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了,别让她进来,扰了清净。”唐敛皱眉,不情愿的离去。
潇湘和书生一前一后踏水到亭中,先后拜礼:“参加宫主。”
“起来。”
“宫主,岳不群送来。。。男丁二十。”
长信云及冷笑:“那就叫他们去做杂役,这些事情,别来烦我。”
书生忙着为潇湘解围道:“宫主,他们一看。。。就不是杂役。”
长信云及目光一烈看向书生:“那就赐你了。”
潇湘当即面色一僵。
“宫主。。。恕罪”书生温文尔雅的面上纠结着,只能求恕罪。
“何罪之有,本宫赏你,你不愿意?”长信云及目光烧到潇湘:“还是说,潇湘不愿意你受赏?”
“潇湘,不敢。。。”女子低下头,身子僵硬,语气更是僵硬,整个人就快石化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长信云及忽然笑起来,世人多可笑,分明相爱有何不敢!
周边水域本来平静,此时被震得波光粼粼,鱼儿耐不住都往出跳,长信云及却笑得仰天彻地,笑自己,真可笑,真可笑。
他眉目很少这么弯过了,直到眼角笑出了泪,他转身踏水而去,声音空明低沉着传到潇湘和书生耳边,他说:“记住,阻碍你们在一起的,都该死,没有不敢。”
“宫主。”潇湘抬眼看那背影,依旧坚毅挺拔,但其实。。。他已经少了些什么吧。。。。。。
“那些男人就给我留着吧。”长信云及在遥远处一挥袖,身影隐没。
“起来吧。”书生平稳了被宫主打乱的内息,抬手扶起潇湘。
看着潇湘眼中的担忧,书生低声道:“宫主有些孤注一掷的活着,是因为东方不败么?”
潇湘摇头,她希望不是,不是孤注一掷的活着。
“你跟着宫主吧,免得他。。。。。。”
“书生。”潇湘打断他的话,定睛道:“潇湘前半生或为宫主生,但后半生,我想为我们。”
“潇湘。。。。。。”书生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泛出惊喜神色,喜不胜收。
潇湘不禁感动,悄悄拉住了书生的袖子,下一刻已经被拥进温柔怀抱。
杀人放火他们是熟练,情情爱爱却是新手,顿时觉得人间怎会美好如斯。
如今,日月神教如天威不可犯。
“东方兄弟,漠北分舵进贡来一批良驹,兄弟可要先挑选几匹好的?”童百熊随意的喝了口茶,在东方不败房间几个时辰的禀报教务,最后说了这件还算轻松的事。
看着一派从容的东方不败,童百熊心中安定下来。
这两年江湖纷争不断,也有不少人挑战神教权威,但东方兄弟出奇的勤于教务,几乎事事亲为,也不见他喊累。
教主都如此,各分舵更是积极向黑木崖靠拢,没有一个敢忤逆的。
日月神教的势头之旺盛,没有哪个能企及的了。
东方不败听了童百熊的话,眸光淡淡一撇。
起身一挥手,外袍上身,转身道:“一起去看看。”
这时教内的总管来了,照例问道:“教主,今晚按规矩办事么?”
在东方不败身后的童百熊微微撇开了头,只觉得东方兄弟有些口味异于常人,平日里弑杀的性子不见了,却是都放到了晚上。
东方不败面不改色的嗯了声,脚步不停。
马是好马,悉数留下。
夜色弥漫。
东方不败批改着手里的教务信件,现在分舵的事情也大多过问他,信件成山似的堆积在案桌上。
总管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来到门口道:“教主,公子来了。”
至于是哪位公子,无所谓,反正就是个暖床的,而且不是昨天的。
“进来。”东方不败手下不停,眼皮都不屑抬一下。
总管说了声是,就叫了人进去,自己默默关门退了下去。
进门的人之前受过训练,知道如果教主在公务,就不得打扰,于是很安静的站在案桌不远处一边。
东方不败好像根本没注意他的存在。
男子大眼睛好看的紧,却不似东方不败那般震人。
盯着东方不败烛光下侧脸,男子心下跳动不已,东方不败没有表情的样子,让他想到他的种种传说,这人就是教主了?那个天下第一厉害的人?
