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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岩桐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赵妈妈光着小脚从柴火渣上跳过,凑近岩桐身边,道:“小姐,可听我一言?我可是为小姐着想,小姐还是大人大量,别与咱们计较。再说了,这事若是闹开了,小姐的名声也不好听。我可听说,小姐是许了人家的,若是给夫家的人知了,于小姐的名声也有损不是?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回头,我一定把这两兔崽扒了皮和小姐送去!”
“呸!谁要他那身脏皮!”岩桐啐了赵妈妈一口,可这话正戳中岩桐的心事,让她的脸色有些发僵,不由自主的回头往王棣棠的方向看了看。一遇见她的目光,他就立刻转过身去,动作很不自然。赵妈妈的话,他显然也是听见了。岩桐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过,不知该如何回答。
“行了,岩桐,”墨兰走上前,轻握住她的手,道:“亏得你没事,天色也晚了,咱们早些回吧?”
岩桐不语,往王棣棠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此时他背对着自己,负着双手,不知在想什么?岩桐的神色有些黯然,轻轻的点了点头。
富贵如蒙大赦,“卟”的一声吐嘴里的袜,然后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酸水。
“死东西,等着瞧,那可是老娘的贴身之物,有那么臭么?”赵妈妈瞪了富贵一眼,恨恨的嘟嚷。
墨兰指指院门,对赵妈妈道,“把后门打开,咱们从后门出去。”
赵妈妈一个眼色,铁二去喊了守门的龟公,拿了钥匙开门。将墨兰和岩桐送了出门,王棣棠返身去寻丁梓秋
墨兰的心里也有些奇怪,照常理来想,丁梓秋成功的引开了大家的视线以后,应该就来后院寻他们才是。可是自己这边闹了个把时辰了,他却是踪影不见,哪儿去了?
在芙蓉的门口,翠雀将王棣棠拦了下来,“对不起,小姐此时不见客。”
王棣棠一瞪眼,“谁要见你们小姐?丁公可在房中?”
“丁公与小姐正在喝茶。丁公说了,不让打扰。”翠雀的回答很肯定,面部却因为紧张而轻轻的抽动。
“哦,”王棣棠点头,转身欲走。
翠雀才松了口气,却不料王棣棠忽然回身,一脚就将门踹开,冲了进去!里面的情形,春光旖旎,床边露出女人雪白而线条精致的脊背,没有片缕遮掩。
王棣棠霎时脸红过耳,忙将头低垂。这便是芙蓉?丁梓秋在哪儿?带着疑问,他不由微抬眼看去。喝然看不到丁梓秋的脸,可扔在地上的白色长袍,一竖一躺的黑色布靴,分明就是丁梓秋的!
难怪赵妈妈皮笑肉不笑的让他不用担心,说丁梓秋是芙蓉的老顾客了,会芙蓉好好招呼丁公。刚才看着丫头的紧张劲儿,他还以为丁梓秋出事儿了呢。
他却在这里风流快活!
王棣棠气结,二话不说转身出去,才掩上门,身后就传来女人放荡的嬉笑声。
虽然羞于出口,可墨兰一直逼问,王棣棠还是将房里的情形向她说了个大概,只是掩去了芙蓉酥胸半露玉体横陈的细节。
尽管王棣棠说得义愤填膺,可墨兰不信。就算丁梓秋再怎么欲火焚身也好,他也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的人。
王棣棠想想也对,刚才自己太急于退出,眼见的未必就是真相。于是转身又进了倩云阁,墨兰紧跟其后。
有了刚才那茬,王棣棠和墨兰的出出进进,赵妈妈不敢再拦,好在知道他们也不会将事情闹大,只得由得他们闹去。赵妈妈找了托词让姑娘们将各自的客人带了回房,又将厅前的人遗散。自己叹了口气,往院里找富贵铁二算账去了。
王棣棠坚持让墨兰候在芙蓉门前,自己先进屋查看。对于翠雀的虎视眈眈,墨兰只是一笑,心里明白,这种情形电视上可见着多了,瞧她满脸的敌意,可不是心中有鬼?怕是在丁梓秋喝的茶水里加了什么,让他迷失本性吧?可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芙蓉与丁梓秋不是颇为相熟么,这时为何要闹得这出?
