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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琪狡黠地一笑,便离开了。
而屋里,骨遥才跳到一半,忽觉眼前一黑,竟摔了出去,“阿丝……”他在痛苦中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只觉手脚抽搐的厉害,便蜷着身体缩在桌角之下。
脑中忽然有无数蜇心的声音在撕裂他的意志。
你是狐……还妄想做什么人……
今生今世,你都是只是狐,卑贱地妖孽而已……
骨遥抬起脸来,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我是狐……我是狐……”,怅惘迷离之间,他的身体正在发生着极速地变化,不停地在人与狐的形态间游走……
游走……
“木头!”不知何时,雀仙冲了进来,快速地封住了他背后的几个穴道,尔后将一股霸道的仙气打入他的眉心。
骨遥的情绪总算稳定住了,在她收手的那一刹倒在了她的怀中。
“呼……”雀仙这才松下一口气,看着怀中的骨遥,心疼地道,“还好我感应到你的妖气变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只是……究竟是何人这般狠毒?”雀仙说到此处,眉眼间浮上一层可怕的清冷,“居然用这灭魂千液。”
灭魂千液,乃是剧毒中的剧毒,若是人服用,会肝肠寸裂而死,若是妖服用,在有限的时间内化作原形且灵魂永灭。
还好雀仙来得及时,不然骨遥的灵魂将永不复存,徒留一只狐的肉身。
雀仙说罢,望向桌上已凉的饭菜,尔后,她在后院找到小蝶。
“小蝶姑娘,你是负责给骨遥送饭的侍女吗?”
“是啊。”小蝶一脸的开心,“你就是阿丝姐姐吧,每天和骨遥出双入对的那个,你知不知道,我们私下里都可羡慕你了,骨遥他人那么好,而且啊……”
仿若少女怀春般,小蝶淡淡地一笑,“他长得那样好看,我每天最大的期盼就是给他送饭的时候能多看上几眼……所以能给他送饭我已经感到很幸福了。”
这些话若是换作以前听到,雀仙肯定会高兴得眉飞色舞,可换在今时今刻,她显然没了那个心情,只是一步踱到小蝶的身旁,认真地问,“小蝶姑娘,你好好想想,今天中午给骨遥送饭的时候与往常可有不同?”
“不同?”这个于小蝶来说有些奇怪的问题让她想了好一阵,才道,“有啊,我知道今天是终试,所以偷偷地在骨遥的饭里藏了只鸡腿,啊,不知道他吃了没有呢……”
雀仙无奈,这根本不是正题,于是凑到小蝶的耳边小声说,“你且听好,无论我等下说什么你都不要出声。”
“恩恩。”小蝶点点头。
“中午你送给骨遥的饭菜被人下了毒。”
“啊!”小蝶还是狠狠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巴。
“不过你放心,骨遥没事,现在的关键是要找到凶手,所以小蝶,你要想仔细了,从你将饭菜拿出来起一直到送到骨遥的手中,这之间可有遇到什么人?或者在你去拿饭菜之前就被人下了毒,你好好想想……”
“毒是之前下的不太可能,因为下毒之人并不知我会拿哪份去给骨遥,除非他在所有饭菜里都投毒,所以,应该是我送饭的路上……对了!”小蝶眼睛一亮,坚定地说了两个字。
“墨琪!”
“她?”雀仙自顾自地道,“她的动机是什么?无非就是赢下今天的终试,可是,为了留下而用如此残忍不道的手法,是她能做出来的?”
雀仙想起这个与自己一同进入玉琼楼的女人,仿佛处处弥漫着天真之气,可与如今的恶毒相较,到底是利欲熏心还是受他人蛊惑呢?
