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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梓楠不停的抱拳谦逊的回礼。嘴上的谦虚难掩脸上的得色。他一向知道父亲的心都在丁梓秋身上,对他这个将来要继承他衣钵的嫡根本没有正眼看过。
可这又如何?丁梓楠瞟了一眼座上真心实意笑得正欢的丁大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果真是青出于兰啊,若是作妾也罢了。这样大摇大摆的将个风尘女娶回家,也只有他的宝贝儿丁梓秋做的出来!
可一想到芙蓉,丁梓楠的头皮又疼得发麻,不自觉的伸手揉揉太阳穴。他着人昨日才找出宝儿那丫头的住处。谁知还给跑了,这个女人还不知要惹出多少事儿来。而他又是个畏妻如虎的,还有娘亲坐阵。他和芙蓉的牵扯要是给那两人知了,可该怎么收场?
想着,丁梓楠心有余悸的看了母亲一眼。原本这个时候,大夫人孙氏应该在偏厅陪伴女眷,可她以恐失礼贵客为由。让大媳妇在偏厅主持大局,从而坚持了她一贯的作风:人前,只要有丁大人在的地方,都少不了她这个贤内助的身影。唯一的破例,只有几年前丁梓楠大婚的那日。
大夫人孙氏带着一贯温婉大气的笑容。陪在丁大人左右,从容不迫的应付着满堂的宾客。将一场夫唱妇随的大戏表演的淋漓尽致。她面不改色的听着众人的夸赞吹捧,只有她心里知道,这么多年来,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重重的一口啐上那贱人的脸,果然是贱人生的贱种!
自己贱也就罢了,却要这样的往太守府的门楣上抹黑,累得自己与楠儿,背地里不知要受了别人多少闲话的口水,也只有他,鬼迷心窍的还能笑得这般灿烂!孙氏不由得侧目往丁大人看了一眼,
妒嫉与忿恨只在大夫人眼里一闪而过,正碰上丁梓楠探究的目光,孙氏便对他笑着微微颌首,心里很自然的涌起一阵自豪。
大夫人才一转眼间,就见得去传话的下人匆匆而来,面色凝重的在丁大人耳边悄声几句。
丁大人笑容微敛,继而以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喝:“还不快去寻”
下人慌忙点头退下。
大夫人正坐在他的身边,这时神色也是一变冲着丁大人投去探寻的目光。
丁大人冲着她轻轻摇头,虽然并没说什么。大夫人已经明白他眼中的意思不由瞪着他,咬牙:你养的好儿!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算?
可真弄出什么事儿来,丢的依旧是丁府的脸面。大夫人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从容起身欠欠身,找了个理由退开,往后院去了。
见丁梓秋久久不曾出来,堂的宾客已经隐约有所感觉。丁夫人的离开则更加证实了众人的猜想。吵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许多,无数双眼睛盯着丁大人。
丁大人笑着起身,故作轻松的哈哈一笑,“真是没法,犬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喜的日倒忸泥着不敢出来见人,众位梢待稍待啊!”
宾客们不好再说些什么,丁梓楠也隐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打着哈哈儿带着宾客转开话题。
过了会儿,大太太回来了,笑容带着中掩不住的恼怒,对着了大人轻摇头,小声说道:“看样是出去了,正着人去寻呢。这孩还真会闹。这下要怎么收场?丁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好在这话宾客们是听不见的,又拖了一阵。大家闲谈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注意到丁梓秋还未到来,开口又要请。
下人们每隔一没时间就来回丁梓秋仍未回来,丁大人越来越笑不出来了。再迟钝的宾客也觉察到古怪,不由开始窃窃私语。
一来二去的去嫁迎亲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且不说丁府这边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墨兰与丁梓秋二人二骑,快马加鞭的往太守府疾驰而来。
一身新衣的宝儿缩在丁梓秋怀中,她还是第一次坐在马上狂奔,稚气的小脸上早就吓得没了血色。经历了昨天的种种,今日与娘亲的分离也让宝儿极度的不安。所以就算极度害怕,她还是时不时约从丁梓秋怀里转过小脸,在与他们并肩而行的墨兰身上寻求安慰。
墨兰也在看宝儿,迎着她目光坚定的笑笑,转头时,太守府巍峨的檐角已经清晰可见。
“吁!”墨兰与丁梓秋几乎同时勒停马。
“你就到这里罢,放心,我会照顾好宝儿。”
丁梓秋说道。他看着墨兰的眼神依旧情深似水,脸上虽然瘦削不少,但依旧遮不住他往日傲人的风采,尤其一双朗朗星眸,透彻如冰。
墨兰还未答话,宝儿自丁梓秋怀中挣着坐着身,瞪着眼,可怜巴巴的看向墨兰,“姐姐……”
墨兰下马,自他怀中接过宝儿,搂着亲了亲,柔声道,“宝儿不怕。为了娘亲,为了以后永远和娘亲在一起,宝儿要都做个勇敢的好孩,对不对?”
