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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哥哥讲讲,计算时辰的方法,这于浸渍切花非常,哥哥听好了。”
姚木瑞点头,聚精会神的听着。
“是这样,”除了咱们使用的丑寅卯,这里还有一种更精确的计算时间的方法。墨兰先是在纸上画一个圆,然后均分十二点,才抬眸道:“叫小时和分,秒。一个时辰两小时,一小时六十分,一分六十秒。所以一天为二十四个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八万六千四百秒,哥哥懂吧?”
姚木瑞尽管听得云里雾里,墨兰说得新名词他不懂,可是,是很简单的计算,他倒是听得明白,所以想了想,点头,‘懂。只是这小时,分秒,是什么?”
“这只是一种更精确计算时间的方法,单位而己,和时辰一样。”
“哦。”
听墨兰讲得稀奇,姚老爷也好奇的围过桌边来看。
“还有一种能准确表示时间的仪器,叫做钟,哦,类似咱们的沙漏,只是,钟比沙漏要准确的多。就是这样。”墨兰边说,边在纸上画了钟,然后极其详尽的介绍了钟的运作原理,“钟,就是关键了。即便制得生命之水,需将花切下后浸入生命之水中,十五分钟,不能多,不能少。多,花受其毒,难开易凋,少,则毫无用处。”
第一百六二章 完胜
墨兰所说的时间,除了出现了些新名词,其他的其实并不复杂。而姚木瑞又是长于数字计算的,所以很快发现了重点所在:“十五分钟?如何计算?哪里能有这种东西?”姚木瑞说着,边伸出食指在木兰所画的钟上点了几点。
墨兰知道他在问自己要钟呢,强忍住笑,一脸苦相的摇了摇头,“神人托梦说的东西,我可是一字不差的跟哥哥说了,神人却没说得哪里弄个钟去。”
说了等于白说!姚木瑞怒意丛生,不由一阵冷笑,“妹妹是逗着哥哥玩儿的吧?你若没这个钟,如何精确的知道十五分钟有多长?哎,可别说你也不知哦,”姚木瑞指住她,冷哼,“你若不知,上次的切花就没法完成了,对吧?”
“对,我知的。”墨兰点头,表情很是无奈,“没法,我没有钟,可哥哥,说了你可别不信,在我梦里,神人用手这么一画,”墨兰伸指在空中画了个大大的圈,然后笑道:“在我心里就留了个钟了,当我把切花浸入水中,只消等着,然后,叮!十五分钟,心里自然就有感觉。”
“胡扯!”姚木瑞低喝,咬咬牙又将面上的怒气压了回去,哄着她道:“妹妹又哄哥哥玩儿了?恩,天色晚了,我还得去寻薜先生,妹妹可别再玩儿了,恩?”
墨兰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的无可奈何,“我可真没玩,哥哥不信,大可以让人来搜,或再去妹妹房里搜,看妹妹可有带着钟。墨兰是真没法呢,那是刻在心里的,没法说。”
姚木瑞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结果却很是失望。她只是笑着,看来真不打算说了。
姚老爷走过来,对姚木瑞道:“行了行了,木瑞啊,你先去薜先生那儿买回药材来,别的事儿,回来再找墨兰慢慢的商量。”
姚木瑞想想也是。没药材什么都白搭。等药材回来再慢慢哄着她说也不迟。便应了一声出去了。
“我瞧着,墨兰哪,”姚老爷清了清嗓,道:“你回去休息休息,明日一早,还是去花田里帮忙。这单太大。你哥哥又是第一次做,怕是搞不定呢,万一出了什么岔。那可是卖了姚家也赔不起的。”
墨兰看了一眼大太太,转过脸时面露难色,“爹爹。墨兰也想去帮忙。墨兰的身是小事,日后再将养就好了,只是,大娘吩咐过了,说女儿有辱姚家。再不让女儿去花田。女儿不敢违逆。我还正想去跟爷爷请罪呢,墨兰一朵花儿也没种出来,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我……”
姚老爷打断她的话,“我让去你便去吧,本想让你将养几日,谁也没不让你去的意思。老太爷那边,你就甭去说了,免得惹他生干气。”
“是,”墨兰先是行了礼,才道:“爹爹,我回来的时候就本来就想请示您的意思呢,我会骑马,爹爹让人给我也备匹马吧?明日我要骑马去。”