这样的人,自己能伺候他。。。
“续茶。”东方不败忽然一声吩咐,打断了男子的思路。
他倒是个很精灵的,立刻反应过来,蓄满了东方不败面前空茶杯,又安静的站回原处。
而案桌前的人还在不停的看信件,提笔写字,速度不快,却好像根本不想停下来。
终于三更的钟声响了,东方不败才好整以暇的放下笔。
男子急忙上前服侍,却因为站得太久一个踉跄。
倒是东方不败,坐了这么久,站起身来像没事人一样。
男子一丝尴尬,又重新上前,轻声道:“教主,下奴服侍您入寝吧。”
东方不败并不看他,自然而然的站到他面前,展开双臂。
男子开始给他褪去衣物,直到最后一层,东方不败还是没放下手臂。
男子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脱,最后只剩中裤,东方不败才有所动作。
却见他一挥手,男子浑身上下衣物就化作了尘灰。
“教主。。。。。。”男子面上泛起一丝红光,□□的站在东方不败面前,而那人看自己的表情,好可怕。。。怎么能没有丝毫情绪。。。
“陪本座就寝。”
男子抿唇笑得好看,称是,这是教主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吧。
大月无光,星辰暗淡。
烛光微弱的屋子里传来声声笑语,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这尖叫好不合时宜,前后不搭。
屋内男子早已颤抖的不成样子,跪在床边,不敢再看东方不败。
教主竟然。。。竟然。。。
他们惧怕东方不败,就是在心中,也未敢说出阉人二字。
东方不败依旧淡然的靠在床头,身上披着薄薄长衫,修长身形展露无余。
他紧紧看着男子的表情,似乎在看一场精彩的戏,不想错过他一分一毫颤抖厌恶,或者惊讶慌张的表情。
“教主饶命。。。”半响男子挤出一句教主饶命,事到如今,他终于知道前面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他还以为是他们伺候不周到,原来。。。。。。
东方不败似悲似喜,嘴角嵌着嘲讽的笑意,缓声道:“本座知道,你不该死。”
男子急忙叩头:“谢教主体恤,谢教主体恤。”
可他心中却在可怜他,东方不败一代枭雄,强大到了这个地步却不是个男人,有谁敢在他身上翻云覆雨啊?看来他注定孤苦一辈子了,再强大又有什么用。。。。。。
下一秒,他的思绪就永远的断了。
男子从床上摔倒地上,已是一具死尸。
银针离手后,东方不败习惯性的捻着手指,轻哼一声道:“可惜,本座也救不了你。”
本座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你呢。
弱者是这样可怜,生死都由他人故,活在这世上做什么!
暗暗闭眼,自有暗卫来收走尸体,不会惊扰他。
就是这样,他要看那些男人的表情,惊讶,厌恶,嫌弃,恶心,夜夜如此。
可没有一个是面无表情的惊恸,没有一个像他,没有。
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一夜又快过去。
每夜对着南边,天亮前说声晚安,东方不败缓缓闭上眼,放下床帘,浅浅睡去。
明日教中还有好多事务等着他处理,一教之主,不可怠慢!
作者有话要说:
☆、唯梦三年
染指薄纱,飘飘洒洒。
管弦声声入耳,不入心;舞者步步倾城,索爱怜。
看舞的人却走了。
跳舞跳的那么用力,那么卖命。
没能打动他。
没了人观赏的舞蹈,立即失去了灵魂,变成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动作。
“宫主。”舞者收势,他不甘心。
男人并不回头。
舞者知道,他只是像一个人而已。
两年来,男人每每宿醉,看他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缱绻。
他以为男人会大醉时叫出那个人的名字,可他没有,就算不省人事,他也只是用眼睛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
从不曾开口说出那人是谁。
如今是第三个年头了,他断了和岳不群的所有联系,冒着被暗杀的危险。
他经常跳舞给他看,这是卖身为生的人都会的,但他觉得,男人心中的那个人,定然不会。
他笑着走过去,悄悄牵住男人衣袖,轻声细语:“宫主,末途跳得不好么?宫主为何要走?”
