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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轻轻的压在了元姝粉嫩的唇瓣上,止住了她还要出口的请求,元漓冷冷的一笑道:“嘘,姝儿怎么会错呢,只是给你的叡哥哥戴朵花罢了,瞧瞧你都要哭了,知道吗?每次看见你哭,漓姐姐就好想狠狠的吻你。”
果不其然,元漓压在元姝唇上的玉指变成了勾画,流转在唇上的目光,也变的愈发深沉渗人了。那架势,似乎下一秒就会真的压过来,不顾一切的吻上。
尽管有多不甘心,元姝还是吓的撒开了元漓的手臂,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唇就往后缩了缩。没有人听见她们说了什么,可是从两人的动作间,就能看出一些不对劲来,起码骁叡是这么认为的。
便是这个空档,元漓起了身,元姝再想拽住她已是来不及了。明黄绣着金龙的华丽宫装玉带束纤腰,两指捻起托盘中的余下梅簪,便款步往骁叡那边走去,步伐间腰扣上的环佩叮当作响,玉珏轻鸣,好生悦耳。
“陛下!”
骁叡也来不及去细思两人的不对劲之处,他拂袖起身便对元漓僵硬行礼,怒视着拈花而来的元漓便扬声唤了一句,以示自己的不满和不愿。
不得不说,元漓变了太多,以前的她确然是玩转心思的主,可是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对某人不悦时直接下杀招。而今,与元姝相处久了,心思计谋玩多了,人也杀多了,终于在对待情敌的事情上,她悟出了个道理来。
人,往往活着比死了更折磨,如情敌这种东西,就该留着命,日日狠戳他的心,终身断了他的念头,那才叫完胜。
这道理还是她对付元岚的时候悟出的,就元姝那爱钻牛角尖的脑袋,她若是杀了元岚或是骁叡,保管小妮子能念那两人一辈子的好,反而恨她一辈子的坏。
云鬓高髻龙簪凤钗,元漓扬着那双媚的勾人心弦,却强势无人敢看的凤眸站定在了骁叡的身旁。她不及他高,只是矮于他的眉下,可骁叡却不及她的慑人气势,完全就低了一大截。
“骁世子这是连朕都敢拒了,倒不知真平公素日是如何教导其子忠君之道呢?”
一个‘敢’字,一个‘忠君’之道,元漓是有意压了骁叡,直言抵抗君王本就是大逆不道,若是再无忠君之举,只怕是直接就要被扣上逆反的高帽了!
双膝一屈,人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那扑通一声,连元姝都听的清楚,大气不敢出的站在桌案边紧张的看着。少年终是逼不得已,颤着声直视向了元漓。
“臣父有言忠明君,报家国,方为大丈夫,下臣自幼便铭记如今,世人都道陛下贤明,可……陛下今日之举,有辱于臣下,羞待于士族,敢问贤明在何处!”
若说是一众人人大惊了,就连元漓都有些愣怔,显然是不曾料到年纪轻轻的骁叡竟这般不屈,就冲他这份敢怒敢言的心,撇去私心带入朝野的话,那定是不可多得的忠臣一个。
元漓眸色轻动,她又不昏庸,瞧着直挺挺跪在地上,明知大难临头却是不卑不亢的骁叡,难得心悦笑出了声来:“朕这才知道,真平公教了个好儿子啊!”
这话是绝对的赞赏,元漓难得看上一个贤才,自然是龙颜大悦。有心回首去看元姝如何,却发现那小妮子一直都盯着骁叡在看,那眼中的担忧显然,冷冷收回了视线,元漓挑眉轻轻点头。
原本,她真只是打算给骁叡戴花让众人羞辱一番就罢了,可是如今对上这般贤才,她有意招纳,那可就真是要玩直接的了。
“朕很欣赏你。”
捻在手中的梅簪被她扔下,重重的落在了骁叡膝下的石砖上,砸落了几瓣绯色飘飞。帝王的直言赞赏,无疑是让他松了口气,被扔下的梅花也昭示了此事到此为止,可他还来不及感恩呢,元漓便俯身在他耳边悄然说了一句话。
“元姝是朕的。”
“陛,陛下……”
那一刹那间,骁叡像木头一样直愣愣的对上了元漓,如是晴天霹雳,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听见了什么,更不敢深想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惊愕的清眸中,倒映着的是女帝不屑的轻嘲,似乎是在嘲讽着他的不自量力,又是在昭示自己的独占。
元漓知道他听清了,遂满意的起了身,慵懒理了理腕间几层的宫袖,高傲的眉峰微扬霸气渐染。不再看跪在地上的骁叡,就说道:“枢密院缺人,若是愿意,就去补个位吧。”
从最初的震惊中找回了心神,再听闻这句话,骁叡已是呆愣愣的笑出声来了。他都听见了什么?皇帝喜欢女人,对象还是元姝?好像是这样的……
枢密院缺人?不,政治权利掌管的内阁怎么会缺人呢,骁叡虽表现的是淡泊明志,可是他确实是个贤臣之才,唯有仕途才是他的最终归路。元漓只是给他一个选择题罢了,是要元姝还是要报国?
