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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选出所用的来,也不是难事。这样想着,姚木瑞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深吸了口气,便开始在最合适的目标。
姚家在西园县里有五家花行,最远的在北城,就是姚木篱去工作的那间花行。离姚家花田也不过百里的距离,才适合销售百两金切花,再远的,切花便不能活。而百两金切花价格奇高,只适合富人赏玩,所以量并不大。按一家花行一天五十枝的量来算,四个人每人切花六十枝便可。
姚木槐,姚木桐不愧为有经验的花农,选好己经透色显蕾的花枝,有的花骨朵己经绽开两至三个花瓣,以他们经验判断,这样切下来的花枝,能保证在水养过程中朵朵绽放。一边切下,一边在己点好的火盆中灼烧花柄,然后溶蜡封上,浸入水中动作整齐利落,老太爷见了,也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
二太太和俪兰对视了一眼,紧张的脸上也不禁露出笑意。
大太太见了,心中大急,握着寒兰的手掌都沁出汗来,不由伸长了脖子,往姚木瑞那边看去。
姚木瑞虽不常亲自动手切花,不过基本流程还是会的,选花切花,烧花枝断处,蜡封,浸入水中,一气呵成。虽然比姚木槐姚木桐的动作显得生疏了些,倒也差强人意。
见到老太爷轻轻点头,大太太才悄悄的舒了口气,松开了紧紧捏着的寒兰的手,带着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向墨兰。寒兰甩了甩给大太太捏得生疼的手,和秋兰一样,带着讥诮的目光看向墨兰。
墨兰这边,除了杜鹃,并没有人助阵,可观望的人倒是不少。听说东家的小姐公子们要来比切花,早早的就围了一群花农过来。他们最好奇的,当然是三小姐墨兰,所以花农们几乎是一边倒的都围在了墨兰这边。
墨兰所在的花田,以三四年生百两金为多,萌蘖枝的生长情况要比其他人的差了许多,不过这并不影响到她的切花。
因为,在现代她工作的花场,为了扩大切花的数量及提高质量,曾做过广泛的实验。发现,除了萌蘖枝可作为切花枝以外,腋生花芽萌发的侧枝也可以作为切花枝,而且,腋生花芽萌发的侧枝相较萌蘖枝吸水性更好,更符合了切花的要求,尤其是这种需求量并不是很大的情况下,选用腋生花芽萌发的侧枝来作为切花枝,具有更大的优势。
现在的这里,从来没有人选用过腋生花芽萌发的侧枝来作为切花枝的,所以当墨兰选中了生长势强的几株百两金动手的时候,身边立记得传来一阵哄笑。是切花田里经验丰富的几名老花农。
“三小姐也能切花?连切花枝都没选对啊”
“我瞧着也是,这样可不行啊。”有人跟着附和。
老太爷瞪了取笑的人群一眼,自己便皱着眉走近,负手看着墨兰的动作,并没有多言。
这些讥笑的声音也传到墨兰的耳中,她微微一笑,手起花枝落。切花的动作同样干净利落。与姚木槐他们不同的是,她切下花枝后,直接将花枝插入了自己带来的罐子中,然后再切,再插,没有进行灼伤口,蜡封的动作,虽然晚些动手,可她完成的时间竟比其他人要快上许多。很快切完六十枝以后,她住了手,两眼望天。
众人一片唏嘘:“可惜了的好花啊,三小姐这是在搞的什么?”
“不烧枝,不蜡封,直接浸水里,还不等运到花行,就谢了呀!”
老太爷见了,心里也是好一阵心疼,终于忍不住,道:“丫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切花呀。”墨兰答道。
老太爷皱紧了眉,朝着地上摆的罐子努了努嘴,语气就有些不悦,“丫头,你就把切花枝泡在这个么小罐子中间?你不知道百两金切花寿命短,切下来的花,要先用火灼其断处,防止花枝的液法流出来,然后再蜡封,水浸,方能数日不萎?”
墨兰笑答,“知道。可是我的法子,能让百两金切花水养的寿命长上五到十天。”
墨兰此言一出,周围忽然变得一片寂静,围观的花农们面面相觑,忽然的,又象是约定好了似的,哄然大笑。
“哈哈,三小姐说梦话呢,五到十天?”