他认为他是不一样的,因为整个长信宫,还没有人敢问长信云及为什么。
男人依旧没回身,却牵住了他的手,末途欣喜若狂。
男人带着他往前走,直走到花园,走过假山,路过池塘,踏过水桥到了亭子中间。
两人站定。
“宫主。。。你可知末途爱你。”他终于说出这句话,他曾经一度觉得自己不会有这样的勇气。
男人把目光放到远方,半响不语。
“末途。。。。。。”他说:“这个名字是我给你,正是我的处境。”
“一个人都到了穷途末路,你觉得他还会有爱么。”
“宫主,我真的比不上你想着的那个人么,他又不在你身边,宫主何不怜取眼前人。。。。。。”
长信云及望着北方,淡淡的笑意。
末途挣开了牵着自己的手,伤心的随他看着远方,可他什么都看不到。
也许是自己的身份太卑微,是岳不群送来的男仆,但他只伺候过长信云及一个人,他此生。。。也不想再陪另外一个人。
这样一心一意的对待还不够么!
定了定心神,末途笑道:“宫主喜欢什么样的人?”反正不是女人。
“武功超群。”长信云及不知是回答他,还是自言自语。
末途明白了,长信宫主的人,自然不能让身边人拖了后腿。
“那。。。宫主想着的人,必然武艺不凡?”末途微笑着问,他可以练武,为了他练武。
长信云及终于回头瞧了他一样,眸光闪烁道:“他不必那么出色,一切有我,他只消开心活着就好。”
今天长信云及格外耐心,没有因为他无礼的问题恼怒。
末途心下激动不已,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么。。。
陷入情网的人,发现不了所爱之人前后矛盾。
他微微颔首问道:“宫主定时喜欢他。。。温柔,善良,对不对?”说对吧,那么,就是自己了。
有些不耐烦了。
长信云及没有回答,挥了挥手,意思叫他下去。
东方不败,善良?温柔?
他是江湖人人喊打的魔头,跟这样的词语挂不上边。
末途走到远处,紧紧咬牙,他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让他输的甘心情愿!
一年四季轮回,其实很快。
每天都做一样的事情,他看花开,看花落,这一年没有下黑木崖,因为心中无处可去。
夜晚又来,人们都睡了,没有人再来分散这个人的注意,他只能用无止休息的所谓勤于教务,来安排自己的心神。
平一指端着两碗苦药,轻轻敲门,走进,放下。
东方不败披着薄衫,手中狼毫稳稳落下,批字一行行。
开门时的夜风吹进来,案桌前的人忍不住咳嗽起来,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索性放下手中笔,他站起身到窗前,望月。
平一指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
教主的性子这三年收敛了不少,几乎与常人无异,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为所动。
只是夜夜这样操劳,武功再强又有什么用。
身子是自己的,他这样糟蹋身子,除非。。。。。。
除非他根本没有了活着的意思。
一代枭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平一指默默无语,端起药走到他身后,恳请他:“教主,把药喝了吧。”如今他都已经到了必须两种药配着喝的地步,再不及时上心,这身子真的要垮了。
平复了气息,东方不败轻声道:“放着吧。”
“教主。。。”平一指竖起了眉毛,放在这儿他绝对不会喝,这一年,他熬的药大多都喂了土地神了。
“出去。”东方不败语气有些不悦了。
半响,平一指放下碗,道了声:“属下告退。”默默关上了门。
夜风阴冷,窗前的人却不关窗,任风吹得咳嗽,也要守着那弯下弦月。
眼眸有些痛,东方不败转身看桌上的药,早就凉了。
他不爱那苦味,自然不会碰。
终于疲惫到有了丝丝困意,实在来之不易。东方不败转身合上衣衫躺到床上,不久,晕晕的半梦半醒。
窗子的冷风并没有吹进来,有人把它关上了,并且没有惊动东方不败。
一声轻极了的叹息叹在床边,你何苦如此对待自己。。。
替他盖了被子。
东方不败皱眉,看来扰了他的梦。
床边人急忙收敛了气息,床上人又渐渐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