等王棣棠再到芙蓉房中时,芙蓉己经醒了,斜倚在床头,一脸慵懒的看着他。她身上并未着衫,通红的丝被松松的搭在胸前,隐隐的露出大半个白嫩的胸脯。
王棣棠愕然,他毕竟没见过这个,羞红了脸。对着芙蓉肆无忌惮的逼视,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芙蓉盯着他看了半晌,又稍稍的将身往上拱了拱,胸前白晃晃的更是显眼,她忽然一抬手轻轻的抚摸身旁人的脸颊,露出个胜利的笑容,道:“丁公许是累了,说要歇一会儿。公去门外稍待如何?或是……,”芙蓉抽回手掩嘴一笑,笑中无限暧味,“倩云阁里多的是姑娘,公何不找个地儿歇息歇息?等丁公醒了,再一起离开,岂不更好?”
“丁兄果真”王棣棠难以置信的冲着纱帐里歪了歪脑袋,脸上不由又是一红,这下他瞧得清楚,那侧躺着,脸颊贴在姑娘雪白的腰侧的,可不正是丁梓秋?
王棣棠红着脸缩了回来,“那个,那等丁兄醒来”
王棣棠话未说完,“砰”大门被墨兰用力推开,翠雀从地上爬了起来,跟在后面扑进门,冲着芙蓉跪下,哭道,“小姐要替翠雀作主,姚姑娘也太欺负人了!”
芙蓉轻轻挥挥手,示意翠雀先离开。她也不看墨兰,随手抓起床边的衣服将身胡乱一裹,下了床。她一下床,丁梓秋的脸就露了出来,果然沉沉的睡着。
面对着衣衫不整的芙蓉,王棣棠尴尬的别过脸去。
“王公,我和芙蓉姑娘有些话说,若是方便的话,让我们单独一会儿吧?”
“我在门口。”听了墨兰的话,王棣棠扔下句话飞也似的逃开房间。
157 第一百五七章 我喜欢你
芙蓉冷冷的看向墨兰,不曾先开口。
墨兰眼角扫过桌上的剩茶,盏中还余半杯,茶体晶莹剔透,而两瓣淡紫黄心的花茶浮在茶面上,显得异常漂亮。这让她心中了然,淡淡一笑,道:“这么好的琼芽,芙蓉姑娘这拿来如此用法,不觉得暴殄天物么?”
芙蓉转头瞧了瞧桌上,又回过头来瞧着墨兰,也笑道:“我听不懂姚姑娘的话。我是个俗人,只知道要把最好的东西给自己最爱的人,仅此而己,想一丁公也喜欢,这才……,姚姑娘不服,也没法,”
芙蓉停下话头,看了墨兰一眼,慢的将胸前的长发抚到肩后,回身将床上的纱帐放下,然后开始慢慢的穿衣服。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着。她说话的速度很慢,就象是说给自己听的,嘴角却始终挂着嘲弄的笑,“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姑娘未出现以前,芙蓉就是丁公心中的人。虽然丁公好一阵把芙蓉给忘了,但终是给芙蓉感动了,不是吗?”
“感动?”墨兰浅浅一笑,走去桌边坐下,一边将桌上泡着琼芽的茶盏放在手里轻轻摇晃。
“怎么?姚姑娘还想细问之前的细节么?不过也是,姚姑娘是过来人,对这种男欢女爱的,也并不陌生罢?”
少跟我来这套!墨兰心底暗笑,就你这三两三的,本姑娘看得多了,还想把我也燥得躲出门去么?
“很久以前呢·我曾遇过一个番僧,他给我看过一种花。”墨兰轻轻摇着手中的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似乎有些牛头不对马嘴,“说取花的柱头制成茶·开水冲泡,不仅茶有奇香且色泽艳丽,让人爱不释手。”
说着,墨兰伸指将茶盏中一片细长的,淡紫色略带金黄的花茶挑了出来,轻轻的放于桌上,抬眼看着芙蓉,一字一顿的说道:“这种花·名叫番红花。”
芙蓉脸色微变·强挤出一个笑颜·“我可不懂这些,姑娘说是那便是了。这是客人送的茶,说是得百两银一两的,丁公也是赞不绝口的。”
墨兰一笑,挑了一片琼芽,展开排在番红花的旁边,“百两银一两的是这个,这是采自百两金嫩芽,色泽晶莹剔透·茶味微甜。”
芙蓉有些不耐,转身在床边坐了下来,道:“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姑娘若是说完了,请回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需要的话,丁公醒来,我会告诉他姑娘来过。”
“丁公曾说·芙蓉姑娘的酒烈,得小心防着,没想到这茶也烈,真正防不胜防呢。”墨兰站了起身,一指拈起桌上的番红花,笑道:“这番红花,可是难得一件的珍品,单是它这样的柱头,就凝结了所有有用的成份。番僧说,只需十瓣这样的柱头,便可毒倒一条壮汉,而且还让死者面带微笑。而两瓣,”墨兰又将另一片浮于杯中的番红花挑了出来,放在手心,冲着芙蓉笑道:“姑娘也知道吧,两瓣柱头,却是最好的催欲剂。一觉之后,服者会如醉酒一般迷失本性。而它最大的好处,是事先不易发觉事后亦能化于无形。”
墨兰将两片番红花收入掌中,直视着芙蓉,“姑娘不介意的话,我会把这个转告给丁公,或者,要我去喊人来?姑娘房里的番红花应该不止这两瓣吧?”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芙蓉蹭的站了起身,忽然满脸怒色,一手指着门外,“请姑娘出去!”
