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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楼上传来一阵慷慨激昂的命运钢琴曲,把客厅里昏昏欲睡的人都给震清醒了。
“怎么回事?”王彦宇问道,“上面真有人?”
秦扬已经先于其他人一步跑到了楼上去,至于阮明远,反正这么多人在,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等秦扬赶到楼上的视听室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音乐在回荡。视听室里的投影仪已经被打开,正好是一段影片的开端。
“看到人没有!”王彦宇明显缺乏运动,不过是几步路跑的有点气喘吁吁。
“没有,我上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任何人影。”秦扬去看了看播放器,“也许是定时的。”
“这不会是闹鬼吧?”陈婷低声说。
没有任何人影,没有任何人上来过,这不是鬼做怪那又是什么?
阮明远举了举手,插话道:“我发誓,这上面我从来没来过,就算是定时我也做不到。”
秦扬说道:“刚才除了阮明远所在的一组没上来过之外,都上来过,都有机会定时,特别我这一组的几个人,我、陈希、陈婷还有李若莹。”
“我觉得去过楼上的名单至少还得加一个韩彪吧。”阮明远说。
“韩彪是半个组织者,他肯定来过这,又在之前有独自行动的机会,我也同意他是嫌疑人之一。”李媛投了赞成票。
原本众矢之的的阮明远立马转移了关注,比起共同心动的两组人,还是韩彪更有嫌疑些。
就在韩彪打算解释的时候,投影仪上的音乐停止了,画面改变了,一段影片开始了。
一张集体的毕业照,上面有着七个字——我们的高中生活。
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是他们高中的毕业照,照片是缺了两个人,一个是死了的谢瑞玉,一个是退了学的阮明远。
“这是同学会的特别节目,高中怀旧影片展吗?”张乐乐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就是仅有的没有变脸色的人,也是心大的不行。
不过接下来充斥着谢瑞玉的从小到大的照片,就让无知无觉的张乐乐也感到了害怕:“这是谢瑞玉干的吗?他是没毕业,打算让我们跟他的鬼魂合影一张吗?”
“对,他还顺手解决了两个人,让这两个跟班一块下去陪他。”阮明远的口气不太好,他当然不觉得这回是死了的谢瑞玉做的,但是活着的谢瑞玉呢,那个在他绑架的时候出现的人呢?
“那他不会打算把我们这几个人都一个一个拖下去吧。我跟他什么仇什么怨,高中三年我都没跟他讲过话,他葬礼的时候我还哭了的,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想来找我吧。”张乐乐终于变了脸色。
“对啊,人家特地等了十多年就为了等这么个机会找我们这群老同学一起下去叙旧。”阮明远的话带着几分嘲讽,配合着张乐乐的话,两个人听起来就跟唱双簧似的。
“乐乐,别说了。”李媛黑着一张脸制止了张乐乐接下来的戏码,与此同时秦扬也示意阮明远闭嘴,别再火上浇油了。
“韩彪,这是怎么回事!”王彦宇问出了在场其他人的心声。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是按着李峰的意思来的。”韩彪手足无措地解释道,脸色比其他人恐惧更甚。
画面没有理会这些人,继续放着。
谢瑞玉从小到大的照片视频一一掠过,终于开启了他高中的生涯。有他们一起活动的场景,也有谢瑞玉自己一个人学习锻炼的画面。最后放的是谢瑞玉的葬礼。
原本还能争吵的众人,在谢瑞玉葬礼的画面出现之后,顿时哽住了,再也开不了口。每个人的心中都浮现了这样一个念头,这是在给谢瑞玉复仇吧。
谢瑞玉是怎么死的?自杀。他的自杀跟谁有关?每个人都在打量着其他人。当年的事情不能说他们都应该负责任,但又不能说每个人都没有责任。那是一起因为校园欺凌事件引起的悲剧,而阮明远则是第二个牺牲品。
“你是要为谢瑞玉报仇是不是,阮明远你干嘛要扯到我们呢。”徐田第一个崩溃,他冲过来扑向阮明远,抓着阮明远的衣服质问道。