“骑马?”姚老爷皱眉,“女人家骑马,象什么样?惹得乡里议论,不准。”
“爹爹,您先别急,您想想,马的速度可比轿快多了,女儿骑马,每日不是可以多些时间去花田么,免得浪费在路上。还有,老占着爷爷的轿,墨兰心也不安啊。若要再添轿还得再添轿夫,花的银不是更多?您想想,骑马,可是最省时省钱的法?何况,骑马的女可不止女儿一人呢,您打听打听,万花节的时候,官家的小姐们骑马的也大有人在呢。”
“老爷,她要骑,你就让她骑吧,我就让人备去。”大太太冷哼,“马厩里本来也有闲着的马,只是若摔着了磕着了,可怪不得别人。”
不等姚老爷回答,墨兰喜孜孜的向大太太行了礼,道:“多谢大娘,墨兰会小心的,摔不着。”
大太太瘪瘪嘴,又是一声冷哼。
“爹爹,国舅府的订单您放心接吧,墨兰明日一早便去花田给哥哥帮忙,出不了岔。”
墨兰坚持要骑马,姚老爷本来内心是很不快的,听了墨兰这话,终于露出笑容,点点头,“这就好。我这就让人去收订。你得费心着做,出不得一点儿小差错。”
“知道。爹爹放心,我估计呢,姚家切花的名声传了出去,这些日,陆续该有切花的单来,和德阳差不多远近的单,只要算着田里切花数量够,爹爹尽管接来就是。”墨兰话峰一转,“不过,我有个小要求。”
“还有?”姚老爷心里才刚刚一高兴,这时又是一紧,瞪她一眼,“说。”
“玉壶山北坡不是有块空地么?在苗圊旁边。”
“是,怎么?”
“爹爹给我用吧?其实之前爷爷也说过,说空着也是空着,让墨兰随便用去。”
不过是块荒地,不是什么大事。姚老爷点头,“行,既然是空着的,你就用吧。”
“我要让人在那里挖个地窖,爹爹没意见吧?”
“随你折腾吧,别影响苗圊便好。”姚老爷瞟了她一眼,挥挥手便往外走去。
“多谢爹爹!”墨兰兴奋的几乎要跳了起来,转身又往纸上写了些东西,追出来递给姚老爷:“还有这个,爹爹,明日得请人备好,装车的时候用得着。”
姚老爷接过,瞟了一眼,“恩”了一声,“可还有什么?”
“其余的,”墨兰笑笑,故意提高了声音,好让屋里的大太太也听到,“应该还有一些吧,我现在脑乱,总记着也不知妹妹们反省的如何,我先去看看。明日睡一觉醒来,妹妹们反省的也好,我没了记挂,应该都能记起,爹爹放心。”
“那就好。”姚老爷将纸纳入怀中,点头,沉声道:“这单可非同儿戏,你最好记起来。否则,你这样的耍法,可别怪我心狠,姚家可容不下你。”
姚老爷说完,转身离去。
望着姚老爷离开的方向,出了一会儿神,墨兰笑笑,转身往佛堂转了一圈,顺便没收了紫藤端去的糕点,将事情的利害很清楚的说给了紫藤听,听得紫藤一阵红一阵白的,搂着空盘,一溜烟的转身回大太太去了。
墨兰这才向秋兰寒兰吐了吐舌,哼着歌儿回了自己屋里。迎春果然用了小炉把饭一直温着,主仆三人自在的吃了一顿。摸着饱得再也吃不下去的肚,墨兰觉得困意袭来,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姚木瑞派人来说,说是薜先生闹别扭了,硬是扣着药材不肯给,说他只欠墨兰的人情,除非墨兰亲自来,否则换别人,就算是千金,药材他也不卖。
来的人说姚木瑞问她可不可以换别家的药材。
“不行。有几味只薜先生有,别家寻不着。再去问。”墨兰摇摇头,哈欠连天的回了一声。虽然心里闪过那么一丝奇怪,那个薜先生又唱得哪出?不过,这对她有好处,而且她实在困得很,也懒得去想,翻个身又睡着了,任迎春怎么摇也摇不醒。派人
迎春只得把她的原话又回了给姚木瑞派来的人。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姚木瑞在门外大吼,迎春又来唤。墨兰无奈,只得起身换了身衣服,睡意朦胧的跟着姚木瑞一起去找薜藔。
薜藔果然爽快的备好的药材,满当当的一大包。送她出门的时候,当着墨兰的面儿,薜藔并不给姚木瑞一点儿脸面,“姚姑娘,我欠你人情,可不欠姚家的。这药材,有几味是薜藔秘制,我只给姑娘用,姚公就免了。下次要用,姑娘记得自己来取。薜藔屋穷,姚公一身贵气,薜藔招待不起。”
不管什么原因,墨兰巴不得这话呢,当然笑着点头,姚木瑞气得脸色发白,冷哼了一声转身出去。
看着薜藔仍是面黑如墨,墨兰忍不住打趣,“在哥哥那儿,我可给先生提了不少价儿呢,先生别气。薜先生跟我哥哥有仇么?”