听了这话,宝儿松开紧紧搂着她脖的小手,看着墨兰,认真的点了点头,“对。”
“好孩,”墨兰轻摸着宝儿的发顶,笑着点头,道:“既然娘亲为宝儿选好了将来的路,宝儿就要认认真真勇敢的走下去,你可听懂得?”
宝儿懂事的点了点头,“懂得。”
“也许以后的路会很辛苦,只要能和娘亲在一起,辛苦点儿民值得,对吧?宝儿要记得姐姐的话,每个人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只要宝儿用心去走,人生的路就会越走越顺。姐姐相信宝儿会认真的生活,宝儿能做到吗?”
宝儿挺直了小小的胸膛,转脸看了一眼丁梓秋,又转向墨兰,很大声的回了句,“能!”
宝儿慷慨激昂的表情将墨兰逗乐了,在她的小脑门上亲了亲,抱起来交给丁梓秋,“去吧。梓秋,这事儿,真难为你了。”
丁梓秋接过宝儿,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也想通了,很多的事情都是强求不来的,顺其自然吧。”又看着怀里己经以他为倚靠的宝儿,笑了笑,“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你先回吧,等得了空,我再约你细聊,也……约魏公一起吧?”
看着墨兰点头,丁梓秋打马,直迎着太守府而去。
太守府里面的人寻不着丁梓秋,己经乱成了一团,外面看热闹的依旧聊得热火朝天。雨过天青了,太守府门外的流水席陆陆续续的摆上果品,糕点,并热情的招呼人们取用。
看热闹的人们纷纷的收了油布伞,三三两两的聚集门前,边说边笑吃着东西。原在远处檐下避雨的人,也开始往门前聚拢,除了大门前特意留出的通道,太守府两边的路己经拥满了看乡里,好不热闹!
“那不是丁公么?怎么搂着个孩?”不知谁的一声尖叫,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门前落马的丁梓秋身上。
有一两个知道内情的下人急忙回府禀告去了。
听了下人的禀告,丁大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还来不及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丁梓秋己经抱着宝儿入了大堂。
“这……”
“这不是丁公?”
“那孩是谁?”
疑问的声音过后,大堂里一片寂静,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同样一脸愕然的丁大人脸上,等着他的解释。
丁夫人的脸色只是微微一沉,便笑着走下座来,道,“你这孩,平日真是宠惯你了,大喜的日,竟还闹到现在才回?吉时都到了,快,”丁夫人冲着一边呆着的下人使了个眼色,“还不快跟公回房换喜服,耽误了吉时,可怎么好?”
第二百二五章 不是我的喜事
丁梓秋将怀中的宝儿先放了下来,一将她揽在自己身边,笑对大夫人,道:“不忙,大娘,我闹出来的蠢事儿,一会子再跟爹爹,大娘和众位宾客请罪。 眼下,得着紧这孩子的事儿。”
“什么孩子,说什么胡话呢,秋儿,”大夫用充满溺爱的眼神,略带着嗔怒的看了丁梓秋一眼, “你就知道大娘疼你。平日也就算了,大喜的日子,可不许再任性胡闹了啊!”大夫人含着笑飞快的在众宾客身上扫了一眼,又转回了丁梓秋脸上,“你瞧瞧,让满堂的贵客等着,己是很失礼的事儿了,这还弄个孩子出来,虽说是个伶俐孩子,怪讨人喜的。可是,你也得分清事情的轻重不是?”
宾客中立时出现了附和讨好的声音,“是啊,丁公子,可千万别错过了吉时啊!”
虽然还是有些好奇,但是宾客们对紧紧的贴在丁梓秋身侧的宝儿并没有投注太大的热情,只有丁梓楠,死死的盯着宝儿,心里有些发毛。
丁梓楠笑着迎上丁梓秋,伸想自他中接过宝儿,一边想将丁梓秋往内院的方向推,“来,三弟,听娘的话,快换喜服去,可到了接新娘的时辰了。孩子给我,我会让下人们备些吃的,好好照顾着,一切等大礼过后再说吧?”
