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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连丁兄都说你是行家。照你这样说,我还再等等,等到最好的出来再出手。你说,最好的该是哪个?”
墨兰伸手往台上指指:“最后那个,娇容三变。变叶红能拍出八十五两,娇容三变的正常价格当是它的十倍不止。”
台上司仪介绍的,除了开始几句,后面的一般也都听不大清。王棣棠的咋咋乎乎让周围的人也注意到墨兰。墨兰和王棣棠说得起劲,丁梓秋又愁肠百结心不在蔫的,都没有注意周围的人也都向他们聚得更拢。
和他们一样,周围的这些人多是有些家底儿,可也只是凑热闹的,墨兰又讲得仔细,所以很多人对听墨兰说话的兴趣甚至超过了去听台上的。
墨兰并没有发觉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只到有个男高声喊了一声,吓了她一跳:“姑娘,大声点儿讲,让咱们也跟着一起听听!那娇容三变是怎么着?”
第一百五一章 意料之外
墨兰愕然转脸,这才发现三人的周围紧紧的聚了好些人,眼光都在瞧着自己。墨兰惊得微张了嘴,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她也是接着王棣棠的话往下说,这下倒成了着意卖弄了。
丁梓秋先是不耐,挥了挥手,“去去,说什么说,没什么好说。想听什么,听台上的。”
周围的人群一片嘘声,人群似乎动了动,好些人的脸上现出失望。
一名男拨开前面的人,往前挤了挤,喊了一声:“三姑娘,你就讲讲嘛,咱没别的意思,只想跟着听听,台上的也不知说的什么。”
墨兰朝着说话的人看看,有些眼熟,大概是与老太爷相识的,与老太爷一起出门的时候见过,只得笑笑:“我也就瞎说,说得不一定对。大家还是听台上说的比较稳当。”
那人接道:“三姑娘别谦虚了,你是姚家姑娘,我见着了,三姑娘是常跟着老太爷的,多少都比咱们强。那公不还说你是行家么?再说了,咱们也就是来凑热闹的,谁也没想真买。你瞎说咱也就瞎听听,就当逗个乐。”
此言一出,周围又是一片噪声:“原来是姚家姑娘啊,难怪的了……”
“这……”墨兰更加为难,引人注意并不她的本意。
台上还在左一个出价,又一个出价,这里周围的人多的是无聊的,也就跟着起哄,“说吧说吧,不过是图个高兴,说对了咱们鼓掌,说错了咱也就笑笑,没什么。”
“是啊,墨兰。”王棣棠也说道:“说着大家一起听听,对的错的,没什么关系。”
“就你多事,还不住嘴!”丁梓秋瞪着王棣棠,低斥了一声,脸上己有怒色。
丁梓秋是真的怒了,王棣棠便不敢再出声,可台上争相出价的如火如荼。周围的人则依旧燥动不安。
看丁梓秋额上青筋曝露。墨兰知道,再这样说下去,丁梓秋怕是要惹事儿的了,只得冲他笑笑,然后转头对着人群道:“我其实什么不懂,不过随口说说。若是说的不对,各位可别见笑。”
“哈哈,”人群哗然。“都是来凑乐的,三姑娘随便说,随便说。”
“我就想知道。姑娘说的那娇容三变奇在何处,十倍啊,那不得八百五十两?”有人提问。
墨兰一笑,转头去看台上,这时。姚家的凤丹拍出了四百七十六两,合她心中预期。
墨兰着意提高了些声音,好让周围的人也听见:“最后的那株,娇容三变,又称神品,是百两金极品中的极品。咱们平常所见百两金,多以红紫为主,白色己属稀少,而娇容三变属于绿花品种,极为稀有,故名神品。”
“如此说来,娇容好理解,三变又是何意?”王棣棠追问。
“此花从花开到枯萎能经历三种颜色变化,初开为浅绿,如现在这般,待几日后盛开;粉中带绿;凋时近白色。花色多变,绿到粉到白,便是它三变的由来。”
“难怪,难怪了。”王棣棠点头,看向台上,嘴角露出顽皮的笑意,“果真极品。”
墨兰笑笑,并没有答话,她说话的这阵,台上己经有人在对后面的“烟绒紫”叫价,目前的价格己经到了四百两,墨兰想,依目前的热度看来,至少会到八百两。
见她看着台上,不再说下去,周围的人又开始催促,关心的还是那娇容三变:“姑娘再多说说,那娇容三变还有什么?一会儿给人拍走了,象咱们可再见不着了。”
“是啊是啊,”一句话又让人群沸腾起来。
墨兰只好接着继续说道:“娇容三变还有个特点,开花量大。台上的这株,我瞧着至少得有五六百头不止,所以身价更高。花径么,约五寸,花瓣基部有紫红色斑。花梗软,花朵侧开。缺点么,会有大小年现象。”
墨兰如数家珍,婉婉道来,并不知此时魏槿也在人群中。魏槿站得离墨兰稍远。每年的万花节,他都喜欢这样混迹于人群,静听着人们对台上各种百两金的评价。他这时只是站着,听着墨兰品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心里却是越来越讶异,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大,眉心也越蹙越紧。这女,究竟是谁?