“我没有必要为他报仇,我跟他什么关系,凭什么要为他报仇!他害的我连学都没法上了,我找他报仇还差不多!”阮明远也火了,当年的事情他自认为最无辜了,明明是谢瑞玉要欺负别人,最后被人反戈一击,没想到最后却是拍拍屁股自杀跳楼了,而阮明远则被拖出来当替罪羔羊,最后导致没法读书下去了,只能退学离开。
“明远——”秦扬拉住了阮明远,“冷静一点。韩彪,你可以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韩彪拼命想解释,但是来来去去就“我不知道我不清楚”这两句。
张乐乐大概是其中最茫然的,她完全不太清楚这其中的进展,只感觉这一切都跟那个谢瑞玉有关。张乐乐扯扯李媛的袖子:“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李媛黑着一张脸,没有回应张乐乐。张乐乐看了看大家,也十分识趣的闭上了嘴。
“在这里,至少得有一大半人都跟谢瑞玉自杀有关。我是其中之一,我认。”阮明远没理会秦扬径自说道,“剩下的几位不妨都说叨说叨。死的那两个,更是跟谢瑞玉的死脱不开关系,这点就算之前没数,现在也都该联系上了。”
一番话说得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张乐乐几个人就算没跟谢瑞玉有过直接接触,也都知道一点风声,只是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人想为他复仇,还是隔了十多年的那种。
照例是王彦宇先开口:“阮明远你这话说得就奇怪了,当年谢瑞玉是怎么死的,从学校最高的教学楼上跳楼摔死的。他是自杀死的,就死在我们面前,这点大家都知道,也都承认。但是要说他的死跟谁有关,还不是只有你吗?”王彦宇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已经面色如常,口气咄咄逼人。
韩彪继续说:“要真是谢瑞玉的事儿,那跟我也没啥关系吧。”言下之意跟谢瑞玉有关系的也就阮明远一个人。
谢瑞玉是个学霸,他又不只是个学霸,还是学校周围的一霸,能当不良少年头儿的那种。虽然看起来是个长得清清瘦瘦的优等生,但实际上人家这脑子好使,转给别人当军师。
阮明远在学校成绩一般,不过参加活动还算积极,当然实际上都是看在秦扬的面子上。秦扬是个彻头彻尾的优等生,还是十项全能的那种。阮明远除了跟秦扬混在一块儿,就是自己在校外跟初中的不良同学一起打架打游戏。
他跟谢瑞玉就是在某次干架的时候熟悉起来的。两个人是一个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要说完全陌生倒也不至于。所以,阮明远在对头的那群不良青年里看到谢瑞玉的时候,内心里狂刷哔了狗的。他觉得真是小瞧这群书呆子里,没想到居然表面白莲花,内心黑的跟个碳似的。
他混的那群人几乎都是打游戏爱好者,打架是调剂,大部分都是用拳头解决的。而谢瑞玉那边的那堆人打人都是带家伙的,一年能进去好几个,在这个城市都声名远播。
阮明远有点圣母属性,虽然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还是矢志挽救十足少年,跟谢瑞玉渐渐地好起来了。学校里两个人还是形同陌路,但学校外头两个人倒是经常见面。
后来阮明远才知道,谢瑞玉还在学校里收了好两个跟班,当打手用。
到最后谢瑞玉因为家里的事,和他混社会的事一起戳穿,感情上又被阮明远拒绝了,最后从学校楼顶跳了下来。阮明远被传是带坏了谢瑞玉,才被学校劝退。谢瑞玉身边的人也都烟消云散了。虽然有传言谢瑞玉是被身边的人爆料才落得这么个地步的,但到底是谁做这事到底也没说清。
阮明远是觉得内疚,如果他注意到谢瑞玉的情绪这么不对劲,在拒绝之后就不会转身就走了,后来就不会有谢瑞玉跳楼自杀这回事了。
☆、闹心的同学会
“谢瑞玉这事到底怎么回事?”憋了好久的张乐乐终于憋不住了,终于找了个机会蹿到秦扬身边去了。她觉得在李媛身边是问不出来了,可能意识到李媛也在其中插了一竿子。
秦扬对这事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他以前也算是只关注学业的人,唯一还能跟八卦缠上关系的也就是阮明远了。那阵子秦扬忙着准备出国,甚至跟阮明远都没怎么联系了,等他意识到两个人已经很疏远的时候,校园里都开始流传起了阮明远跟谢瑞玉是一对的流言。秦扬还在纠结要不要去找阮明远问清事情真相,紧接着就是谢瑞玉跳楼自杀,阮明远被退学离开了。等后来他也稍微查过一点,不过谢瑞玉真的是自杀,而且他所作所为真的不干净,欺压同学也就算了,在社会上也打人伤人,不知道是不是背后还有其他关系,已经被掩盖的差不多了,总之这事儿秦扬还是无意中查到的。