薜藔没好气的往外看了一眼,把墨兰送出门,一边故意提高音量,“薜藔能跟尊贵的姚公有什么仇?我可说了,姚姑娘,下次你要再让他来,药材就自个儿想办法去,薜藔不管!”
墨兰边走边笑,“知道,知道,我的错,薜先生别恼。今天取的是明儿个的量,先生还要再帮我备同样的量,我明日来取。”
“自己来取。”薜藔瞪她一眼,丢了句话,转身回去。
关于薜藔莫名的怒气,墨兰本来还想八卦的打听一下,却没见着薜荔,只好回去。又折腾了几个时辰,浸出了几大缸的生命之水。姚木瑞让人搬了过去,装车的事不用她管,她才转身又去睡。杜鹃来喊她的时候,己经是第二天的寅时。
吃了早饭,墨兰跟大太太,陆氏告辞完毕,又去佛堂里转了一圈,把倚在墙边熟睡的秋兰寒兰叫醒,义正辞言的教育了一番,享受了一番秋兰寒兰的敢怒不敢言,这才满意的出门。
大厅里,姚老爷,姚木瑞,姚二爷和姚家兄弟,一大帮人都在等她,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表示了一番自己的受宠若惊以后,墨兰便大大方方的上了马,和姚家男人一起打马去花田。意兴风发的策马飞奔,墨兰并不担心大太太会在这马上做什么手脚,至少今天不会,因为,她,是今天的主角!
第一百六三章 大功告成
姚老爷几乎将整个花田里一半的花农都调来切花田帮忙。当熟手切花花农们忙着切花枝的时候,墨兰就带着其他的花农们裁剪裹花头用的宣纸与细棉绳,然后细心的教着他们包装的方法。
切花量大时间紧,之前的准备工作又极为细致,这个时候,墨兰俨然成了整个工作的核心人物,所有的人,包括姚木瑞在内,都认认真真的听着她的吩咐。
这个时候,姚木瑞才发现,事情完全不象他先前想的那么简单。墨兰所做的百两金切花,和平日所做姚家切花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这让他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昨日墨兰耍了些小手段,让他本想独自把功劳揽过来的想法没有成功实施。否则,依他的法,怕是没办法成功完成的了。
关于浸花的时间,姚木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墨兰指挥着花农浸花的时候,姚木瑞就让人点上一柱香,然后专人守着,这样他就能很准确的知道,墨兰所说的十五分钟是多久。
姚木瑞原以为,墨兰要看着什么,才知道具体浸花的时间。结果他发现自己错了。墨兰真的什么也不需要,她什么也没看,一边哼着歌儿一边指挥着花农准备包装,而事实仿佛真象她昨日所说,她的心中真的象有一个计算时间的东西,每到那一柱香即将燃尽,墨兰总能在香燃到同一个地方喊停,然后让花农们取出百两金进行包装。
盯着墨兰看了很久,姚木瑞终于放弃,也许,他想,姚墨兰在这点上并没有撒谎,她不需要任何东西,就能准确的知道。十五分钟是多久。这老天,还真不公平!姚木瑞冷笑着往半空中看了一眼。这进的天空灰白灰白,阴沉沉的,象是要哭了一样。这是要下雨了,姚木瑞收回目光,得趁下雨之前把事儿做完。
这时他派去守香的下人又将手边的燃香掐灭,而墨兰也恰好朝浸制切花的花农大喊着,“师傅。好啦。起出来包装!”
“哎!好嘞!”这边很快就有花农应了,将缸里的花捧了出来,送到专责包装的花农那里去。
花农们干得热火朝天。照这样下去,作为第一家能将切花运出千里的人,姚家很快就能名扬天下。他己经有了配方,墨兰浸制生命之水的时候。他也在旁看着,虽不是很清楚,但再多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