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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剑门恭祝裳兰上仙,年年有今日。”顿了顿话语,烛渊唇边的笑容再加深了几分,语气中却含着股不容忽视的怪异,“……岁岁有今朝。”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裳兰怔怔出神,反复琢磨着烛渊说的这句祝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直至生辰宴散去时,她没没能从这句话中体味出更深的含义。也许这就是一句普通的祝词罢。裳兰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也是因为烛渊的这句话,裳兰心中的郁闷倒是散了不少,在桌上随意解着众仙送来的礼物。
她第一个拆的礼物,便是云剑门的。
然而裳兰打开礼盒后,望着盒底静躺的红线却兀然瞪大了眼——盒底没有礼书上登记的百匹蓬莱玉蚕布锦囊,而是横躺着一根细细地红线。
一根她极为想要的,来自云采夜在月老庙求来的姻缘线。
倘若云采夜今晚没有直白的拒绝她,倘若她今晚没有发现云采夜与他徒弟不对劲之处,她此时见到这根红线一定会情难自抑,喜极而泣,可偏偏她已经经历过前者了,因此裳兰在看到这根红线时,第一反应就是——采夜上仙递错礼盒了。
裳兰猛然起身,合上礼盒就往外冲去——宴会刚散不久,她现在追出去,应该还能看到采夜上仙和……
“采夜上仙,您——”
裳兰缓缓顿住脚步,瞪大了眼睛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相拥……亲吻的两人,右手不禁一松,木盒坠落至地,发出一道沉闷的撞击声。
裳兰天女今晚神色极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因此众仙献了礼后便匆匆告辞,不再留下了为裳兰增添忧虑。云采夜又不瞎,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裳兰苍白恍然的脸色,只是他以为这不过是红线一事的缘故,并未做他想,同时也留到了最后给足裳兰面子,省得以后有什么“裳兰天女痴恋剑神不得,剑神于生辰宴上薄情而去”的留言传出,让烛渊吃尽飞醋,又在床上可劲地弄他。
但留言还没传出,烛渊就已经喝醋喝得酸倒了牙,一出宴厅就拉着他到无人的角落亲昵起来。
云采夜仰着头,闭着眼睛承受着小徒弟带着些想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下肚的湿吻,脑后紧扣住他的大掌叫他避无可避,只能乖乖启唇,让那根湿滑的舌头探进自己口中,紧紧相缠,唇瓣厮磨着。
云采夜抵着烛渊胸膛,眉头紧蹙,含糊道:“唔……够了唔……”
他以前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小徒弟醋劲竟是这般大,不就多留了一会吗?怎么到了他口中就变成了“对旧情人情意未了,心生怜惜,你是不是想纳小妾”这种说法了?
仙人不禁欲,却也不重欲,大部分仙人还是很洁身自好的,凡人那套三妻四妾的做法仙界鲜少有人奉行,更可恨的是,小徒弟到底从哪看出来他对裳兰有意思的啊?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分明就是他想要与自己……亲近的借口!
察觉到青年的不专心,烛渊立即合齿在青年舌尖咬了一口。
云采夜吃痛,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熠熠潋滟着回望眼前之人。
烛渊搂住青年腰肢的手顿时扣得更紧了,还用自己下面那处轻轻撞着青年小腹,与青年唇瓣相贴低声笑了起来:“师尊走神了,又在想哪个旧情人,嗯?”
“这……有人……嗯……”云采夜好不容易得了喘气的空隙,立即侧过头挣扎,“……哪来的旧情人,不一直都只有你一个吗?”
“呵。”烛渊闻言立时冷笑一声,箍在腰身上的胳膊下移,在青年两团臀肉上掐了一把。
云采夜被他这动作搞得猝然一抖,轻轻喊了一声:“啊——!你、你……”
烛渊抬手,钳住青年的下巴,一只手却仍留在腰臀处色情地流连轻抚着,他垂眸,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凝望着眸中媚意微生的青年:“要我一个个数给师尊吗?博物洲的那只狐狸精,痴恋剑神大人的裳兰天女,哦,还有那魔界太子……”
云采夜无奈:“这都什么跟什么,明明只有裳兰……唔唔!”