秦扬对于张乐乐的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事,他只能根据仅有的线索思考,如今在场的人中,除了他跟张乐乐可能完全跟谢瑞玉的事情无关以外,剩下的人大概都脱不开关系,但如果说要为谢瑞玉报仇,秦扬也是不相信的。隔了这么多年之后,同学忽然良心发现来一盘大的,也不是谁都这么吃饱了撑的慌的。
之前阮明远说的那个跟谢瑞玉长得一样的人,会不会就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
秦扬看着已经乱成一团,明显已经被包围的阮明远,走了进去,一把把他拽了出来:“各位同学,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跟你们一个个的对话。”
秦扬难得展现强势的气场,倒是一下子把已经慌了的人群镇住了,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只得采取阮明远的意见。
“那我第一个就问问这个凶手的嫌疑人吧。”秦扬拽着阮明远的手继续说道,“跟我去隔壁的房间。”
阮明远被不容置疑地拉走了,留下了一群失去了攻击对象的无头苍蝇,和那个永远不在状况内的张乐乐在默默叹气。
阮明远被拽到了隔壁房间松了手之后才对秦扬再次横了起来,用拒绝开口表示其不合作的态度。
秦扬不知道从哪找了纸和笔坐在了阮明远跟前:“说吧,你打算从哪里开始?”
“什么从哪里开始?”阮明远语气还是不怎么爽,不过对于秦扬总是莫名其妙地软了三分。
“你是打算从你接到通知开始?还是打算从你看到还活着的谢瑞玉开始?”
“从我接到同学聚会的请柬开始行了吧。”阮明远把自己从监狱出来然后回工作间的时候从垃圾堆里扒拉出的这张邀请函。他本来是不打算来的,高中生活最后的结局对他而言并不怎么愉快,跟哪些人也不想多接触了,不过想起来之前一瞥的谢瑞玉还是决定去看看,因为他知道,肯定会出事,他以一个永远是嫌疑犯的flag保证。
“确实是出事了,而且你又是嫌犯了。”秦扬对于阮明远手贱的行为表示你他妈的太活该了。
阮明远不理睬秦扬略带挑衅的语言,继续讲述自己的经历。
他来的时候还算早,到的人都不多。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半个组织者韩彪。韩彪看到他的时候相当热情,现在想起来有点微妙的地方,像是韩彪完全对他不陌生,第一眼就迎了上来叫出了的他名字。
“看来他调查我们所有人的资料都很仔细。”阮明远感慨道。
“行了,别拐弯抹角的,我知道你是想跟我说韩彪很可疑。”秦扬说,不过当时候韩彪确实一眼就认出了他来。秦扬虽然自认为保养得相当不错,但是也有着不少的变化,尤其是十多年没见面的人,哪能真的第一眼就能认出来,“继续说。”
“后来我们就一边吃饭一边说话,接着韩彪就出去接电话了。再然后你就来了。”阮明远停顿了一下,“这个韩彪倒是真的跟以前长得不太一样了。他现在这么高这么结实,以前我记得又矮又瘦跟个猴子似的。”
“对就跟你似的。”
“滚。”阮明远继续说下去,“接下来你都知道了。不过我注意到一件事,我跟他一起去洗手间的时候,他一直在摸后脑勺。我问他发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又说没事。”
“会不会那时候他已经受了伤?不过等到出门的时候才会在没人的时候倒在了地上。”阮明远把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并觉得越发可能,“我没有碰过他,而且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你们那房间里又没人出来过。”
“对,要么是你,要么是鬼。”秦扬不知道怎么了,说话总是有意无意地刺着阮明远,明明在人前的时候都是阮明远明里暗里地嘲讽,一旦离开旁人,两个人相处的模式就换了过来。
“我就知道这么些,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阮明远控制住想一拳凑到秦扬脸上的悲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