“三小姐知不知道,百两金切花水养,若能养足十天,便是大不容易的事情,再长十天?发梦呢?”
第一百二八章 生命之水
老太爷垂目沉吟,抬眼时看向墨兰的目光就有些复杂他这样的分田方法,虽是二老爷的提议,可这其中的意思,他如何不知?只是故意给墨兰出的难题,看她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从内心来讲,老太爷是希望墨兰能克服困难破茧而出,做出点儿让他出乎意料的成绩。可当墨兰的话果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的时候,他的内心又有些犹豫。她真的能做到?若她许诺的不能兑现呢,又如何?
老太爷凝视着墨兰,久久的没有说话,心里却在不住的盘算,盘测着她话中的可能性。百两金虽然花香色美,为世人所爱。但是花期极短,就算是在植株之上,一朵花从花开到花谢不过五天,最长不会超过七天。切花脱离母体以后,花期更短,处理的好的,五天左右,处理不好的,一两天也就凋了。她的做法竟能十天?十五天?
另一方面,老太爷心里又存着些侥幸。西园县里,除了姚家花行能出售少量的百两金切花,魏家花行同样也有,因为切花为花官家所出,所以价格还在姚家之上。若是姚家的切花水养时间更长,那么价格便能水涨船高,超过魏家,也能让他扬眉吐气一番。
良久,老太爷终于发问了,“丫头,你果真能行?你的做法能将花期延长?”
“嗯,能”墨兰不假思索点头应了,顺便给老太爷送上一个安心的微笑。她心里有数,她所说的五天,还只是保守估计,怕古代百两金的性状与现代不同,用同样的做法,若是在她工作的花场,切花的水养时间一般都在十五到二十天。
“靠你这罐里的水?”老太爷走近,弯了腰,够着脖子往罐中看去。他一早就料到她的罐中大有乾坤,但看起来闻起来都与普通水无异的东西。就能让花期变长?
“恩,”墨兰点头。答道:“这可不是水,这是我秘制的生命之水,哈哈,”墨兰给她所配制的药水顺口胡诌了一个听起来有些唬人的名
字,“浸过我配制的生命之水。百两金切花的花期至少可在十日。”
“好,丫头。”老太爷一拍大腿,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别说五日。就算能长一日,也算你赢,”
“赢了如何。爷爷?”墨兰歪着头,有些俏皮的看着老太爷,问道。
“赢了么……”老太爷有些发愣,转头看了看忙得不可开交的姚木瑞一眼,忽然一笑。“赢了么,让你在花田与瑞儿平起平坐。”
“老太爷!”墨兰还没回答,旁边己经响起一声惊呼。大太太原本只是远远的见着老太爷和墨兰在嘀咕什么,悄悄的踱过来听听,第一句便是听到这句。惊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老太爷。你糊涂了?”
“你说啥?”老太爷瞪圆了眼,“你说谁糊涂?”
大太太自觉失言,忙道:“不是,老太爷,我说错话了。只是,你不能这样啊,让个丫头来花田己经让人笑话了,如今怎样,还要让她当花田的家?”
“谁当花田的家?现在我不管事儿,花田当家的不是你男人么?怎么,这还不够?”
大太太急了,再也顾不得斟词酌句,“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怎么能让个庶姑娘与嫡孙子平起平坐,这种话您老说出来,老太爷您不怕人笑话?”
“我啥时说了?”老太爷斜睨着她,装着一副懵懂的样子,故意的插科打诨
“您不才说了?我们都听见了,说什么要让她在花田里和瑞儿平起平坐!”寒兰气极败坏的插上一句,一手指着墨兰,“您刚明明说了,怎么这会子不认了?”
“好吧,”老太爷装作无奈的点头,一边坏坏的笑着,“我认!就让他俩平起平坐,共管花田罢!这可是你们逼着我认的,可不能怪我。是吧,老大家的?”
大太太急得快要跳了起来,转头去搜寻姚老爷的身影。偏偏姚老爷在姚木瑞旁边,离得远着呢,又不好大声喊,只得转过头又道:“您疼三姑娘,我没意见,可是不能随便把家产乱分啊,可别忘了,老太爷,”大太太犹豫了一下,鼓足了勇气,小声道:“毕竟,姚家的家产不是老太爷一个人的,还有……我们的份儿呢!”
