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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问出了个事情大概。
那两个人就是冲着宝儿去的。
芙蓉许久没来,来的时候只匆匆跟姨婆说了几句便走。宝儿伤心的不行。趁姨婆送走芙蓉,她便躲在屋后的草跺里哭。等姨婆好容易找到哄好了她,抱着她进屋的时候,正撞着那两个黑衣人。
两人骂了姨婆几句。便伸手要从姨婆的怀里夺宝儿。姨婆自然不给,争抢中被推倒撞在墙上。宝儿哭闹,那两人索性将宝儿也打晕了准备带走。然后就遇着魏槿进去。
最后,宝儿还抽抽答答的问了一句,“姐姐,那人说,我娘要成亲了,不要我了。是真的吗?姐姐?”
宝儿的话,更加肯定了墨兰心中的想法。宝儿的被袭,与婚事有关。也不知芙蓉在外面惹了什么人,便有人想以孩为要胁,对芙蓉不利。若换成别人,墨兰还真不想理。直接报官得了。可芙蓉是丁梓秋的未婚妻,而且婚期在即,这就难免不牵扯到丁梓秋。
墨兰哄着宝儿,好不容易让她跟着魏槿回家,让周堇之代为照顾。墨兰不方便进魏家,在远处等着,等魏槿出来,便说了自己的想法,“我要去找芙蓉。问个清楚。”
魏槿面有虑色,“芙蓉那种女人,即便你问了,未必能给你真的答案,又问来做甚?我的意见,还是直接报官。让官府处理。”
“不行。”墨兰摇头,“我得搞清楚这里面的事儿。要不是与丁梓秋有关的,我才不理。若那芙蓉真蠢得可以,不能真心待丁梓秋,我要抓着证据戳穿她,不能让她毁了丁梓秋的一生。就算会让丁梓秋痛得一时,也好过让他痛一世!”
墨兰的面色凝重,话语中流露出对丁梓秋极大的关切,这让魏槿不免有些吃味儿。可他知道这时并不时该跟她争论这些的时候,只好点点头,“我陪你去。”
墨兰微怔,道,“不是说花田里有事儿么,你忙你的,不用理这事儿了。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让她伤害丁梓秋,并不想多事。你放心,单一个芙蓉,我吃不了亏。”
又是丁梓秋!魏槿这时心中醋波翻滚,不由面色微沉,用力抖手拉转马头,瞥她一眼,冷冷的道,“我能不担心么?你为了个小姑娘,就准备翻墙入室,与两个男人单打独斗了。…这时再为了你那珍宝一般的丁公,还不知闹出什么事儿来呢!芙蓉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急成这样,万一那真做了什么,伤了你的宝贝丁公,你该做出什么来?这会让我去花田?你这女人,是想让我后悔一辈么?”
魏槿话说完的时候,己经拉着马经过墨兰身边而去。可他后面的嘀咕,墨兰还是听得真切。这酸溜溜的语气,知道他此时必是满心的醋意。她打马跟上,扬眉一笑,打趣道,“哟,魏公也爱吃醋啊?不酸牙么?”
魏槿回身瞪她一眼,伸手假意就去抓她,一边咬牙切齿的,“你这女人,真是纵惯你了,连我也敢取笑。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愈发无法无天!”
墨兰如今的骑术比当初可是好了不少,哪能再让他抓着来威胁,灵活的从他身边闪过,奔出几步,转头冲他吐吐舌,做了个鬼脸,笑道:“魏大公吃醋的样很可爱啊,还不人让说么?”
看着她灿若骄阳的笑容,魏槿的心头便是一软,若不是碍着旁人,他就恨不得即刻将她抓住揉入怀中,哪里还顾得上与她斗嘴。更何况,他也只是一时心里不快,并非真在意丁梓秋。他早知道,墨兰与丁梓秋相识相知在前,本就颇为投契。丁梓秋的想法且不说,若是墨兰对丁梓秋真有什么男女之情,这中间还有他魏槿什么事儿啊?
魏槿心宽不少,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个浅浅的笑容,追了上去,与墨兰一起往倩云阁去了。
倩云阁那种地方,魏槿不愿让墨兰进去,所以想让她在外面候着,自己进去找芙蓉问个明白。可墨兰不愿,二人又起了一番争执,最后魏槿也只得妥协。
可到了倩云阁门口,二人皆是怔住,带着疑问的目光对视了一眼,出什么事儿了么?两人都知道,倩云阁的生意是极好的,无论什么日。门外可是客似云来,可这时候,倩云阁门前居然铁将军把门,大门紧闭。
墨兰还是第一次注意倩云阁的大门。火红的门板居然包着厚厚的金边,俗气中透着怪异。
魏槿本是想让墨兰原地等着,自己前去打探。可还没等他开声,墨兰己经打马前行,“走,瞧瞧去!”