当然,聪明若骁叡,在他接受事实后,就该明白的——选择元姝,只会是死路一条,当然还不止他死;而选择进入枢密院的话,则是光宗耀祖,大展宏图的光辉大道。
只能说,元漓给的路,便是如此的退无可退。
元姝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骁叡的癫狂笑声吓的她忙跑了过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少年落泪,惨白的俊颜凄然至极。
“叡哥哥!叡哥哥!你怎么了?”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靠近呢,便被元漓一把拽住了手臂使劲一拉,头重重地撞在了元漓的怀中,华丽衣襟上的珍珠宝石膈的她脸颊生疼,她却顾不得了。
“你松手!”
元漓依然是面带笑意的拉住了她,手却是暗中用力捏紧不许她挣脱分毫,当着骁叡的面甚是亲近的揽住元姝,就轻声说道:“姝儿不是说外面冷吗,来,我们回去吧。”
“你!”
一个字才吐出去,元姝便被元漓扣在了怀中动弹不得,后背某处大穴一麻,急切张合的樱唇里顿时没了声音。疼痛中,便被元漓‘亲昵’的压制在怀中,相携离去了,根本没机会再回头看一眼。
元姝自然是不会配合的,走了没多远便被元漓抱了起来,就近入了一处休室,将挣扎个不停的元姝放在了小榻上,才发现她已是泪流满面,元漓倒是没多惊讶的给她解了穴道。
“怎么哭成这样了,小花猫。”
“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也不怕元漓生气了,元姝一把拍开了她为她擦拭眼泪的手,就嘶哑着嗓子质问到。
元漓也没觉着要多加隐瞒什么,瞧着被小丫头打红的手背毫不在意的说道:“告诉他,你是我的啊。”
“……你疯了!”
“比起你的阿岚,我可好多了。”元漓眸色一深,极是不喜欢元姝的这个态度,不过她也能谅解,所以便想适时的给她再多些事实。
“什么意思?!”
☆、第93章
“还记得当初天都里盛传骁叡的风头?呵,我可还记得那时还有人说他有皇夫之像呢。”元漓饮着莲茶便轻嘲的笑了笑。
那些事,元姝自然记得,骁叡要做皇家驸马的消息是一夜传开,在天都是压都压不下去。元漓不还带她去茶楼听过一次说书嘛,似乎所有的事情便是从那一个时间段开始的,元姝怎么会忘记呢。
“所以呢……”在元漓提及元岚时,她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元岚跟这事脱不了关系了,可那时候的元岚面上是完全正常的,难道?
看着元姝已然多了几分的迟疑,元漓也满意的轻击了几下隔着手肘的金龙扶手,道:“若非元岚开了头去散流言,我也不会起了那心思,说起来,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拜元岚所赐的,她能那般对骁叡,也全然是因为他在宫中。以他现在的身份,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话,将来必定会是她的皇夫,可是元漓偏偏就想出些意外。
元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怒睁的大眼泛起了水汽,精致的小脸上掠过一丝怨色,极其不好的说道:“顺水推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以元漓当时的资本来看,她完全没必要与真平公联姻的,即便是因为她,随意为骁叡指个相匹配的世家女子不就是了吗?为什么还要顺水推舟?