“我也并不想久留。只是,我要带走丁公,否则,我就带走这番红花!”
见芙蓉不再言语,墨兰便唤了王棣棠进来,扶起丁梓秋将他穿戴整齐。王棣棠这才发现丁梓秋的不对劲,虽然他面色沉稳,呼吸匀称,可这也睡得太熟了,就算自己笨手笨脚的在替他穿戴,一不小心的还将他的头撞在了床柱上,他居然还能一点反应没有的沉睡!
岩桐还在门口候着,见王棣棠背了丁梓秋出来,忙迎了上去,奇道:“丁公这是怎么了?”
王棣棠一笑,并没回答,反而是转身墨兰,由衷赞道:“墨兰真了不起呢?我还真以为……,你又是如何识破的?”
墨兰笑笑,“碰巧罢了。我只是知道丁公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原本只想着冲进去将丁公救出来,呵呵,我心里有数,论打架,那芙蓉还不是我的对手!没想到碰巧给我见着了茶中的番红花。真可惜了了,那么好的琼芽。”
墨兰的话将王棣棠逗乐了,笑过之后又有些犯难。丁梓秋的样,骑马是不可能了,要怎么回去?想了想,王棣棠又回去找到赵妈妈借马车,将三人的马寄在倩云阁,说是明日再来取,赵妈妈自然是满口应承。
王棣棠将丁梓秋背上马车,又将岩桐和墨兰扶了上去,打算先送岩桐回去,再送丁梓秋和墨兰回家。
马车中,丁梓秋靠在王棣棠肩上兀自沉睡,只是气息变得有些急促。王棣棠有些担心,问墨兰道:“丁兄没什么吧?”
墨兰摇头,“不过两瓣番红花,并致伤人。只是,”墨兰的脸红了红,“若是你见到会英,得吩咐他记好。等丁公醒来以后,可能会有一阵神志不轻,要给他灌水一直到吐出来为止,否则他怕是要阄得几个时辰了。”
“哦,我会的。”王棣棠心不在焉的应着,一面悄悄的瞟着岩桐。
岩桐不敢抬头,一手挽着墨兰,一边就拘谨的拨弄着自己的手指。
墨兰见状,轻推岩桐,一边瞧着王棣棠笑道:“怎么不说话?”
“表嫂!”岩桐娇嗔。
能说什么?王棣棠苦笑了一下,转头瞧向车外。
就在这时,丁梓秋忽然猛的坐了起来,睁大眼睛直直的看向对面坐着的墨兰,却什么也不说。
丁梓秋怪异的表情,吓了岩桐一跳,将墨兰挽紧,小声道:“丁公怎么了?怪可怕的。”
墨兰摇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丁梓秋忽然大喊了一声,“墨
“啊?”墨兰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叫吓了一跳,忙跟着应道,“在呢,怎么了?”
只见丁梓秋两眼发直,似乎是在看她,眼神却又很空洞,就象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就这样呆了一会儿,墨兰忍不住想开口询问,这才张了张嘴,就听见丁梓秋大喊,“我喜欢你!我要娶你!”
说完,丁梓秋又闭眼往后倒去,王棣棠忙伸手扶住,一边偷偷的瞧向墨兰,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将丁梓秋用力一拍,“行啊,丁兄!这样也行?”
丁梓秋却再没有反应,头一垂,又沉沉睡了过去。
墨兰愕了半晌,霎时脸红过耳。
看看同样愕然的岩桐,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胡说的,胡说的,番红花在作祟.”
岩桐笑笑,没有多说。
岩桐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己经乱成了一锅粥。丫头们回来说小姐与周堇之走散了,小姐不见了。县令夫人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正要派人去寻,就见得管家喜孜孜的带了岩桐进来,一边喊着,“夫人,夫人,小姐回来了!”
看着跟在后面的岩桐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