对于墨兰的急性,魏槿己经无可奈何,只得暗自摇了摇头,保持着应有的警惕。跟上。
行至倩云阁门前,墨兰才知道倩云阁关门大吉的原由,大红的门上贴着大红的纸,难怪远远的就不曾看清。侧过脸,冲魏槿一笑。道,“东主有喜,指的应该是芙蓉吧?那老鸨,还真是心疼芙蓉,连生意都不做了。”
倩云阁的姑娘与太守府的公,这事儿几乎人尽皆知,所以打听出来并不困难。魏槿找对面楼里的迎客女打听,又塞了些碎银,不出半刻的工夫。便打听了清清楚楚,连芙蓉现在的住址都问了明白。
虽有几次的见面,丁梓秋没说,墨兰也就没问,而且,一直以来。墨兰对于村人对丁梓秋的议论都是很刻意的忽略掉,所以她从来也不知道,丁梓秋的婚期,居然是九月初十,也就是明天!这么急?
魏槿打听回来,芙蓉与丁梓秋的亲事,就象是给倩云阁的老鸨加姑娘集体打了鸡血似的,心思都不能在客人身上了。芙蓉出手大方,据说是塞了老鸨不少银,说是让姑娘们给自己撑撑场面,这是把倩云阁当娘家的意思,老鸨得了钱,又被好一翻吹捧,心想总算没白费一番心情,培养个这么念旧情的姑娘,也就满心欢喜的给姑娘们都放了假,陪着芙蓉等嫁去了。
芙蓉嫁去丁家,是要做妻,仪式自然就不能少的,当然也就不能从倩云阁里嫁出去,丁府于是给她找了处宅。丁府的意思,是让她与倩云阁脱离关系,从新宅里出嫁。
说给魏槿听的时候,迎客女的嘴角露出一丝讥笑,这芙蓉也不知是不是傻了,丁府这么清楚的用意,她竟没能明白,订亲的那天,居然大张旗鼓的将倩云阁所有的姑娘都请去观礼,更尊那赵老鸨为娘亲,让其与太守夫妇平起平坐,还郑重其事的与丁梓秋一起,为其磕头奉茶!
此后的事情,一直都作为村人们谈笑茶资,据说对着满屋搔首弄姿的莺莺燕燕,还有笑得起了满脸褶的赵妈妈,丁大人,丁夫人当时就甩手离去,跟来的亲眷也是很不屑的相继离开,最后留下主持仪式的,是丁梓秋的兄长丁梓楠。大概是因为太过震惊,他还抖着手几度摔了准新娘递上的茶盏,最后,订婚仪式不得不在众人的哄笑中草草结束。
经此一事,太守府颜面尽失。中秋观灯的时候,丁太守尴尬讪然的脸色,还曾为多事者谈论了好一阵,到最近才渐渐平息,因为人们的话题,又兴高采烈的转移到明日。不知丁公与芙蓉姑娘的成亲大礼上又会有什么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发生呢?
不过,自此事以后,村人们很难得再见着那惯会搞事的丁三公,都在胡推乱测,丁公,怕是从此失宠,日不好过咯!
墨兰听得直快咬碎银牙,很明显就是芙蓉搞出来的事儿。她那么聪明的女人,会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什么念及旧情?薄情青楼女与贪财老鸨,能有什么旧情?
答案只有一个,芙蓉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羞辱太守府,羞辱丁梓秋!墨兰不由在身侧握紧拳头,若是芙蓉就在眼前,她会忍不住上去给上一拳!
明日是芙蓉与丁梓秋的大喜之日,早在前天,倩云阁的姑娘们都搬去芙蓉出嫁的宅里住了,美其名曰,要送送好姐妹!所以这时,倩云阁才会大门紧闭,要等着明日过后才会回来再迎客。
“接下来呢,要去芙蓉的宅看看?”魏槿好笑的看着墨兰义愤填膺的表情,不等墨兰回答,就己经拉转马头,替她带路。看她的表情,这还要问么?杀上门去吧!