小妮子原本清啭的娇音突然多了些刺耳,元漓不禁皱眉,扫过方才被她长指抓过的手腕,似乎还有血珠在往外渗呢。对她都敢下这般狠手了,足见骁叡在元姝心中的分位如何了。
元漓不是神,她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以前的她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喜怒,可自从遇到元姝后,什么都悄悄改变了。皇位在她的计划中,轻而易举的可以得到,做一个贤君,册立一个能与之匹敌的皇夫,厉兵秣马横扫南尧与北郅,君临天下统一诸国……
可惜,元姝的出现打乱了太多,她就是个变数。改了元漓的命运,也改了元岚的命运,皇位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而皇夫她也不想册立了。
元漓到底还是嫉妒元岚和骁叡的,这两个人是元姝成长时陪伴在身边最重要的人,尽管元岚暗地里做了太多事情,甚至连元姝的命都算计过,可她知道,元姝那傻丫头依然是学不会恨人的。而骁叡,正常女子的爱恋观念中,如他那般的清俊少年能得以倾心,是莫大的幸福,他是元姝想要托付终身的人,终究此生难忘。
“我若不顺水推舟求他为驸马留制身旁,日后你又怎会乖乖听话呢。”
当然,这不过是其一的因由罢了,当时还是她父皇当政,虽荒芜了朝政,可老派依然是他的后盾,便是元智都难以撼动。留质子骁叡于宫,是皇帝的命令,下与她和元岚的。
真平公一族据骁州九郡为封地,百年富庶,又与护国王府密切牵连,在政治权利的中心是个人物。而宣乐帝最不愿看见的便是元智坐大,一旦骁府与护国王府联姻,若有朝一日元智起了谋反的心,只怕未来的新帝是应付不了的。
只有断了他们的联姻,将骁府继承人加以皇夫的虚名尊位深锁宫中,数十年后,独子的骁府失了传位的嫡子,而护国王府唯一的郡主又外嫁而去,便是以庶系承了爵位,到底也是扶不上墙的东西,届时谁也乱不了朝纲。
新帝的人选是在元漓和元岚之间,所以宣乐帝只模糊的提了要留骁叡在宫中为质,也不曾说明原因,便是要考验两人。
彼时元岚心思不若元漓细腻,她虽是玩弄权谋,可宣乐帝的那般心思她还是未看透来,一心要与元姝白头偕老。也就往外散了谣言把水泼向了元漓,明知骁叡于元姝而言的重要性,便想着元漓当着百官的面求亲,怕是元姝这辈子都不会再理她了吧。
可惜,她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自己。好在是元岚不在这,若是知道元漓又提这事,只怕是要气的挠墙了。
只听了元漓的其一缘由,元姝便气的牙痒,这人为了自己的私心便拆散了她与骁叡,到头来还这般的理直气壮,就是她之前的恨意都消散了,这会也免不得站起来就要打她。
“元漓!你!”
亏得是元漓进来时把人都打发在外边,若是被人看见元姝这样的大不敬,只怕是要吓掉胆儿。如今,谁不知这新皇上位头三天还是仁慈开明,后几天严惩贪官乱党的手段就让人生寒了,几十多号人呢,齐刷刷跪在断头台上,生生每人刮了上百刀都不给个痛快。
偏生女帝还下令,要朝中百官都观看,瞧着上面那些个昔日同朝为官的幕僚,那一刀一片细肉的场面,坐在最上头观看的新皇还森森笑着。从早看到晚,鲜血都占满了整个台面,偏生女帝还十分兴起,招着手要百官们看清楚些,特意叫了持刀的侩子手捡了堆肉给人端过去,一个一个的过眼。
“朕希望诸卿日后以清贤忠良为本,若再出败类,朕当以酷刑惩之。”
但凡那日去了的人,毕生都是忘不得那天的情形,后来每每说起都还是胆战心惊的。不得不说,元漓震慑人心的手段很是到位,之后的数年中,朝野内外都是一片祥和安宁。
顺势抓住元姝怒中直甩而来的手腕,元漓轻抬眼眸,带着些许凉薄的凤眼微弯,贵气傲然的霸意在里面静静流淌。在元姝不及收手的空档,她一个用力便将龇牙咧嘴恨不得咬她两口的小人儿拉进了怀中。
“啊……”
元姝一声惊呼很快便被元漓的热吻吞没了,乱舞的双手被强迫的握制在背后,双臂一反腰上就被按住了,整个人就往前怀倾去。似乎夹杂了多时不发的怒气,又有几日不见的急迫,元漓这次是下足了劲儿。那不断深入的妙舌,勾的元姝心房乱颤,模糊不清的嘤咛声消散在了两人亲密的唇舌之间。
病了这些日子,元漓都不曾动过元姝,一心要她好好养病,就是在元姝这吃了闭门羹碰了冷墙头,她都是忍下了。今天,她可是忍不住了,头先被骁叡那一茬子事情挑的火,她这会就要发在元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