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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畜!谁说我的仙力将要殆尽?这便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雀仙说罢,飞上高空,一团雄厚的仙力在她的掌中逐渐聚合起来。
妖祁见这形势,立刻同莲姬靠一起,“你确定这臭鸟没剩多少仙力?确定无霜没有骗我们吗?”
莲姬一边观察着天空中仙力的变化一边道,“无霜肯定没骗我们,这只臭鸟一定是在虚张声势,我们小心应付便是。”
“好!”妖祁说罢,一道白光向着雀仙击去,而此时雀仙的全身都浸在一片黄色的光芒中,那白光在触到黄光的一瞬,便消失了。
妖气向着莲姬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联合起来。
蓝白两股妖力逐渐地聚在了一起,向着天空的雀仙冲去,雀仙一退闪了过去,而那凝在一起的妖力又转向攻击而来,同雀仙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骨遥望着天空,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面对妖力的步步紧逼,雀仙只得连连后退,不知这样持续了多久,忽然峰回路转,一道极其凌厉的黄光将两股聚集的妖气劈了开来。
莲姬和妖祁顿时受挫,被自身的妖力反击得退了十几米远,血从二人的嘴角流出来。
“我刚刚不过是以退为进,怎么,你们还以为我怕了不成?”雀仙从天空落了下来,脚尖轻轻地点在地上,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得意神情,“你们以为能赢得了我,简直是做梦!”
莲姬捂住胸口道,“妖祁,继续跟她斗下去,我猜她现在已经受了重创,只是强忍着没表现出来而已,因为刚才的那一下,她本可以杀了我们却没有,就是因为她的力量不够了。”
“嗯!”妖祁点点头,“这个好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说罢,两个人勉强地站起来,一前一后地将雀仙包围起来,三人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出手。
“臭鸟,我猜你也快不行了,若是我两联手,顶多受点重伤,可你必死无疑,还是趁早把仙元交出来吧!”莲姬试图探雀仙的底。
“呵……”雀仙扬脸便笑,“明明是你们两个必死无疑,为什么我还要交出仙元?方才那招还不是最厉害的,我还有更厉害的!”
戾气从她的眼中飞出,妖祁看清形势,立马拉过莲姬,“小心点!”
而眼前已是万道金光,坚而不催,妖力打在上面一下便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不好!”妖祁发现自己的妖力根本对付不了雀仙时,便拉过莲姬,“快跑!”
“想跑?!”雀仙并不手软,千万道金光直追二人而去,妖祁首先被劈倒,莲姬正要俯身去看,却听得耳边一句,“不要管我!快跑!”似是用尽了全部力量。
“可……”在她犹疑之际,天上的金光又劈了下来。
身后忽然一个力量,“跑啊!”妖祁猛然将她一推,歇斯底理般,“快跑啊,不要回头!”
“不!”莲姬向着他的方向伸出双手,“妖祁!不!”
又一道金光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身上,她看见他就这么倒在了地上,泪水已然夺出眼眶,“不!!!”
可身后的金光继续追来,她想起方才他舍身为自己挡的那一下,她便告诉自己,一定要逃走,因为她要给他报仇!
而雀仙也因为仙力的透支而从天空中跌了下来,她看着不远处的骨遥,残存的意识让她不断地去喊,“木头……木头……”
“阿丝!”
她看见那只火红的狐向着自己跑来,不禁想起许多年前,他还年幼时的画面……
记忆里的它还是那般娇小可爱,天真浪漫。
她的眼睛不知不觉就湿了,躺在青青的草地上,望着天,缓缓地开口,“木头……我好想念我们从前的日子……真的好想念……”
“阿丝……”他在她的身边伏下,紧张地问,“阿丝你还好吗”
她看向他时,已是泪流满面,“木头……”不禁伸手去抚摩他,“这感觉,还和从前一样……”雀仙闭上眼睛,将头靠了上去,“木头……你知道吗……”
“什么?”