第二百二十章 窥视
三更啊,懒懒的休息了一阵子,终于要发奋了~
芙蓉现在住的宅子,离倩云阁有蛮长的一段距离,在西园县近郊,墨兰与魏槿快马加鞭的,还是行了一个多时辰,丁家人的用意,也就可想而知。可饶是如此,芙蓉竟然能象是把倩云阁整个搬了过去似的,整日嬉笑玩乐,就差没有开门纳客了。
顺着魏槿的手所指,看到不远处那个红砖青瓦的小宅子,墨兰心里又是一阵唏嘘。
那宅子虽然不大,可依山带水的,看上去却是极为清静悠然。门前流淌而过的小河,水清波碧,时不时的,还有几对野鸭徜徉而过,门前细枝垂岸的杨柳,更为这里的静谧中增添几分闲适。
丁家人选了这样的宅子,用心可见一斑。他们是看在丁梓秋的份上,真想不计芙蓉的过去,对她好的啊!
待墨兰再往前近了几步,带马跨上小河上的拱桥,能很清楚瞧见小宅的大门的时候,她的眉心不由一皱。那里宅门大开,门前或坐或倚着几名衣着艳丽的女子,高声的谈笑聊天,沿着屋前的石阶而下,还有几名同样浓丽的女子,衣袖高挽,肆无忌惮的在河边戏水。而不远处,几个不怀好意的男子,带着猥琐的笑,一边指指戳戳。
这样的情形,将绿柳流水营造出来的恬静气氛破坏殆尽!
墨兰气结,过了石桥,二话不说。拉马就往右侧墙边去。魏槿知她的意思,不由笑道,“怎么,翻墙成瘾了?”
墨兰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往门前一指,回道,“你瞧这样子。怕是还没见到芙蓉大姑娘,就得先在门口浪费好些时间,很懒得费那些口舌。反正我刚才瞧见了,你不是翻墙高手么,这么座矮墙,难不倒你罢?我就偷偷进去瞧瞧,看她在搞什么!”
魏槿无语。敢情这女人真知道自己还有点用处!才一愣神的工夫,见墨兰己经在不远处的墙边下马,拉着骏风就往墙角处赶。
魏槿又是一阵好笑,打马上去,弯腰拉住她。带着无奈的语气道,“上马啊,瞎弄什么呢?要翻墙,你也得搞清楚翻进去会落在什么位置。这是两进两出的宅子,跟刚才那土屋能一样么?你从这里进去,刚巧落在人大堂外呢,还想打听什么,?给人抓着的机会比较大。跟我来吧!”
墨兰刚才看魏槿翻墙,似乎是手到擒来的。还以为很简单,却还从来不知道古人的宅子还有这么多讲究。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上马,跟着魏槿绕过墙角,在一处绿树掩映的墙边停下。
魏槿向上一指,“这里。翻进去会是后院,去的人少。而且多有假山堆石,藏身也容易。运气好的,抓个丫头问问,很快便能寻着芙蓉的住处。”
墨兰点头,翻身下马,冲着魏槿露出个佩服的表情,“果然行家啊,厉害!看不出来啊,没事常翻着玩儿吧?”
魏槿哼了一声,摆着个居高临下的表情看她,“用脑子想想就能明白的事情,用得着常翻么?以为逮着墙就能翻入别人家里的,普天之下,恐怕就只你一人吧?啧啧,脑子能长成你那样的,还真不容易。”
这是变相骂自己笨么?这能怪自己么,她哪里知道古人的宅子还有那么多的名堂?墨兰瞪了魏槿一眼,没好气的道:“这么聪明的你,就快想办法进去吧,打算在这里站到天黑,还是想站到让人发现?”
魏槿笑笑,一手轻带马头,让马儿在墙角站定,然后在马背上轻巧的一跃身,便稳稳的站在马背上,往宅子里张望。一会儿,跳下马背,小声道,“果真是后院,没人。一会子我先托你上去,你记着,院中有个假山,你进去后藏好等我,我将马赶开,再进去寻你。”
见墨兰点头应下,魏槿还是不放心的又嘱咐一次,“记着,我很快便来,你藏好咯,我没去之前,你千万千万不要乱跑。这宅子都是些水深的女人,比不得普通人家。你若不好好记着,我们现在就回去。”
“记下了,真是,我是三岁小儿么?我等着你,担保一动不动。”
见墨兰信誓旦旦的回答,魏槿这才满意的点头,在墙边蹲身,让墨兰踏上他的肩膀,他再慢慢的直起身来。魏槿生得极为高大,等他站直,墨兰稍稍一撑,很轻松的便跃过墙头,再纵身一跳,稳稳的在院内落地。
等魏槿再从墙边露出身子的时候,墨兰己经藏在假山之中,伸出个脑袋冲他做着鬼脸。
魏槿冲她做了个快躲好的手势,自己便跳下马背,将骏风赶开,又踩在自己的马背上坐上墙头,轻声的吹了个口哨,马儿便会意的甩甩鼻子,往远处奔开。魏槿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