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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忙,还是由我一人来看吧,还看得快些。你还是坐去榻上玩那些小玩艺才好。”
这芝见他都不带上自己,虽说心下有些不大欢喜,可也不想违逆了他的话,便又慢慢地不情愿地将那还未曾坐热乎的圆凳给挪开了去,再慢慢踱步去至榻前。
与鲧见它已走远,便放心看了起来,由那日与这樊公子和他友人在这府上西角小径上相遇那日开始看。他只挑拣着看,因为毕竟已有些时日了,全看下来,那得要多少光阴花在这上头,他可没那工夫,看是没什么疑点的就跨过便好了。于是,他由晚膳后一直看至将近子夜,却一直未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他见那芝已翻身睡去,便索性也歪在了榻上、那芝身旁,继而仍是任那冰镜悬在他面前,接着看。可还是没看出什么,他也有些不耐烦,就想着不如直接跳至昨儿晚上。今早这府上的下人才来报说他有事,那说明之前那几日该是一直好好的,要出问题也最有可能就是出在昨儿晚上,他便索性跳过了整整两日不看,直接看看昨儿晚上那樊大公子发生了些什么。
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是大事,至少对于樊老爷与林夫人来说该是大事,比樊子因恋上了身旁这芝还要大的事,因若是他只是恋上了这芝,那只需将他对这芝的记忆销了去便可,可如今这事却牵扯上了那个司徒琛。
只见冰镜中,樊子因并不在他栊湘院中,而在另一处地方,据判断,该是司徒琛的宅子,那间厢房比樊子因在栊湘院中的厢房还要宽敞气派。与鲧觉得那厢房是由金银堆出来的,拉近一看,还真是用金银堆砌出的。厢房壁上铺以销金罗,押住这销金罗的钉竟是用白银打制的。房内一张挂着红罗帐的榻怕是不比龙床窄多少。两人于案前对酌,案上香兽竟也是用金打造的,香兽中升起的烟轻盈纤美、缭绕上升、无风自动。
与鲧看着满目的金与银,有些受不了这份奢靡,便别开眼去不再看这房,而是仔细看房中对饮的二人。看得出樊子因不大开怀,心中似有隐伤,而司徒琛正在讲些话来宽慰他。可好一阵子之后,樊子因还是那么一副神情,也渐渐地有了些醉意,眼中渐次恍惚迷离起来。那司徒琛见他已那样了,还是再往他杯中斟去,仿佛在劝他再喝些。可樊子因好像在吃酒上头一向是有限的样子,只先前那两、三杯便叫他有些昏沉了,就不肯再饮了。看来是个不贪杯的人。可那司徒琛还是一劲儿地劝着,他偏是不肯,就摇头,像是说了什么要借榻来歪一会儿的话,就起身向这房中的那张榻挪步而去,身子还有些摇晃。只见那个司徒琛忙也起身,上前一步将他扶住,带着他去到榻边,还帮他将鞋儿与足袋都除了,还将外衣都除了。
再然后,司徒琛他自己坐于榻边,思忖了一会儿,也将自己身上的衣鞋等一应赘物都除尽,翻身去那樊子因身边卧着。用一侧手肘支起半边儿身子,望着樊子因因饮酒而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看着看着,似是隐忍不住,倾身上去亲了亲他,再亲着亲着,似是更多的念头在他身子里直泻而下一般,叫他管顾不了那许多了似的。他勾了一只手进布衾里,该是对那个樊子因在做什么淫^亵的事情,由那专用在夏日里盖的薄薄一层布衾里他手摆的部位便能判定。
就那么能有一会儿了,樊子因忽地被吓清醒了似的,使力推开了司徒琛。跟着,司徒琛在说着些什么,讲得有些急,叫与鲧辨不大出。他朝边上一看,那小芝还是侧身向内正在睡着的。不如也听听声音,但看他们在说些什么也好。与鲧动了动念想,于是那冰镜上就传来了声响。
那个司徒琛讲:“你去找什么绝色?你自己不就是吗?你成日家看着你自己,那眼界怎低得。若是以你的眼光,你这辈子也别想讨一房趁心的媳妇。”樊子因推开他,想要下榻去,一边讲着:“又与你何干?”司徒琛一把将他拽了回来,压着他,讲:“怎么不干我的事?你当我这些年时时带着个契弟在你眼前晃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逐日能顺应接受下来这样的关系,看得惯了,指不定哪日就也来了这兴致呢?后来那日你跟我讲你看上了一个绝色,只不过是个男孩儿,说你动了龙羊之兴,我还暗喜了好一阵子,还想着你这转变就是被我带的,再接下去,指不定哪天你就肯跟我在一起了呢。可哪知那晚上见着了那绝色,还真是个绝色,绝到怕往后谁人都入不了你的眼了吧。”樊子因欲推开他,一边还讲着:“与你何干!你倒是放开我!我是看上了男人,可没想被男人看上。”看得出他意识到了危险就在眼前,正欲极力避开。
