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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把信条捻成灰,稍稍闭了闭眼。
杨莲亭的心思他都看在眼里,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如今竟然是向问天写来的信,是什么意思!说他管理不好日月神教么!还是讽刺他不如任我行!哼。
“东方…”微微沙哑的声音,低沉…心安。
东方不败听到他的声音,心下就忍不住的悸动,再张开眼时只剩浅暖。
“醒了。”东方不败坐到床边,长信云及左手撑着坐起身,拥住他。
东方不败浅浅嗔笑:“干嘛。”
“一夜未见,甚是想念。”云及说的一点不像开玩笑,一只手也抱得他紧紧的。
“别贫嘴,我看看你的手。”东方不败退出他的怀抱,云及还有些睡眼朦胧,心下想东方真贤惠。
手腕部位骨折,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东方不败拆开他手腕的绷带,云及忍不住痛皱眉。
“很痛么?”东方不败也皱眉。
“是啊,很痛。”云及一凑上前,转头偷了一个吻。
唇上触碰一软,留着他身上特有的雨水的青涩味道。
东方不败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心里是早就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了,可总不能像个女人似的,于是洋装无视他,冷着脸给他换药,抿唇不说话。
云及看着他,从醒来就笑个不减,东方害羞的表现还真是独特。
“东方,你想今日回山庄,还是先玩几天?”云及也不再‘调戏’他,教主大人要真生气了,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啊,于是转移话题。
“去西湖看看吧。”东方不败答他,迅速系好绷带,手法熟练的就像平一指,说明他没少受伤,谁都不是生出来就是天下第一。
云及知道任我行在西湖底,但总不能说自己曾派人调查他,于是笑道:“好啊,西湖的船舫一直都在,我们就在湖上住上几日也成。”
东方不败瞪了他一眼:“像个土财主。”
云及决不否认,开始穿衣服。
“当,当…当。”敲门声,敲得很小心,很小心。
云及刚好穿戴妥当,还没束发,便走到门边顺手开了门。
门外正是田伯光,踌躇的看着开门的男人,又一个人中龙凤,可怎么不是东方不败?小二说他住这屋的啊。
云及一眯眼,一股危险的气息被他接收到,田伯光急忙摆手:“那个…打扰到公子了,不是有意不是有意,告辞告辞。”
说完告辞,却见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出现在这个银色衣衫男人身后。
东方不败将薄薄黑袍披在男人身上,眼神却看向门口,嘴角一勾冷声道:“田伯光。”
田伯光嘿嘿一笑,抱拳道:“东方教主,打扰了…”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这情形。不是打扰到他老人家的好事了吧?
男人单手抓着袍子的颈带,并不系上,笑道:“田伯光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进来坐坐啊。”
江湖享有盛名的采花大盗,这样的人一般都比较有趣。
云及笑得舒爽,看得田伯光不知所措。
他瞄了一眼东方不败,心想这男宠好大胆子,东方不败还没发话,他就敢自作主张!
却见东方不败没有理会,自顾转身进屋了。
长信云及让出了门口,田伯光是被赶鸭子上架了,不得不进去啊,走这两步脚就像生锈了似的。
进门是小厅,里面还有一间卧房。
东方不败进了卧房,田伯光就很自觉的坐在小厅的椅子上,倒了杯茶,却没敢喝又放下了。
长信云及看在眼里,笑问:“田兄是来江南采花的?”