提到家产,这可是拂了老太爷的逆鳞。老太爷脸上笑容顿敛,将头往大太太面前凑近了一些,又黑又浓的两道眉毛在大太太的面前挤成了一团墨汁一般,一边沉声道,“你说啥,啥有你的份儿?再说一次我听听?”
大太太被老太爷的样子骇住了,知道又说错话了。毕竟姚家所有的东西都在姚老太爷的名下。家还没分呢,这老头子要是哪天一根筋没搭上,一文钱都不给他们,谁也不能说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口舌之利,吃了大亏。
心里这样盘算,大太太向后退了一小步,避开了老太爷的逼视,尴尬的笑笑,“不是,我的意思是,老太爷,您,您可不能只疼三姑娘啊,毕竟,毕竟她的娘亲只是个姨娘!庶姑娘是什么身份,您想过没有?老太爷,您这样疼她,可招人笑话,!”
“所以呢?”老太爷挺直了身子,将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太太,“你的意思是,叫我让老大将她三丫头的娘抬成正室?那你咋办?这样不好吧?”
“老太爷!”大太太一激动,声音顿时提高了一百八十度。这老头子怎么这么拎不清呢?大太太一边气得气得要跺脚,可顾及了身份,还是强压怒火,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他们说话的功夫,墨兰己经将浸在罐子中的百两金全部起了出来,浸在水中,这才凑了过来,笑道:“大娘,您甭生气,什么和哥哥平起平坐,我哪有那个本事?爷爷逗我玩呢。您没听全,只听了下句,没听上句。”
“怎么?”大太太狐疑的看向墨兰,盯着她的脸,想从她的笑容中发掘出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墨兰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没有她以为的兴奋激动。于是她看向老太爷,又问了一句,“怎么?”
“什么怎么?”老太爷这才正色道:“你没听全就跟着瞎咧咧。三丫头说她的花儿能水养十天,我不信,这才说,如果她的花真能延长,我才让她在花场管事儿。”
“那也不成。”大太太往墨兰切下的百两金那里看了一眼,姚晖正在往她养百两金切花的桶上做着记号。大太太收回目光,道:“万一,她真做成了,老太爷要给她管事儿?不成。”
“嗯,”老太爷点了点头,正色道:“万一丫头真有那本事,你可知会给姚家带来多大的好处?赚的银子不说,单是能在这上头盖过魏家,就让老头子我梦里都笑醒!俗话说能者多劳,我给她管事儿,有何不可?”
“不可。”大太太脱口而出。
老太爷的脸上有些怒意,“什么不可?我还没死呢,也没老到说话不算数,轮得到你跟我说不可以?”
眼见着姚木槐姚木桐的工作己经在收尾了,姚木瑞还未完成老太爷又凶神恶煞似的,大太太急得直掉泪。寒兰只是怒视着墨兰,手足无措。这时,传来秋兰柔柔糯糯的声音,“娘!老太爷玩笑话呢,你还当真呀!您没听老太爷说么,要百两金水养得十日呢,别的我不知,百两金要能养五日,就己经是稀罕事儿了,十日啊,听还没听过呢,三姐做得到再说罢。”
“妹妹说的是,”墨兰笑着点头,“所以我才说老太爷拿我取乐么,没想到大娘急成这样子,似乎真相信我能成功似的,还真看得起我呢!”
秋兰笑而不答,转向老太爷道。“老太爷,从小爹爹常说,凡事得有赏有罚。既然做成了有奖,做败了该有罚吧?不如……”秋兰的目光在墨兰的脸上转了一圈,再看向老太爷,脸上笑容不改,“老太爷,不如,若是水养不能十天,姐姐可从此不能再来花田!”
“这……”老太爷看向墨兰,有些犹豫,就算切花不成,这丫头还有别的本事,若再不让来花田,倒也是可惜,“你说呢,丫头?”
“这怎么行!”墨兰惊呼,“不是说了玩笑么?玩笑怎么能当真?爷爷,可不带这样儿的!”
原来是想撒娇啊,胡说八道的,闹得哪出?大太太这才舒了口气,笑道:“怎么不当真?没本事的,开什么玩笑?老太爷,我们也没别的意见,若是成了,我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