可哪能避得了,压着他那个司徒琛只说是:“我如今也想明白了,由你刚十来岁等到你束发,再等到你现如今已弱冠,我不想再等了。”
说完,便是一番掠夺与反抗,可终是反抗无力,该抢的都被那个司徒琛抢了去。好长一段,全是那些淫^逸的画面。与鲧不禁感叹,前阵子还不住抱怨那芝是个淫奔下流的无耻之徒,可看了这一长段,方知何谓淫奔下流。
看着看着,与鲧心里的那念头也被勾上来了,胸中像有一阵狂猛的火势正被风刮着似地,瞬息就蔓延在了他整具体内,按捺不住,便看向身旁那芝,想着狎弄它一阵子,解解这干渴也好。想它已睡着了,被自己抚一抚,摁一摁,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第 35 章
既想定,他便侧过身来,开始了他不规矩的动手动脚。直至那只讨人厌的手探到了某处地方,他也是怔住了,觉得无法相信自己的手碰触到的。因无法相信,便缩了手回来,将那芝由侧卧翻至仰躺,那芝还是睡得毫不觉察。他将它亵衣解开,抬起它那只粘床的小庇股,再轻轻褪下它那亵裤。一看,那是什么!
再将它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奇事,怎么该有的都有了?
于是,这芝仰躺着,衣襟大敞,里裤被褪至膝上,当它在一阵怪异感觉中渐次转醒时,就发现自己是这般模样,更要紧的是,自己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东西正被黑熊精握在手里,更要命的是,那黑熊精正怒视着自己。它大呼:“放手!放手!”那死黑熊精根本是不理会它,还作势要捏紧的模样,引它又大声求道:“轻!轻点!”
死黑熊精严整声色问道:“说!怎么会有这东西!”它弱声答:“我也不知道。”死黑熊精继而盘问道:“那是什么时候长的?”它答:“就前阵子我痛了三天,还昏昏沉沉地躺了三天后我才发现的。”死黑熊精凝眉想道:怪不得那日死活非是要我出了这厢房才肯泡澡。
死黑熊精使促狭,一捏它那处,逼问:“说!那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怎么就突地痛了起来?”这芝忙求:“你的手,我好不容易长了出来的。可是痛了我三天。”死黑熊精不松手,道:“快说。”这芝弱声答:“我真不晓得,我都不大记得了。”
与鲧想着,问它或许真是白问,还不如自己窥窥冰镜,或许还能明白些。眼下还是有正事要办的。一想到这个,他脸上笑得得意,正眼瞧上正仰躺着朝上望着自己的那芝,说:“你不是这几日以来常是爱给我进补的吗?”这芝觉得这话问得也蹊跷,可只能答道:“是啊。”与鲧说:“那好。”
灵芝跟着就被碾压了,那日于黛墨园中见到的樊公子姑表堂亲们的那番亲示的教学在它身上也演练了一番。只是,它被碾压了,那死黑熊精跟山一样重,还顾前不顾后,又或是顾后不顾前的,把它当成是一只人偶,他也变得不像是他,经由这些时日的相处,本还当他是面恶心善的,哪知他就是恶人,恶形恶状,由头到脚的动作,哪有半点的温柔。
作为一株芝,本该是恢复力极强的,可偏是这次,作为一株被压扁的芝,却是经过了整整后半夜的沉睡也无法恢复过来,于是,第二日的整个白昼也是在沉眠中度过。
这白昼中,那灵芝在休息着,而与鲧则坐于园台旁取来冰镜,想看看这芝那日晕倒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一看方知原是听到了这府上两个小姐的一段谈话,他一听到那个四小姐说的“问题只是你不觉得那于小师弟只中意他师兄吗?成日家绕在他师兄身旁。那日在园中饮宴,你没见他只是贴着他师兄那么坐着,寸步都不离得。还有哥哥刚醒来那日,我去他们住的那处,你是没见,他一见到他师兄回来了,就欢天喜地地奔过去。后来那日我丫鬟彩茗那个嘴上没修的,说他那是活像小狗儿见着自家主人。其实,照我看,活像是娘子见了久别的夫君,女人见着了她日夜思念的男人。”他不禁嗤声笑了出来,偏头望了一眼在榻上还睡着的那芝,心中多少有些得意,见觉得这女人说得可真是贴切得很。
跟着,就见那镜中那芝晕了过去。可是臊晕了过去的?