田伯光顿时一头黑线,咳了两声,苦笑道:“兄弟见笑了,本来是,不过遇见东方教主着实不容易,就…有件事想求他。”
“那就请田兄稍等了,等我们用完早饭,就听田兄细说。”
“好,多谢多谢。”田伯光谢过后就闲闲的等,东方不败不在眼前,他就不那么紧张了,不过总想看看。
于是就伸出脖子悄悄往里看了看,就看见男子拽着黑袍的带子走到东方不败面前,说了句什么,笑了笑。
东方不败在给自己布菜,便放下筷子,起身给他系好了袍子。
男子坐下,正对着自己,他用左手吃饭。
田伯光想了想,哦,右手受伤了吧,跟着东方不败混,还没有武功,受伤是迟早的。
不过看东方不败还挺疼他的,亲自给他系袍子,还夹菜,言行举止都挺顺着他。
缩回脖子,田伯光开始感慨世事,倒没有感慨别的,他就想知道杨莲亭知不知道这男人的存在,要是知道还不得气炸了。
比起东方不败,自己就专情多了,虽说采的花多了些,心里还是最钟情于仪琳师傅的。
“田伯光。”
“啊!!”田伯光一听这声音就炸毛了,刚才还昏昏欲睡呢,这下一下就醒了。
东方不败就坐在自己左侧,那位兄弟在收拾东西。
难得东方不败不想杀人,机会难得,得赶紧说。
谁料刚一开口,东方不败却把他的话堵了回去:“你是向本座要解药的吧,可惜啊,本座没带在身上。”
田伯光咧嘴笑:“啊,哈哈,教主真是一猜就中啊,那个…教主何时回神教,小的跟过去拿也好,哈哈。”
真是苦命,上次逃得匆忙,却被东方不败飞到嘴里一丸丹药,打听之下才知道竟是三尸脑神丹,田伯光可是天下最惜命的了,自然得找机会要解药。
一旁云及走了过来,笑得友善,道:“如果是三尸脑神丹的解药,我正好随身带了。”
“哦?”东方不败看他一眼。
云及拿出一颗小药丸,呈粉红色,散发着果子酿成的酒味,闻着食欲大开。
东方不败目光渐冷,喝了口茶,道:“以后拿什么东西,知会本座一声。”
云及一笑:“是,教主。”
田伯光此时看向这位兄弟的目光已经转化为万分崇敬,能动了日月神教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不就算是半个教主了么,东方不败还真宠他啊。
“拿着吧田兄。”
田伯光一口吞下,还赞叹道:“神教的解药口感真不错。”
“那个,那我就告辞了,多谢东方教主大发慈悲,告辞,告辞。”田伯光喜笑颜开的起身告辞。
长信云及送他到门口,笑道:“田兄,我与教主这几日都会在西湖游船。”
“啊,哈哈,玩好玩好,兄弟保重。”田伯光生龙活虎的走出客栈,只是有些奇怪,他与东方不败在西湖游船,干嘛和自己说!
哎呀,不过江南的风景真是好啊,采花来这真是没错,花朵大福利多,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梅庄
今日阴雨,天沉了下来。
云及觉得手腕上的伤能预测天气了,碰上阴雨天就酸涩难受,可他不在乎,有些痛才活得更明白。
“东方,进来坐吧,外面冷了。”云及沏好了茶,唤他进船。
江南平日温暖,但一下雨就阴凉。
东方不败玉立船头,放飞了信鸽,转身走进。
“怎么?有什么事难办么?”云及递过一杯茶,关怀问道。
东方不败盘踞红衣,缓缓饮茶,神情并不轻松,有些犹豫道:“任我行被我困在湖底,他的党羽也到江南,怕生事端。”
“当时为何留他一命?”
东方不败眉眼染了霜寒,淡淡道:“只想让他看着我,如何称霸武林。”
云及摩擦茶杯边缘,笑问:“如今他已经看到了,你还留他?”他总觉得任我行活着就是个威胁,但杀不杀他,还是要看东方的意思。
“你觉得他该死?”东方不败不决定,反问他。
云及笑而不答,东方的心结都系在任我行身上,他若死,怕是东方心里没个鞭策的人。
可人怎么能靠仇恨一步步走到今天,该多累。
不管杀不杀,都是时候来看看这位老朋友了。
梅庄大门,四友已经恭候多时了。
两匹马从小路缓缓而来。
秃笔翁悄声说:“教主身后那人不会是杨莲亭吧?”
老大黄忠公一个眼神扫过去,别乱说话。
四人却心中同时骂了一句:这小人!
“梅庄四友见过教主,教主文成武德,一统江湖!”四人跪拜。 黑白子眼尖手快,起身替东方不败牵马。
“起来吧。”东方不败发话,率先朝里走。
黄忠公打量了长信云及一眼,看不出什么。
东方不败正坐,长信云及习惯性的就做到了他旁边次主位置。
梅庄四友坐在下手,用一瞬间眼神交流,表示对‘杨莲亭’的狂妄自大极度不满,果然如向左使信中所说,恃宠而骄得很。
教主竟然听之任之。 最失望的莫过于黄忠公,他的雄心壮志,先是折损在暴戾的任我行手里一半,现在又摊上个宠信小人的东方不败,真是处处失意。
东方不败目光扫过他们,一目了然他们的小动作,但他们还没资格了解他的事。
四人急忙垂眼不敢多动作,毕竟比起雄心正义,命是最重要的。
东方不败也没追究,问道:“那人如何?”