雀仙又笑着摇了摇头,泪水凝在脸上,无比凄美的模样。
她略略地抬起食指,用最后的仙力将他变回人形,变回人形的他立刻就抱住了雀仙,“阿丝,你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啊阿丝。”
“我……”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我快……不行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阿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阿丝!”他用力地抓住她的手,“阿丝,你再看看我,再睁眼看看我!”
“木头……你听我说……”她的声音已是十分虚弱,“在我死后……拿走地上的仙元……它、可以……继续掩盖……你身上的妖气。”
“不!阿丝!不要!”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我不要什么仙元!也不管什么妖气!我只要你!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木头……还有……我这里有两本秘籍……一本是关于妖术的……一本是关于咒术的……这两本书是我一直以来替你准备的……因为我怕……哪天我保护不了你了……你一定要学着自己去保护自己……”雀仙说着,缓慢地从腰间拿过两本书来。
“好好……活……下去。”她拿着书的手忽然就落了下去,而骨遥已哽咽到连话都说不出了,泪水接连不断地打在她脸上,他紧抱过她,失声地痛哭着。
阿丝,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怎么还能弃我而去?
可他怀中她的身体却逐渐变得透明,再透明,透明到骨遥再也感觉不到她的份量,她的模样便如此地消失在了他的眼中。
那个可爱活泼的少女。
那个老爱欺负他和他拌嘴的少女。
那个整天围在他身边转悠的少女。
那个到死都还在为他担心的少女。
便真的这样走了吗?
风一吹,就散了。
只留下一颗闪闪发光的仙元,为她来过这世间做着唯一的见证。
骨遥轻轻地拾起它,放在掌心,贴在心房。
阿丝,我会记住你和我讲的每一句话,好好活下去,好好保护自己!
当天际的霞光温柔地洒下来,大地都覆盖上一层朦胧的祥和时,骨遥才渐渐地从那悲恸中回过神来。
再看天边玉琼的高塔,想起和雀仙在塔顶看烟火的日子,这一切,便如此恍然如梦。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而骨遥远远地看去,一群身着玉琼服装的人正向这边而来,“舞尊大人!”
隔着老远,就有侍女认出他来,一群人慌慌张张地跑到跟下,“舞尊大人,风帘大人发现你不见了,便命我们前来寻找,我们找了好久,没想到你竟然在这后院的围墙后面。”
侍女见骨遥不说话,便又上前一步道,“舞尊大人,跟我们回去吧,风帘大人正急着四下找你呢。”
骨遥只是略略抬眼,望着天色道,“早已错过了入宫的时辰,回去禀报风帘大人,就说我不再回玉琼了……”
“啊?”领头的侍女惊讶不小,立刻小声对一旁的侍女说,“快去通知风帘大人,我想办法拖住他。”
领头的侍女说罢,又看向走出几米远的骨遥,“诶!舞尊大人!”她追了上去,可骨遥并没有放慢步伐,侍女没法只有快步上前直接拦在了骨遥面前。
“怎么?连你们都要对付我吗?”骨遥讽刺地说。
侍女低下头去,“怎敢,只是风帘大人交待了,找到你,务必将你带回去。而且……”
骨遥垂下眼帘,“而且什么?”
“而且,风帘大人说……”侍女拽着衣摆,咬住了嘴唇,正想着这个谎该如何编下去,而那边骨遥却没了兴致,又走了出去。
侍女又一次地拦上去道,“而且风帘大人说,舞尊大人你从小孤苦无依,让你今后就把玉琼当作自己家了。”
自己家?骨遥不禁轻哼一声,就算他把那里当作自己家,其他人也未必把他当作家人看,更何况,这一年来在那个所为的“家”里,已经尝尽苦楚,不然阿丝为何会死?自己又为何流落到这个地步?
“骨遥谢过风帘大人美意,只是没这个必要了。”
“怎么会没这个必要。”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大家都惊讶地抬头去看,御风帘正站在高高的围墙之上,双手撑在胸前,“骨遥,难道你就不想入宫,不想去见你非常想见的那个人了吗?”