但与鲧又忆起后来它醒来时又说是身子痛,那应该还是痛晕的,虽说它也该是有些臊的,毕竟听了府上女人说它对他是那种心思,可也不至于臊到要晕过去那么要紧。他还是有些没全想明白,便往前看看,随意之中,看到了那芝那日晚上在石子路上一跳一跳地要跳回画棠阁的那一段,它那副样子本就好笑得紧,这回一回顾到,还是觉得有趣,便往前头看了看,跟着,就叫他看到了那芝在黛墨园中,埋在一丛矮木丛中,亲见那樊子因的两个亲戚家的做的那等事,他这么想来,怪不得这芝后来一见到自己就脸上羞得绯红,原是被亲眼见到的这事启发了,心中萌动了,身子或许是也萌动了。
对了,“萌动”。一想到了萌动,该不会是这芝那日耳闻那两个小姐的一番话,终于是明白了它自己存的是那番心思,就是好像女人对男人、娘子对相公的那番心思,体内多了几分□□,便由初发的萌动进而起了些变化,跟着就由一株本该是无情无欲的植株长成了也有□□的人形,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株雄株了?
也只能是这番解说了。这么想来,竟也顺了。由那日晚上它像是打翻了醋瓮似地在仙藻阁前将那些风月场中的女子给一个个搡开伊始,它体内就开始有了觉知,一步一步,替代着它本身的思考,不由它掌控地帮它做着决定。有了觉知,被他抚触,会周身热烫,可偏就是无处疏解,也开始有了羞耻心,开始自恼自己这副不俱全的身子,会遮遮掩掩,不肯在他面前暴露短处,会暗自神伤,怕自己比不过旁人讨他喜欢;在那黛墨园中见着了那一幕,又受了一层启发,情思萌动,见到了他也愈发地会不好意思了起来,却又也因此,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亦愈发地嫌起了自己那身子,有一阵儿,它神思大减,卧于榻上,四肢懒动,茶饭无心,怕不就是为的那个;再到后来,耳闻那两个女人的一番话,它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先前会有那些的醋意、遮掩、羞耻、自恼、神伤,明白了原是都因它对他存有那种心思,它体内积聚的那些欲便瞬间被引燃了,终是也让它化成了一个真正的人形样子,而不只是马虎了事的一副空架子了。
如此想来,倒也顺畅。
这晚上,灵芝醒来,仰躺着,睁开了眼望着帐顶,呆怔许久,才想起昨晚上那事,感到与鲧定是也正坐在这房中,它竟不好意思偏头去望他。于是,选择继续这么望着帐顶。与鲧却晓得它是醒了的,看它动也不动,只管自己望着上头,晓得它多半是记起来昨儿晚上那番火热,这会儿工夫在不好意思。
他问:“看什么呢?那顶上是有什么东西那么好看?”它舌头打了结,直视上方:“没,没,我也,不晓得。”他索性坐去了榻边,把它强行掰过身来,叫它望向自己:“你不好意思什么?”它答:“不知道。”他说:“你不知道,我却知道。不就是昨儿晚上我缠了你大半晚吗?这个不用臊,日后常常得那样,倘若你每回都这样,那还怎么活?”它:“……好,好吧。”它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要讲“好吧”,讲了之后忽又觉得这么讲好像并不大妥,像是就这么便亲口应允了他那句“日后常常得什么”似的。
他接着讲:“我昨晚上发现了樊子因到底是有何不妥。原来他与他那个朋友,也就是那日晚上我们在这府上西角小径上顶头遇上的那个,他二人间有瓜葛,就像你与我一样。”芝答:“这样啊。”他讲:“这事,我也管不了。是樊子因的朋友强行对他做了那事,成了他一块心病,还得由着他们自己解决。”这芝似乎明白,点头:“哦,就像是你强行对我做了那事一样。”与鲧闻言,蹙额,厉声:“我强行?你可有半点不情愿?”这芝答:“没有。”真心话,却因答得太快,答完就悔了,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