耳边传来小蝶的回忆,“今天中午我给骨遥送饭的路上遇上她,她说我的东西掉了,我拿过一看果真是我的荷包,她就好心帮我端着饭菜,可能毒就是那时下的。”
雀仙听了,神色一定。
“那……骨遥还能参加下午的终试吗?”小蝶说着咬住了下嘴唇,眼里隐隐有了泪水,“我不想因为我的疏忽就断送了他的前途,都怪我太笨了,都怪我……呜呜。”
“小蝶,不哭,你听着,骨遥不仅会去参加终试,而且坏人还会得到应有的惩罚。”雀仙拍拍她的肩膀,“现在我得去办件事,下毒这事,你可得保密了,切记。”
小蝶点点头,泪眼朦胧地望着走远的雀仙。
刚入申时,前院的星斗流云殿前早已热闹非凡,长长的大殿,一条镶金蟠螭纹的绒毯横贯始末,一头坐着地位最高的云姨,另一头从那门口延伸出去,在那高高的台阶上铺了一路,而坐在绒毯两侧的则是楼内地位颇重的角色,有舞圣们琴圣们,也有尊长、舞仙,而那些为了瞻仰而来的小侍女们唯有躲在门外百米远处向里望。
云姨起身,挥了挥宽大的衣袖,宣布道,“比试开始。”
而后那主审官站在一旁大声喊道,“新人入场。”
琴师齐奏,华丽的宫廷乐声缓缓传开,伴着奏乐,只有墨琪一人款款地踏过绒毯而来,一时间疑惑声不绝于耳。
墨琪一身玲珑剔透的轻纱,内里一件桃红抹胸,手足间系着轻盈的铃铛,她踏着小碎步走到大殿的中央,先是抬眼向左侧的公输静安使了个眼色,而后才揖礼道,“舞姬墨琪拜见云姨,各位前辈们。”
“墨琪,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骨遥和阿丝呢?”云姨问到。
墨琪一脸无辜,“回云姨,我也不知他们去向,他们该不会是忘了今天终试吧?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呢?”墨琪眨着大大的眼睛,“要不要我去把他们找来。”
“胡闹!”云姨沉下脸色,“今天是个大日子,他们居然能忘记?!若真是忘记,也不必去寻了,就当是弃权吧!”
墨琪一听,心中暗笑,又对着公输静安巧送了一轮秋波。
“云姨。”主审官恭敬道,“这事,我看不如先等一会儿,若是墨琪姑娘跳完后他们还没到,再当弃权处理也不迟啊,毕竟,那个骨遥和阿丝是难得的奇才……”
“云姨。”公输静安忽然地打断主审官的话,“今日盛会,我们皆提前到场,那个骨遥和阿丝却迟迟未到,显然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纵然是千万年难遇的奇才,如此目中无人之人,我玉琼楼也不稀罕!”
云姨皱着眉点点头,“静安的话有道理。”
“可是云姨,或许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呢,骨遥和阿丝平时都是不错的孩子,为人谦和有礼,怎么可能会目中无人呢?这其中定有蹊跷啊云姨,我们就等一支舞的时间,若是墨琪跳完,他们还是没到,我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公输静安挑起眉头,“什么蹊跷不蹊跷的,那个骨遥平日里明明就是一副傲慢无礼的模样,对你们有礼,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琴仙大人所言,莫非在忌惮什么?”主审官反问道。
“你!你区区一个……”
“罢了!”云姨打断他,想来心下也实在舍不得骨遥这孩子,便道,“墨琪你先表演吧,如果这一舞跳完他们还没来,就休怪我无情了。”
公输静安听着便沉下脸去,没立刻把他们捏死在手心中的确有些不爽,不过没关系,他又狡黠地一笑,骨遥他中了灭魂千液,现在早已是死尸一具了,又怎么可能来呢。
于是他放心地向舞台中间看去,墨琪已经轻点脚尖开始翩翩起舞了,这一舞叫做‘娇荷摆尾’,婀娜多姿,艳煞旁人。
墨琪一边带着娇羞的模样一边手舞足蹈,清脆的铜铃声伴着琴师奏出的仙谷空灵感,的确叫人仿若置身仙境,她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享受着这备受关注的舞台时光,幻想着即将进入玉琼楼,同公输静安出双入对、对影成双的浪漫情景,痴迷于月下白头的迷离故事。
一舞毕,她向着在座各位行礼,当目光与公输静安交接时,仿佛幸福得飞上了天。
“墨琪,恭喜你,获得了进入玉琼楼的资格,我这便授予你‘一级舞者’的称号,往后,你要更加努力。”云姨说话间,一名侍女便将一块带有绿色流苏须的锦牌递到墨琪手中。
“至于骨遥和阿丝……”云姨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一舞已尽,就当做弃权论处吧!”
