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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好,不怕也罢,只是本大人向来说到做到,你好自为之罢。”门萧没有看燕京,一味地吮吸着他犹如至宝的药草,斜眼瞟着门外,沉下声音,皱起眉头吼一句。“滚下去!”
且说这边,林云清照着李寻的说法帮他将背上的伤口处理好,然后安顿着他躺在床里面盖上干净的被子,这折腾来折腾去,天也就渐渐黑了下来。
“果然这冬天马上就到,看这天儿短的啊,我白天还没过够,马上就黑了。”林云清从上边拿了柴火下来,照着电视上扎起小堆,用李寻身上的火引点着,好叫这地窖里不那么冷,他的痛苦也能少上几分。
“在这样的地方自然就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李寻躺在那里很清醒,虽然背上的伤依旧痛的要命,但他却觉得一切都有了些希望。“若是在平肖盛京,现在正是花天酒地的好时光。”
“花天酒地……”林云清坐在火堆旁边把包子插起来给李寻烤着,默默地重复……咦?林同学目光短浅地马上想到了妓。。院这么一个不华丽的地方,脸上顿时有了些不明意味的笑意。“哟。看不出来李寻大人你……还是处处留情啊~”
李寻听完他的话后就皱眉头,林云清这是跟哪学的话?怎么一句话和一句话的味道都不太一样,好像是四处拼凑而来的。看看他现在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心里一定没装好水。“花天酒地并非是你想的这般不堪!”
“难道只是执手相看泪眼?然后天亮了你就走?”林云清才不相信男人的本性,他也是个男人好不!
“你这满脑子的龌龊想法究竟是从何而来?太子爷不是已然将灵非的妓、、馆都关尽了么?”李寻真想爬起来把他拉出去打上一百二十大板,好叫他明白,这世间他可以学的不仅仅是这些个恶心的东西。
“是他关的?”林云清顿时又气又急,还满脸的惋惜,拖长声调……“他怎么这样啊?”
“大家大户的公子谁敢踏入那样的地方?回来非得叫打断腿不可。”其实李寻在内心里还是当林云清是门家的公子,所以才有这些诸多的规矩,觉得他应该就像黎元佩嘴里说的,又干净又单纯,而不是像现在,变得市侩不说还有些不正当的心眼在里面。
毕竟人们都是喜欢清水胜过污水的。
“我又不是大家公子。”林云清嘿嘿嘿地转头看李寻,摇摇头啧啧啧。“瞧你这幅样子,好像要吃了我。”
“太子爷若是在,已经将你拉出去打了。”李寻返回身来闷闷地看着面前的墙壁,声音里还有点委屈。
想起那年他一个人逃出宫去玩,见妓。。馆灯红酒绿的好看,掏了一大把银子让群姑娘陪喝酒,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可太子爷在后半夜找到他的时候,居然就觉得他干了什么!绑回宫去二话不说摁在院子里就拿杖子打。记得那个时候门萧衣冠不整的从外边窜进来,说大半夜的我进宫多么不容易。眼见太子下狠手,但是门萧怎么劝怎么拉都没用。最后还是他亲自跑过来站在李寻身边才让杖子停了下来,此事才算了结。
唉唉,想起那个时候,太子,门萧,燕京与我,是何等的荣辱与共,而今也不似从前啦。
“你被黎元佩打过?”林云清听到八卦消息当然不会叫它溜走,一溜烟跑过来趴在李寻身边窃笑。
“哪一个下人没有被主子打过?”
李寻突然转头吼,差点吓死趴在他身边的林云清,一屁股坐到地上慢慢地扶着胸口,眼神涣散中……
“只是你的徐师父。”李寻觉得必须将这个话题岔开,否则这他一定又没完没了的问。
“是哦!!!”林云清这才想起来,他们可以这么安逸的原因是徐师父被门萧给抓走啦!“被你一来二去的,我怎么就忘记徐师父啦?”
李寻躺在那恨不得就此归西,心想我的小祖宗,怎么这么大的事你也能忘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林云清想起来徐师父的事情后在地窖中开始暴走。“门萧说三天之内,你或者是我……”
“你把我交出去不就行了?”李寻淡淡然,其实他早就想好要出去替林云清承担。
“你?”林云清霎时停下脚步,深深滴皱起眉头,脸上有些怒意,转头看李寻。“你有病吧,你要我把你交你出去?”
