?”
应夏荔似乎已经对之之这个称呼上瘾了。
阮梅之忍不住眼角一抽,他抿了抿唇,无奈地说:“因为我不是一只果子狸。”
应夏荔哈哈大笑起来:“你居然和我一个靠文字维生的写手玩文字游戏……果然不愧是我弟看中的媳妇儿。”
阮梅之忍不住嘴角一抽,等等,你的上一句和下一句有什么逻辑上的关系吗?
“我弟去哪里了?”
应夏荔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出来。
阮梅之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在,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应夏荔了然:“这样啊。”
阮梅之犹豫了一下,开口说:“他今天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难道是陆修齐要订婚了,应寒枝不高兴?
应夏荔看了阮梅之一眼,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哪样?”阮梅之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
应夏荔往角落处瞄了一眼,示意阮梅之跟她过去,阮梅之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昨天晚上我弟回家了,”直到确定附近没有人后,应夏荔直截了当地说,“……他回家跟我爸出柜去了。”
阮梅之顿时就被应夏荔一句话震得惊魂不定,他怔愣了半晌,才皱眉问道:“他不是早就出柜了吗?”
应夏荔叹了一口气:“没错,他高中的时候就闹过一次出柜,当时他闹得可大了,还割了腕,虽然我知道他割腕并不完全是这个原因,但多多少少也有一点关系,当时他闹得很轰动,我爸拼命压都没压住那件事,很多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