这些年,他育出的百两金不在少数。乡人的习俗,都是请专门的先生为新种命名,他却不同。每株百两金都是他亲自命名,这株神品也不例外。就象墨兰所说,正是当初欢喜于绿种百两金的育成,绿花罕见,他难得夸口的以“神品”命名。可这“娇容三变”的名称,又是如何而来?若说是她弄错了品名,她却又能很明确的指出:娇容三变,又名神品。笃定的语气,似乎以前就曾经见过似的。
难道己经有人曾将“神品”育出?不,不可能!魏槿很快的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以前有人育出过绿种百两金,如此重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更别说象”神品”这样开花量大,花色多变的极品。
而且,墨兰所说的,就花期花形以及花开三变,与他心中料想相去无二,明显指的就是“神品”。唯不同的,“神品”将“会有大小年”的缺点,并不在他设想当中。还有,“神品”初次亮相,台上司仪尚未唱名,她又如何得知?
魏槿的心中还在千回百转,己经有人替他开口询问:“奇怪了,不说新种么?台上还没报名儿呢,姑娘怎么就知道?”
王棣棠这时也觉得奇怪:“是呢,若是姚家的吧,还说的过去,魏家的新种,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
墨兰一惊,心里暗呼不好,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魂穿过来之前,自己是研究百两金的,平日就费了不少心思在传统极品上,娇容三变也是见了不知多少次的了。可对于这里的人,还是头一次听说的新种。这要如何回答?
王棣棠的顽皮本性跟着露了出来,却刚好化解了墨兰的危机:“莫非,墨兰你能神机妙算不成?神人啊神人!”
“哈哈,”周围一阵哄笑。这时,台上“烟绒紫”报出了八百一十八两的高价,更高出姚家新品“凤丹”,惹得周围的人惊呼,人们的心思便都转了开去,没人再纠结这个问题。
墨兰暗舒了口气,便再闭口不提“娇容三变”。台上接着拍卖的“咸池争春”是姚家老太爷园里育出的,墨兰见过。她心里知道,姚家花田,包括老太爷园里的,能和“娇容三变”一较高下的,唯之前自己医治的那株“二娇”,显然老太爷没舍得拿出来。而这株“咸池争春”,比“烟绒紫”还略逊一筹。可旁人再问的时候,为避免麻烦,墨兰便推说不知,再不愿多说。
结果和她料想的差不多,“咸池争春”拍得四百九十六两。
墨兰不再多说,周围的人群也就渐渐散开了些,没人再向墨兰询问什么。墨兰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面色也轻松了许多。
墨兰的表情变化都被魏槿看在眼里,可只是在心里打着问号,并没打算开口询问。他知道,就算他真的询问,得到的结果也必定是和花朝节斗花时问得的结果一样:姚三姑娘,墨兰。所以他只是静静的站着,脸上的表情和平日无异。
“来了来了,娇容三变。”当台上唱出“神品”花名,王棣棠便开始摩拳擦掌,脸上兴奋难掩。
“魏家庆乐花田,神品,起拍价六百两。”
“哗!”台下的人群炸开了锅,起拍价便是六百两,这还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周围的好些人开始窃窃私语,没想到还真给姚姑娘说中了!