“有何不可?”
林云清从来没想过要将李寻交出去,纵然他觉得自己再小命不保都没有。“什么叫有何不可?你这条命是怎么来的?燕京冒着死的危险把解药给你,我和徐师父为了保护你这条命,徐师父甘愿被门萧抓走都什么没说。到现在你居然要我把你交给门萧?”
“我不想叫你们死!”李寻突然大喊,似乎是用尽全力。
“那你就好好活着。”林云清也返声冲他大喊。“你记住,现在谁活着也不如你活着,只有你活着,才能帮帮黎元佩。”
“你也可以。”
“我不行!”林云清看着李寻的眼睛,他很坚定也很坚决。“我不行,你明明知道我不行。”
李寻没有回话,也没有再去反驳他。因为他觉得林云清说的没错,一切都在理上。他也好像不是刚才跟他开玩笑的林云清,现在他面前的,好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林云清,冷静而淡定。
“我们明天再说,不是还有几天么?”林云清长长地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烤好的包子拿给李寻。“你肯定不用我喂,自己吃了吧,我上去睡。”
“你就在这里也可以。”李寻拿过碗,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上去。
“我在这里的话,门萧迟早会来翻这里,你还是好好呆着养伤,每天的饭我会给你送下来。”林云清把火踩灭,然后把油灯点起来。“门萧是不会在这里安排人手盯着的,因为他有筹码,不怕我们不去。所以,你安心吧。”
第五十一章 对峙
宽阔的街道正中,摆放上从衙门里搬来的官椅,然后再在官椅两旁压重重的石头,插上朝廷的旗子,外加一口烧的滚烫的大锅,里边的水正在咕嘟咕嘟的乱沸。它热热的气息正冲着刑架而去,不冷不热,却慑人。
官椅面前的木头台子,有着常年未褪去的血腥,暗沉沉地躺在那里。承载着一个镜呐套樱锩嫠坪跏钦妒椎某さ叮膊荒芸辞宄蛭厦娓亲挪迹萄鄣暮臁?br》
门萧坐在旁边的茶楼里饮茶,他最喜欢这样的场面但他实在没必要去添光彩,有了他的授意,灵非城的父。母。官应该会做的很好。
“你说……我们今天会看见谁呢?”门萧很有兴趣的看着下边人越来越多,转头看对面的燕京。
燕京坐在他对面不声不响也不动,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别怪我对你心狠。”门萧摇摇头,他现在跟燕京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他不会讲话也不会动的。“我只是怕你在我面前背叛我,然后我必须要杀死你。”
我还不想让你死呢……门萧慢慢地闭上眼睛,听下边的人声鼎沸。
“今天是门萧说的,行刑的日子。”李寻坐在床边上,看着林云清在他对面忙上忙下的收拾那堆杂草。
“嗯。”林云清百忙之中回应,听不出感情,也听不出打算。
“多亏你没日夜的照拂。”李寻看看包裹的严实的肩膀。“我才能在今日就活过来。”
“你想说什么?”林云清终于反应过来李寻并不是善于搭讪的人,他也不喜欢这样废话,必是有事,才会如此。
“无事。”李寻眯起眼睛来笑。
街中的人可真多啊,灵非城也许久没有这样的大事了,私塾通通休课,商铺纷纷关门。大家的目标只有一处,他们要去看看,朝廷是怎样惩治窝藏钦犯的书生徐克正。
“你可认得此人?”灵非城官挥挥手将旁边的官差打发过去,叫徐师父仔仔细细的看他手中画上的人。
“草民认得。”徐克正看着面前这个狗官,用他仅有的那么点倔强回答。
“他可是叫林云清。”
“嗤……”徐师父突然笑出声来,且越笑声音越大,直到上面的官员慌了阵脚,拼命地拍着惊堂木。“你这官怎么叫我认他?朝廷的钦犯不是个叫李寻的么”
上座的官员被徐师父这一句话问住,是啊……朝廷要抓的是李将军的儿子李寻,这林云清又是何人?他只是遵照门大人的意思办事,也不敢多问啊?现在这百姓众多,下不来台可怎办?“林云清……李寻……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徐师父突然大吼出声,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
就是他!他年老的眼中泛着一丝悲哀的猩红,就是这个狗官,杀我儿子于这个地方,而今又要拿莫须有的罪名杀我!