话音刚落,大殿之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众人纷纷侧头去看,一黄一绿交相辉映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雀仙,依旧是那身灵动的黄色衣服,而骨遥,身着一身绿意阑珊、荷莲纹绣的锦袍出场。
过去,红得万分妖冶,今日,绿得万分超凡。
这个男人,似乎无处不牵动人心。
“对不起,云姨,我们来晚了。”骨遥一边行礼一边道。
“晚了也就完了,你们可懂?这里已经不属于你们了,自行离去吧。”
雀仙看了看云姨,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墨琪,此时此刻,她的嘴角咬得煞白,满脸的不可置信。
“云姨,且慢,我们有话要说。”雀仙上前一步,“实不相瞒,我们为了调查一个凶手而耽误了今日的比试。”
“凶手?”仿佛是个笑话,“在我玉琼楼这等守卫森严之处,居然会有人行凶?”
“不错。”雀仙放大了声音,“有人在骨遥的饭菜里下了毒!”
听到这句,墨琪的身子猛然一抽,吓得连捏在手中的锦牌都掉到了地上。
雀仙看在眼里,却也不着急戳破,“今天中午,有人在骨遥的饭菜里下了毒,我看下毒之人的动机很明显,就是不希望骨遥参加今日的比试,我们都知道玉琼楼每年只招一名舞姬和一名琴姬,所以下毒之人的意图也就很明显了。”
“不过,这事说来还应有幕后指使……”雀仙眯起了眼睛,“因为灭魂千液这种毒云中城是没有的,而且此毒的造价奇高,并非寻常百姓能买的起的。”
“真有此事?”云姨也吃了一惊,“那你调查得如何?”
“凶手……”雀仙说到一半,只是缓缓地抬起脸去看墨琪,大家也都顺着雀仙的目光看向她。
忽然成为众矢之的的感觉非常不好,面对着众人迎上来的目光,墨琪有些失态地道,“你们都怀疑我吗?”她指着雀仙,“阿丝!你!你血口喷人!”
雀仙不以为然,只是悠悠地道,“我有说凶手是你吗?还是你心虚,经不住拷问便不打自招地承认了?”
“阿丝!你!你!……”
“我什么我?”雀仙一脸淡然,“我不过忘了说,我今日调查到的浪漫爱情故事,举杯邀月,情定三生,呵呵呵,真是好笑,那种男人的话你也会信?”
被说中要害,墨琪恍惚中的一抽,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浪漫的爱情故事?什么情定三生?”
“不懂没关系,一会你就懂了。”雀仙顿了顿,又道,“我打小便有用银针试毒的习惯,所以今天骨遥在吃饭之前,我便用这根银针试出了这剧毒,幸好他还一口没吃,否则现在就是一具死尸了。”
雀仙说罢,悠悠地拿出银针在手中摩挲。
而这会儿,听到雀仙所说,又看到骨遥完好无缺地站在自己面前,公输静安只得用那憎恨的眼神盯着墨琪。
这眼神瞬间乱了她的心神,让她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处的坏境,自己面对的人,忘记了一切的一切,只是着急地向公输静安解释道,“不是!她骗你的!那毒是我亲眼看着他吃下去的……”
说到一半,听到雀仙的轻笑,看到众人齐刷刷望过来的眼神,墨琪才恍然大悟地捂住了嘴巴。
“真的是你。”云姨正襟危坐着,“你知不知道,在我们玉琼楼耍那些心思和小聪明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更何况你居然胆大地去下毒,企图毒害他人性命,在我们玉琼楼出了这种事,当然也要按我们玉琼楼的规矩办,来人啊,剁去她投毒的双手,然后逐出玉琼。”
“不要啊,云姨。”墨琪一听便吓坏了,“云姨啊,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剁去我的双手,我将来还要靠跳舞生活,我不能失去双手啊云姨!”
“哼,你不能失去双手,那别人就应该为你的自私失去生命吗?”云姨眉头一挑,全然不顾地道,“拉下去,立刻剁去双手,逐出这里。”
墨琪趴在地上,不停地朝云姨磕头,“云姨,我求你,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云姨,求求你原谅我吧!”
“知道错了?”云姨摇摇头,“若是骨遥被你害死,你的知错挽回不了任何事情,所以,你必须要付出代价。”
两个侍女向着墨琪走了过去,凶神恶煞地拉起她,就在那么一刹,她居然喊出了公输静安的名字,“静安!救我!”
端坐高台的公输静安也是狠狠一怔,而后立刻变脸厉声道,“大胆舞姬,我同你是什么关系,犯下如此滔天大错还不知悔改吗?!”
“静安……”墨琪一边挣扎着,一边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