黄忠公答:“回教主,那人一切如常,教主可要去看?”
东方不败起身扬眉;“带路吧。”
既然没说不方便,长信云及就跟在他身后,看似闲散,其实心下早就严防死守以备不测。
穿过长长的地道,地道四周是人血提炼的长明灯。
丹青生是个心细的,提醒道:“教主,任我行暴戾成性,闲杂人等还是不要靠近的好,教主自己也要小心为上啊。” 言外之意就是‘杨莲亭’还是离着远点,免得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到了一道厚实的石门前,梅庄四友摆开阵势,以内力化为四把钥匙,前后八周旋转,门内有锁,应势打开。
东方不败示意长信云及进去,让梅庄四友等在门外。
石门关上,隔绝里外声音。
丹青生重重吐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
黑白子嘿嘿一笑:“我说杨莲亭怎么能把教主迷惑成那样,这男人长的不赖。”
“人模人样的罢了。”秃笔翁不屑的坐到地上,道:“心术不正,纯属小人一个。”
老大不说话,心想,东方教主难道心术就正?
“东方狗贼!!你来看我了!”任我行呲牙咧嘴在牢里怒吼,不知是哭是笑,声音震得墙上掉下土来。
东方不败站在栏杆外,任我行忽的冲上前来,如果没被锁着琵琶骨,就快咬到东方不败的脸了。任我行:“东方不败,你滋润很多嘛!!哈哈哈哈哈哈!!”铁链子被他挣得哗楞楞作响。
东方不败也不躲,任他扬起的灰尘落在自己身上,笑道:“任我行,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任我行忽然沉默,又癫狂起来,甩动着满头乱发,狂吼狂叫:“东方狗贼!你陷害我夺我教主位!这位置你坐的不会安心!不会安心!!”
“成王败寇,任我行,这些都是你教本座的。”东方不败说的恳切,盯着任我行的眼神就像看一具死尸。
“我是教你很多!”任我行目眦欲裂,笑得五官扭曲:“尤其是,尤其是教给你葵花宝典!哈哈哈!!!受用终身吧东方不败!!”
长信云及站在三步之外,几乎要融进黑暗里。
他一直注意着东方不败,不愧称为天下第一,定力非常。
任我行句句直击,像刀子一样剜进东方不败心里,他却笑了:“任我行,本座念在昔年情谊,送你来西湖养老,教内尊你女儿为圣姑,如此仁至义尽,你怎么反倒不领情?”
“盈盈!!”提到任盈盈,任我行整个人沸腾一般:“你把盈盈怎么了!你把盈盈怎么了!”
成功扳回一局。
东方不败弹了弹身上灰尘,悠悠道:“本座日理万机,不陪任教主多聊了。”
东方不败转身走,任我行在牢中撕扯:“你把盈盈怎么了!你个魔头!!你不得好…!”死字没说出口,突然什么东西吃进了嘴里,果香混着酒味。
任我行抬头仔细看眼前,这才发现东方不败身边一身裹着黑袍的男人,是他给自己吃的,吃的什么!
长信云及护着东方不败身后,颇具意味的对上任我行的视线,一笑转身离开。
身后黑袍上,脊骨部位一只银线桃花泛着幽冷光泽,在石门前一晃消失。
任我行顾自在牢里哈哈大笑起来,长信宫的后生,长信宫的后生,不枉自己与老长信深交,长信宫的人果然重情重义,待他重见天日,定于长信宫两分天下!哈哈哈哈!!
入夜月半圆,雨过清爽微凉。
今晚东方不败睡在别院,长信云及自己一个院子,两人相隔不远。
刚想入睡,忽听有敲门声。
云及左手一挥,门顺势缓开,门口的是黄忠公和秃笔翁。
两人恭恭敬敬进来:“见过公子,深夜叨扰了。”
云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