“大胆!”灵非城的一官怎能被这么一个老头子呛声?气不过之余马上丢了个令牌下去。“此人罪无可恕还如此大言不惭,给本官将他丢到沸水里去过一个轮回,叫他再猖狂!”
门萧在上边瞧着,听到他的话也是一愣,啪地将手里的杯子丢到地上,起身就要下去。
这样蠢笨的人是哪个叫他为官的?什么都还没做就上刑,老头年迈,死了怎么是好?没了筹码,他的计划如何实施?
这边的徐师父,已经被官差从刑架上解了下来,高高抬起,向着那口大锅走去。
“扔进去!”上座的官啪地一声惊堂木,吓的围观百姓也猛地吸口凉气,胆小之人甚至已经惊呼出声。
他们从未见过大锅煮人,是怎样的场面。
“住手!”这时,从人群中冲进来一个人,穿着月色白的长袍,用力推开挡着他的官差,直直地跑向带着血腥气的木台,转头看上座的官员。“叫你的人把徐师父放下!”
“你是何人!”
“我就是林云清。”
门萧将将走到茶馆的门口,就看见熟悉的身影站在木台上,脚抵着放刀的盘子,大声喊着他名号的人。
“你是林云清怎样?”灵非城官看下边的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愣头小子,觉得不必挂怀,挥挥手示意那边的人继续行刑。
林云清早就在下边瞄好了脚边的刀,虽然他拿起时觉得这刀重的一不小心他就会自杀,但现在别无选择。他扛着把杀了无数人的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若是敢行刑,我必死在当场!门萧和太子爷统统不会放过你!”
林云清吼的这一句话很是顶用,如果光搬出门萧来,林云清也许是门萧的仇人。但是现在把太子爷都搬出来啦,傻子都晓得或许就是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太子事,太子的亲信是李寻,那么他……
那边的官差听到这句话已然把徐师父给放了下来,他们还不想死。
“门萧!”林云清突然把头转向四周,他在找一个人,一个绝对不可能缺席今天场面的人。“门萧你出来!我林云清就在这,要杀要剐你请便,不要拿着徐师父和李寻威胁我!”
门萧站在门口看着林云清在木台上的所作所为,突然有点儿不忍心杀他,是啊,林云清终于由那个小孩子长成现在这副可以与他对峙的模样,可是他越强对于他越是威胁,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变强然后与自己正面交锋。
所以他转身返回茶楼之上,慢慢地坐下来。
“哟。你看小云清,变得厉害了呢。”门萧给燕京满上一盏茶,淡淡地笑。“我们把他抓回去,交给王上吧。”
见门萧不出面,林云清就把手里的的刀丢下来,伸手指着面前的官员。“去,去请示门萧,问他我一个人能不能换徐师父和李寻两个人!”
上座的官儿早就被这场面吓尿了,赶紧招手叫师爷去请示门大人。
不一会师爷就小跑着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爬到他家大人身边耳语,然后又爬回自己的位置上。
“将林云清抓起来,其他人无罪释放!”自然是以门萧的意思为准,难道还要忤逆门萧么?
李寻的罪才不是罪,他身后有个李大将军还有未曾被废位的太子,王上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他的罪门萧三言两语就可以说的清楚。徐师父本来就是筹码,放了便放了,上天有好生之德。
只是他没想到林云清会自己来,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林云清。
“他到底流着门家的血脉。”燕京的控制被解开,他拿起面前的茶盏慢慢地品一口,摇摇头。“已经凉了。”
“燕京。”门萧起身往门外走,淡淡一笑。“这才只是开始。”
平肖盛京,入夜,宫灯四起,人影绰绰,寂静。
黎元佩没有刻意地去养身子,就这么耗着耗着,它自然就好了许多,外加上王后日日送来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