“八百两!”王棣棠高举右手,冲着台上大喊。
墨兰感觉到周围忽然出奇安静,无数双眼睛都往这边瞧来。
“那位白衣公,八百两!”司仪喜形于色。很快,便有一名男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将一个小木牌塞在王棣棠手中,半记录下王棣棠的姓名,人氏,然后又往人群中一钻便不见了。
“你疯了!”丁梓秋变色惊呼,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八百两?你带了银票?”
王棣棠笑而不答,将小木牌拿在手中摇晃,墨兰见着,上面写着大大的“壹”。
墨兰心中也有与丁梓秋相同的疑问,和王棣棠相处这么久,怎么看,他也不该是个为了一盆花能千金散尽的角色。
墨兰正想开口询问,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清脆的女声:“八百五十两。”
岩桐的突然出手,吓得周堇之几欲瘫了下去,幸亏岩桐早有准备,一伸手就将她搀住,然后冲她吐了吐舌,小声道:“很好玩罢?”
岩桐的笑,并没有给周堇之带来任何安慰,反而让她更胆颤心惊。周堇之双手微颤,脸色发白,连说话都不太顺溜,结结巴巴的道:“岩桐,你,你怎么敢……,八百五十两啊,你哪里有?给舅母知了,非,非,非,”周堇之“非”了半天,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找到一个词,能形容舅母知道这件事以后的怒气。
接着,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一个男小跑着过来,将小木牌塞进岩桐手中。岩桐接过,冲着周堇之挤了挤眼,周堇之只好将心里想要问的话给咽了回去。
第一五二章 天价百两金
富贵和铁二给挤在人群中,踮直了脚尖,也难再寻到周堇之和岩桐的人影。富贵不由好一阵懊恼,缩回了身,小声对着富贵嘀咕:“到嘴的鸭都飞了。难怪那婆娘出得那般高价,这样的情况,又要抓人,又要不被人撞见,可不为难咱哥俩?一直在想呢,那两丫头一直粘在一块儿,要怎么才好。如今可好,别想了,倒是跟丢了。”
富贵正挠头抓耳的,忽然铁二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快瞧快瞧,那可不是?喊价的那个?”
富贵一喜,踮着脚看去,果然是那件腥红的绒披肩,不由长舒了口气,“还好还好,还以为要把到手的银还给那婆娘呢。哎哟我的脖哟!”富贵一边揉着自己的脖,一边就缩回了身,“我歇会儿,你可盯好咯!”
铁二跟着他缩回了身,他比富贵高上许多,就算这样,他仍能紧紧的盯着那红披肩。铁二往富贵身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不过,这样看来,这丫头倒不象个普通货色。”
“怎么?”
“你想啊,”铁二往周堇之她们站的方向微扬了扬下巴,“能进去那里的,哪个不是家里有些家底儿的?何况,你听,那丫头居然还能喊出八百五十两,不是,现在己经到一千二百两了!是那丫头喊的。一千二百两银啊,你可见过?”
富贵摇了摇头,踮起脚又往周堇之的方向瞥了一眼,点点头,“说的是啊。这可麻烦,赵妈妈可是千叮万嘱的。有来头的人家,可千万不能碰。一个不好的,可得砸了咱俩的饭碗还得吃官司。你的意思,得拒了那婆娘,把银还了?”富贵的神色变得颓丧,还银这个想法。光是想想。都让他心疼。
铁二沉吟不语,只是盯着那红披肩发呆,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娇容三变”的竞价己经被王棣棠喊到了一千三百两。事情的变化,越来越让他感到有趣。岩桐这时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见他总跟在自己后面喊价。而且每喊一次价,就用着一种嘲弄的笑容看着自己,似乎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喊着玩玩儿的。根本出不起这个价钱似的。岩桐心里窜上一股怒火,顾不得周堇之一直拉她的衣袖,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她。求她别再闹了。
“一千五百两!”岩桐扬起手里的小木牌,高喊了一声,然后狠狠的朝王棣棠的方向瞪了一眼。
“啊!”周堇之轻声惨叫,不敢再朝台上望去,这个时候,那盆花枝摇曳的百两金,在她看来。就象是她和岩桐的催命符。岩桐母亲的性,她可知道的清楚。给岩桐这样一闹。不用到明天,舅母就一定会上周家兴师问罪,责备母亲,然后要求母亲平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