“自然是要见,只是我会想别的办法。”
“话虽如此,可你还有什么办法?”御风帘遥望着皇宫的方向,“你可知,就算你进了那扇宫门,也未必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皇宫那么大,人又那么杂,也许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也说不定。”
“不!”骨遥定定地说,“我会见到,因为他不是普通人。”
“那他又是什么人?”
“一个地位尊贵的人。就算让我当仆人让我做苦力,只要能见到他,我都甘愿。”
那这个人的确令人羡慕啊,御风帘在心下想,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能让骨遥这般牵肠挂肚呢?心中有股不是滋味的感觉,于是把话放开来说。
“骨遥,我不问你今日到底发生何事,你为何错过了入宫面圣的大事,又为何跑到这玉琼楼外来,我只问你,你肯不肯信我?”
“信你?”骨遥终于转过脸去看高处的御风帘,“如何信你?”
“一年以后我保你入宫,达成你一直以来的心愿。”
“呵……”这一声轻笑倒令御风帘有些意外,“一年,又是一个一年,我的生命中似乎除了等就没有别的了……”
他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悲伤,这使得御风帘沉默了一会。
“不过,有件事……”
听到转机,御风帘立刻道,“什么事?”
骨遥抬起头去看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想要变强,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不想再做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你能帮我吗?”
既然是骨遥所求,御风帘便毫无犹豫地道,“可以,我会用这一年的时间陪在你身边,将我毕生的精髓传授于你,如何?”
“好。”或许骨遥现在才明白,自己善良得太久了,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欺凌,而要在这样的世道上生存,除了力量则找不到更好的出路。
“一言为定。”骨遥望着天际最后的几抹余晖,定定地说。
重返玉琼后,他每天的生活不再是跳舞,而是修习法术,御风帘从最基本的‘炼气凝神’教起,渐渐地教会骨遥如何感受灵力、输出灵力以及支配灵力。
而有了这一切基本的铺垫,平日里除了修习风帘大人传授的仙术外,骨遥还暗自地练起了雀仙临死前交给自己的那本妖术书上的内容,只是他不知道,仙术妖术一正一邪不能共生的道理,他只知道,无论用什么办法,付出多大代价,他都要只有一年的时间,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大的力量,然后入宫,去找公输静安报仇。
因此,白天跟随御风帘练完仙术,晚上便会一个人在房间内修习妖术,久而久之,他的身体里便产生了两股对冲的力量,只是那时灵力尚浅,这对冲力量的危害还并不明显。
直到这年的末尾,他差点走火入魔,是御风帘赶来救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发了疯的骨遥很是吓人,散乱着头发,眸中不断放出凶恶的红光,只听得那声声嘶吼,仿佛想要撕裂这天地间的一切般,再也不是平时所见的那个温文平静的模样,在两股力量的对冲下,终是那邪力冲破了正气,不可遏制地爆发出来,将他心中的苦痛、哀怨放大到无限……
“为什么?!谁来告诉我?!”骨遥抓过见到的东西就狠狠地摔在地上,“为什么我要来到这个残酷的人世?!为什么我要看着关心我的人一一死去?!为什么那些卑鄙可恶的人会得逞?!为什么他公输静安害我如此,却还顶替我入了宫?为什么好人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坏人却那般逍遥自在!”
那无比凄绝的神情刻在骨遥的脸上,眼泪顺着脸颊滑到嘴里,他不断颤抖的双唇依旧对这个世间做着最凄厉的控诉。
赶来的侍女们都被吓坏了,当她们看见骨遥拿着刀正要对着自己刺下时,不少已然晕倒过去。幸好御风帘赶来的及时,抢过他手中的刀,他也便这样晕在了御风帘的怀中。
“骨遥……”他探过他身上的气息,“我早该想到的,早就发现你不太对劲了,可我竟然这样粗心……”
他将他抱到床上,替他输送灵力以镇压他体内的邪气,终于他恢复到平常,只是气息十分虚弱,他扶他躺下,然后替他盖好被子。
他要走之际,他却醒了。
骨遥侧着头,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问,“风帘大人,你我非亲非故,为何这一年,你对我这么好?”
虽然他的声