烛渊不等青年把话说完,又低下头在他唇间啃噬起来了,这次用得力道还极大,近乎凶狠地在青年口中攻城略地,留下自己的气息,然而正当火热关头时,烛渊却好像听到了一个他很熟悉的情敌的声音。
“采夜上仙,您——”声音戛然而止,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木盒坠地的声音,烛渊停下动作,朝人来处望去。
今日裳兰穿的也是一身紫衣,与云采夜远远望去倒比他和他还像一对璧人,而他们脚下踩的,又是光洁透亮几可照人的白玉石地,因此,那随着木盒落地而掉落出来的红线,便显得极为扎眼。
第75章 妖神叶小绿1
烛渊望着白玉石地上静躺着的那根红线猛然眯起眼睛,浑身森然冷意尽泄,扣在青年的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目光森然如利剑,朝裳兰刺去。
这礼盒是云采夜亲手交给他的,里面装的据说是百匹蓬莱玉蚕丝绸,若是放在以前,他还可能会打开来看看里面的物件,但如今他和云采夜感情稳定,便并未打开查探,谁知竟那里面装的居然是根姻缘线?!
“采夜上仙……你、你……”裳兰瞪大眼睛,喉间咽动嗫嚅着说不清话。
虽说她方才心中也早有了一些猜测,但这一切都比不过亲眼看到来得更刺激,更令人震惊——原来剑神大人,真的与他的小徒弟有着不伦之情!
烛渊望向裳兰的目光冷然,带着些噬人的意味,但手上为云采夜拭去唇角液渍的力道倒是十分温柔。他第一眼见到这根红线时,倒是没有怀疑那是云采夜放进去的,毕竟青年虽不擅于口头表达他心中的爱意,但行动却是半分没少,他从来就没怀疑过云采夜对他的感情。他怀疑的是,这是裳兰为了和云采夜在一起而使出来的新招数。
而云采夜在听到裳兰的话音后便猛然一颤,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他也从没想过要隐瞒着众仙与烛渊在一起,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大胆承认也罢。
这般想着,云采夜便坦然转身,结果他在看到地上那根明晃晃的红线时也愣住了。
裳兰瞧见云采夜脸上的怔然,立时就舒了口气——剑神那小徒弟得眼神实在是太凶狠了,她都有些发憷,这下想必采夜上仙也发现自己弄错礼盒的事了吧?
“采夜上仙可能将礼盒弄错了。”裳兰僵硬地扯出抹笑来,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根红线装入木盒里,递到云采夜面前说道。
云采夜正欲伸手去接那木盒,烛渊动作却比他还快,拿过那木盒就收了起来,用眼神告诉裳兰她可以滚了。
“多谢裳兰上仙,礼盒采夜过后会托人再次送来。”云采夜蹙着眉道歉,心想着小徒弟这下回去恐怕又要闹了。他一早就打算拿这根红线与烛渊牵线合籍,只是那时密道之事被他发现了,他后来又与烛渊冷战了一段时日,这事便被耽搁下来了。他当时心中气闷,准备好的红线也不想再见,便随意找了个盒子装起放在储物镜囊里,然而坏就坏在这盒子上。
云剑门事物一向从简,而他又为了避嫌,便让工坊的人将云剑门所有礼木盒制成同一款式,想来恐怕是他自己将装有礼物和红线的红绳弄混了,才有今日这一出乱局。
也幸好他在宴会初始时便与裳兰说明了他对她无意一事,否则裳兰收到这根红线误会了,他还真是百口莫辩,难以解释。
裳兰望着云采夜俊美如斯的脸庞,又看看他被啃咬得有些嫣红的嘴唇,心中又是一痛,僵笑着道:“无事无事。采夜上仙与烛渊……”
云采夜闻言,抬起头望着烛渊一眼,温柔地笑了起来:“如你所见,我与他即将合籍。”
听到云采夜亲口承认他与他弟子的情事,裳兰有些恍惚,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傻得可以——云采夜若真心喜欢一个人,哪里会藏着掖着不肯让别人知道?就连那个人是他的小徒弟也丝毫不避不瞒,光明正大,坦诚无比。
但最重要的还是:她究竟是有多蠢,才会认为一向不解风情的剑神大人有那个浪漫情怀,会她的生辰宴上与她牵线?