丁梓楠的才触到宝儿的肩头,宝儿立时像着火般的缩了过去,紧紧的贴着丁梓秋,一边仰着小脸,可怜巴巴的向丁梓秋求助。“三叔,我怕。”
宝儿的声音虽小,但十分的清晰。丁梓楠和大夫人同时面色一变。
大夫人脸上笑容顿敛,微蹙了眉心。凌厉的目光缓缓的自丁梓秋脸上扫过,落在了宝儿的脸上。又上下量了一番,厉声道。“哪来的冒失孩子,这三叔也是你能叫的?”
丁梓秋将宝儿拉到自己身后,笑嘻嘻的对大夫人道,“大娘,瞧您,急得这样,吓着孩子了!大哥的孩子。可不该管我叫三叔?”
“秋儿,别闹了,快把孩子带下去,换喜服去!”丁大人的声音里己经暗含了怒气。
丁梓秋向丁大人行礼,道。“爹爹,原谅儿子的任性,请容儿子禀告。今日确有喜事,但不是梓秋的,该换喜服的,是哥哥。”
“胡闹!”丁大人一声怒喝。
丁梓秋将一直躲在他身后的宝儿拉了出来,蹲下身一揽着她,一指着堂上坐着的丁大人,道。 “宝儿,那位就是爷爷了,快给爷爷磕头见礼!”
爷爷?!
堂上一片哄闹。
宝儿听话的点头,冲着丁大人双膝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宝儿见过爷爷。”
“这……”丁大人指着宝儿。瞪着丁梓秋,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宝儿的爹哦,”丁梓秋假装看不懂丁大人眼里的意思,伸指指向丁梓楠,轻拍宝儿的肩头,“宝儿刚才躲闪可是失礼了,不识得爹爹呢,快,见过爹爹,再给爹爹陪罪,求爹爹别怪。”
丁梓秋的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一颗千斤大石,惊起千层浪。
“大公子的……孩子?”
“都……这么大了?那岂不是……”
宾客们的声音,己经不再是窃窃私语。
“不,不是……”丁梓楠后退了两步,面色发白,忽然很用力的挥了挥,怒道,“搞什么呢,我哪来……这么大的孩子?”一边说,丁梓楠一边心有余悸的看向大夫人。
急怒之下,大夫人再顾不得自己温婉的形象,一弓身将宝儿拉起,用力的往墙角边侍立的下人那边甩开,喝道,“哪来的孩子,竟敢来太守府胡闹,还不带走!给我扔出去!”
大夫人顾子心切,下得重,若不是丁梓秋眼疾快扶住宝儿,宝儿瘦小的身体怕是早就飞了出去。
给大夫人一拉,又给丁梓秋生生的拽了回来,宝儿疼得直龇牙;眼泪便在眼眶里着转儿,可刚等身形站定,她便很快的又冲大夫人拜了下去,强忍住哭声,“是宝儿不好,惹奶奶生气,宝儿给奶奶磕头,求奶奶原谅宝儿,别生气了。”
说完,宝儿冲着大夫人用力的磕头,起身的时候,额头上己经红了一片。
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实实的磕着头,宾客们都为之动容,看向丁梓楠的眼光,就多了一份质疑。
“还愣着做什么?”大夫人喝斥无所适从的下人,“还不将孩子带下去,大喜的日子,瞎闹的什么!”
丁梓秋一护住宝儿,冲着上来的下人用力摆摆,“下去,我还没说完呢。”
说罢,丁梓秋冲着大夫人笑道,“大娘,别忙着生气,这孩子,可是大哥的遗珠呢,大娘你才不是说了,孩子伶俐着么,可不跟那麒麟一样,象咱们丁家的孩子吧?您怎么舍得赶出去?”
“胡说什么!”丁夫人喝道。看看丁梓楠,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一个念头从她心里冒出来,惊出一身冷汗。再看看宝儿,也确实有些丁梓楠的眉眼,当初的那个孩子,真的还活着?
看大夫人凝神瞧向宝儿,丁梓秋拉起宝儿,自己往后让了一些,又道,“您瞧,这小鼻子小眼睛的,象哥哥罢?和丁家失散这些年了,还能让我遇着,不能不算是天意的安排吧?大娘?”
震惊过后,丁夫人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淡淡一笑,“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