自己真是太傻了。裳兰独自在心中垂怜着自己,叹息着目送采夜上仙和他的小徒弟双双离去。
“生气了?”云采夜走在烛渊身边,见他一路上都一反常态,沉默不语,也没伸手来牵自己,便自己主动上前,用方才系了姻缘红线的那根小拇指去勾烛渊的。
烛渊微微晃了晃手,但也没挣开,口是心非地答道:“没有。”
“师父错啦。”云采夜笑笑,软着声音主动挽住烛渊的胳膊,“那根红线原本是为你准备的。”
烛渊挑挑眉梢,从鼻间发出一声嗤笑:“结果到了裳兰上仙那里。”
云采夜叹了口气,这事说起来也是荒唐,他根本无力解释,便扯扯烛渊的袖子:“是真的,难道师父还会骗你吗?”
“难道不会吗?”烛渊停下脚步,反问了云采夜一句。
云采夜有些不解,仔细回忆了下自己有没有欺骗过小徒弟,好像除了镇魔塔那事以外他便没有食言过了,有些底气不足道:“……师父骗过你什么?”
烛渊低头,凑近云采夜耳边,将湿热的鼻息喷洒到青年耳廓侧颈处:“师尊每次在床上说不要时,下面可都是紧紧咬住我不放的……”
说完这话,男人趁青年还未回神时便低下头,在青年耳根处轻轻吻了下。
“不知羞耻……”云采夜脸顿时红了起来,颇有些无奈,“你这些淫词浪语到底是从哪学来的?师父可没教过你这些东西。”
烛渊笑了笑,抬手刮刮云采夜的鼻子:“无师自通。”随后将云采夜垂在身侧的手牵起,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插入他手指间,十指相牵握着青年往前走着,“不过还得多谢师尊陪伴自己日夜练习啊。”
云采夜摇摇头,对自家小徒弟学坏了这事无可奈何:“你不生气了?”小徒弟刚刚脸色还黑压压的,怎么一下子就转晴了呢。
烛渊唇角勾着,将云采夜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弟子真的没生气。”他一开始确实是有些心底泛酸,但一路上云采夜做低伏小状,各种讨好他时,心中那股酸意又酿成了浓浓的甜蜜。
这不过是个误会,青年对他的爱意毋庸置疑,他又何必掐着不放,让云采夜心生困扰?
小徒弟难得如此贴心,云采夜却一点也没感受到,狐疑地抬头望着烛渊轮廓分明的侧脸,心想小徒弟不会又在诓他,要等到入夜上床后再可劲地折腾他吧?
不过这次好像确实是他不对……云采夜老脸一红,在心中暗道:若是小徒弟晚上真要玩点新花样……也不是不能商量啦……每次和烛渊做那档子事时他都还是很舒服的,就是有些姿势太过羞耻了,小徒弟还有些不知节制,不肯灭烛,不肯盖被,甚至还要幕天席地在桃花苑内玩耍,真是让他为难……
烛渊可不知道云采夜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他与他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情事,他正享受着一路上的仙人瞅见他与剑神十指相扣,漫步在仙路上时的震惊眼神。
想必再过几天,天界又会新的话题产生了吧?
而这次,他会让天界的人都知道,究竟谁才是渡生剑神的真爱。
云采夜和烛渊两人亲密无间,十指紧握,甚至有种想要昭告天下人的感觉,就这么光明正大了回了云剑门。然而两人到了云剑门之后,众弟子却没一个人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甚至都未注意到他们已经回门,均是纷纷神色焦急,脚步匆忙得朝破云峰石门处跑去。
云采夜喊住一个小弟子,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那小弟子见揽住自己的竟是门主,吃了一惊就欲行礼,却被云采夜揽住:“不用行礼,先回答我的问题。”
小弟子睁大眼睛,喘着气手指着石门那处结结巴巴道:“门主!离筝魔君他、他……”
“他怎么了?”
叶离筝自从来了云剑门后,就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每天养养花除除草,偶尔带着他的霞色锦囊出来晒晒太阳,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十分有礼,因他教会了众人捏泥人这项创造力极高的玩耍技能,云剑门众弟子可喜欢他了,整日来找他唠嗑;还因他在此处坐镇,上次魔军来袭都未来攻打云剑门,而是直接去了宇文猛地无上狱。
他这么乖,想必不会惹出什么乱子吧?
“他要生了!”
云采夜:“……”
小弟子很快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摇摇头:“不不不!是他养的那盆花要生了!”
“牵情花?”云采夜闻言眼睛也不免一亮,难道晓绿上仙要回来了?
仙界均说晓绿上仙面如春花,绝美无双,可惜他成仙的时候上仙已陨落多年,未能一见,如今牵情花花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